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认识的专业人士,我帮你发给对方问问。”他话是这么说,邮件的确是转发出去了。
他所谓的专业人士,就是他的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24小时在线,是不是同个人不晓得,反正就是一个雇佣团队里的前台、客服、售后服务,所有业务查询联络,都是找这个号。
对方一目十行,没几秒就弄清楚这张申请书的目的,立即回他道:我明白了,立即帮秦先生处理,让她通过申请。
无论是武力或是利诱,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就有办法达成所愿。
结果助理猜错他的意图了,与他要的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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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他想要与她有夫妻之实
秦维宸回复他:不是,你帮我让教授拒绝她,却不能让她绝望,就说她知识点不足,希望她潜心向学、钻研精深,一年后再申请。
私人助理愣住,没想到自己竟然错判雇主的要求,不过这种奇葩要求,的确也很少见。
他好一会才道:就拖她一年?
他回复:就一年。
一年足够改变很多事了。
主要是拖几年也不合理,哄不住她,她又不傻,这个教授不让她通过,她不会换个教授递申请吗?
国外这种看着云里雾里、匪夷所思专业科目可多了。
私人助理回复:行,我接单了,事成回你消息。
他收起手机,对她道:“我传给对方,他答应帮你找关系,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她眼眸露出晶亮崇拜之意。
知道什么叫靠谱吗?
就是像秦维宸这种,不动声色,就帮她把事安排下去,只让她等好消息。
不像她母亲,说替她送礼,结果变成恐怖分子袭击教授,还藏着抑着,不敢告诉她这个坏消息。
等会儿,教授会不会误会替自己说情的人,也是恶势力分子?
别到时害帮她说情的无辜学者,被逮进局子审问了。
想到这,她支支吾吾道:“我…家人之前,也帮我找过教授。”
他嗯了声,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
他心里想,不知道是走黎美姿门路,还是她母亲那边的,最后没成,看来能力不行,不给力。
“过程中,双方产生误会,派去的人冒犯了教授,所以我被退了几次申请。”她没敢说她家人像恐怖分子一样,手持武器轰炸教授家的大门,怕他对她、或是整个徐家,会有异样眼光,产生不同看法。
他听了都要笑出来了,觉得她家人真是神助攻。
但他极力忍住,喜怒不形于色,还温声安抚她。“没事,我会让对方顺便解释这误会。”
他一上车,从徐莲雅到她升博,他只说了几句话,做了一件事,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了。
她从原本的心虚为难、胆战心惊,变成他的迷妹。再也不觉得留在秦家是牢笼,还觉得他是她人生当中的贵人。
也不会感到度日如年了。
等会儿,度日如年?!
这词,是形容秦维宸那无处安放的生理需求,和她自身的事无关啊!
延期徐莲雅的海外流放期限,摆脱诈欺嫌疑被告身份,解决了她出国读博的事,可还有他的生理需求待解决啊!
“虽然与我登记结婚的是徐莲雅,将来离婚的账户受益人也是她,可目前留在秦家的人是你。若你远赴德国读书这期间,徐莲雅一直没回来,我会以她到德国求学读博的理由,向外界解释我妻子不在的原因。”听他的口吻,似乎对她离开之后,徐莲雅也不会乖乖回国,已经有深刻觉悟了。
秦家新嫁媳妇消失不见,总要有个合情合理的原因。
一个是远赴德国读博的高级学霸,一个是跑到加勒比海当海盗的荒谬怪诞,正常人都会选第一个,认为会说第二个理由的秦家人有毛病。
她表示理解,点头同意。
结果接下来,他话锋一转:“但我明明有名正言顺的妻子,却还要忍受孤枕难眠,这事你必要给我个说法。”
他用正经严肃的口吻,说出这匪夷所思的话。
对呀,他明明有名正言顺的妻子,可为什么要她给说法呢?她也不是当事人,有话去找当事人说嘛!
她被他的话惊呆了,睁着清澈美丽的眼眸,怔怔望着他。
她知道他有这想法,但模模糊糊,暧昧不清,只要没揭开这一层,她就和他装死,坚决不肯搭理。
结果他竟然正大光明说出来,毫不顾及自身颜面,摊开来说了。
欲望无法抒发,对男人的影响这么大吗?连面子都不要了?
她想劝他先买个飞机杯用用,度过这一段艰难时期,别去外头找人发泄。找人有一定的风险,随时都会让他社死,还要进局子里瞎编故事脱罪。
但他有不同的想法。“我比较倾向是由你来承担这责任,因为徐莲雅回国时间遥遥无期,而你近在眼前。”
然后他想了下,觉得这段话不够严谨,怕她误会,补充解释道:“也和她回不回国无关,我对她没那想法,只对你有。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需要你来解决。”
她白净的脸庞发红,窘得说不出话来。
她想拒绝,都找不出理直气壮的理由,因为在这事上,徐家站不住脚。
一想到这,就想到坑黎女士的徐莲雅,坑她的母亲,这两个都是糟心坑货!
当初两家立协议合同时,都是奔着赚大钱来,只求快狠准,合同上的条约,只针对项目内容。
对长辈来说,利大于一切,年轻人怎么相处,是他们的事。
能看对眼更好,反正男未婚女未嫁,门当户对正合适,双方亲如一家,对项目开发更有利。
没看对眼也没关系,那就关起门来,各过各的,几年后有人签名分账就行。
所以合同上,没明确指出夫妻关系,只是名义上,还是可以有实体接触。
他就是仗着这一点,揪住这漏洞不放,非要她履行夫妻关系。
她不是正主,只是代理?
正主都跑到天涯海角去了,代理不用负责吗?
他就是趁正主不在,才欺负她这代理的。正主在,他敢吗?
徐莲雅从小练武到大,还学过怎么用巧劲力抗强劲,他都没自信能压得住她。
他就是想得到这娇怯柔弱的代理。
所以在他俯身凑近她时,她垂眸不敢看他,却也没推开他。
两人唇瓣相触,微张,然后唇舌纠缠。
她被他深入舌吻,吻得身心紧绷,心跳加速,伸手紧揪他的衬衫,紧张得呼吸都要不顺了。
不仅是因为她没经验,被吻得慌乱,还有他看着温和,可动作间的攻击性强,吻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他离开她的唇,对她说:“别担心,我会慢慢来,给你适应时间。”
她撇开头,不敢看他,发出大喘气。后来听见他的话,实在是忍无可忍。
她转过头,忿忿道:“今天才第三天,第三天!”
她的意思是,从结婚到现在,今天才第三天,他的慢慢来,是以秒来计数吗?
他是不是计划着,第一、二天培养感情,第三天亲嘴,第四天就能下手了?
他被她的恼怒破防的表情逗笑了。“因为是你,所以我心急火燎。”
她不听他的解释,甩头看窗外。
废话,谁不知道这一点,若是徐莲雅,你敢强迫她试试,她一头撞死你。
可她对着窗外的脸,却不见怒容,只有羞涩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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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小黑回到家里了
他们回到家里,他把宵夜放进吧台的锅里温着,晚点再吃。
接着他就往外走,说要去看小黑。
她怕对方是要去修理小黑昨夜的顽皮行径,也跟了过去。“我也想去看看它。”
他瞅了她一眼,看出她的意图,温柔但坚决地拒绝道:“不用,我一会儿就把它带回来了。”
小黑是因为他的婚礼,太多陌生人在四合院里来来去去不方便,才会被关在后头的院子里。婚礼结束后,它就可以回来自家屋子住了。
“你不会打它吧?”她小声道。
他一本正经、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
他说不会,结果十来分钟后,小黑疾速飞奔进门,他拿着小黑的生活用品,慢悠悠地跟在后头,将其摆放在楼梯后。
小黑先对每个人摇尾巴,用大头磨蹭对方的腿,以示亲近。面对男性它就顶得凶一些,面对女性它就放缓力道。
见到她之后,它先用狗头轻轻蹭她几下,然后在她面前躺倒下来,前腿做出作揖求饶的姿势。
以它的体形与重量,办不到像其他狗一样,站起来前肢作揖。它要站起来,它的前肢一定要搭上支撑物才行。
“小黑,你干了什么坏事?”这个姿势很明确就是在求原谅,秦铭浩一看,就知道是它使坏,被大哥逮着教训了。
小黑有灵性,理解力强,智商高,远超一般犬类。
它在众人面前,表演意图按倒秦铭浩,然后再用前脚掌踩地板的动作。夲伩首髮站:po18br.
这下大家都看懂了,小黑把人扑倒,按着不让跑,因为这事被秦维宸教训了。
顿时大家的脸色有些古怪,联想到昨夜她消失,打电话找不到人,后来被秦维宸抱回来,说她在小黑院子里睡着的事。
原来真相是如此残酷,她是被小黑按住,动弹不得,才会无助憋屈到睡着。
她先是讶异小黑的理解力,后来又惊叹它的表现能力,后知后觉发现其他人看她的目光。
她窘迫尴尬,却很圣母地表示:“没事的,
我知道小黑是在跟我玩。”
她不这么说,难不成还要火上浇油,逼秦维宸拿拖鞋抽小黑一顿吗?
她蹲下来摸小黑的头,表示原谅它,不在意。
小黑小心翼翼地搭了一只前掌在她膝盖上。
“不行哦!你…”你这么重,不能压我身上!
她话还没说完,小黑又把她按扑了。
她这么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对上行动力强的小黑,毫无招架之力。
“我看你是找死,快点放开她!”秦铭浩离得近,立即驱赶小黑。
小黑不甘示弱地叫了声,表示她说没事的,没事不就是可以吗?
瞧,这理解力棒棒的。
“小黑,你快下来!”秦夫人和秦大姐怕小黑弄伤她,急得想推它。
可小黑任他们推,不动如山,它把自己吃成这种身形,为的就是不让他人轻易撼动。
他们吵吵闹闹,都抵不过姐夫云淡风轻的一句:“你主子过来了哦!”
小黑立即挪掌退开她身躯,一副没我的事,我乖得很,咦,你为何要趴地上的态度。
可见它知道这举动不能做,做了会挨揍,但是见她好说话,克制不住想欺负她的冲动,。
秦维宸把它的玩具洗好消毒,走出来时,见她一身狼狈被扶起来,小黑一脸心虚,不敢看他的神情。
他脸色一沉。“小黑,你皮痒了是吧?你刚才不是表示听懂了吗?”
秦铭浩立即脱下自己的室内鞋,递给他。“揍它!”
秦铭浩不教训它,让他哥教训,是因为小黑不怕他,还会叼走他的拖鞋报复他。
它只怕他哥,一视同仁地蔑视其他人。
小黑朝秦铭浩吠了几声,看得出来,它骂得很难听。
她闹了个没脸,又不想它被责罚。它这么可爱,又有灵性,打它做什么?
她就是那种无底线宠毛孩子的铲屎官,才会被自家几只毛孩子踩在头上,无法无天。
她拦住他意欲上前教训小黑的动作。“我没事,它刚回到家,你就打它,它会有心理阴影的。”
她把自己当作小黑的继母身份,觉得小黑可怜。
因为秦维宸娶她进门,小黑被关到后院小黑屋里,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带回家,又因为她而挨骂受罚,谁遇上这事,都会崩不住的。
小黑听懂她的话,尾巴狂摇,在她身后,露出「她替我说话了,你能奈我何」的嚣张神情。
她是一个很宠毛孩子,还很在乎毛孩子心理状态的主子。
一般这种铲屎官,在宠物面前没有震慑力,只会把它们宠得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他给她面子,不当她的面教训它。“好,我不打。”
结果等她上楼梳洗,他让小黑咬着骨头玩具,不让它出声,拿它的爬虫类玩具抽它。
边抽它,边问它知不知道错了。
不拿秦铭浩的拖鞋,是因为小黑记仇,拿拖鞋打过它一次,隔天秦铭浩就找不到拖鞋了。
小黑可怜兮兮地嘤唔几声,表示知道错了。它边装可怜,边抬头望向楼梯,等着她出现。
“真奇怪,小黑从来不亲近外人,却很喜欢她。”秦夫人疑惑道。
“她有养狗,金毛和阿拉斯加。”他解释道。
“我觉得小黑是知道她好欺负,怎么闹她都不会生气,才会喜欢她。”秦铭浩说道。
她身上有股温柔似水的气息,包容性强,像是软包子,可又没有自怨自艾的阴郁小家子气,特别随和安静。
“其实…我觉得她很好,如果是徐莲雅,她可能会和小黑打起来。”秦铭浩小声道,可见他也听过徐莲雅的凶悍名声,也相信整个秦家,能被徐莲雅视为对手的,可能只有小黑。
秦大姐斜睨他一眼,嗤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事啊,之前对她最凶,敌意最大的就是你,你还有脸说?要是徐莲雅进门,你肯定是第一个挨揍的人。”
“你之前老凶她,她都没跟你闹红脸,可见她性情是好。就是太软了,在外头容易被欺负。”秦姐夫摇头,并不看好她这个性。“校园霸凌、职场霸凌,都是逮这种一眼能看透的软包子欺负。”
他揍着小黑,听见秦姐夫的话,想起她有被暴力倾向的应激反应,眉头深皱。
她洗完澡,换上居家衣服下楼。
秦家人正在加热她带回来的餐点当消夜。
小黑也挤在餐桌里凑热闹,可见这味道有多香浓勾人。它见到她下楼,立即跑过来蹭她,蹭得她举步维艰。
它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蹭一口,就一口,血盆大口这么大口。
秦维宸喊它一声,它才放过她,让她正常行走。
秦家别的房是什么情况,她不清楚,不过大房团结和乐,干什么都是一起,气氛融洽热闹。她喜欢这种氛围,相处起来感觉很轻松,不会拘束。
她十来岁,刚到国外读书时,母亲觉得她性情过于安静孤僻、不善言辞,在心理顾问的建议下,让她住进大型的寄宿家庭里,融入十来个人的大家庭,看能不能改善她的情况。
能融入进去,就让她待着,融入不了,就给她换一家,非要让她习惯与人群相处,不让她自闭更严重。
所以她在秦家与他们相处,双方都不会产生排斥感。她习惯融入,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一般都不放心上。
在秦家大房,除了在外头要注意尊敬长辈,在自家里,她看秦家父母被孩子撅了也不在意,嬉笑怒骂,随心所欲。
秦家两兄弟的直言直语,说话不过脑子,大概就是这样养成的。
秦大姐不同,她性情圆滑,应该是被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老公逼出来的。
她晚餐吃得多,宵夜就只装半碗的毛血旺。
这口味过于重咸,不适合给宠物吃,哪怕它是大型犬。
小黑四处蹭不到食,就缠着最好欺负的她呜呜叫。
秦铭浩冷笑一声。“这狗特别精,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
她这个软柿子把鸭血、毛肚冲水,冲到只剩味,但吃了没味的地步,才喂它吃。
小黑没吃过原版,吃不出异常,无从比较,吃得欢,尾巴摇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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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我金钟罩般的姐姐
睡前,他邀她一起溜小黑,让它在屋外上厕所,再回屋睡觉。
“你这性子,徐莲雅以前没少欺负你吧?”他配合她慢吞吞的步伐,走在她身旁,突然开口询问道。
她有些讶异,纳闷他的猜想从何而来。“徐莲雅会欺负任何人,都不会欺负我的。”
见他疑惑的目光,她缓慢解释道:“我小时候很招人欺负,他们喜欢弄哭我,徐莲雅就会挺身而出,替我出气。从小到大,她都是护着我。”
黎女士和她母亲都只生一胎,从小就和两姐妹说:“你们是亲姐妹,一定要好好相处,互相照顾对方哦!”
徐莲雅大她一岁,身体健康又高大,哭声洪亮,打人贼疼,还很能吃。
她身体羸弱,从小病恹恹的,还很挑食,这不吃,那不吃,不好养活。
徐莲雅受欺负,她吃不了亏,一定要找回场子。
她不同,她受欺负了,只会忍气吞声,泪盈于睫。
徐莲雅的身手,就是这样练出来的,因为她不仅要自己找回场子复仇,还要给妹妹报仇。
一山还有一山高,徐莲雅总有打不过的时候,所以她为了精益求精,还去学习专业武术系统,拜师学艺,就差没上山闭关几年了。
他讶异她们异母姐妹的关系,和他想得完全不同。
他知道她们的母亲,不是传统的原配与小三关系,却没想到她们的女儿也这么亲近。
她读懂他的惊愕,道:“我母亲和她母亲,是有过命交情的闺蜜。父亲对她们来说…”
她想了一会,想不出该怎么形容,最后大逆不道地说:“就是工具人。”
他cpu都要被转烧了。过命交情的闺蜜,一个当原配,一个当小三,一起给同个男人生孩子,这什么奇葩操作?感情再好,也用不着做到这地步吧?
不对,还有另一种可能。如果她们对这男人没感情,只是把对方当傀儡,用他名头建立公司,让他当法人,出事给他担的话,好像就能解释的通了。
“我母亲出生世家,家人重男轻女,她空有一番抱负,可从小不受重视。她早年资助黎女士从山里出来读书,两人成为莫逆之交。后来受家族长辈迫害,要让她嫁给老头,她性情刚烈不愿意,在两个弟弟的帮忙下,离家出走,和黎女士一起在外头打拼。她们找上适合当傀儡的父亲,把公司做强做大。为了公司营运正常,还相互错开孕育孩子的时间。她们和我父亲之间,只有相互利用,没有感情与争风吃醋,都是事业型女强人。父亲娶黎女士,是因为她无所谓孩子从母姓或父姓,可我母亲不乐意自己生的孩子不和她姓。还有,公司最大股东,是我母亲,她觉得自己能给我的,不会少于婚生子,所以没必要结婚。”她抬头望向他。“两家联姻的提议,就是我母亲提出来的。所以徐莲雅开天窗,只能是我站出来。”
嘿,没想到吧!活脱脱的母债女偿的受害者,近在眼前。
他万万没想到,财务与总经理,竟然是莫逆之交。
原来她被推出来当替嫁新娘,不是因为她是可怜没人权的私生女,是因为她母亲招来的麻烦,她要扛起来,替母亲收拾善后。
私生女、千金大小姐、博士学霸、大股东之女,她的身价节节攀升。
但他心里第一个疑惑,是:“你母亲原先不愿意嫁老头,后来怎么就愿意了?”
年轻时,被长辈逼迫嫁老头,她愤而离家出走,后来为了让公司起死回生,她甘愿嫁老头。
都是老头,怎么还能差别待遇?
她想了下,回答道:“可能年少不知老头好。我继父温柔会疼人,大方又包容,主要是年纪大,要靠吃药维持生命,没心思、也没能力外遇劈腿,就等着被挂墙上,给配偶继承遗产,所以我母亲愿意。”
他听了这回答,细细思索下,还真找不出问题,年轻女人嫁老头,图得不就是这一点吗?
他沉默了会,出声问她:“我能请求以后你生下的孩子,有一个从父姓吗?”
她愣了下,啊了一声,而后反应过来,他在调戏她。
她推他一把,快步离开。
小黑从不远处见她推他,朝他们吠了几声,冲过来,颇有忠犬护主的正经态度。
他皱眉,正要对它做安静手势,怕它吓到她。
结果却见它越过她,对他吠。
它的神情态度,有点像:你别欺负她啊,她是我罩着的,她能推你,你不能推她!
吃了她给的毛血旺,今夜它是她的狗。
他被这狗东西见风使舵的态度气笑了,作势要揍它。
小黑立即躲到她身后,还鸡贼地探出头,朝他露出挑衅目光。
某种程度来说,他养的狗,过分机灵了。它知道她会护它,而他会因为她而有所顾忌,不会当场教训它。
当场不教训,事后躲不躲得过,就要靠它本事了。
它的机灵,大概与他凶残的训练内容有关,逼得它升级,激活脑部开发。
溜完小黑,他们回到二楼。小黑这体形,爬楼梯对它来说,等于是障碍赛道,它的腹部会卡到阶梯,上不去。
它止步于一楼,依依不舍对两人嗷叫两声。
他送她到房间门口。
她紧张地伸手挡住他,连忙道:“你不能进来!”
她怕不直接说,他一开口,她会被逼得像昨天一样,不得不妥协。商人的一张嘴,实在骇人。
他笑了声,道:“好,我不进去,给我亲一下,当晚安吻。”
她踌躇了下,发觉自己也不是很抗拒这事,就缓缓闭上眼。
他见状,眼眸柔情似水,温柔得像是要把她融化一样。
她被他抵在门板上亲吻,含唇吮吻。
他打开她的唇瓣,入侵她的嘴里,与她舌头纠缠不休。
看似动作温柔的他,一旦入侵她嘴里,就凶猛激烈得不行,她都要绷不住了。
怎么会有人反差这么大,外表看似温润如水,平和淡定,可侵入动作格外剧烈狂暴、翻天覆地了。
他这次亲得比在车上还久
,嗦得她脑子发晕,舌尖发麻了。
“你是不是没经验?”他低声问她。
她被憋得满脸通红,喘着气,没回他。
“你这么漂亮,应该会有很多追求者。”她性子软,文文静静,又长得白净漂亮。这种美貌与气质并存的美女,应该会引来众多狂蜂浪蝶,蜂拥而至。
她平复情绪,小声道:“他们都挨不过徐莲雅的拳脚。”
在国内,她有徐莲雅这个金钟罩护体,在国外,她有母亲派来的恐怖分子当保镖,还真没受过骚扰。
曾经有个年少无知的勇士,在国内的学校向她告白,还做壁咚姿势耍帅,挡住她的路。
结果帅不过三秒,在徐莲雅远远吼一句,你是不是想死!
他话还没说完,立即拔腿就跑。
或许很多人没被徐莲雅揍过,亲身体会她的恐怖之处,可他们都见识过,她在活动表演时的飞踢力道,那是在空气中都有爆击声的惊骇程度。
谁敢以身试险,就为了赚徐家的医药费几万几千块啊?
在国外,像她这种外形长相,只受华人青睐,外国人见她就像没长开的孩子。
况且她出入都有保镖随行,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招惹她,在合法配枪的国家里,他们的生命没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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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带球跑去德国读博
他听懂了,有徐莲雅在,她周遭完全是真空状态,没人敢打她的主意。
他思忖,要让私人助理好好护卫资助他的大姨子,千万不能让对方受委屈,对方要什么,全力扶持。
这哪是他凶神恶煞、拳打脚踢的大姨子,分明是他的媒婆!
..
夜里,她抱着棉被,趴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睡。
她想起那两次激烈舌吻,脸都发热了。
她不是对这事一窍不通的纯情少女,都二十几岁了,哪可能没见过关于性爱的片子。就算她不懂,读书时期的同学和朋友,也会传递不良刊物给她看。
不说别的,怕她变成书呆子,完成自我绝育行径的母亲,还会让助理收集激情片,直接打包整个硬盘给她呢!
她单身,只是一直没碰到能让她有感觉的男人。
她重颜值,更重感觉。可她周遭环境,能让她产生感觉的男人,几乎绝迹。
例如,她的直属学长,中法混血儿,一米八七,长相精致俊美,身强体壮,像国际名模,这颜值妥妥王炸了。
母亲问了几次,为什么跟他没感觉,如果她喜欢对方,母亲可以强抢民男,逼他就范。
为什么跟他没感觉?
因为学长在学校里的名声,令人闻之色变。他被称为魔王的走狗,这个称呼,道尽了所有。
学长对她的好声好气,只是为了把她哄进学校里,完成他的招生名额。等她真的进去当他直属学妹,她就会见识何谓魔王的走狗了。
只有秦维宸是不同的。
她想不出他不同的点在哪,只觉得他特别。
特别到,如果徐莲雅一直没回来,她又没等到通知书,她愿意和他发生关系。
只求一夕贪欢,不求永远的那种。
毕竟永远…
包含要给他生孩子,至少要生一个跟他姓的孩子!
她甩开这恐怖的想法,把头埋进枕头里,准备入睡。
对伪女学霸来说,最恐怖残酷的事,是:考不上的话,你就嫁人生子吧!
..
秦维宸用卫星电话,联络在海上的徐家野猪,徐莲雅。
这对名义上的夫妻通话,完全像两个大老爷们互侃。
徐莲雅十分恼火:“我都跑了大老远,她怎么能给我们办结婚登记,这是违法的!报警,一定要报警!”
她一个无法无天、目无法纪的人,竟然还有报警维权的意识,妥妥的双标。
“关系到百亿工程,你要报警?这一生已经没有遗憾了吗?想好克死异乡的地点了吗?”他警告她别冲动行事,她要搞砸了项目,他就让她永远都别回来了,直接就地埋葬了。“你回不回来无所谓,不回来我还省心。几年后项目完结,你回来签字离婚就行。”
不签字,对他不影响,反正钱已经落到他账户里了,只关系到徐家分钱。
“我当然不回去!为了那破项目,竟然想控制我三到八年时间,门都没有!”黎女士第一时间冻结她所有的卡,只剩一张小额度,让她刷机票回国的钱。
黎女士想卡她脖子,可没用,因为她有手有脚,会黑吃黑、零元购啊,她在外头依然过得自在快活。
国外就是好,想要什么,自给自足,永远不会亏待努力的人,只要不被逮到就行。在这一刻,徐莲雅承认自己崇洋媚外。
“你母亲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逼回去,必要时,会编出谎言骗你。例如家里有人重病,让你回来看最后一眼。或是我掳了你妹妹当人质,逼你出来。”他意有所指道。
徐莲雅听到最后一个例子,哈哈大笑。“前面那个还有可能,后面那个,绝对不可能!”
他不动声色问道:“怎么就不可能了?姊姊逃婚,妹妹替嫁,在世家里很常见。”
“想也知道不可能,她妈会一炮轰死你!”徐莲雅的口吻像玩笑话,当不得真。
她又道:“我妈骗我,我又不是傻的,我不会问别人啊,又不是没朋友在市里。反正我这几年在外头玩,要签字了喊我,没事别找我,我怕你也是个陷阱。”
她防备心挺重的,连名义上的老公,临时合伙人,不清楚对方立场的情况下,一律当贼防着。
“我只是提醒你,你母亲可能会让你妹妹跟你通话,演一出戏把你哄回来。”他语带着笑意道。
“哈哈哈,她们两人一见面就掐,不扯对方后腿就不错了,不可能通力合作。好了,废话不多说,挂了。”徐莲雅行事果断,不管秦维宸的意图是什么,她得到自己要的情报之后,直接切断通话。
徐莲雅拒绝与黎女士通话,不肯与对方联络,是因为秦维宸让私人助理转告她一句话。“在你母亲的操作下,你已经是秦维宸合法登记的妻子了。”
在米已成炊的情况下,徐莲雅更不可能回去当人质,反而她在外头,更能拿捏住黎女士。
她逃婚,让母亲自己去嫁人,结果她母亲给她办违法婚姻登记。
好啊,那就看谁更狠!
只要她不回去,项目完结,她不签名,这笔钱就等于是徐家给秦家打工赚钱了。
秦维宸料准徐莲雅的刺头心态,越是逼她,她就越反骨。
这通电话下去,无论黎女士有什么招,都不好使了。
..
她回到原先的住所找资料。
母亲在国内的助理打电话问她在哪,有文件要给她签名。
两人在公寓会合。
女助理关切询问她在秦家生活状态。
她低头看文件,笑眯眯道:“很好啊,很悠闲自在。秦家人都很好相处,他家的狗也很有灵性。除了住得太偏,其他没什么问题。”
助理扳着一张严肃脸,道:“你一贯报喜不报忧,我不信你说的话,我再给你三分钟时间,好好想一想,认真回答我。”
她娇嗔地瞪对方一眼,早习惯对方严苛性子。“我在秦家真的过得很好,体重没掉下来,还重了一斤呢。”
然后在助理锐利的目光下,她挨不住,踌躇了会,道:“我跟你说,但你别跟我妈说,我怕她一旦知道,会干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
“你先说什么事,我再判定要不要上报。”助理没同意她的请求,但认同她的话,她老板的确常做出匪夷所思的行径。
“秦维宸对我意图不轨,他想…睡我。”这句话她说得扭扭捏捏,怕助理觉得她自作多情,又解释道:“他自己亲口说的,他还亲了我两次。”
助理打量她说这话的脸部表情,毫不留情道:“你如果不答应,他亲不到你。”
这话就差没直接表明:你恐怕对秦维宸也意图不轨吧?
她纠结了下,坦诚心里的不自在。“可他是徐莲雅的丈夫,就算有名无实,我也觉得别扭,感到心虚。”
助理冷静道:“据我所知,徐小姐跑到海外,找到强大的资金与武装后援,短时间她自愿回国的可能性很小。”
意思是,你的顾虑完全没有必要,徐莲雅可能还会感谢你,帮她牵制住秦维宸,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地在外头浪。
“而且和秦维宸举办婚礼的人是你,日夜相处的人也是你,不存在抢她老公的说法。毕竟,她就是因为这原因逃出去的。”助理从包里拿出一盒套子。“但务必保护好自己,你还要到德国读书,挺着肚子,是无法熬夜赶报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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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你为什么随身带套子?
她盯着对方拿出来的套子,目光发直。
为什么中年正经严肃的女助理,会随身带着一盒套子?对方原本买这盒套子,是要做什么的?
昨天才亲嘴,今天她就收到套子了,这个发展好像过于迅速了。
还有,什么挺着肚子熬夜赶报告?她挺着肚子,只可能是吃太撑了!
她甩了甩头,把脑子里不健康的画面甩掉。“你别形容的这么恐怖,什么挺着肚子熬夜赶报告。我要挺着肚子,学校就会劝我先休学生孩子了。”
她虽然吐槽,可还是乖乖把套子收下了。
助理望着这一幕,若有所思。“如果你打算和他深入发展,还要去德国读书吗?”
她不假思索道:“当然要啊,男人只是一时消遣,还是干正事重要。这不是我妈的名言吗?”
助理眉头抽了抽,耐心道:“关于这方面的事,你就不用学她了。”
她母亲的随性,和她不是一个路子,什么都学,只会害了她的。
她想起黎女士的爆料,质问助理:“我妈派人把教授惹毛的事,你们沆瀣一气,一定都知道了,却瞒着不告诉我,是吧?”
助理脸色古怪,见她气呼呼的,解释道:“你指定的那个教授,可能平常待学生特别严苛,说话也容易得罪人。他被人恶作剧,丢了不知道什么物品进他屋子,冒着浓烟,非常呛。他认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持枪冲出来找凶手。非常不凑巧的是,我们的人正好下车搬东西。”
她听懂了,就是撞上不对的时候,一边拿枪,另一边也不是普通人,车里也有武器,就产生正面冲突了。
“他先开枪打我们的车,我们后来才反击,但彼此都很克制,没有伤到人。他报警后,我们就撤了,但在事后,我们有与他见面,把话说清楚,解开这误会。”助理中间省略了很多过程,例如,彼此都很克制,是克制到什么程度下,才会把对方的大门给轰开了,还把墙给打崩了一块。
第二次见面,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对方是自愿,还是被枪抵着,不得不解开这个误会?
老板的女儿是单纯的书呆子,一心埋头苦学,不想接管老板的产业。
老板是从血路杀出来的女汉子,可她女儿,天真娇软,善良纯粹,这种娇花属性,若没有强大保护靠山,迟早会让有势力的人掰折下来。
这其实是很糟的情况,因为代表老板老了或死了,她的产业没人接手,会有继承人之争。
而她唯一的女儿,不具有竞争性,只会被他人当胜利品掠夺。
所以老板已经在为她铺后路了。
助理瞅着她整理入学资料,露出担忧的目光。
秦维宸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要接她一起在外头吃晚餐。
她看了下时间,快要五点了。
她转头望向助理,对方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了,没打算和她吃晚餐。
她把公寓定位点发给他,让他过来接自己。
秦维宸是陌生面孔进入小区,需要扫描面容做访客记录。
他把车窗降下来,和助理的车交错而过。
助理车窗没关,两人目光接触,互相点头示意。
后来她上车,他问道:“你母亲不住这?”
“不住,这里是养狗社区,她嫌这里吵闹。”她以为他是好奇询问,没会意过来,他把母亲在国内的代理人,当作是她本人。
她母亲的代理人,全权代理她在国内身份与职责相
关的事。
例如代替她母亲,出席公司股东会议,还有出现在与秦家合作项目。
甚至在种些场合里,代理人没有自己的名字,直接以她母亲身份出席。
所以秦维宸理所当然把刚才出现的中年女助理,当作是她母亲了。
..
秦维宸带她去吃包厢式川式火锅。
她原本以为是两人的约会,直到他推开包厢,里头坐满了秦家人,连秦家父母都来了,只差小黑没到。
原来是单纯的家庭聚餐。
这间川式火锅,锅底调料都很不错,就是单点的火锅料太精致了。
他们下单点了一堆,结果每一份的量,只有几片,摆盘摆得花里胡哨,置入干冰,弄得仙气飘飘,但不经吃啊!
秦家男人都是一群吃货饭桶,这点量都不够他们塞牙缝。
秦夫人和秦大姐晚餐吃得节制,抢不到也无所谓。
就她特别惨。
料一下,四个男人就狂捞。
她和秦维宸没坐在一起,男人一堆,女人一堆,他和她之间,隔了个秦大姐。
他见她望向自己,望眼欲穿的目光,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他从秦大姐身后探头,问她怎么了。
她无声说了个饿字。
他明白了,他们抢食太凶,而母亲和大姐收筷太早,造成他们肆无忌惮地捞,把她给忽略了。
她吃得慢,食量可不小。
他的心特别虚,吃太欢畅了,居然没顾到她,把她饿到要求救的地步。
他让秦大姐跟她换个位,他帮她抢食。
她怕烫,吃得慢,等这些饭桶终于饱了,他就慢条斯理给她下锅捞料,给她倒乌梅汁,给她剥虾壳,旁若无人地服侍她。
甚至直接把剥好的虾喂她,她也没反应过来,侧头咬着吃了。
秦大姐睁大眼望着这一幕,再转头望向对面的秦夫人。
秦夫人早不知道盯他们多久了,把他的举动尽收眼里。
几个男人在聊天,他把手搭在她肩上,不停摩挲她的肩,她毫无所觉似的,还在小口小口挖冰粉。
秦大姐小声询问母亲:“这什么情况?”
秦夫人咬牙切齿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小黑他养的,和他一个脾气,他要是不喜欢她,小黑会黏她?”
别看小黑反骨叛逆,可它很听秦维宸的话,指哪打哪的无脑冲。
二房那个妖妖娆娆私生女,从小就喜欢追着秦维宸跑,一心想嫁给他,当长房继承人妻子。
小黑刚到家里时,小小一只,就敢对她吠,长大了也凶她,全然没有日久生情的说法,日复一日地反感她。
小黑和秦铭浩号称大房双霸,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一见她就龇牙。
可徐家这个私生女不同,被秦维宸带去见小黑一趟,隔天她就敢自个去和小黑玩。
她被小黑欺负了,也不生气,还拦着不让秦维宸教训它。
她是真疼小黑,不是故作姿态,还顾虑到它的心理状态,一般人哪管宠物的想法。
小黑缠着她要吃毛血旺,他们只会让它安静、别闹腾,她却洗掉调料,再给它吃。
她对小黑好,小黑当然黏她。
但这个前提下,是小黑的主人喜欢她才行。
秦夫人早发现了,只是隐而不发,看这狗东西还要瞒他们多久。
以前秦维宸别说带宵夜了,他们煮宵夜,他也不吃。
因为他不挑食,秦家没味道的大锅菜也好,公司餐厅的饭盒也罢,他照单全收。
可自从她入门后,他天天陪她吃宵夜,她煮的,他吃最多。
她吃不完的,他收尾,她煮宵夜,他洗锅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