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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虚仙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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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07

简介:我与清冷绝美的仙母隐居凡尘,她是我唯一的信仰。最新地址Www.^ltxsba.me(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一枚天魔欲魄,却点燃我纯阳圣体,将我对她藏的禁忌欲彻底引。为寻炉鼎以泄欲火,为控魔心以求长生,我随她踏滚滚红尘。仙母亲手调教,以身为法,以欲炼心。在这天理与伦的夹缝中,求道之路的尽,是飞升成仙,还是与她共坠无间,又或者……?

第一章:仙母

偏西,熔金般的霞光穿过院墙,将一地青石板染得暖黄。

我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沁出层层细汗,在夕阳下泛着油光。双臂筋虬结,随着呼吸起伏,一道道热流自丹田涌出,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在四肢百骸间奔腾冲撞。

此乃龙阳霸炎决,一部黄阶下品的炼体功法。

我已在此境盘桓三年。

「呼……」

浊气如白练般吐出,在空中拉出尺长,随即消散。周身奔涌的气血渐渐平复,燥热感褪去,只余下骨髓的疲惫。

我颓然坐倒在地,仰望着那方被屋檐切割得四四方方的天。清河村的天,总是这般澄澈,万里无云,一如这十数年来的光,平淡无波。

「气浮于表,劲散于梢,华而不实。」

一道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自堂屋门内悠悠传来。

我身子一僵,连忙爬起,胡抓起搭在石凳上的麻布短衫套上,恭敬地朝屋内垂首:「娘。」

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纤长高挑的身影走了出来。

娘亲今着了一袭月白色的广袖长裙,裙摆曳地,不染纤尘。三千青丝仅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住,却比任何华贵的珠钗都更显风姿。她就那般静静立于廊下影中,周遭的光线仿佛都黯淡了几分,唯有她,清艳得不似凡尘中

我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被她吸引。

娘亲的身量极高,比我这般已算挺拔的少年郎还要高出半个。那身段,更是寻常言语难以描摹。宽大的裙袍也遮不住那堪称巍峨的胸脯,将衣襟高高撑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往下,腰肢却骤然收束,纤细得仿佛一掌可握。再往下,便是浑圆挺翘的,将裙料绷出一道完美的满月廓,引遐思。

我知晓,在那层层叠叠的裙摆之下,是怎样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幼时我曾枕着那双腿眠,触感温润如玉,却又蕴着难以想象的力量。

她的美,是一种清冷到极致的艳,宛若雪山之巅盛开的冰莲,可远观,却不敢亵玩。

我低下,不敢再看,心却有些发燥。那龙阳霸炎决修出的燥热火气,似乎又有了抬的迹象。

「凡儿。」

「孩儿在。」

「炼体境,乃仙道之基。根基不稳,何谈凌云?」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心中发虚,嗫嚅道:「孩儿……孩儿愚钝。」

「非是愚钝。」姬月涵凤眸微抬,目光落在我身上,清澈如寒潭,仿佛能穿我心底所有的懒散与怯懦,「是心不静。」

她迈步走下台阶,一步,两步。

随着她的靠近,一若有若无的冷香萦绕鼻尖,那不是任何花香或脂气,而是一种源自体内,宛若冰雪般清冽的气息。周遭的温度,似乎都随之降了几分。

她在我面前站定,那高挑的身影投下的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感受到她的视线,从我的顶,缓缓下移,扫过我的眉眼,我的胸膛,最后,似乎在我的小腹处停留了一瞬。

那一瞬,我只觉一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下腹那刚刚因功法与绮念而升起的微末阳气,瞬间被冻结、被抚平,再不敢有丝毫放肆。

「龙阳霸炎决虽品阶不高,却胜在刚猛霸道,与你体质相合。你若能沉心修炼,三年之内,足以炼气。」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如今,你这身气力,连村的黄牛都未必能胜过。」

我面皮发烫,羞惭无地。

「罢了。」她轻轻一叹,似有些意兴阑珊,「终枯坐,也非正途。去吧,张屠户家许了你一挂猪下水,晚些时候取回来。」

「是,娘。」我如蒙大赦,应了一声,转身便要往院外跑。

「等等。」

我脚步一顿,回过

只见她伸出一只手,指尖莹白如玉,轻轻拂过我的衣领,将一处褶皱抚平。那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的脖颈,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她收回手,拢袖中,转身走回屋内,只留给我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那宽大的月白裙袍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摇曳,起伏,宛如风拂碧波,漾开一圈圈勾魂摄魄的涟漪。

我呆立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脸上热度未消,心跳却如擂鼓。

他娘的,又被娘亲看穿了。

我晓得,这清河村方圆十里,乃至更远的地方,一一木,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只被蛛网缚住的飞虫,而娘亲,便是那结网的蛛,安坐于蛛网中央,静观风吹动。

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我敬畏,也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逃也似地奔出院门,清河村熟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青石铺就的巷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民居,屋顶上炊烟袅袅。孩童的追逐打闹声,的叫骂声,货郎的吆喝声,织成一曲鲜活的间乐章。

我今十八岁,而与娘亲在此地,已住了十五年——这是听娘亲说的。

从我记事起,娘亲便是这般模样,岁月仿佛在她身上停滞了。村里的老说,我们刚来时,娘亲便如画中仙子,如今,他们已是白发苍苍,娘亲却依旧风华绝代,未曾留下半分痕迹。

村里敬她,也畏她。敬她的法术和医术能起死回生,畏她的子冷若冰霜。曾有外乡来的泼皮无赖,见娘亲貌美,出言不逊,第二便被发现冻毙于村外的河沟里,明明是盛夏时节,尸身却覆着一层薄冰,死状凄惨。更诡异的是,那泼皮无赖的阳物却不翼而飞,从血腥断面来看,似是被连根拔起。

自那以后,再无敢对娘亲有半分不敬。

我穿过几条巷子,来到村西的张屠户家。

「哟,黄家小子来了!」张屠户是个满脸横的壮汉,见到我,咧开大嘴,露出两排被烟熏得焦黄的牙,「你娘代的东西,给你留着呢!」

他手脚麻利地从案上拎起一挂处理净的猪下水,用一张大大的荷叶包了,递给我。

「谢了,张屠伯。」我接过,手沉甸甸的。

「谢个!」张屠户蒲扇般的大手在我肩上拍了拍,「要不是你娘,我家那子去年就让瘟病给收了。这点东西,算个啥?不够再来拿!」

我笑了笑,与他告辞。

提着猪下水,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村后的小河边。

河水清澈,可见水底招摇的水与圆润的卵石。我将猪下水放在岸边,脱了鞋袜,把脚泡进冰凉的河水里,长长地舒了一气。

里修炼的疲惫,与面对娘亲时的压抑,似乎都被这清凉的河水一并冲走了。

我望着水中的倒影,那是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迷茫。

黄凡,黄凡……平凡的凡。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娘亲为我取此名,或许便是希望我能如这清河村的众一般,平凡地过完一生。可她又为我取字「生天」,生而为天。一「凡」一「天」,天壤之别,何其矛盾,一如我这十八年来的生。

而她自己,姓姬,名月涵,字映水。月涵于空,影映于水。名与字,皆是那般清冷孤高,不染尘埃,一如她本,又是那般的……不凡。

她是返虚境的大能,弹指间可冰封万里。这是她在我十二岁那年,无意中透露的。那,我撞见她在后山,仅仅是抬了抬手,整座山便被皑皑白雪覆盖,万物凋零。那毁天灭地的威能,与她平里洗衣做饭的温婉形象——虽然说冷着脸的温婉,但还是形成了巨大的割裂,刻在我的脑海里。

一个返虚境的绝世高,为何会带着我,隐居在这凡扎堆的小小村落?

还有我的爹,我从未见过他,娘亲也从不提起。这其中,又藏着怎样的过去?

我心中有无数疑问,却从不敢问出

因为每当我试图触及这些话题,娘亲那双清冷的凤眸便会变得愈发邃,宛如万年不化的玄冰,那无形的压力,足以让我将所有话都咽回肚子里。

「唉……」

我捡起一颗石子,用力扔向河心,激起一圈圈涟漪。

涟漪散开,水面倒影重归平静。我忽然看到,在我的倒影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模糊而高挑的影子。

我心中一凛,猛地回

身后空无一,只有被风吹动的柳条,在沙沙作响。

我却知道,她「看」到了。

那无处不在的、清冷的神识,又一次笼罩了我。

我默默地从水中抽出脚,穿好鞋袜,提起那挂猪下水,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夕阳彻底沉西山,夜幕开始降临。

我家的院落里,一盏孤灯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渐浓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也格外……孤寂。

第二章:圭臬

家门,庖厨之内,灯火已明。

昏黄的烛光下,娘亲的背影显得愈发纤长。她正俯身在灶台前,月白色的广袖被细心地用一根布带束起,露出一截雪白皓腕,在摇曳的火光中,莹润得好似上好的羊脂美玉。

那不堪一握的纤腰,与下方被裙袍紧紧包裹的丰腴线,构成一道惊心动魄的弧。随着她添柴的动作,那圆月般的弧度微微晃动,烛光在其上流转,明暗错,竟比天边最美的晚霞还要勾

我看得有些痴了,直到她转过身来,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回来了。」

「嗯。」我将荷叶包递上前去,「娘,张屠伯给的。」

她接过,随手放在案板上,并未打开,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在河边耽搁了多久?」

我心一跳,老实答道:「半柱香。」

她没再多言,转过身去解那荷叶包。我看着她那双纤纤玉手,本是用来掐动仙诀、执掌风雪的,此刻却在拾掇这等污秽腥臊的猪下水,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怪异之感。

「娘,」我忍不住开,「为何……要做这个?」

在我看来,这等凡俗浊物,实在不该出现在我家的餐桌上,更不该由她这般仙般的物亲手料理。

她清洗的动作未停,流水哗哗作响,掩盖了猪下水的腥气。

「凡俗有言,以形补形,以脏补脏。」她的声音隔着水声传来,依旧清冷,「你气血虚浮,内里亏空,正需此物填补。」

我一时语塞。这话听着,倒像是那么回事,可从她中说出,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你且过来。」

我依言走到她身边。

她并未看我,目光依旧专注地落在手中的活计上,中却问道:「修炼之道,九重天梯。第一阶,凡三境,是为何?」

我不敢怠慢,连忙收敛心神,恭声答道:「凡三境,乃奠定道基之始。其一为炼体境,打熬身,铜皮铁骨,力大无穷。」

「其二为炼气境,感应天地灵气,引气体,于下腹丹田开辟气海。」

「其三为筑基境,气海中灵气化,筑下仙道根基,寿元可增至两百载。」

我一气说完,这是她从小便教我的,早已烂熟于心。而娘亲则是处于目前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境界。

「嗯。」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将洗净的猪肚切成细条,刀工湛,远胜村里任何一个庖丁,「何为炼体之圭臬?」

「这……」我一时卡住。圭臬?标准?我只知埋苦练,何曾想过这些。

见我迟疑,她手中动作一顿,侧过脸来,凤眸中掠过一丝失望。

「炼体,非是蛮力。其核心在于『气血』二字。气为阳,血为阳调和,方能淬炼筋骨皮膜,达至圆满。你所修之龙阳霸炎决,功法虽属末流,却至刚至阳,霸道异常。;发任意邮件到 <a href="mailto:Ltxsba@gmail.">Ltxsba@gmail.</a>ㄈòМ 获取若无之物调和,久之必气血失衡,燥火攻心,轻则修为停滞,重则经脉尽焚。」

她的话语如冰珠落玉盘,字字清晰,敲在我心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碗猪下水,竟有这般意。

「功法分四阶,天地玄黄。你可知,为何?」她又问。

「孩儿知晓。」我赶忙接话,试图挽回些颜面,「功法品阶越高,修炼出的灵力便越纯,神通亦越发强大。黄阶最次,天阶为尊。」

「尚算说得过去。」她将切好的食材放陶锅,加清水与几味我叫不上名字的药,盖上锅盖,置于灶火上慢炖,「然,功法亦如衣履,合身方为最佳。天阶功法,未必可修。若无相应体质与悟,强行修之,与自取灭亡无异。」

「你这龙阳霸炎决,虽只是黄阶下品,却与你纯阳之体颇为契合。若能将此法修至大成,未必不能与修炼玄阶功法之一较长短。」

她的语气平淡,听不出是褒是贬。

我低下,心中五味杂陈。她懂得如此之多,眼界之高,远非我能想象。可她却只给了我一部黄阶下品的功法,任由我在这炼体境蹉跎三年。

是不愿我踏上仙途,还是……对我早已失望透顶?

锅里的水渐渐沸腾,咕嘟作响,一奇异的药香混合着香弥漫开来。

「战力之构成,除却境界功法,还有何物?」她最后的考校,如期而至。

「法宝、神通、丹药、符箓、阵法……」我一一数来,这些都是她平闲谈时偶尔提及的。

「记得倒还清楚。」她终于直起身子,转过来正对着我。

烛光下,她的脸庞一半笼在影里,一半被光照亮,明暗界处,那挺翘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影。清冷的凤眸中,映着两簇小小的火苗,幽难测。

「凡儿,你记着。」

「为娘教你这些,非是让你好高骛远,而是要你明白,仙路漫漫,一步一坎。你如今,连这第一道坎都未曾迈过。」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沉甸甸的份量,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发布 ωωω.lTxsfb.C⊙㎡_

「去吧,看着火。」

她丢下这句话,便解开袖的布带,理了理衣衫,径直走出了庖厨,只留给我一个决绝而孤高的背影。

我默默地坐到灶前的小板凳上,看着灶膛里跳动的火焰,将我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锅里,汤汁翻滚,香气愈发浓郁。

我却觉得,那香气之中,似乎夹杂着一些不易察明的东西。

是失望,是期许,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今夜这碗猪下水,怕是有些难以下咽了。

第三章:静室

灶膛里的火舌舔舐着锅底,发出毕剥轻响。陶锅之内,白色的浓汤翻滚不休,香与药气融,愈发醇厚。

我呆坐于灶前,心神却早已飘远。

娘亲的话,如同一块巨石,投我那本就涟漪不断的心湖,激起千层涛。

仙路漫漫,一步一坎。

我这第一步,便走了三年,依旧在原地打转。是她对我期许太高,还是我……本就是一块朽木?

思绪纷间,锅内的汤汁已然收浓,香气几乎凝为实质,钻鼻窍,勾动腹中馋虫。

我揭开锅盖,用木勺舀起一勺,吹凉了,小心翼翼地尝了一

汤汁,初时微苦微腥,随即一暖流自喉间滑腹中,瞬间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热线,涌向四肢百骸。那感觉,仿佛久旱的裂大地,忽逢甘霖普降,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贪婪地吸收着那温润的生机。

龙阳霸炎决修出的那燥烈火气,竟在这暖流的安抚下,变得温顺驯服,缓缓沉淀于丹田之内,凝练了不止一分。

好东西!

我心中一动,盛了一碗,又找来一个木制托盘,稳稳当当地将汤碗置于其上。

娘亲的卧房,在院子的最处,平里,那是一方禁地。除了打扫,我绝少踏足。

我端着托盘,一步步走过庭院。夜风微凉,拂动我的衣角,也吹得我心有些摇曳。廊下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将我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行至那扇熟悉的房门前,我吸一气,叩响了门环。

「咚,咚咚。」

「何事?」屋内传来娘亲清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依旧带着几分疏离。

「娘,汤……好了。我给您盛了一碗。」我的声音有些涩。

屋内沉默了片刻。

「进来。」

得了允准,我这才轻轻推开房门。

比庭院夜风更清、更冷的幽香,扑面而来。那不是花香,亦非熏香,倒像是……雪。是万载冰川处,最纯净的雪莲绽放时,才会有的气息。

房内的陈设,简单到了极致。

一张沉香木雕琢的云床,一方案几,一个博古架,再无他物。地面光洁如镜,一尘不染。墙上未挂任何字画,只在正中悬着一柄连鞘古剑,剑鞘呈玄黑色,古朴无华,却隐隐透着一能将神魂都冻结的凛冽剑意。

娘亲并未在床上,而是盘膝坐于一张蒲团之上,正对着那柄古剑,似在吐纳。

她已换下那身月白长裙,只着一件素色的丝质寝衣。寝衣的料子极薄,紧紧贴着她那玲珑浮凸的娇躯。烛光之下,那巍峨的胸脯廓愈发分明,高耸的弧度仿佛要将衣料撑。腰肢依旧纤细,往下,那浑圆挺翘的部被寝衣包裹着,勾勒出一道令血脉偾张的曲线,一直延伸至盘坐的修长双腿。

她听见我进来,缓缓睁开双眼。那双凤眸在静室幽光中,亮得惊,宛若两颗寒星。

「放下吧。」

我不敢多看,连忙将托盘放到案几上,低着,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

她站起身,赤着一双玉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悄无声息地走到案几前。

随着她的走近,那清冽的体香愈发浓郁,几乎将我整个都包裹起来。我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丝丝寒气,与我体内因汤药而升起的暖流,隐隐形成对峙。

她端起汤碗,并未饮用,只是将碗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火候过了三分,药气散了半成。」她放下碗,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不过,于你而言,也够了。」

说罢,她伸出一根手指。

那是一根何等完美的手指,纤长、莹白,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色,宛若一件雕细琢的艺术品。

我尚未反应过来,那根冰凉的指尖,已然点在了我的眉心。

「嗡——」

我只觉脑中一声轰鸣,一至寒的灵力,如涓涓细流,顺着我的眉心祖窍,探我的体内。那灵力极为温和,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在我经脉中游走一圈,将我体内气血的每一丝变化,都探查得清清楚楚。

我僵立原地,动弹不得。

娘亲的脸,离我极近。我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以及那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沾染的微光。她的唇,色泽很淡,唇形却极美,宛若菱角,带着一丝天生的薄凉。

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我体内的寒气,非但没能压下我心中的燥热,反而像是一颗火星,投柴之中,瞬间点燃了我压抑了多年的、那份不可言说的心思。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缓缓下移,越过她致的下颌,滑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最终,落在那被单薄寝衣包裹的、高耸云的雪峰之上。

那两团惊的饱满,随着她的呼吸,正微微起伏着。

我甚至能隐约看到,衣料之下,那两点嫣红的凸起。

「嗯?」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视线的变化,凤眸微眯,一彻骨的寒意,瞬间将我笼罩。

我猛地回神,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低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心猿意马,根基不固。」

她收回手指,声音比方才更冷了三分,「今夜,去后山寒潭,静坐一夜。何时心静了,何时再回来。」

「是……娘。」我颤声应道,不敢有半分辩驳。

我狼狈地转身,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静室。

身后,门被轻轻合上。

我倚在门外的廊柱上,大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不止。方才那一幕,不断在脑海中回放。

那冰凉的指尖,那清冽的体香,那薄唇,那雪峰……

我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掌。

黄凡啊黄凡,你这混账东西,在想些什么!

夜风吹过,我却觉得脸上滚烫。

后山寒潭,潭水冰冷刺骨,正好,给我这颗龌龊、燥热的心,降降温。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第四章:欲魄

后山夜色,浓如泼墨。

月华如霜,洒在寒潭之上,映出一池碎银。潭水幽,不见其底,丝丝缕缕的寒气从中溢出,凝在岸边的叶上,结成一层白霜。

我褪去上衣,仅着一条犊鼻短裤,盘膝坐于潭边一块青石之上。

刺骨的寒意,顺着肌肤纹理,如无数根细密的冰针,钻我的体内。初时,只觉血脉凝滞,四肢僵硬。但随着龙阳霸炎决的运转,丹田内那燥热的阳气被激发,与侵的寒气相互冲撞、抵消。

一冷一热,如水火煎,在经脉中掀起惊涛骇

我咬紧牙关,心神沉丹田,竭力维持着那一点微弱的平衡。脑海中,静室里那一幕挥之不去。娘亲那清冷的容颜,那薄如蝉翼的寝衣下若隐若现的巍峨廓,还有那双悉一切的凤眸……

罪恶感与绮念织,化作更猛烈的燥火,在我体内横冲直撞。

「噗!」

逆血出,在清冷的月光下,划出一道凄艳的弧线,落潭中,瞬间被无尽的寒意吞噬。

我颓然垂首,气息萎靡。

「啧啧,好一出母子的苦计。只可惜,你这身子骨,怕是撑不到天亮,就要被这玄寒气冻成一尊冰雕了。」

一道略带戏谑的沙哑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身后响起。

我心中大骇,猛然回

只见身后三尺之地,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个黑衣。他整个都笼罩在一件宽大的黑袍之中,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恶鬼面具,只露出一双闪烁着幽绿光芒的眼睛,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我的神魂都在战栗!

此地乃是娘亲的地界,她的神识无远弗届,覆盖八方。这是何时来的?又是如何避开娘亲感知的?他身上没有丝毫灵力波动,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凡,可那双眼睛里的幽光,却让我如坠冰窟,比这寒潭之水更冷!

「你……你是谁?」我色厉内荏地喝问,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

「我是谁不重要。」黑衣缓步上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重要的是,你又是谁?黄凡?还是……姬月涵的儿子?」

他竟知晓娘亲的名讳!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此绝非善类!

「你想做什么?」我挣扎着想要站起,四肢却因寒气侵体而酸软无力。

「莫怕。」黑衣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仿佛能钻的骨髓,「我非来取你命,而是来……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鬼魅般出现在我面前。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快如闪电,按在了我的天灵盖上。

我只觉一冷、诡谲、却又带着一丝奇异魅惑的力量,从他掌心疯狂涌我的体内。那力量并非灵力,而是一种更为本源、更为原始的东西,它无视我的经脉,直接冲向我的神魂处。

「啊——!」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撕裂、被重塑。无数纷的、香艳的、我从未见过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有九天玄,霓裳舞动,眉眼间春漾;有魔界妖姬,罗衫半解,于血池中邀我共浴;有凡尘帝后,凤冠霞帔,却在龙床之上辗转承欢……

那些画面,极尽靡,极尽诱惑,不断冲击着我的心神。

与此同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散发着幽暗紫光的、菱形的「东西」,正在我的神魂本源处扎根、发芽。

「此乃『太上忘天魔欲魄』,」黑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蛊惑,「它会彻底激发你血脉中潜藏的天赋,让你从此一飞冲天。当然……它也会让你品尝到这世间最极致的欢愉。好好享受吧,少年。」

力量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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