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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征服:乡野少年的修仙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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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1

第六章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洛寒枝,被她绝世的容颜和强大的气场所震慑。lтxSb a @ gMAil.c〇m洛寒枝,面容威仪的看着我,清冷的语句出,不如大师姐的冰冷,却自有高贵的气息。

时间,仿佛在洛寒枝出现的那一刻被冻结了。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像一尊被点化了魂魄却忘了如何言语的泥塑。我的整个心神,都被她那绝世的容颜和如渊似海的强大气场所攫取。

她太美,也太强。

美得不似尘世应有,强得让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那是一种凌驾于柳疏雪的清冷、沈焰枝的灼热、墨韵的温婉之上的,属于真正掌控者的、绝对的威仪。我能感觉到,我体内那桀骜不驯的龙象之力,此刻也像个遇到了天敌的野兽,乖顺地潜伏在经脉处,不敢有丝毫异动。

洛寒枝那双冰蓝色的凤眸,平静地落在我身上,目光没有温度,却仿佛能穿透我的皮,看清我灵魂处的每一个秘密。良久,她朱唇轻启,声音清冷,却不像柳疏雪那般是拒于千里之外的冰,而是一种高居云端、俯瞰众生的玉石之音,带着浑然天成的高贵与威严。

“你,就是疏雪代我收下的弟子,李凡吗?”

这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将我从失魂落魄中浇醒。我一个激灵,脑海中猛地闪过柳疏雪的叮嘱——师父,最重礼数!

我不敢有丝毫怠慢,双膝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额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用尽我此生最恭敬、最虔诚的语气,高声喊道:

“寒川峰新晋弟子李凡,拜见师尊!”

我不敢抬,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那玄黑色的袍角在我面前静静垂落,如同夜幕的一角。亭内的空气死一般寂静,每一息都像一年那般漫长。

终于,顶上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我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这才稍稍落下。

“起来吧。”洛寒枝的声音依旧平淡,“我观你气息,已炼气之境,根基尚算稳固。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既已拜我门下,唤我一声师尊,我便有教导你的义务。”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师尊这是要亲自指点我修行?我恭敬地应道:“是!弟子领命!”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对那两位师姐的担忧。我忍不住抬,小心翼翼地问道:“只是……不知大师姐和二师姐,她们……”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洛寒枝一道清冷的目光打断。

夜喧哗,无视门规,在山门之内私自动手,成何体统。”她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喜怒,却让我遍体生寒,“我已将她们二藏剑石壁,禁闭三月,好好反省。”

禁闭三月!

我大惊失色,藏剑石壁是何等苦寒之地,在那里禁闭三月,对心神和体都是巨大的折磨!这一切因我而起,我岂能坐视不理?

“师尊!”我再次跪下,急切地为她们求,“师尊明鉴!大师姐和二师姐只是……只是寻常切磋,一时失了分寸!此事全因弟子而起,要罚便罚弟子,求师尊开恩,饶了两位师姐吧!”

洛寒枝静静地看着我,那双冰蓝色的眸子不见底。她没有动怒,也没有心软,只是淡淡地说道:“你认真修炼即可,不必多言。”

说完,她不再看我,只是随意地将那宽大的玄黑袖袍一挥。

刹那间,天旋地转!

我只觉得一无可抗拒的柔和力量包裹住我,眼前的焰月亭、红叶、夜空……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间化作了流光溢彩的线条,向后飞速倒退。这种感觉比任何身法都要快上万倍,我甚至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眼前的景象便再次凝固。

我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这是一个约莫百丈见方的巨大密室,四壁、地面、穹顶,皆由一种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暖玉砌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近乎化的灵气,我只是轻轻一吸,便觉得四肢百骸都舒爽无比,体内那点微末的灵力都开始欢快地自行运转。

密室中央,只有一个蒲团。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洛寒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的面前,她那身玄黑色的长袍在这片纯白的空间里,显得愈发醒目,如同白纸上最浓重的一笔墨。

“此处乃寒川峰顶的灵枢室,灵气之盛,冠绝全峰。”她开道,“从今起,你便在此处修行。”

她开始为我讲解修仙的常识,声音平静而有条理。

“凡仙途,首重炼体,打磨筋骨。你已越过此境,如今身处第二境,炼气。引天地灵气体,化为己用。”

“炼气之后,是为筑基。凝练气海,铸就道基,方为真正仙修之始。”

“再往上,便是结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直至最后一步,渡劫飞升。此九境,一步一登天,一境一世界。”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灵枢室中回,为我描绘出一幅波澜壮阔的仙道画卷。我听得心驰神往,既感慨于仙途的漫长与强大,心中也愈发思念那两位不知在何处受苦的师姐。我必须尽快变强,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她们,才能不让她们再因我而受罚!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洛寒枝淡淡地说道:“何时突结丹,你便可以离开这里。”

她袖袍再挥,霎时间,无数闪烁着各色光华的玉简、古籍、丹药瓶,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在我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些,是为师连夜为你搜罗来的,最适合你如今修炼的功法、术法与丹药。好生修习,莫要懈怠。”

“为师每此时,会来检查你的修行进度。”

留下这句话,她便转身,一步步向外走去。那袭玄黑色的长袍,在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段上划出优雅的弧度,高贵而孤寂。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堆积如山的修炼资源,心中百感集。我何德何能,竟能让师尊如此费心……

洛寒枝走出灵枢室,巨大的玉门在她身后无声关闭。她并未立刻离去,而是站在门外,抬望向峰顶那清冷的明月,月光洒在她绝美的脸庞上,映出一片冰冷的霜华。

她如何不知,那两个一向骄傲的弟子,为何会为了一个刚门的少年,失态至此。

她如何不知,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根源何在。

这个小子……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玉门,落在了那个盘膝而坐,准备开始修炼的少年身上。那张清俊的脸,那双倔强的眼睛,那不肯服输的劲……

洛寒枝冰蓝色的眼眸中,那万年不化的坚冰,似乎悄然融化了一角,泛起一丝无察觉的、埋在记忆最处的痛楚与温柔。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上自己心的位置,隔着玄黑的衣袍,感受着那里的跳动。

“夫君……”

她对着清冷的月光,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今,我遇到了一个……很像你的,小子。”

我盘坐在灵枢室中央的蒲团上,尝试静心,但思绪却如一团麻。

两位师姐的倩影,师尊孤寂的背影,还有墨韵师姐那意有所指的话语,在我脑海中替浮现。

我闭上眼,沉下心神,尝试与体内那神秘而强大的龙象之力沟通。我将意念沉丹田气海,那里,金色的龙象虚影正盘踞着,仿佛在酣睡。我试图询问它,为何两位师姐会对我产生如此异样的愫。

“吼——!”

回应我的,是一声震彻神魂的咆哮。那金色的龙象虚影猛地睁开双眼,一霸道、灼热、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我的经脉。我只觉得浑身气血翻涌,小腹处升起一熟悉的燥热,那根刚刚才平息下去的ww╜w.dy''''b''''zf''''b.c╜o''''m,竟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与此同时,一个猥琐又熟悉的声音在我脑海处响起,正是当初传我功法的老者虚影。

“嘿嘿,小子,现在才想起来问老夫?晚啦!”那声音贱兮兮的,“龙象之力,乃是天地至阳至刚之力,修此功法者,阳气过剩乃是家常便饭!这阳气,对异,尤其是对那些心境有缺、灵体纯净的修,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像是黑夜里的篝火,飞蛾见了,哪有不扑上来的道理?”

“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释放!”老者的声音充满了蛊惑,“阳调和,固本培元。你释放得越多,阳气便越纯粹,力量也越强。反之,若是长期压抑,嘿嘿,小心阳气焚身,体而亡哦!”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阳气过剩……致命吸引……释放……

原来如此!问题的根源,竟是在这里!

我想起在寒溶池边,大师姐柳疏雪那只冰凉颤抖的手,是如何在我滚烫的阳下化解了我的走火魔。那是我第一次释放,也是她道心出现裂缝的开始。

我苦笑一声。这该死的龙象之力,名为无上功法,实则是个双刃剑,一个巨大的麻烦制造机。

眼下,两位师姐被关禁闭,师尊严令我在此修炼。思考再多也无济于事,唯一的出路,就是变强。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掌控这力量,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才能……堂堂正正地走出这间名为“灵枢室”的华丽囚笼。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再犹豫,抛开所有杂念,从眼前那堆积如山的功法玉简中,拿起最上面的一卷,沉下心来,开始了枯燥而坚定的修炼。

……

与此同时,寒川峰顶,冷玉殿。

这座由万年冰心石砌成的巍峨宫殿,终年飘着细碎的梅花雪,清冷而孤寂,一如它的主

但此刻,殿内却难得地有了一丝“暖意”。

洛寒枝褪去了那身象征着掌门威严的玄黑长袍,换上了一身素白色的云纹道袍。宽大的袍袖掩去了她玲珑的曲线,却更添了几分出尘的仙韵。她坐在暖玉铺就的地面上,脸上没有了面对弟子时的清冷,取而代?????的是一种慈而温柔的表

在她的面前,坐着一个面容俊秀、却显得有些清瘦的少年,正是她的独子,陆丘。

“丘儿,这套‘凝霜诀’的要义,在于引动天地寒气之时,先要守住自身灵台清明,否则寒气体,极易伤及经脉……”洛寒枝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她耐心地为儿子讲解着功法的关窍。

然而,陆丘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眼神躲闪,时不时地打个哈欠,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娘,这些东西好无聊啊,我不想练了。”他忽然开,语气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洛寒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失望,但很快便被浓浓的愧疚所取代。她知道,自己这些年忙于宗门事务,忙于修炼,实在是亏欠了这个儿子太多。

“丘儿,修仙之路,本就枯燥,须得有大毅力……”她还想再劝。

“我不管我不管!”陆丘却直接耍起了无赖,他猛地扑上前,一扎进了洛寒枝的怀里,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娘,你都好久没抱我了,我不管,我就要你抱抱!”

少年的身躯,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廓,这般毫无征兆地扑进怀里,让洛寒枝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儿子略显滚烫的脸颊,正紧紧贴在自己那身着素白道袍的饱满胸脯上,甚至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

这……似乎有些不对劲。

丘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般举动,实属不妥。

但当她看到儿子仰起,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依赖和孺慕之时,她心底那份身为母亲的柔软,瞬间便战胜了那丝不妥的感觉。

她想起他年幼时,自己总是闭关,他只能一个孤零零地在殿外等候。想起他每次看到自己出关时,那欣喜若狂的眼神……

唉。

洛寒枝在心中轻轻一叹,抬起手,有些僵硬地、轻轻地拍了拍儿子的后背。

“好了,都多大的了,还这般撒娇。”她柔声说着,想要轻轻将他推开。

然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陆丘埋在她胸前的脸上,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符的、令不寒而栗的邪恶与贪婪。

他的手,在环抱住母亲腰身的同时,手指“不经意”地,在她那被道袍遮掩的、依旧挺翘饱满的瓣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洛寒枝的身体再次一僵。

这一次,那不对劲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但陆丘已经飞快地松开了手,从她怀里退了出

来,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谢谢娘!娘的怀抱最温暖了!”

看着儿子那张“纯真”的脸,洛寒枝将到了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丘儿他,只是太缺了。

她只能在心中无奈地叹息,将那份怪异的感觉,归结于自己对儿子的亏欠。

而陆丘,在转身的刹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鸷。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是志在必得的疯狂。

快了,就快了。母亲……我迟早要让你,完完全全地,成为我一个的禁脔!

回到自己的住处,陆丘脸上的鸷化作了狂怒。他从安在弟子中的眼线那里得知,那个叫李凡的贱民,不仅没死在寒溶池,还被二师姐沈焰枝救了!

而现在,他竟然被母亲亲自带到灵枢室教导!那是连他这个少主都未曾有过的待遇!

“啊啊啊——!”

他疯狂地将房间里的东西砸得碎,英俊的面孔因为嫉妒而扭曲。

“李凡!李凡!又是你这个贱民!”他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有救你!为什么我娘要对你那么好!”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眼中盘算着恶毒的计划,这一次,他要让李凡死无葬身之地,再也没有任何能救他!

灵枢室内的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抛却了一切杂念,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修炼的苦海之中。那堆积如山的功法玉简和丹药,成了我唯一的同伴。龙象之力与灵枢室内浓郁的灵气相结合,让我体内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着。

我果然天赋异禀。

仅仅数,我便将炼气期的基础功法玄元功修炼至大成,体内的灵力雄浑程度,已然不逊于寻常的炼气巅峰修士。当我将这一成果展示给每准时前来的洛寒枝时,她那双总是清冷如冰的凤眸里,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与赞许。

“好,很好。”她轻轻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笑意,“如此天资,配上这般刻苦,实属难得。”

那抹笑容,如万年冰川上悄然绽放的一朵雪莲,瞬间照亮了这间清冷的密室,也让我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从那天起,洛寒枝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仅仅是那个威严的、前来检查功课的师尊。她在我身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讲解功法时,会不自觉地靠近,那清冷的、如同雪后寒梅的独特体香,总会若有若无地萦绕在我的鼻尖。

有时,她会亲自出手,引导我体内走的灵力,那双冰凉柔若无骨的玉手,搭在我的后心或丹田,每一次接触,都让我心神摇曳,小腹处那因龙象之力而生的燥热,便会愈发汹涌。thys1.c`c

她看我的眼神,也渐渐从最初的审视、赞许,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依赖。她开始唤我“徒儿”,那两个字从她那高贵的唇中吐出,带着一种奇异的亲昵,让我沉溺其中,几乎要忘记了外界的一切。

我能感觉到,师尊对我的亲近,似乎……有一点点过了。

这种亲近,超越了寻常的师徒之。她会在我因修炼力竭而汗流浃背时,取出手帕,动作略显生涩地为我擦拭额的汗水;

她会在我遇到瓶颈时,彻夜不眠地陪在我身边,为我护法。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我的身影,专注而认真。

我沉醉于这份独一无二的关,甚至开始期待每她的到来。这份期待,早已超越了对修炼指导的需求。

然而,这份宁静的温馨,很快便被一个不速之客打了。

陆丘。

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灵枢室外。他不敢进来,却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在洛寒枝准备来指导我的时候,将她“缠”住。

“娘,我今天修炼又遇到问题了,你快帮我看看!”

“娘,我一个在殿里好无聊,你陪陪我好不好?”

“娘,那个李凡自己修炼就行了,你是我娘,你应该多陪陪我!”

每一次,他都用那种撒娇耍赖的语气,理直气壮地霸占着本该属于我的时间。шщш.LтxSdz.соm而洛寒枝,面对儿子那张写满“依赖”的脸,总是会露出无奈而歉疚的表

她会隔着厚厚的玉门,对我传音道:“徒儿,今为师有些事务,你且自行修炼,明……为师再加倍补上。”

我只能恭敬地回答“弟子遵命”,然后,透过门缝,看到陆丘对我投来的,那个充满了挑衅与得意的、令作呕的微笑。

那一刻,我心中对陆丘的厌恶,彻底达到了顶点。

我不是傻子。我从柳疏雪和沈焰枝的只言片语中早已得知,陆丘的结丹境,不过是洛寒枝出于愧疚,用无数天材地宝硬生生堆砌上去的空中楼阁。他的根基虚浮不堪,心更是卑劣下作,否则上一次在寒溶池外,也不可能被炼气境的我一拳重创。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师尊儿子的身份,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师尊的与愧疚。

愤怒与不甘,化作了我修炼的无穷动力。

你不是要阻拦我吗?你不是要炫耀你的特权吗?

好,那我就用绝对的实力,将你那可笑的优越感,彻底碾碎!

我变得更加疯狂。

的修炼,我不再满足于按部就班。在运转功法时,我甚至会用灵力凝聚成绳索,将自己的四肢牢牢束缚,在这种极限的压迫下,去冲击经脉的壁垒。每一次,都痛得我几欲昏厥,汗水将身下的蒲团彻底浸透。

龙象之力仿佛也感受到了我的决心,它在我体内咆哮着,与我一同对抗着那份自缚的痛苦,每一次冲束缚,我的身和灵力都会得到一次脱胎换骨般的淬炼。

我能感觉到,我距离筑基,只有一步之遥。

我在等待。

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走出这间灵枢室,将陆丘那张令作呕的笑脸,堂堂正正地踩在脚下的机会!

又是一个月过去。

灵枢室内的灵气,几乎被我鲸吞蚕食般吸纳一空。当最后一缕灵力被我炼化,沉丹田气海时,一声清脆的、如同琉璃碎般的声响,在我体内轰然炸开!

轰——!

瓶颈,了!

原本如江河般奔腾的气态灵力,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疯狂地向气海中央凝聚、压缩。一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灵力漩涡,开始缓缓形成。我能感觉到,我的神识、我的身、我的力量,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质变!

筑基!我成功了!

与刚寒川峰时相比,我感觉自己强大了十倍不止!举手投足间,都蕴含着远超以往的磅礴力量。

当我缓缓睁开眼,洛寒枝正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她今穿着一身冰蓝色的宫装长裙,裙摆上绣着银色的流云暗纹,更衬得她身姿高挑,气质清绝。她看着我,那双总是带着一丝疏离的凤眸里,此刻盛满了欣慰与骄傲的笑意。

“好,不愧是我的徒儿。”她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水到渠成,根基稳固。今,为师给你放一天假。”

我大喜过望,正要谢恩,她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又补充道:“你的两位师姐,今也已从藏剑石壁出来了,现下正在各自的居所休养。”

我愣住了。禁闭不是要三个月吗?这才……两个月不到。

洛寒枝看着我疑惑的表,那抹笑意更了,她甚至俏皮地眨了眨眼,那瞬间的风,让我心一颤。

“怎么?舍不得她们多受些苦?”她轻笑道,“她们是为师的徒儿,你也是。手心手背都是,为师……自然都舍不得。”

她最后那句话,说得轻柔无比,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尖。

“去吧。”她挥了挥手,“见见她们,也好让她们安心。”

“谢师尊!”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对着她行了一个大礼,便化作一道流光,冲出了这间待了近两个月的“樊笼”,直奔西面那座孤高的听雪斋而去。

我甚至没有先去看看那座属于我自己的、还未曾踏足的居所。我只想第一时间见到她。那个将我带仙途,那个在我最狼狈时救下我,那个……第一个与我有了肌肤之亲的,大师姐。

听雪斋,一如既往的清冷。雪瀑轰鸣,寒风如诉。

我几乎是闯进去的,连门都忘了敲。

“大师姐!”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她正站在回廊下,望着远方的雪山,背影萧索。

一个多月不见,她似乎……更加瘦弱清减了。那身灰色的素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的。腰肢纤细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盈盈一握,我见犹怜。那子病弱的气质,比之前更重了,让忍不住想要将她拥怀中,好好呵护。

听到我的声音,她那纤弱的肩膀猛地一颤,缓缓转过身来。

依旧是那张面无表的俏脸,依旧是那双清冷如寒潭的眸子。可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那份伪装出来的冰冷,瞬间便被震惊与不可置信所融化。

下一刻,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熟悉的、清冽的梅香扑面而来。

她……一个瞬移,来到了我的面前。

然后,在我的惊愕中,她伸出那双纤细得仿佛没有重量的手臂,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整个都僵住了。

这还是那个克己复礼、视门规如命的大师姐吗?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胸前那两团虽然不大、却充满弹的柔软。她的脸埋在我的胸,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长长的睫毛,正微微颤抖着,刷过我的皮肤。

她比以前更瘦了。

我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下意识地反手抱住了她。手臂环过她那纤细的腰肢,稍一用力,便能将她整个娇躯都揉进我的怀里。我感觉自己抱住的,仿佛不是一个,而是一捧轻飘飘的雪,一折就断的玉。

我忍不住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大师姐……我突了。”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怀中的娇躯,猛地一颤。

我感觉到有温热的体,滴落在我的胸襟上,迅速被衣料吸收。

她在哭。

“突了……就好……”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碎而哽咽,“小师弟……李凡……这些子,我……”

她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激动的绪堵住了喉咙,只能不断地重复着我的名字。

“我过得很好,大师姐。”我打断了她,将脸埋进她那微微颤抖的、散发着幽幽体香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着那份让我安心的气息,“师父她……每天都悉心教导我,我学会了很多术法。你教我的那些,我也没忘。”

怀中的她,似乎被我的话逗笑了,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轻笑。

“傻瓜……我教你的那些粗浅功夫,哪里……哪里能跟师父教的比。你……你还记着做甚……”

“大师姐是我的引路,李凡不敢忘。”我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

我的唇,几乎贴着她耳后那片敏感的肌肤。我能感觉到,我说出这句话时,她整个身体都绷紧了,一细密的战栗从我们紧贴的身体传来。

“小师、小师弟……”她吐出的香气,都带着一丝颤抖,“你……你抱得太紧了……”

我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松开了手臂,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嘿嘿傻笑。

柳疏雪也从我怀中退了出来,她迅速地转过身,用袖子飞快地擦了擦眼角。再转回来时,脸上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的清冷模样。

只是,她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眶,和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眼底那抹如星辰般璀璨的欢喜,彻底出卖了她内心的激动。

“进来吧。”她侧过身,为我让开道路,“饿了吧?我……我去做饭给你吃。”

我满怀期待地跟着柳疏雪走进屋内。听雪斋的陈设一如其主,简单到了极致,除了石床石桌,几乎再无他物,处处透着一清冷的气息。

我期待着大师姐亲手做的饭菜。我想象着,这位平里只与剑为伴的冰山美,在灶台前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里间的厨房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强烈的寒气从厨房门溢散出来,瞬间将门框都挂上了一层白霜!

“大师姐!”

我心中一惊,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

去。

眼前的景象让我哭笑不得。

只见整个厨房,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冰窟窿。灶台、锅碗、案板,甚至连切好的青菜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晶莹剔透的玄冰。而我们的柳疏雪大师姐,正一脸无措地站在冰天雪地中央,手里还举着一被冻成冰坨的铁锅,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俏脸上,写满了尴尬与茫然。

她看到我冲进来,白皙的脸颊上,飞快地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师、师姐……我……我刚学,还……还不太熟练……”她结结地解释着,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看着她这副笨拙又可的模样,我心中的怜几乎要溢出来。这位合体境的大能,寒川峰的大师姐,在剑道上所向披靡,却在区区一个厨房里,栽了这么大个跟

她看着自己一手造成的“杰作”,有些懊恼地动了动纤细的手指,一柔和的灵力散出,覆盖在厨房里的玄冰瞬间“咔嚓”一声,化作了漫天晶莹的冰晶,消散在空气中。那些被冰封的食材,也恢复了原样,只是被冻得有些蔫耷脑。

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疏雪的脸更红了,她有些羞恼地瞪了我一眼,但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杀伤力,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大师姐,我来帮你吧。”我笑着走上前,自然而然地从她手中接过那冰凉的铁锅,“我在家乡的时候,经常做饭给我家吃呢。”

我一边说,一边熟练地开始收拾残局。洗菜,刷锅,生火……突到筑基期后,我的身体素质大幅提升,做这些凡俗杂务更是轻松无比,行云流水。

柳疏雪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忙碌的背影。

当她听到“家”那两个字时,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

他说的家,是……我吗?

暖流,从她的心底缓缓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驱散了藏剑石壁带来的所有寒。她那张总是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动的红晕,眼眸中水光潋滟,痴痴地看着我,内心纠结而又甜蜜。

我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还在耐心地向她传授“厨艺心得”:“大师姐,你看,这火候要这样控制,不能直接用灵力去烧,不然食材里的灵气会流失的……”

我一边说,一边手上不停。很快,三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和一锅热气腾腾的鲜汤,便摆上了石桌。

柳疏雪看着桌上那卖相极佳的饭菜,又看了看我,那双清冷的眼眸里,写满了惊讶与崇拜。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得意地挺了挺胸膛。

“吃饭吧,大师姐。”我为她盛好一碗饭,递了过去。

我们相对而坐,正准备动筷子,一个娇媚骨、还带着一丝委屈哭腔的声音,便毫无征兆地从屋外传了进来。

“呜呜呜……好香啊……小师弟,你出关这么久,也不知道先来看看二师姐,二师姐的心都要碎了呀……”

我一听这声音,皮都炸了。

沈焰枝!她怎么来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柳疏雪,只见她刚刚才缓和下来的俏脸,瞬间又凝结成了万年寒冰。她“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如剑,冷冷地向屋外。

完了,修罗场要提前开演了!

我连忙站起来打圆场,对着屋外喊道:“二师姐!我正准备去找你呢!快进来,我多做了几个菜,我们……我们一起吃!”

话音刚落,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便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沈焰枝依旧是那身标志的黑色劲装,高开衩的裙摆下,那双修长健美、包裹在黑色长筒战靴里的美腿,依旧是那么的惹火吸睛。她一进来,便直接无视了柳疏雪那几乎要杀的目光,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眼,水汪汪地看着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师弟,你可算出来了,想死二师姐了!”她一边说,一边就要往我身上扑。

“咳!”

柳疏雪一声冰冷的咳嗽,让沈焰枝的动作顿在了半空中。

两个的目光,在空中激烈地碰撞,仿佛有电光火石在闪烁。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似火。听雪斋内的温度,仿佛都因此变得忽冷忽热。

最终,在我的苦苦哀求和连哄带骗之下,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暂时得到了平息。

于是,听雪斋那张小小的石桌上,便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我们三个,坐了下来。

这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石桌上的空气,仿佛都被柳疏雪的寒气和沈焰枝的焰气冻结、燃烧,再冻结、再燃烧,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我坐在她们中间,感觉自己就像那根拔河绳的中心红线,被两强大的力量疯狂拉扯,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我不能让这种况继续下去。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吸一气,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发出的轻微声响,却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两位师姐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一道冰冷如剑,一道灼热如火。

我迎着她们的目光,没有搬出什么“同门谊”的大道理,因为我知道,对这两个骄傲到骨子里的来说,那些都是废话。

我选择了一条最直接,也最“无耻”的路。

“大师姐,二师姐。”我看着她们,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自从我踏上仙途,最先遇到的,就是你们。你们一位是我的引路,一位是我的守护者。在我心里,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

我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展现出了自己“自私”的一面。

“我不想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如果两位师姐真的互看不顺眼,非要分个高下的话……请把怒火,都发泄在我的身上吧。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我说完,便低下了,做好了承受狂风雨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怒火并未降临。

先开的,是沈焰枝。

她那双勾魂夺魄的凤眼,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声音慵懒而又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哦?小师弟,你这话的意思是……你这么自私,是想把我们两位师姐,都收你的囊中吗?”

轰——!

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脸颊瞬间烧得滚烫。这话也太直白了!

“弟子不敢!”我连忙把埋得更低了,几乎要戳进饭碗里。

沈焰枝却不依不饶,她将那妖娆的目光,转向了身旁的柳疏雪,笑得花枝颤:“听到了吗?柳疏雪,你的好师弟,他要我和你……共事一夫呢!”

“你……你胡闹!荒唐!”

柳疏雪那张冰雪般的俏脸,瞬间被染上了一层胭脂色,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她又羞又怒,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只能低声斥道:“沈焰枝!你怎么……怎么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然而,骂完之后,她却也低下了,那双清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自己碗里的米饭,仿佛要盯出一朵花来。过了好半晌,她才用一种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轻轻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

“我……我听小师弟的。”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后,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像是在为自己找补:“寒川峰弟子……应当……应当互敬互……”

“好了好了!别说你那套大道理了,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沈焰枝娇笑着打断了她,似乎对柳疏雪这副是心非的模样很是满意。她再次将那妩媚的目光投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小师弟,你可真是贪心呀。地址LTX?SDZ.COm”

我心一紧,以为她要拒绝。

“不过呢……”她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一混杂着硫磺与野玫瑰的独特香气,扑面而来。她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那身黑色劲装下,锁骨附近的位置,对着我眨了眨眼,声音变得又软又糯,充满了委屈。

“二师姐最近在禁闭室里,可又添了不少新伤哦。浑身上下,都好痛啊……”

她的声音,像是一只带着钩子的小手,挠得我心发痒。

“小师弟,你可不可以……答应二师姐一个很小很小的要求,待会儿……去我那里,帮我……重新包扎一下伤呢?”

她看着我,那双凤眸里波光流转,仿佛能将的魂魄都吸进去。

“你呀,要是答应了二师姐这个小小的要求,那二师姐……答应你那个‘贪心’的要求,也……也不是不可以哦……”

她最后那几个字,吐气如兰,尾音拖得长长的,充满了无限的暗示与诱惑。

“呵呵呵……”

面对沈焰枝那赤易,和柳疏雪那低默认的羞涩,我心中百感集。我不能让这刚刚达成的脆弱和平再次裂。

我看着沈焰枝,脸上露出一个略带稚气的、诚恳的笑容,认真地回答:“二师姐,你的要求,我当然能答应。你的伤,就是我的伤。”

这句话让沈焰枝眼波一,显然很是受用。

我话锋一转,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肚子,故作可怜:“但是……师弟我从灵枢室出来,粒米未进,实在是太饿了。能不能……让我们三,先安安稳稳地一起吃完这顿饭?”

我将姿态放得很低,既给了沈焰枝台阶,也照顾了柳疏雪的绪。

听我这么说,沈焰枝自然不好再咄咄。她风万种地白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算你机灵”,然后与柳疏雪对视一眼,两竟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她优雅地拿起碗筷,开始用餐,动作赏心悦目,仿佛她吃的不是凡俗饭菜,而是琼浆玉

柳疏雪见状,也默默地重新拿起了筷子,小地吃着,只是那泛红的耳根,始终没有褪色。

我见二终于安静下来,心中长长地松了气,立刻埋苦吃。

这顿饭,在一种诡异的、却又带着一丝温馨的安静氛围中结束了。

我履行约定,在吃完饭后,起身准备和沈焰枝离开。

“小师弟……”

柳疏雪却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回,看见她脸色复杂,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盛满了挣扎、羞涩与决心。她扭捏了好一会儿,才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玉佩,飞快地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震。

这正是我刚到寒川峰时,她为了感谢我疗伤之助,送给我的那枚玉佩!当时我被罚藏剑石壁,将它留在了外面,本以为早已遗失,没想到……竟是被她好好地收了起来。

我仔细观察,发现这枚玉佩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手温润,仿佛被体温滋养了许久。原本光洁的玉面上,此刻竟多了一些细微的刻痕。

我将灵力注其中,那刻痕便清晰地显现出来——那是一柄栩栩如生的小剑,剑身清冽,剑意凛然,正是她的佩剑“断寒”的模样。而在小剑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隽秀的篆字。

“雪”。

我的心,在这一刻狂跳起来。

见我怔怔地看着玉佩,柳疏雪的脸颊“轰”的一下,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再也承受不住这般羞耻,猛地伸出双手,一把将我推出了听雪斋的大门。

“砰!”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我能想象得到,门后的她,此刻正靠着门板,捂着自己那颗如小鹿撞的心,缓缓地滑坐在地。她的眼神或许会变得迷离,会无意识地望向天空,然后从那总是紧抿的唇间,溢出一声压抑着无限意的呻吟:

“唔……师弟……”

旋即,她会将那张滚烫的俏脸,地、羞涩地,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我握着手中那枚温润的玉佩,它仿佛还带着大师姐的体温与心跳。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她的心意。

尽管我早就对她有过非分之想,但当这份感真的被她用这种含蓄而又决绝的方式确认时,我的心中,除了狂喜,竟还有一丝惶恐。

但我很快便将这份惶恐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勇气与决心。我不会辜负她。

我转身,跟着早已等在一旁的沈焰枝,向着东面的焰月亭走去。

焰月亭,红叶与黑岩错,自有一热烈而危险的美感。

一进院子,沈焰枝便转过身来,那双勾的凤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媚笑。

“小师弟,在这里等一下哦,师姐……去换身衣服。”

那语调,婉转缠绵,就好像间的低语,让我刚刚平复下去的心,又忍不住燥热起来。

我看着她走进内室,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很快,她便再次出现。

只一眼,我的呼吸便停滞了。

她换上了一袭黑色的薄纱长裙,那纱料薄如蝉翼,近乎透明,在焰月亭特有的火光映照下,仿佛一团流动的、被捕获的夜色。

长裙之下,她只穿了最简单的内衣——一件堪堪遮住胸前雪峰的红色肚兜,和一条同色的、紧贴着神秘三角地带的亵裤。

这种遮遮掩掩,若隐若现,远比一丝不挂更加诱

她那火辣到极致的身材,在这层薄纱下被勾勒得淋漓尽致。饱满挺翘的雪,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腰肢,尤其是那双引以为傲的修长美腿,在开衩极高的裙摆下若隐若现,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撩拨着我最原始的欲望。

然而,当我的目光,顺着她那完美的曲线向上游移时,我的瞳孔,却猛地收缩了。

那些疤痕。

透过那层薄薄的黑纱,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在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甚至是丑陋狰狞的疤痕。

有刀伤,有剑伤,有被妖兽利爪撕裂的痕迹,还有一些像是被什么歹毒法术灼烧过的、扭曲的烙印。它们像一条条盘踞在她身上的黑色蜈蚣,像一块块丑陋的补丁,突兀地出现在这副堪称完美的艺术品上。

那道从她左肩一直蔓延到胸,几乎要触及那红色肚兜边缘的剑痕,尤其触目惊心。

它们就像是在一幅绝世的画卷上,被肆意滴上的、肮脏的黑墨水,充满了毁灭的、令心碎的力美感。

我脸上原本因为欲而升起的红,瞬间褪去。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震惊、愤怒与痛惜的复杂绪。

因视觉冲击而生的燥热,在我心中翻涌了片刻,最终还是被理智强行压了下去。

我轻轻摇了摇,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我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来给二师姐“包扎伤”的,而不是来沉溺于她的美色。

我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我看着她,平静地问道:“二师姐,你身上并无血迹,灵力也未见紊。敢问,伤在何处?”

见我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化身饿狼扑上来,她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却带着一丝自嘲。

“咯咯咯……当然是骗你的啦,小师弟。”她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我的额,动作亲昵,眼神却有些复杂,“怎么样?生不生气呀?”

“不生气。”我面无波澜地摇了摇,“我猜到了。”

“哦?”

“吃饭时,二师姐身上就没有半点血腥气息。”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然后直视着她的眼睛,再次问道,“那么,二师姐喊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冷静,似乎彻底打了她心营造的魅惑氛围。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消失了。那双总是含着春水的凤眸,此刻也敛去了所有波光,只剩下一片不见底的平静,平静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疲惫。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回了内室。

很快,她便再次走了出来。

这一次,她已经换回了那身熟悉的、包裹着火身材的黑色劲装。那片令血脉张的美妙风景,被严严实实地遮掩了起来,仿佛刚才那场活色生香的诱惑,只是一场幻觉。

她走到院中的一条长凳上,坐了下来。双腿叠,翘起了二郎腿,那个动作依旧潇洒帅气,却少了几分刻意的挑逗,多了几分真实的随

她抬起,望着天空。

此时正值午后,万里无云,阳光有些刺眼。金色的光线洒在她的脸上,将她冷艳的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廓。

“小师弟。”她没有回,声音平静地传来,“过来,坐我旁边,可以吗?”

我有些犹豫。

坦白说,我对二师姐的感,很复杂。

我承认,我对她那具诱惑至极的身体,充满了原始的欲望;我对她当初在藏剑石壁外,不顾一切救下我的恩,心存感激;我心中那属于少年的征服欲,也渴望着能将这朵带刺的烈焰玫瑰彻底采撷。

但除此之外,她之前的种种行为——不论是在大师姐面前刻意调戏我,还是屡次三番地挑衅大师姐,打断我和大师姐的相处——都让我观感不佳。

我有影。我怕她又在耍什么花招。

就在我迟疑不决的时候,一件让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事,发生了。

沈焰枝,那个在所有面前都永远嚣张、妩媚、自信的二师姐,那个仿佛永远都不会低,缓缓地……低下了她那高傲的颅。

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真挚到近乎脆弱的语气,轻声说道:

“我为之前对你的所有行为……道歉。”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我心中轰然炸响。

“小师弟……你……你能原谅二师姐,以前那些无理取闹吗?”

她对着天空,对着阳光,对着虚无的空气,也对着我,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她缓缓地、郑重地,低下了

一个骄傲的,在彻底卸下所有伪装和防备后,所能做出的、最真诚的忏悔。

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垂下,遮住了她的表。我看不见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具总是挺得笔直的身体,此刻正在微微颤抖。

阳光下,她那低垂的颅,形成了一个脆弱而又倔强的剪影。

那一刻,我心中一震。

我突然明白了。

她之前的种种嚣张,种种挑衅,种种魅惑,或许……都只是一层厚厚的、用来保护自己的硬壳。

而在那坚硬的外壳之下,藏着的,是一个同样渴望被理解,渴望被护的,孤独的灵魂。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换上薄纱,露出伤疤,言语挑逗,或许……都只是一场笨拙的、不计后果的试探。

她在试探我,是会沉迷于她的体,还是会……心疼她满身的伤痕。

而我,通过了她的考验。

几个月的闭关苦修,磨练的不仅是我的修为,更是我的心。我变得更加冷静,也更加懂得,对于沈焰枝这样的来说,廉价的同,或许是一种侮辱。

我轻轻地叹了气,走到她的面前。邮箱 LīxSBǎ@GMAIL.cOM

“二师姐,我接受你的道歉。”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有……你之前为什么总是……那样对我。”

我关心她,这是事实。但这份关心,并不能成为她可以随意戏弄我的理由。我需要一个答案。

听到我接受了她的道歉,沈焰枝那一直紧绷的肩膀,似乎悄然放松了一些。她缓缓抬起,那双敛去了所有媚色的凤眸,此刻清澈得像一汪秋水。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带着些许释然的笑意。

她轻轻拍了拍身旁长凳上空着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依言坐了过去,但身体却下意识地保持着一丝距离,有些正襟危坐。

沈焰枝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拘谨。她重新将目光投向那片万里无云的晴空,阳光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小师弟,你知道……我的过去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飘渺的意味。

“师弟不知。”我如实回答。

于是,她便开始缓缓地讲述。那是一个我从未想象过的,充满了血与火的过去。

“我当年,是一个被烬灭魔主从小培养的暗影刺客。”

她的开场白,就让我心中一震。

“我从小就被他洗脑,忠心耿耿地为他杀。他用一种特殊的药物控制我,导致我的痛觉,几乎完全消失。”她说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知道是在嘲笑那个魔主,还是在嘲笑当年的自己,“那个魔主认为,只有痛觉消失,才能打造出不怕死的、最强的刺客。”

“当年啊……”她仰起,似乎在回忆那段暗无天的岁月,“我杀了数不清的。有好,有坏……当时的我,没有任何感觉。我甚至认为,杀,就是我的宿命。”

她转过,看向我,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映着天空的颜色,却比天空更加空旷。她对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妩媚,没有挑逗,只有一种历经沧桑后的平静。

“是师父……是洛寒枝,救下了我。”

提到洛寒枝的名字,她的眼神,才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她帮我洗筋伐髓,除了魔主的洗脑禁制,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杀,还有很多别的事可以做。”

“然后,就很简单喽。”她将双手向后一撑,身体微微后仰,这个姿势让她那被黑色劲装包裹的、惊心动魄的胸部曲线,再次凸显出来。但此刻,我的心中却再无半分旖旎。

“我帮师父,杀了那个魔主。也找到了除我身上那种特殊药物的方法。但是……我的痛觉,却再也无法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自由了。我总是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然后,我看到了那些……和我一样的刺客。他们就像沟里的蟑螂,杀之不尽,总会在你不经意间,从某个角落里窜出来,散播着死亡和绝望。”

“所以我对自己说,是的,杀,就是我的命。”

她说到这里,突然笑了。那笑容,凄厉而又决绝,像一朵在悬崖边上,迎着烈风盛开的血色玫瑰。

“我要杀光他们。杀光那些……就像曾经的我一样的‘工具’。只有在杀戮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只有看着他们的血,溅在我的身上,我才能……找回一点点,属于‘痛’的感觉。”

“这,就是我身上这些伤的由来。”她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别的故事,“每一次夜巡,每一次去‘归寒林’猎杀那些魔修余孽,我都会故意让他们伤到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我还活着。”

听完二师姐的故事,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有些震撼。

她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能想象出其中的万般凶险。烬灭魔主,那可是十年前修真界最为强大的魔修之一,凶名赫赫,死在他手下的正道修士不计其数。而师父洛寒枝,竟然能凭一己之力将他斩杀,还将二师姐从魔爪中救出……师父的实力,究竟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我看着那个依旧望着天空出神的,心中的怜惜与敬佩织在一起。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最后一个,也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二师姐,你又为何会对我……如此‘特别’呢?”我斟酌着词句,“毕竟,寒川峰这么大,我相信……仰慕二师姐的,应该不在少数。”

听到我的问题,沈焰枝收回了望向天空的目光,转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

“小师弟,你想得太简单了。”

“我是谁?”她自问自答,声音里充满了自嘲,“我是烬灭魔主手下的暗影刺客。我是……叛徒。”

最后那两个字,她咬得极重,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撕开自己最处的伤疤,血淋淋地展示给我看。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

她看着我,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无悲无喜,一片死寂。

“被拒绝,被厌恶,被驱赶……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一阵刺痛。

是啊。

我怎么忘了。

二师姐的身份,她那段无法抹去的过去,注定了她……不为这世间的大多数所容。

在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眼中,她或许永远都是那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魔,是需要被提防、被孤立的异类。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在藏剑石壁外,我那笨拙的、下意识的维护,会对她产生那么大的震动。

因为,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不带任何偏见与审视的……善意。

沈焰枝看着我震惊的表,似乎知道,我已经明白了她话中的一切。

她突然又笑了,强行让自己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妖娆妩媚的状态,仿佛

刚才那片刻的脆弱,只是我的错觉。

“如何,我的小师弟?”她对我眨了眨眼,语气轻佻,“二师姐的过去,是不是比你那个冰块一样的大师姐,要有趣得多?”

我内心一阵无奈。

她又竖起了那身带刺的盔甲。

但我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也没有再追问。

我只是默默地从长凳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后,对着她,郑重其事地、地行了一个大礼。

“李凡,替天下黎民,感谢二师姐,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我的声音,清晰而又坚定,回在焰月亭这片小小的天地里。

沈焰枝一时愣住了。

她那刚刚才重新堆砌起来的、妩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下一秒,她的眼眶,以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红了。

她猛地转过去,不让我看她的脸。

我看不清她的表,却能看到,她那总是挺得笔直的、骄傲的身体,此刻正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我没有说话,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她才带着浓重的鼻音,抽泣着,用一种又气又笑的语气,白了我一眼。

“喂……小师弟,一个大美在你眼前哭,你怎么……就这么无动于衷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不改那份独有的娇嗔。

于是,我走上前,张开双臂,轻轻地,将这个浑身是刺,却又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拥了怀中。

在我抱住她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但仅仅是一秒之后,她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回抱住我。

她的双臂,紧紧地环着我的背,力气大得几乎要将我勒得喘不过气来。她将自己的脸,地埋在我的肩膀上,像一个在外面受尽了委屈,终于找到可以依靠的港湾的孩子。

她的哭泣,没有声音。

没有嚎啕大哭,没有呜咽抽泣。

只是她的身体,在我的怀里,一下一下地剧烈抽动着。

温热的、咸涩的体,很快便浸湿了我肩膀处的衣衫。那一片湿润,像一簇滚烫的火焰,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灼烧着我的心。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

怀中的温香软玉,带着泪水的湿热和子独有的体香,让我沉醉其中,几乎忘却了时间。

然而,这温存的时刻,并没有持续太久。

沈焰枝很快便从那崩溃的绪中恢复过来,轻轻地推开了我。

我心中,竟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不舍。那份柔软而又充满弹的触感,那份毫无保留的依赖,实在是……太过美妙了。

我的失落,似乎被她尽收眼底。

她看着我,那双刚刚还梨花带雨的凤眸,此刻已经重新染上了媚色。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因为刚刚哭过,带着一丝沙哑,却更添了几分磁与诱惑。

“怎么,小师弟,还想再多抱一会儿?”

她歪着,对我眨了眨眼,声音慵懒而又充满了挑逗。

“师姐……可以哦。”

说着,她竟真的再次张开了双臂,还故意将那对傲的巨向前一挺。那被黑色劲装紧紧包裹着的、惊心动魄的弧度,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动了一下,像两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的眼睛,几乎要被那片不见底的沟壑吸了进去。

但我立刻反应了过来,强行移开视线,重新在长凳上坐好,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眼睛坚决不瞟。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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