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慢速度,折磨似地浅浅抽送。司遥浑身发抖,快感堆积却得不到释放。
「方闻钰!」她终于崩溃,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
他满意地笑了,然后狠狠撞进去。司遥尖叫出声,眼前一片空白。
事后,方闻钰靠在床抽烟。司遥背对他蜷缩着,身上盖着薄被,露出的肩膀上有几处红痕。
「明天有课吗?」他问,语气平常得像在讨论天气。
「嗯。」
「我送妳。」
「不用。」
方闻钰掐灭烟,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司遥挣扎了一下,但他抱得更紧。
「别闹。」他吻她发顶,「睡吧。」
司遥闭上眼,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却莫名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司遥醒来时,方闻钰已经不在床上。她摸到床的手机,发现有条讯息:
「买早餐去了。—方」
她盯着那个简短的署名看了很久,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她仍然他。
即使分手,即使争吵,即使互相伤害。
他们就像两条缠的毒蛇,注定要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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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说谎(h)
方闻钰回来后的第三周,司遥开始在夜听见他房里的动静。
她原本不该知道——他们的房间隔着一道走廊,门一关,理应什么都听不见。但某些夜晚,当她熬夜写完论文,端着水杯经过他门前时,总能听见低沉的喘息,伴随着床架轻微的晃动声。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
就像她某些失眠的夜里,手指滑进腿间,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他的脸。
周五晚上,lse经济系的学术酒会结束后,司遥拒绝了同学们续摊的邀约,独自走回公寓。伦敦的冬夜湿冷刺骨,她拢紧大衣,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沙发旁亮着一盏阅读灯。方闻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博弈论,膝盖上摊着她的笔记。
「你翻我东西?」她冷冷地问,甩掉高跟鞋。
他抬,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今晚穿了件贴身的黑色礼服,裙摆开衩,露出修长的腿。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他的视线像带着温度,一寸寸烧过她的皮肤。
「教授说妳今天presentation很出色。」他合上书,语气平淡。
「你跟harrison教授有联系?」她皱眉。
「刚好认识。」他站起身,朝她走来,「喝了不少?」
司遥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下意识后退半步:「不关你事。」
方闻钰低笑,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妳穿这样,」他低,呼吸
在她耳畔,「是想让谁看?」
司遥仰瞪他:「你管得着?」
「我当然管得着。」他的拇指摩挲她腰侧的敏感带,「妳明明知道,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亲吻,力道凶狠得像要将她拆吃腹。司遥的唇膏被他蹭花,礼服肩带滑落,胸
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方闻钰…」她挣扎着推他,「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了…」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他咬她锁骨,手掌探裙底,「室友?同学?还是单纯的炮友?」
他的指尖触到那片湿热,司遥猛地弓起身子,指甲陷他肩膀。
「妳看,」他低笑,手指恶意地揉弄,「妳的身体从来不会说谎。」
他们在客厅做。
方闻钰扯开她的礼服,贴被随手扔在地上。他低
含住她胸前,舌尖绕着那点嫣红打转,另一只手解开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
司遥的腿环上他的腰,高跟鞋还挂在脚尖,要掉不掉。他进得又急又
,她仰
喘息,喉咙里挤出一声呜咽。
「小声点,」他咬她耳垂,「妳不是怕被听见吗?」
她这才想起公寓隔音并不好,羞耻感瞬间涌上来,却又被他下一记顶弄撞碎。
「方闻钰…你混蛋…」她咬着唇骂,声音却软得不象话。
他掐着她的腰提速,每一次都碾过她最敏感的那点。司遥眼前发白,手指胡抓住沙发扶手,指节泛白。
「叫我的名字,」他她,「说妳想要我。」
她摇,发丝黏在汗湿的额
上。
方闻钰突然抽身而出。司遥茫然地睁眼,看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燃着暗火。
「不说?那就算了。」他作势要起身。
司遥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空气凝固了一秒。
然后他猛地将她翻过去,从背后进,比之前更狠。司遥的脸埋在沙发靠垫里,
碎的呻吟被布料吸收。他的手绕到她身前,指尖找到那颗肿胀的蕊珠,按压揉弄。
「方…闻钰…」她终于崩溃,带着哭腔喊出他的名字。
他满意地吻她后颈,身下动作不停:「我在。」
w高kzw_点`m_e来得猛烈,司遥浑身颤抖,脚尖绷直,那只高跟鞋终于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方闻钰紧跟着释放,却没退出,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抱她去浴室。
热水冲下来时,司遥才稍微清醒。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花了,发
了,脖子上全是吻痕,像被彻底打上标记。
方闻钰从背后抱住她,下搁在她肩
:「下周有个经济学论坛,要不要一起去?」
司遥愣住:「…什么?」
「在丁堡,三天两夜。」他挤了沐浴
,手掌在她背上打圈,「主讲
是诺奖得主,妳会感兴趣。」
她转看他:「你认真的?刚做完就谈学术?」
他挑眉:「不然呢?妳以为我只想跟妳上床?」
司遥没回答,但心里某个角落悄悄松动。
夜,他们躺在方闻钰的床上。司遥背对着他,却能感觉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心跳声透过皮肤传来。
「司遥。」他突然叫她的全名。
「嗯?」
「这学期结束后,我还是要回国。」
她的呼吸一滞。
「我知道。」她说,声音平静得不象话。
方闻钰的手臂收紧,将她搂得更牢:「所以这几个月,别推开我。」
司遥闭上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窗外,伦敦的夜雨又开始下,淅淅沥沥,像是某种无声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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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丁堡(h)
丁堡的风比伦敦更冷。
司遥站在卡尔顿山的斜坡上,俯瞰整座城市。十二月的寒风刮过她的脸颊,发丝飞舞,缠绕在围巾上。身后传来脚步声,方闻钰拎着两杯热咖啡走来,递给她一杯。
「再站久一点,妳的鼻子就要冻掉了。」他语气懒散,呼出的白气消散在空气中。
司遥接过咖啡,热度透过纸杯传到指尖。她没看他,只是啜了一,黑咖啡,不加糖——他居然还记得。
「论坛几点开始?」她问。
「下午两点。」方闻钰站到她身侧,肩膀几乎贴着她的,「还有一个半小时,够我们走到会场。」
司遥点,视线仍停留在远处的
丁堡城堡。灰褐色的石墙在
云下显得格外冷硬,像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孤岛。
「妳在想什么?」他突然问。
「在想博弈论的期末报告。」她撒谎。
方闻钰低笑,显然不信,但也没拆穿。他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下,触感微凉。
「走吧,」他说,「再不走,妳真要冻僵了。」
经济学论坛在丁堡大学的古老礼堂举行。诺奖得主professorwilkins正在讲台上分析全球货币政策的失效案例,司遥专注地记笔记,偶尔抬
瞥一眼身旁的方闻钰——他没动笔,只是靠着椅背,目光落在讲台上,神
难得认真。
他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廓分明,下颌线紧绷,喉结随着呼吸轻微滚动。司遥想起昨晚他在酒店床上掐着她腰的力道,指尖不自觉收紧,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线。
方闻钰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转看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倾身靠近,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认真听讲,司同学。」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司遥脊背一麻,膝盖下意识并拢。她瞪他一眼,他却笑得更加恶劣,手指在桌下轻轻蹭过她的大腿内侧。
论坛结束后,他们找了间老酒吧吃晚餐。木质装潢,壁炉里燃着真正的火,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和烤的香气。
方闻钰点了两杯单一麦芽,推给她一杯:「敬博弈论。」
司遥挑眉:「敬博弈论?」
「敬我们永远在算计对方,却又永远算不赢。」他举杯,眼神邃。
司遥没接话,只是碰了碰他的杯子,仰喝了一
。酒
灼烧喉咙,她微微皱眉。
「明天去哪?」她转移话题。
「皇家英里大道,」他撑着下看她,「然后去荷里路德宫,妳不是一直想看看苏格兰的历史?」
司遥点。她确实提过,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那时他们躺在床上,她翻着旅游杂志,随
说想去看
丁堡的古迹。没想到他还记得。
「你订了票?」
「嗯。」他漫不经心地切着盘里的牛排,「下午三点的场次。」
司遥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忽然想起这双手是怎么在她身上游走、按压、掌控。她移开视线,喝了酒压下那
燥热。
回酒店的路上飘起细雪。丁堡的街道铺了一层薄薄的白,路灯的光晕在雪中模糊成团。司遥踩着积雪,脚步有些不稳,方闻钰伸手扶住她的肘。
「喝多了?」他问。
「没有。」她挣开,却在下一秒踩空,整个向前倾——
方闻钰一把捞住她的腰,将她拽回来。她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围巾,上面沾着雪和冷冽的古龙水气息。
「小心点。」他低声说,呼吸在她额
上。
司遥抬,对上他的眼睛。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像碎了的琥珀。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谁都没动。
然后方闻钰低吻了她。
他的唇带着威士忌的醇苦和冬夜的凉,辗转厮磨,越吻越。司遥的手揪住他的大衣前襟,指尖陷
羊毛面料。雪落在他们
缠的呼吸间,瞬间融化。
酒店房间的暖气很足。
方闻钰将她压在门上亲吻,手探进她的毛衣下摆,掌心贴着腰线向上抚摸。司遥喘息着扯开他的领,指甲刮过锁骨。
「妳确定?」他咬着她的耳垂问,手已经解开她的牛仔裤钮扣。
司遥没回答,直接咬上他的喉结。
方闻钰低咒一声,抱起她扔到床上。他脱掉自己的毛衣,露出瘦的上身,肌
线条在昏暗的灯光下起伏分明。司遥撑起身体去摸他的腹肌,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回床垫。
「这次别想主导,」他哑声说,「今晚听我的。」
他剥掉她的衣物,吻从锁骨一路向下,在胸前停留许久,舌尖绕着尖打转,直到她难耐地弓起身子。
「方闻钰…」她抓他的发,声音发颤。
他抬看她,眼底燃着暗火:「说妳要我。」
司遥咬唇不语。
他冷笑,手指滑进她腿间,轻易找到那处湿热:「妳这里可比妳诚实多了。」
指尖探,曲起按压内壁的敏感点。司遥猛地夹紧双腿,却被他用膝盖顶开。
「说。」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节奏残忍地折磨她。
司遥摇,发丝散在枕上,像泼墨的画。
方闻钰俯身,牙齿轻啮她的大腿内侧:「遥遥,别逞强。」
那个昵称击溃了她的防线。司遥崩溃地呜咽出声:「…我要你。」
他终于满意,扯开自己的长裤,挺身进。
他们做了一整夜。
从床上到浴室,再到窗边的沙发。方闻钰像是要把分开的几个月都补回来,每一次都又又重,
她说出各种羞耻的话。司遥在w高k
zw_点`m_e的空白间隙里恍惚地想,他们到底算什么?分手后的炮友?藕断丝连的旧
?还是两个明知没有未来,却仍沉溺于
体欢愉的疯子?
凌晨四点,方闻钰从背后搂着她,手掌贴在她小腹上。司遥疲力尽,却睡不着。
「你回国后,」她突然开,声音沙哑,「打算做什么?」
身后的沉默了一会儿:「家里的公司,大概。」
「…嗯。」
又是一阵沉默。
「司遥。」他叫她全名。
「什么?」
「如果我叫妳跟我回去,」他的声音很轻,「妳会答应吗?」
司遥闭上眼,喉咙发紧:「不会。」
方闻钰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我知道。」
窗外,丁堡的雪还在无声地下。
回伦敦的火车上,司遥靠着窗户假寐。方闻钰坐在她旁边,膝盖上摊着笔电,正在回邮件。
他们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亲密,也不疏远。
就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恋,却比陌生
更熟悉彼此的身体;不是仇
,却比谁都擅长伤害对方。
司遥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逝的景色。
丁堡已经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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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送别
回伦敦后,司遥和方闻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他们不再提起丁堡的那一夜,但身体的记忆比言语更诚实。有时在公寓的厨房里,方闻钰递咖啡给她的时候,指尖会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腕;司遥则会在经过他房间时,故意放慢脚步,像是等待某种召唤。
他们都知道这不对,但谁都没喊停。
学期最后一周,司遥的经济学期末报告拿了全班最高分。教授在课堂上公开赞赏她的分析角度,甚至建议她考虑攻读博士。下课后,几个同学围过来问她问题,她耐心解答,眼角余光却瞥见教室后门倚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方闻钰穿着黑色高领毛衣,手臂上搭着大衣,正低看手机。
他来等她。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司遥,周末的studygroup妳来吗?」同学问。
她收回视线,微笑:「不了,我这周末有事。」
走出教室时,方闻钰自然地接过她的笔记本电脑包,另一只手在
袋里,语气随意:「去吃寿司?庆祝妳又拿第一。」
司遥挑眉:「你怎么知道我拿第一?」
「妳每次考得好,右边眉毛会比左边高零点五毫米。」他漫不经心地说。
她愣住,胸泛起一阵酸涩的暖意。这种细微的观察力,只有他会有。
「寿司可以,」她最终说,「但我选餐厅。」
方闻钰笑了:「控制狂。」
餐厅隐藏在soho区的小巷里,是司遥偶然发现的籍师傅开的店。他们坐在吧台前,看师傅熟练地捏寿司,山葵的辛辣混着酱油的咸香在空气中浮动。
方闻钰点了清酒,给她倒了一杯:「喝点?」
司遥接过,指尖碰到他的,一触即分。
「你下周就回国了?」她问,语气刻意平淡。
「嗯。」他啜了一酒,「周三的飞机。」
司遥夹起一块鲔鱼大腹,油脂在舌尖化开,却尝不出味道。
「换结束了?」
「结束了。」
沉默。
寿司一贯接一贯地上,他们聊教授、聊同学、聊伦敦糟糕的天气,唯独不聊未来。酒让司遥的皮肤微微发热,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钮扣,露出锁骨。方闻钰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两秒,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
「妳法学辅修还继续?」他问。
「嗯,下学期开始修刑法
。」
「适合妳,」他轻笑,「天生就给
定罪。」
司遥瞪他,他却笑得更加放肆,桌下的脚轻轻蹭过她的小腿。
回家路上,他们在便利店买了啤酒。伦敦的冬夜湿冷,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司遥喝得有点多,脚步虚浮,方闻钰搂住她的腰稳住她。
「不能喝还逞强。」他嗤笑。
司遥靠在他肩上,闻到他衣领间淡淡的烟味:「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分手后。」
这个答案让两都沉默了。
公寓电梯里,镜面反出他们依偎的身影。司遥看着镜中的方闻钰——他瘦了,下颌线更加锋利,眼神却比从前沉静。
「看什么?」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看你变老了。」她故意说。
方闻钰哼笑,突然将她按在镜子上亲吻。啤酒的苦味在唇齿间缠,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腰,温度透过衣料灼烧皮肤。司遥抓紧他的衣襟,膝盖发软。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楼层,他们才分开。
一进门,方闻钰就把她压在玄关的墙上。他的吻带着侵略,牙齿轻咬她的下唇,手已经探进她的毛衣下摆。司遥喘息着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清晰。
「去房间……」她推他。
方闻钰却直接抱起她,让她坐在玄关的矮柜上。他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手指勾住她的内裤边缘:「就在这里。」
司遥想抗议,却被他堵住嘴。他的指尖探,熟练地找到那处敏感点按压。她仰
喘息,手指陷
他的黑发。
「湿成这样,」他低笑,「刚才吃寿司的时候就在想这个?」
司遥羞恼地咬他肩膀,他却变本加厉,又加了一根手指,曲起刮搔内壁。快感如电流般窜上脊椎,她夹紧他的手腕,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扣住大腿强行分开。
「别躲,」他咬着她的耳垂,「让我看妳。」
司遥w高kzw_点`m_e的时候,眼前一片空白,只听见方闻钰低哑的笑声。她还没缓过来,他就已经解开长裤,挺身进
。
「抱紧。」他命令。
司遥环住他的脖子,被他托着抱起来。他每走一步,就更
一分,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小声点,」他咬她的锁骨,「隔音不好。」
她气得掐他后背,却只换来他更猛烈的顶弄。
他们从玄关做到沙发,再到卧室。方闻钰像是要把未来几个月的份都做足,换了各种姿势折腾她。最后一次,他从背后进,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绕到前面揉弄她的
尖。司遥跪趴在床上,脸陷进枕
里,呜咽着承受他的冲撞。
「记住这个感觉,」他在她耳边喘息,「等我走了,妳自己弄的时候想着我。」
司遥想骂他,却在w高kzw_点`m_e来临时
碎地叫出他的名字。
事后,方闻钰靠在床抽烟。司遥洗完澡出来,看见烟雾缭绕中他模糊的侧脸。
「什么时候学的?」她问,指他手中的烟。
「说了,分手后。」他弹了弹烟灰,「那时候睡不着。」
司遥没接话,只是擦着发坐到梳妆台前。镜子里,她的脖子上满是吻痕,锁骨还有一道咬痕。
「我后天送你去机场。」她突然说。
方闻钰顿了一下:「不用。」
「我要去。」
他沉默片刻,掐灭烟:「随妳。」
周三早晨,希斯洛机场汹涌。
司遥帮方闻钰checkin,两站在安检
前,谁都没说再见。
「到了传讯息。」她最终开。
方闻钰看着她,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司遥。」
「嗯?」
「下次见面,」他轻声说,「我们就别再互相折磨了。」
她呼吸一滞。
他低吻她,很短暂,却比任何一次做
都让她颤抖。然后他转身走进安检通道,没有回
。
司遥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群中。
她知道他说的「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四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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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撒谎(h)
方闻钰离开后的第三天,司遥收到一封来自他的邮件。
标题只有简单的「lse课程推荐」,内容是一串经济学高阶选修课的编号,附注一行字:「这几门课的教授不错,妳应该会喜欢。」
没有问候,没有署名,彷佛只是随手转发的学术资讯。
司遥盯着萤幕,指尖悬在键盘上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
新学期开始,司遥按照方闻钰的建议选了课。第一堂课,教授是个满银发的犹太裔学者,讲课时喜欢用二战后的经济危机类比当代市场波动。下课后,她鬼使神差地传讯息给方闻钰:「教授今天提到妳去年
的报告,说分析架构很漂亮。」
半小时后,他回复:「妳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笔调。」她打字,「你写东西喜欢用短句,结尾总反问。」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停了很久,最后只传来一句:「妳倒是记得清楚。」
司遥没再回。
他们维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联系,偶尔传讯息,内容仅限学业。方闻钰回国后进了顶尖投行实习,司遥则在lse继续攻读法学辅修。有时夜,她会收到他传来的市场分析报告,附带一句「帮我看下论证逻辑」;她则会在写完刑法论文后,顺手转寄给他,标题写着「帮挑错字」。
谁都没提丁堡的那一夜,也没提机场那句「下次见面」。
但身体的记忆比语言诚实。
某个凌晨三点,司遥在图书馆赶报告,收到方闻钰的讯息:「还没睡?」
她回:「在写作业。」
「传张照片过来。」
「什么照片?」
「妳现在的样子。」
司遥环顾四周,自习区只剩她一。她举起手机,对着笔电萤幕拍了一张,发过去。照片里,她的指尖停在键盘上,无名指戴着他去年送她的细戒。
五分钟后,方闻钰回传一张照片——他躺在公寓沙发上,黑色t恤卷到胸,腹肌线条分明,左手搭在裤腰边缘,指尖勾着内裤松紧带。
「公平换。」他附注。
司遥喉咙发紧,双腿不自觉并拢。她回:「无聊。」
「妳湿了没?」
她没回答。
「遥遥,说实话。」
司遥关掉手机,起身去洗手间。镜子里,她的耳根通红。她咬着唇,手指滑进内裤,想象那是他的手。
十分钟后,她颤抖着撑住洗手台,脑海里全是他最后一次在公寓里她的样子——他掐着她的腰,低声说:「记住这个感觉。」
圣诞节前夕,司遥收到方温羽的讯息:「闻钰圣诞回伦敦,妳要不要见他?」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回:「他没跟我说。」
「他怕妳拒绝。」
司遥没回。当晚,她梦见方闻钰抵着她,咬着她耳垂问:「想我没?」醒来时,床单湿了一小块。
圣诞节当天,伦敦下雪。司遥在公寓煮咖啡,门铃突然响起。
她开门,方闻钰站在走廊,肩落着未化的雪花,手里拎着一袋食材。
「温羽说妳一个过节。」他语气自然,彷佛他们昨天才见过,「我来做饭。」
司遥挡在门:「我没答应见你。」
「那妳现在拒绝我。」他直视她,眼神锐利,「说妳不想见我,我立刻走。」
司遥咬着唇,最终侧身让他进门。
方闻钰在厨房忙碌,司遥坐在沙发上看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空气里飘着油炖菜的香气,红酒在玻璃杯里摇晃。
「妳法学辅修怎么样?」他背对着她问。
「还行。」
「刑法学到哪了?」
「强制罪构成要件。」
方闻钰突然转身,手里还拿着汤勺:「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司遥抬眼:「什么意思?」
「妳明知故问。」他走近,俯身撑在她两侧,「我碰妳的话,算不算违反妳的刑法原则?」
司遥合上书本:「方闻钰,我们已经——」
他直接吻住她。
红酒泼洒在沙发上,红色的
体渗进布料。司遥揪住他的衣领,指甲陷
他后颈的皮肤。方闻钰单膝跪上沙发,手掌探进她的毛衣,拇指重重擦过
尖。
「妳明明想我。」他喘息着咬她锁骨,「腿夹这么紧,怕我跑?」
司遥扯开他的衬衫,钮扣崩落在地。他的胸膛比记忆中更实,腰腹线条
峻,
鱼线没
裤腰。她直接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撞击声清脆。
方闻钰低笑,一把抱起她走向餐桌,扫开碗盘将她放上去。瓷盘砸碎在地,没在意。他分开她的腿,指尖勾下内裤,发现她早已湿透。
「自己弄过几次?」他抵着她问。
司遥别过脸:「没有。」
「撒谎。」他挺身进,力道凶狠,「每次w高k
zw_点`m_e都叫我的名字,对不对?」
司遥仰呻吟,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红痕。餐桌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剩余的红酒从瓶
溢出,沿着桌沿滴落,像血。
事后,他们躺在满地狼藉中。方闻钰点烟,司遥抢过来吸了一,呛得咳嗽。
「装什么熟练。」他嗤笑,拿回烟。
司遥看着天花板:「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
「这次又要几年不见?」
方闻钰沉默片刻:「四年。」
司遥闭上眼。四年后,她会毕业,他会正式接手家族企业。那是他们约定的「下次见面」。
「司遥。」他突然开,「这四年,妳可以找别
。」
她猛地睁眼:「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他语气平静,「我不会过问。」
司遥冷笑:「那真是谢谢你的大方。」
方闻钰掐灭烟,翻身压住她:「但记住一点——」他咬住她肩膀,直到她痛呼出声,「最后能让妳哭着w高kzw_点`m_e的,只能是我。」
两天后,方闻钰再次离开。这次没有送机,没有道别。司遥醒来时,床边空无一,只有枕
上留着一张字条:「四年后见。」
她揉碎字条,却在当晚的法学课上,发现笔记本夹层里多了一张照片——方闻钰在机场拍的登机证,目的地是上海,背面写着:「别太想我。」
司遥将照片塞回夹层,抬继续听课。教授正在讲「犯罪既遂与未遂的界限」,她突然想到,她和方闻钰之间,究竟算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