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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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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阙】第三卷 20-22(母子,仙侠,后宫,纯爱) 发布地址: wkzw.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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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浅笑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俯瞰蝼蚁般的冰冷与漠然。那双秋水般的眸

子扫过幽泉滴血的手,扫过断臂的灰衣老者和脸色惨白的枯木长老身上。

「伤害我麟儿的,」她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杀意,

「都得死。」

话音未落,她身影微微一晃,仿佛融了月色之中,瞬间消失。)发布LīxSBǎ@GMAIL.cOM邮箱>

下一刻,她已出现在左侧试图偷袭的枯木长老面前。枯木长老瞳孔骤缩,他

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移动的,只觉眼前月华一闪,脖颈处便是一凉。他下意识

地抬手摸去,触手温

热粘稠,鲜血正从一道细如丝线的伤中狂而出!他张了

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身体晃了晃,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气息瞬间断绝。

那断臂的灰衣老者见状,亡魂大冒,转身就想遁走。然而他刚提起真气,便

觉腰间一麻,视线诡异地向下偏移——他看到了自己的上半身还站在原地,而他

的下半身,正不受控制地向地面坠落。无尽的黑暗瞬间吞噬了他的意识。

电光火石之间,两名元婴后期的修士已然毙命!

仅存的幽泉长老肝胆俱裂,哪里还有半分战意,身形退,化作一道幽光向

远处天际遁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夏玄月立于原地,甚至未曾看他逃遁的方向,只是面无表地抬起右手,对

着幽泉消失的虚空,轻轻一握。

「嘭!」

远方的夜空中,仿佛有一朵凄艳的血色烟花骤然绽放,随即消散无形。连一

声惨叫都未曾留下。

从夏玄月现身,到三名元婴修士尽数陨落,不过短短数息之间。

姜青麟瘫坐在地,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月光下,娘亲夏玄月衣袂飘飘,

银发如瀑,绝美的侧颜清冷如仙,与在碎天庭废墟中那个温柔、甚至带着几分

柔弱,任由他予取予求的娘亲,形成了强烈到极致的反差。这种强大令他感到陌

生,如月中仙子,遗世独立,姜青麟看着她有种不真实感。

就在这时,夏玄月已转身回到他面前。方才还凝在眉梢眼角的凛冽杀意,竟

如春雪般悄然消融,只剩下一片温软的关切。她俯下身,指尖轻抬,替他拂开额

前被汗水浸湿的发,目光落在他因玉冠碎裂而披散开的乌黑长发上。

发都成什么样子了。」她声音很轻,像夜里悄悄落下的絮语。没等姜

青麟开,她已经绕到他身后,不知从哪取出一柄细玉梳,动作轻柔地,一下一

下为他梳通纠缠的发丝。她的指尖微凉,带着月华灵力特有的温润,每一次梳落,

都像也一并带走了他骨子里的疲惫。

姜青麟肩微微一僵,随即又彻底松了下来。他闭上眼,任这份久违的、被

细心打理的暖意包裹全身。这一刻他才找回了那个败天庭里的娘亲,那种陌

生感瞬间消失。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只是执梳的,已从李清月换

作了夏玄月。

「方才你强冲封印,时间虽短,灵气却如洪流过境,经脉怎么受得住。」她

一边低语,一边熟练地将他的长发拢起,束成一个挺拔的发髻。话音里藏着心疼,

也带着一丝未散的后怕,「若不是娘亲感应到你封印有异,及时赶来……」她没

再说下去,只是手中的动作更轻柔了些。^.^地^.^址 LтxS`ba.Мe

不过片刻,一个端正的发髻已然成型。她略略沉吟,指尖月华流转,竟凝出

一支玉簪——通体温润,隐有光华内蕴,细看之下,那质地竟与她所居的月华宫

有几分相似。她小心地将簪子发间,固定妥当。

「好了。」夏玄月转回他面前,仔细端详片刻,唇角终于漾开一丝笑意。她

伸手轻抚过那支玉簪,低声道:「这里面凝了我一缕月华本源,平可助你静心。

若再遇危急……或许,能为你挡下一次灾劫。」

说罢,她又一次将他轻轻揽怀中。

「麟儿。」她轻声唤道,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颤音。

「娘亲……」姜青麟埋首在她带着清冽冷香的怀抱中,劫后余生的松弛感涌

上心

夏玄月仔细端详着他,确认他除了真气消耗过度、脸色有些苍白外,并无明

显外伤,这才稍稍松了气。她拉着姜青麟走到旁边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旁,柔

声道:「你先躺下,让娘再仔细检查一番,娘怕有隐患。」

说着,她让姜青麟枕在自己柔软而充满弹的大腿上。姜青麟依言躺下,刚

想开说些什么,视线不经意间向上望去,话语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从这个角度看去,娘亲绝美的脸庞被那高耸饱满的峰峦遮挡了大半,视线所

及,唯有那两座几欲裂衣而出的浑圆玉峰,几乎要压到他的鼻尖。薄薄的月白丝

质衣料下,隐约可见顶端微微凸起的廓,随着她轻柔的呼吸微微起伏。一

合着月华冷香与成熟体香的独特气息幽幽传来,钻他的鼻腔,让他心跳不

由自主地漏了几拍。

夏玄月对此恍若未觉,或者说,在她心中,麟儿永远是需要她呵护的孩子。

她玉指轻点姜青麟眉心,一纯柔和的月华真气缓缓渡,仔细探查他的识海

与经脉。另一只手则覆上他的心,感受着那颗「天心」种子的状态。

真气在他体内流转一周,夏玄月微微蹙起的黛眉缓缓舒展。封印虽然被强行

冲开片刻,但得益于她当初设下的禁制足够稳固,加上姜青麟解除的时间极短,

并未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只是经脉因灵气粗有些许震,需要调养几

那「天心」种子依旧被月华符文牢牢封印着,并无异动。

她轻轻松了气,指尖怜地拂过姜青麟的额发,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轻柔

与郑重:「以后,绝不可再自行解开封印,知道吗?若非娘感应到你体内封印异

动,及时赶来……」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后怕。

「嗯,我知道了,娘亲。」姜青麟连忙点,压下心中那丝因近距离接触而

产生的异样悸动,撑着手臂坐起身来。他握住夏玄月微凉的手,关切地问:「娘

亲,你体内的反噬之伤,都好了吗?」

夏玄月绝美的脸上绽放出一个令他安心的笑容,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

掌心轻轻挠了挠:「得了麟儿的『鼎力相助』,早已痊愈了。」她的语气带着一

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和意,脸颊微微泛红,在月光下更显娇媚。

姜青麟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想起在月华宫殿和瑶池中的种种荒唐与亲

密,耳根也不由热了起来。

看着她那双漾着水光的柔媚眼眸,以及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调弄神,姜青

麟心那点被强行压下的燥热「噌」地又窜了起来。他哪还忍得住,手臂一伸,

便将那具温香软玉的身子揽进了怀里,低便覆上了她微启的红唇。

「唔…」夏玄月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吟。齿关几乎是瞬间便被熟悉

的力道叩开,任由那滚烫的舌长驱直准地缠住了她无处可逃的软香舌。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试探,这个吻带着几分惩戒,急切地w吮ww.lt吸xsba.me、纠缠,将她中清

冽中带着一丝甜腻的津尽数攫取。她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脑中晕陶陶的,只能

发出细弱可怜的呜咽。

姜青麟的手也没闲着,顺着她纤细的腰肢滑上,隔着薄薄的月白丝料,一把

便握住了那团他无比熟悉的丰腴软玉,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指尖有意无意地刮

过顶端悄然挺立的蓓蕾。

「嗯啊~」夏玄月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过电般,从被他肆虐的唇舌到被他掌

控的峰,酥麻感瞬间流窜全身。她双腿发软,几乎完全躺在了儿子身上,原本

下意识抵在他胸膛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已攀上了他宽阔的肩背,指尖无力地蜷缩

着,抓皱了他的衣袍。鼻腔里溢出的呻吟又娇又媚,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

求:「麟儿…别…」

直到感觉怀里的娇躯彻底化为一池春水,软绵绵地依附着他,连反抗的力气

都快没了,姜青麟才意犹未尽地稍稍退开。唇瓣分离时,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他看着娘亲脸颊绯红、眼波迷离、微微喘息的模样,心被她挑起的邪火才

算平息了些,拇指揩去她唇角的水渍,低笑着问道:「娘亲,还敢不敢调戏我了?」

夏玄月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魂儿都被吸走的晕眩中回过神。她抬起水光

潋滟的眸子,似娇似嗔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三分埋怨,七分纵容,还带着一

丝被「欺负」后的委屈,端的是风万种。她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声音还带着

事后的沙哑与绵软:「坏麟儿…就会欺负娘亲…」

他轻咳一声,站起身来,同时将夏玄月也拉了起来:「娘亲,我们先回之前

的驿站一趟,还有些手尾需要处理。」他想起了那对母,以及昏迷的侍卫们,

眼神重新变得冷冽。

「好。」夏玄月温顺地应道,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并肩,踏着清冷的月色,向着来时的路走去。夏玄月安静地跟随在姜青

麟身侧,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儿子身上,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满足。仿佛只

要在他身边,踏足这凡尘俗世,去面对任何风波,都成了甘之如饴的事

第二十二章容身之处?

夜色如墨,山风凛冽。姜青麟与夏玄月并肩走在返回驿站的山路上,劫后余

生的松弛感尚未完全散去,心却已开始盘算着如何收拾残局,以及如何向母亲

解释这位突如其来的「另一位娘亲」。

就在此时,天边骤然传来一声刺耳的音!一道青色流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闪

电,以骇的速度空而来,所过之处,云气翻涌,空气都发出被强行排开的轰

鸣!

夏玄月眸光一凝,几乎是本能地将姜青麟拉至身后,周身月华微敛,已进

戒备状态,清冷的目光锁定那道急速近的身影。

速度极快,几乎是音声尚未完全消散,那道青色身影已如陨星般坠落

在两前方不远处。遁光散去,露出一道窈窕身影。

月光下,李清月一身黛青色流仙裙,因急速飞遁而略显凌,紧贴着身躯,

勾勒出惊心动魄的饱满曲线。她微微喘息着,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急促起伏,额

间沁出细密的香汗,几缕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濡湿,黏在光洁泛红的脸颊边。那张

清冷如冰雕的绝美脸庞,此刻因真元剧烈消耗和内心的焦灼,染上了一层动

红,凤眸之中担忧、急切、如释重负等织,在看清姜青麟完好无损

地站在那里时,才骤然松弛,随即,她的目光便锐利地钉在了夏玄月紧握着姜青

麟的那只手上。

姜青麟看清来,心先是一惊,随即涌起一暖流,下意识地唤道:「娘

…娘亲。」他没想到母亲竟会亲自从泸州赶来,而且来得如此之快,显然护心符

碎裂的瞬间,她便不顾一切地动身了。

夏玄月听到这声呼唤,秋水般的眸子微微流转,落在李清月身上,带着几分

审视与了然。原来,这就是此世孕育麟儿的子。

李清月却仿佛没有听到儿子的呼唤,她的目光如同冰锥,直直刺向夏玄月,

带着毫不掩饰的警惕与一丝被侵犯领地的冷意。她直接越过夏玄月,快步走到姜

青麟身前,一把将他紧紧拥怀中!手臂收得极紧,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仿佛

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姜青麟能清晰地感受到母亲身体的微颤和那急促的心跳,他心中微软,反手

轻轻环住她,手掌在她略显单薄的后背上温柔地抚摸着,低声道:「我没事的,

娘。」

李清月紧紧抱了他好一会儿,仿佛要确认他的真实存在,这才稍稍松开手臂,

但一只手仍牢牢抓着他的手腕。她抬起眼,目光急切地在他身上扫视,声音依旧

维持着惯有的清冷,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有没有哪里受伤?」

青麟摇了摇,温声道:「我没事,娘,是……」他话语一顿,目光下意

识地看向一旁的夏玄月,一时不知该如何介绍这复杂无比的关系。

李清月此刻才终于将目光正式转向一直静立旁观、气质空灵如月的夏玄月,

眼中的冰寒更甚。不知为何,面对这个银发子,她心中本能地升起一种强烈的

威胁感,如同遇到了天敌。

夏玄月却似毫无所觉,唇角弯起一抹浅淡而温柔的弧度,目光落在姜青麟身

上,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气:「你就是李清月吧。」

李清月微微颔首,下颌线条绷紧,声音冷冽:「是。你是?」

夏玄月嫣然一笑,那笑容在月华下显得格外动心魄,她拉起姜青麟的另一

只手,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我吗?我叫夏玄月,也是青麟的娘亲。」

「娘亲?」李清月凤眸骤然眯起,寒光迸,视线猛地转向姜青麟,那眼神

仿佛在质问他何时在外面认了个「娘」,还如此不知分寸。

姜青麟被她看得皮发麻,正挠着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匪夷所思的真相时,

夏玄月清越的声音已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悉一切的平静:「不是认的。麟儿的

灵魂本源,确实是由我所创造。若论根源,说是我所生,亦无不可。」

李清月眼中疑惑更,但警惕未减分毫。姜青麟张了张嘴,发现这事实确实

难以用三言两语说清。

夏玄月不疾不徐,目光柔和地看向李清月,继续道:「你当初生下麟儿之时,

是否发现他初生那一刻,眼中双瞳与常不同,并非纯黑,而是在同一瞳孔中,

与月环相辉映?"

李清月瞳孔微缩!这件事是她藏心底的秘密!当初生产时,唯有她一

晰地看到,麟儿睁开眼的刹那,确实是那般诡异的月同辉之瞳!只是那异象转

瞬即逝,随后便与寻常婴孩无异。就连他心处那个随之浮现、又迅速隐没的

月印记,也从未对第二提起过,包括他已故的父王!她看向夏玄月的目光瞬间

充满了惊疑与更的审视。

夏玄月对她的反应似乎早有预料,轻轻一笑,并未再多言解释,而是缓缓抬

起眼眸。

就在她睁眼的瞬间,那双原本温柔含笑的秋水眸子骤然一变!瞳孔处,

与月环同时显现,相互环绕,静静旋转,散发出一种古老而威严的气息!周遭

的空气仿佛随之凝滞,温度都下降了几分。清冷的月辉洒在她身上,银发流转光

华,当真如同月宫神降世,令不敢直视。

她迎着李清月震惊的目光,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而且,你没

发现吗?麟儿的容貌,除了继承你的清丽,眉宇间的神韵,是否也与我有几分相

似?」

李清月心巨震,猛地转,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姜青麟的脸庞。平里看惯

了不觉有异,此刻经夏玄月点,再对比她那绝世的容颜,果然发现儿子的鼻梁

弧度、唇形,乃至那眉宇间偶尔流露出的、超越年龄的邃气韵,竟真的与这银

子有着惊的神似!这个发现让她心一紧,一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慌

上心,握着姜青麟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他的皮

姜青麟吃痛,却不敢呼出声,只能悄悄拉了拉夏玄月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

了,同时赶紧向李清月开,语气带着确认与一丝恳求:「娘亲,嗯……娘亲说

的,都是真的。」

「娘亲?!」李清月听到这个亲昵的称呼,胸中一无名火骤然窜起!自己

感应到护心符碎裂,心胆俱裂,不惜耗费真元从泸州一路疾驰而来,结果却看到

他与一个来历不明的子携手同行,这子竟还妄称是他娘亲!而这小子,居然

还叫得如此顺!一被背叛、被抢夺的怒意冲上顶,她当场就想甩开姜青麟

的手,拂袖离去。

姜青麟熟知母亲,哪能不知她此刻想法。他立刻放开夏玄月的手,双臂

用力,一把将李清月紧紧抱住,不让她挣脱,同时俯身在她微凉的脸颊上快速轻

吻了一下,低声道:「娘亲,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才从泸州赶来的。方才若

非娘亲及时出手相救,您此刻……恐怕真的见不到麟儿了。」

李清月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僵。她抬起眼,看向姜青麟,又瞥向神色平静的夏

玄月,这才注意到周围环境中残留的、尚未完全平息的激烈能量波动,以及远处

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儿子的话,让她强行压下了立刻离开的冲动。

姜青麟感受到她身体的软化,心中暗暗松了气,继续温言道:「娘亲,此

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驿站,我再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仔仔细细

地讲给您听,好吗?」

李清月看了看儿子带着恳求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气质超凡、不可测的夏玄

月,心知此事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她吸一气,强行压下心的翻涌,终是无

奈地点了点

见她点,姜青麟脸上顿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双手扶着李清月的肩膀,

将她微微扳过来面对自己。只见母亲依旧别开脸,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因急速

赶路而泛红的双颊尚未完全消退,紧抿的唇瓣带着一丝倔强,此刻这般态,竟

有种不同于平清冷的、动心魄的娇嗔之美。

姜青麟心一热,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再也按捺不住这些时的思念与

劫后重逢的激动,低便准地攫取了她那微凉的唇瓣!

「唔!」李清月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整个都僵住了。直到感

受到儿子滚烫的舌尖试图撬开她的贝齿,她才猛然惊醒,羞恼加,立刻紧闭牙

关,身体也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他,却又顾忌着他可

能身上有伤,推拒的力道最终化作了不轻不重的拍打。

姜青麟攻城略地受挫,感受到她强烈的抗拒,也不强求,只是额抵着她的

,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一道带着无尽思念与依赖的神念,如同暖流般直接传

李清月的识海:「娘亲,麟儿好想你……这半年来,麟儿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娘

亲。」

就是这么简单直接的一句话,如同拥有魔力,瞬间击溃了李清月所有的心防。

她挣扎的力道渐渐消失了,身体软了下来,甚至带着一丝赌气般的、想在夏玄月

面前宣示主权的意味,原本推拒的双手缓缓攀上了他的脖颈,紧闭的齿关也悄然

松开了缝隙。

姜青麟立刻捕捉到这默许的信号,舌尖长驱直,与她无处躲藏的小舌纠缠

在一起。李清月起初还有些被动,但很快,便在儿子炽热而熟悉的亲吻中迷失,

甚至开始生涩而大胆地回应,香舌主动与他缠,将自己清甜的津渡了过去,

唇齿间发出令面红耳赤的细微水声。

夏玄月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悉一切的浅浅笑意,看着这对母子

旁若无的亲昵,眼神温和,并无半分意外或不适,仿佛早已接受了这复杂而亲

密的关系。

直到感觉到姜青麟搂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向上游移,李清月才猛地惊

醒,一把将他推开。她飞快地瞟了一眼旁边依旧含笑而立的夏玄月,见对方脸上

并无任何吃味或窘迫的神,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不由又是一阵气

闷,狠狠瞪了姜青麟一眼,眼刀如冰。

姜青麟却心满意足地笑了,他知道母亲这关暂时是过去了。他伸出手,一手

牵起李清月微凉的手,一手牵起夏玄月温润的手,朗声道:「好了,我们先回驿

站吧。」

李清月被他牵着手,象征地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只是低声啐了一,便

任由他牵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两握的手,又飞快移开。夏玄月则始终

温顺,含笑任由他牵引。三便在这诡异的氛围中,踏着月色,朝着驿站方向行

去。

马车内。

华服少同诗妍紧紧抓着母亲沐馨漪的手臂,娇俏的脸上写满了不安:「娘,

枯木长老他们……能把那位殿下抓回来吗?」

沐馨漪面上维持着镇定,轻轻拍了拍儿的手背,宽慰道:「放心吧,诗妍,

三位元婴长老出手,定然万无一失。」然而,她覆在轻纱下的面容却凝重无比,

心底的不安如同云般越聚越浓。

她本是清国汉臣之,家族自前朝大燕时便已效忠。燕朝在对清战役中屡战

屡败,最终被迫割让了山海关外的大片土地。后来清国势大,她爷爷凭借过

武与谋略,被大清开国皇帝看重,屡立战功,最终获封异姓王,显赫一时。然而

自她爷爷去世后,家族势力便渐衰微,在清廷中逐渐边缘化。近年来,清廷内

部排汉绪抬,有意清除异己,她们家族更是首当其冲,早已是某些权贵的眼

中钉、中刺。

为了稳固权势,父亲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嫁满清大族同尔里氏。然而命运

,新婚不久丈夫便意外身亡,她独自抚养儿同诗妍长大,却在守寡期间被

一位权势滔天的王爷觊觎美色,甚至想着将她们母双收。对方散布她「命中克

夫」的恶毒谣言,不仅将丈夫之死归咎于她,甚至连她父祖的亡故也被牵连。同

尔里氏家族迫于压力,无地将她们母遣送回娘家。而她那继承了王位的弟弟,

为了结那位王爷,保住自家爵位,竟也意图将她当作礼物送出。

幸得祖父留下的两位忠心护卫——枯木与幽泉一直暗中保护,她们母才得

以保全。

此次清廷之所以如此看重并急于掳掠这位大齐皇太孙,根源在于清廷那位地

位尊崇的大巫祖曾留下预言:"好圣孙,大齐可旺".这道预言触动了大清高

层的神经,姜青麟的存在引起了清廷的极大关注与忌惮,必欲除之或控之而后快。

此次清廷欲利用前齐叛王昭德郡王布下的暗线,劫掠大齐皇太孙,无愿派

自家锐涉险。那位王爷与她弟弟,便是看准了这个清廷极度重视的机会,强行

将枯木、幽泉推出来执行这危险任务,名为"效力",实为借刀杀,断她臂膀。

她得知此事后,心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唯有带着儿逃离清国,便冒险带着诗

妍偷偷跟随枯木二离开。然而万没料到,万毒窟的高手也在,让她们母的逃

亡计划彻底落空,被迫卷了此次劫掠行动。

一路上,她三番五次叮嘱尽量不要伤命,以免留下命灯追踪。然而,那

位陈公公还是死了……慕志远恐怕也凶多吉少。她不知道计划是否还能成功,但

无论成败,她们母未来的路,都注定布满荆棘。

沐馨漪轻轻叹了气,目光透过车帘缝隙,望向北方清国的方向,眼底闪过

一丝冰冷。若此番事败,清国再无她们母容身之处,那说不得,也要为自己和

儿的将来,另做打算了。一丝狠厉的光芒,在她柔媚的眼眸处悄然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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