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偷拍过的同学太多了,只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无意间拍过首富儿子的未婚妻。
时隔一年,邹建斌几才终于明白当初李元珩为什么会如此震怒。
他们向来欺软怕硬,当初挨了顿毒打、手机被毁、被开除都不敢有半点怨言,现在也只是讪讪不语。
与此同时,李家庄园大门外。
裴玉媗跟随母亲李舒芳回这边老宅一趟,顺便跟娘家联络联络感。
说是李家养,其实李舒芳是老太爷二婚妻子跟前夫生的孩子。
李成曙恨老爷子丧妻不久就迫不及待续娶,对后妈以及后妈带来的儿也极为反感。
老爷子去世后,李舒芳嫁到裴家,从此关系也更加生疏冷淡了。
听说儿有心想嫁回李家,李舒芳当然义不容辞要帮
儿打点好一切。
请示过先生太太后,守门的安保员才按下门禁打开大门,李舒芳母
俩乘坐的车子才顺利进
李家庄园。
临下车前,裴玉媗看着手机脸色骤变。
李元珩居然在学校论坛实名发帖澄清,说他的未婚妻是那个保姆儿康玉仪!?
整篇声明完完全全没提起过她,可每字每句都像是在狠狠打脸她。
诚然,这两天的未婚妻传言有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甚至那个所谓的知士就是跟她同宿舍的好朋友,
料内容也是她真假掺半以诉苦的
吻说出来的。
可她实在没想到事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媗媗,怎么了?”李舒芳皱眉不解。
裴玉媗赶紧息屏,勉强笑笑,“没什么,妈妈我们下车吧。”
这事可不能让她妈知道,本来两家关系就不算亲密,她妈脾气火,万一等会儿吵起来可就遭了。
她只能自己再想想办法,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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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澳城。
虽然心受到影响,但康玉仪还是坚持要出门逛逛。
难得出来一趟,待了两天总闷在酒店里实在太费了。
网上搜了下旅游攻略,两乘车来到澳城最具代表
的景点大三
牌坊。
这处牌坊的前身是圣保禄教堂,因一场大火焚毁,如今只剩前壁和大部分地基、石阶。
周末夜晚游客众多,熙熙攘攘,比肩接踵。
“要拍个照片留念吗?”李元珩忽然问。
康玉仪闻言眨了眨眼,她虽然臭美,但平时很少拍照。
思忖几秒,她才点,“那就拍个吧。”
她本以为李元珩是打算帮她单独拍照,可没想到他竟然招手示意不远处的司机过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司机大叔已经拿着李元珩的手机给他们俩拍下张合影。
重新接回手机翻看照片,李元珩漆眸漾出淡淡笑意。
这是他们来到现代后第一次正式合影。
“怎么拍得我这么呆啊,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呢!”康玉仪小声嘀咕抱怨。
“不呆,很漂亮。”李元珩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嗓音低沉,“或者让司机帮我们多拍几张?”
康玉仪却摇摇,“算了,元珩哥你再单独帮我拍张吧,我想发给我爸妈看呢。”
说完,她又乖乖找位置站好,僵硬地举起手比耶。
李元珩只觉她可得要命,没忍住给她连拍了几十张照片。
随后,两又挽着手走进附近
攒动的小吃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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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不把她玩烂不罢休
整座澳城的美食基本都集中在这条小吃街上,葡式蛋挞、蛋仔、碗仔翅、咖喱牛杂等,浓郁香气扑鼻,让
垂涎欲滴。ltx`sdz.x`yz
为了留胃多试些不同的种类,康玉仪基本都只吃一两
就把剩下的塞到李元珩手里。
作为新上任的未婚夫,李元珩也非常乐意帮她解决这些问题。
一路上边逛边吃,加上白天领奖时又出了把风,康玉仪心
愉悦了不少,渐渐将论坛那些事抛之脑后。
乘车回酒店,看着车窗外霓虹灯影绮丽炫目,她忽然心下微动。
“元珩哥,我也想给你挑件礼物,你有什么缺的或想要的吗?”她主动抱紧男的胳膊,软声软气地问。
这两天收了他不少贵重物品,康玉仪心里还怪不好意思的。
可她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回赠什么才好,索直接问出
,总比自己在心里瞎琢磨好些。
李元珩眸光顿了顿,垂眼对上她那双潋滟含水的杏眼,心尖上像被细小钩子轻轻勾了下。
“回酒店在一楼购物中心帮我挑条领带,怎么样?”他低亲吻她的眉心。
他们住的酒店是澳城最大型的酒店,负一层是赌场,正一层是购物中心,几乎集齐全球所有奢侈品牌的专卖店。
康玉仪诧异眨眼,“就只要一条领带吗?”
她原本还做好准备要大出血的,如果只是一条领带的话,估计不会太贵?
“嗯,挑个领带就行。”李元珩浅浅勾唇。
司机默默看了眼内后视镜,很是识趣地将车子驶往酒店购物中心的大门。
没多久后,a大论坛恢复,李元珩这边的也查到昨晚出来“
料”的所谓知
士。
是a大美术学院服装设计专业的大一学生程佩欣,恰好跟这场闹剧的另一个主角裴玉媗同宿舍。
收到这条消息时,李元珩挽着康玉仪刚走进一间会员制的顶奢品牌专卖店。
李妈妈崔婉君士正好是该品牌的vic会员,年消费千万以上,也不需要配货,想要任何包包都可以直接购买。
“你也挑些自己喜欢的。”李元珩气定神闲,“刷我的卡。”
“元珩哥你别!”康玉仪秀眉蹙起,小声嘀咕,“我要给你送礼物,你刷什么卡呀……”
说完,她也没管男是何反应,转
就径直走向男士专区。
来现代一年多,她是彻底没了当初的诚惶诚恐。
李元珩轻笑了下,他十分乐见她这转变。
刚穿越来现代时,她存了心思要和他撇清关系,开闭
都在跟他客气地道谢。
那阵子他实在是如鲠在喉。
见她正专心致志地为他挑选领带,李元珩抽空打开手机看了下。
一目十行迅速看完陆特助发来的所有内容,他面色骤冷,漆眸里寒意渗。
至于是什么战绩,当然是裴父某些见不得光的事。
陆特助秒回:
另一边,康玉仪在男士专区研究小半天,才知道这个传说中的顶奢品牌的领带居然才几千块钱一条。
是的,她真的飘了。
明明平时在学校每月开销不超过两千,现在居然认为几千块钱一条领带很便宜。
但主要是家动辄给她送几千万的珠宝,她回赠个几千块钱的领带,也太奇怪了……
好歹她现在也是帐户余额有九位数的。
虽然归根到底那些钱还是他转给她的。康玉仪微露赧颜。
选来选去,她最终还是额外又给李元珩挑了套秋冬休闲套装。
“元珩哥,你去试衣间试下呗,柜姐说这套已经是最大尺寸,但我不知道你上身会不会勒。”她神采奕奕地说。
李元珩神色微不可见地顿了下,随后才从容接过来,“可以。”
他鲜少在外面的试衣间更换衣物,但也不想在这种时刻扫她的兴。
可没承想,他前脚刚进试衣间,后脚就有个长相柔瘦削的男
搂着
伴走进这间商铺。
“哟,康妹妹你怎么也在澳城?”崔沐霖眼神玩味地走上前来,“是跟哪家少爷过来赌钱的?”
这小辣妹还是一如既往地招啊,这脸蛋,这
子……他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目光灼热。
被冷不丁吓了跳,康玉仪心跳漏半拍,脸色煞白。
崔沐霖的伴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悄悄翻了个白眼就自顾自走向箱包专区,打算狠狠宰他一顿。
“看到没?”崔沐霖吊儿郎当地调笑,越凑越近,“跟了哥,就可以随便挑这里的包包,羡慕吗?”
当初他表弟为了这么个小妞把他逐出a市,结果兜兜转转,她还是来到了他的地盘里。
在a市他尚且需要顾忌几分,但这里可是澳城……崔沐霖舔了舔唇角。
比起当初单纯的贪图美色,他现在对康玉仪还存了几分泄愤的心态。
如果不是她,他又怎么会狼狈出逃,有家归不得?
这一次,不把她玩烂他是不会罢休的。
就在这时,其中一间男士试衣间的遮帘从里面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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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彻底解决她的心病
明知这是公共场所,对方不太可能有什么过分举动,可康玉仪脑海一片空白,整颗心提到嗓子眼。
她只觉浑身像爬满蚂蚁般发麻,身体也无意识地一点一点往后退。
从现代医学来看,这大概就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简称ptsd。
可崔沐霖这种本
就是畏强欺弱,见她露出畏缩惧怕的姿态,他越是生出想狠狠蹂躏她、欺负她的欲望。
李家家教甚严,他并不认为带康玉仪前来澳城的会是自己那个沉稳冷峻的表弟。
“别怕我呀,妹妹仔。”崔沐霖故意模仿当地腔调,却模仿得不伦不类。
他又挤眉弄眼地戏谑:“带你来澳城的给你多少钱一晚?你只要把我服侍舒服了,我出双倍,够大方了吧?”
难得遇上这个眼馋多时却从没得手过的小辣椒,崔沐霖体内燥热翻滚,眼底满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回楼上套房实在太磨蹭了,他都想先将她拉进试衣间里扒光了一顿再说。
就在这时,一道高颀清健的身影乍然挡在他面前,气势凛然迫。
被挡了道,崔沐霖几乎是瞬间就沉了脸,正想瞪大眼发作。
可刚一抬却对上了自家表弟那双冷戾到锋芒毕露的眼眸,他心里猛地咯噔了下。
周遭气氛一时冷凝,工作员们面面相觑,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劝架。
李元珩侧眸看了眼身后脸色苍白的少,眉峰拧得更紧,
邃眼眸里酝酿起危险的寒芒。
“没记错的话,去年我就告诉过你,她是我的未婚妻。”他冷冷睨视崔沐霖,像在看死物。
“我似乎还说过,别再让我看到你靠近她半步。”
崔沐霖骇然大惊,脑中飞速运转着斟酌措辞,“表弟,我可什么都没,只是上来打个招呼……”
下一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便装保镖,三下五除二就捂住他的鼻将他拉了出去。
速度之快,崔沐霖都没反应过来,连周围几个店员都惊呆了。
李元珩垂眸稍敛绪,顺势将康玉仪揽进怀里,低声说:“这身尺寸很合适,就要这套吧。”
“啊?”康玉仪意识尚未回笼,“哦,好……”
等回到总统套房,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刚才结算时她忘记付款了。
康玉仪懊恼扶额,怎么送礼送半天,最后还是让他自己花钱买?
“元珩哥对不起。”她耷拉着脑袋,神沮丧,“我再另外给你挑件礼物吧,这次的不算!”
“别说对不起。”李元珩正慢条斯理帮她脱下鞋袜,“你永远不需要跟我道歉,况且。这也只是小事。”
此时康玉仪坐在沙发上,他单膝跪地,可两视线却恰好齐平。
稍顿一下,他抬眸沉声说:“玉儿,澳城这边限制少些,正好可以将你的心病彻底解决掉。”
康玉仪茫然轻怔,“我的心病?”
“崔沐霖跟你在古代中过的药有关,对吗?”李元珩面沉如水,尽量放缓语气。
其实他早有察觉,只是她一次又一次避而不谈,他不想得太紧,也隐约怀疑她当初是不是受过更大的伤害……
思及此,他眸底闪过一抹狠戾杀意。
闻言,康玉仪几乎忘了呼吸。
只听男又耐着
子说:“刚才将崔沐霖带走的保镖是我们的
,现在已经将他控制起来。”
“你不必因为他是我的表亲就有顾虑。”他眉心紧紧蹙着,“那种混账东西,死不足惜。”
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康玉仪眸光呆滞,鼻尖发酸。
她一直以为,即便他如今对她确实是真心的,可一旦涉及他的亲,他大概只会息事宁
……
这时,男温热粗糙的大掌忽然包裹住她两只脚丫子,开始忽轻忽重地揉按起来。
刚才傍晚在小吃街一连逛吃两三个小时,她双脚都有点肿了。
李元珩仍是单膝跪地,但身姿笔挺,侧脸专注认真,不像是在给她揉脚,更像是在虔诚求婚。
心底某处像被轻轻戳了下,康玉仪渐渐热泪盈眶。
缄默半晌,她才颤着声线开:“元珩哥,其实我到现在都不太确定,但大概率就是他弄来的药……”
随后,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复述当年的具体经过。
“药发后,我就趁表公子还没过来就想办法跑回东院了,就是咱们正式初次那夜。”
“静仪递药时说是我娘要把我许给表公子,我娘平时最多只有跟随王妃才有机会外出,不可能弄到那样下作的药的。”
“可在古代时我都快被折磨疯了,也没细想过这些问题,只顾着记恨我娘……”
水晶吊灯光线明亮如昼,映在男硬朗挺括的脸上,他眸光晦暗,薄唇抿得像把凌厉的刀。
“古代的崔沐霖常年混迹勾栏,确实极可能是他弄来的药,尤其像这种效力极长的媚药,并不是随便就能找到的。”
听他这番话,康玉仪眼泪猝然夺眶而出,心中也越发确定当初给她下药的事就是崔沐霖一手谋划的。
“别怕,如今彻底说开,我不会再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李元珩满心疼惜,低轻吻她的泪痕。
康玉仪吸了吸鼻子,好奇地问:“元珩哥,那你打算怎么做?”
“把他阉了再关起来。”李元珩眼眸微眯,“玉儿想亲自报仇吗?”
康玉仪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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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亲自骟崔表哥报仇
酒店负一层,赌场贵宾厅某处“休息室”。
灯光昏暗,门窗紧闭,有个瘦削男手脚都被麻绳捆住,正趴在地上疯狂扭动着,犹如蛆虫。
可惜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挣脱开束缚,嘴唇也被贴了层厚厚的胶带,连呼救都做不到。
澳城赌场分两种形式,中场和贵宾厅。
中场接待普通散客,来
往,喧嚣嘈杂;贵宾厅则是专门为大客划出的区域,随便一场起落都是几百上千万。
最值得一提的是,贵宾厅基本都是被外包出去,承包者大多有黑帮背景。
而这种贵宾厅“休息室”有何用途,作为资赌客,崔沐霖心里非常清楚。
可越是清楚,他越是毛骨悚然,遍体发寒。
来澳城这段时间里他也没得罪过任何大佬,该不会真是他那个表弟把他弄到这里来的吧?
可李家势力什么时候伸到澳城这边来的?崔沐霖汗流浃背,百思不得其解。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无数倍,他双眼直勾勾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祈求着有能推开它。
直到次午后,无比煎熬的十几个小时过去,他的愿望才终于实现。
“咔哒”一声脆响,门把手从外面拧动,崔沐霖脑中混沌一片,但此时也瞬间清醒过来。
他使劲儿扭动身躯,竭尽全力用喉咙发出声音,“唔唔唔——”
大门推开,一缕刺眼光线映进来,他兴奋至极,如蒙大赦。
然而,竟是他表弟李元珩领着那个小辣妹康玉仪走了进来。
顷刻间室内灯光全开,崔沐霖才看清自家表弟手里还拎着个工具包,隐约可见斧和大铁钳的
廓。
他瞳孔骤然一缩,愕然失色——
他确实动过歪念,可压根儿就没得过手,至于这样嘛!?
康玉仪从到尾紧紧挽着李元珩的胳膊,澄黑瞳眸里满含警惕。
明明说好绝不进赌场的,可她最终还是进来了……
好在她们全程都走贵宾通道,她也没瞧见中场大厅那边全民沉迷赌博的盛况。
看着曾经压在她心多年的
霾,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康玉仪竟有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她突然觉得,这个崔沐霖其实也没那么可怕……
她也终于确信李元珩不是哄她,他真是带她来报仇的。
可康玉仪还是心存顾虑,“古代是古代,现代是现代,把古代的事也记到他上,会不会不太好呀?”
“现代这个他同样作恶多端。”李元珩安抚捏了捏她手掌,眸色暗含凌厉。
“这些年来被他祸害过的难以计数,他还曾诱
未成年
,我们现在也只是在替天行道。”
如果不是昨晚让特助仔细详查过,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位表兄远比他想象中更下作、更龌龊。
康玉仪惊得双眼倏然睁大,这崔沐霖简直就是渣,猪狗不如!
而崔沐霖则是越听越是心惊跳。
但凡被弄进这种“休息室”的,不久之后都会欠下巨额赌债,再因无力偿还压力过大而“轻生自杀”。
不行,他得想办法自救!
可没等崔沐霖想出什么好主意,一记狠踹兜袭来,他脸上是火辣辣的巨痛,还多了个鞋印。
他被踢懵了,鼻血滑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踹了一脚还不解恨,康玉仪又猛然踩住他的手掌,用鞋底反复碾压,用尽全身力气。
在古代备受折磨五年多,滔天的委屈这一刻她要都通通发泄出来。
伴随着疑似骨折的脆响,崔沐霖脸上血色尽褪,双眼瞪得老大,额角青筋起。
因嘴被贴了厚厚的胶带,他只能用喉咙发出尖利的惨叫,“唔唔唔!”
李元珩拧眉上前,掏出工具包里的大铁钳,“别为了这种费力气,用这个吧。”
康玉仪毫不犹豫接了过来,又哽咽着问:“元珩哥,我真的可以阉了他吗?”
“当然。”李元珩看向她的目光只余怜,“你别脱他裤子,免得脏了眼睛。”
“好。”康玉仪眼眶泛红,将大铁钳撑开,打算就用这个工具来把他骟了。
看他没了男生殖器后还敢不敢到处为非作歹!
崔沐霖见状大惊失色,浑身抖若筛糠,可他已被到墙角,退无可退。
忽然,一阵腥臭味迅速蔓延开来,他憋了大半宿,这会子还是没忍住失了禁。
康玉仪急忙倒退几步,生怕踩到那滩黄色体,又很是嫌弃地捏起鼻子。
“要我帮忙吗?”李元珩视线始终追随着她,眸底幽沉似潭。
“不用。”康玉仪摇摇,语气坚定,“我想自己报仇雪恨。”
不止是她的仇,还有古代现代所有被崔沐霖祸害过的子的仇。
小心翼翼避开那滩腥臭体,康玉仪手握大铁钳对准崔沐霖尿湿的裆部,猛地一夹。
如同凌迟的钻心刺痛从胯部直冲上来,崔沐霖腔涌上血腥味,面部因疼痛变得极度扭曲。
疼,疼啊,太疼了!
鲜血蜿蜒淌出,逐渐与刚才那滩腥黄体融合。
命根子彻底报废,剧痛弥漫着全身上下每一寸神经,崔沐霖失声哀嚎,疼得无法呼吸。
多年煎熬,今天终于大仇得报,康玉仪眼泪猝然滑落,又哭又笑。
李元珩心疼地抱住她,哑声宽慰,“都过去了,以后他再没有机会出现在我们眼前。”
“嗯。”康玉仪重重地点,也主动埋进他怀里,低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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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正文完结:永远甜蜜
发泄完新仇旧恨,回到总统套房康玉仪又酣畅淋漓痛哭了场。
“是我不好。”李元珩收拢双臂将她抱得更紧,“我早该发现的。”
在古代时继位五年有余,他勤勉于政,自诩文治武功样样不差,将大周王朝万里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
可偏偏唯独忽略了枕边。
她的异常早就有迹可循,可他却从没花心思细究过,只当她是生,甚至还嫌她过于缠
。
“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李元珩眼眸低垂,心各种复杂
绪
织翻涌。
怀中少啜泣声顿住。
她微微仰起脑袋,试探着问:“元珩哥,如果在古代时我就跟你坦白,你也会像刚才那样处置那个崔沐霖吗?”
“当然。”李元珩伸手抽出几张纸巾,动作轻缓地帮她擦拭
泪痕。
“在现代约束颇多,刚才算是便宜他了。”他眸光倏地一凛。
“但凡在古代时我知晓内,定会将崔沐霖丢进北镇抚司地牢,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贵宾厅那边他提前打过招呼,那些会及时为崔沐霖止血,总之他们还在澳城期间,崔沐霖不能轻易死掉。
后续如何,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得知他的想法,康玉仪轻咬下唇,视线再度因泪水而模糊,“元珩哥,你对我真好,以前是我想岔了……”
“以后再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李元珩抬手轻抚她额角汗湿的碎发,“无论何时,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我从没明说过,你也大概不知道。”他沉眸定定注视着她,嗓音沉哑,“玉儿,我很你。”
“即便是在古代我还没认清对你的感时,我也由始至终只想守着你一
,只封你为贵妃,纯粹是出于误会。”
他并非是备受掣肘的傀儡帝王,也不必讨好任何世家大臣,立她为皇后并非难事。
康玉仪闻言怔住了,眼眸因震惊睁得圆润,泪花凝固在眼眶里。
他,他的意思是,他在古代时就没想过再娶纳旁,甚至考虑过让她当皇后?
见她这副呆呆愣愣的可模样,李元珩心里一软,忍不住低
在她额
、眉眼、脸颊落下细细密密的琢吻。
“想继续在这边休息几天吗?还是直接回a市?”他哑声问。
康玉仪脑中一片麻,顿了半晌她才眨了眨眼,嗫嚅着说:“今天就回去吧,明天周一还要上课呢。”
才刚亲自阉了那个崔沐霖,她也不敢再待在这边了,怪别扭的。
“嗯,我现在就让安排飞机。”李元珩轻笑。
***********
a大某处生宿舍。
大清早刚醒来就收到法院传票,程佩欣直接就懵圈了。
昨晚看到学校论坛里李元珩实名发的澄清帖,她就心底一阵发虚,及时删掉了那个料帖。
可她也不敢质问同宿舍的裴玉媗到底是怎么回事。
毕竟在她伪装知士发帖
料之前,裴玉媗就给过她不少好处。
连她最近常背出门的大牌包包也全是裴玉媗送的。
可程佩欣万万没想到,她已经删了的帖子都能作为她造谣诽谤的证据……
到底还只是刚成年的大一学生,收到律师函法院传票她就被吓得胆战心惊,面如土色。
纠结半天,程佩欣最终还是拨通了裴玉媗的电话。
她也没忘留个心眼,特意点了通话录音。
铃声响到59秒才终于被接通,她心急如焚,“喂,媗媗!怎么办我收到法院传票了,李元珩要把我告上法庭!”
“我也只是听你的话才发帖料的,你可要帮我啊!”
而通话另一,裴玉媗却是沉默良久。
“佩欣,你在说什么?什么发帖料?我怎么没听懂?”
程佩欣愣住了,“明明是你告诉我的,你说你就是李元珩的未婚妻,只是不好意思对外公开……”
“佩欣你是不是记错了?”裴玉媗故意用很无辜的语气问。
“我跟李元珩是表兄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怎么可能跟你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呢?”
“你什么意思……”程佩欣错愕失神,如芒刺背。
“抱歉啊佩欣,我正在陪长辈在外面办事,不太方便和你说话,下次有空再聊吧。”
下一秒,“嘟嘟嘟”的声音传来,通话已被挂断,程佩欣整颗心如坠冰窖。
她这摆明是被利用完就丢开了……
紧接着,学校领导也联系上她的父母,称她如果不能及时公开道歉认错,将要对她进行记大过的处分。
只是发了个帖子就惹上官司,程佩欣几乎要崩溃了。
她又一连拨通好几次裴玉媗的电话,却一次又一次被对方挂断,发消息也不回复。
一气之下,程佩欣索也登上学校论坛实名发帖,公开向李元珩、康玉仪二
道歉,并将来龙去脉说出来。
此帖一出,再次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谁能想到那位温婉神裴玉媗会故意煽动别
造谣生事?
程佩欣还放出好几个录屏和录音,证物证俱全,不少曾经支持过裴玉媗的
只觉脸疼得厉害。
而裴玉媗那边也自顾不暇,她甚至顾不上学校这边的闹剧,因为她父亲突然被双规了……
伴随着裴父锒铛狱,裴家所有财产被冻结,裴玉媗也再没在学校里出现过。
***********
转眼四年过去,康玉仪顺利保研,并获得赴海外换学习的名额。
佛罗伦萨美术学院被誉为“世界美术学院之母”,也是她即将前往的目的地。
本科四年期间,康玉仪频繁参加各种国际大赛,拿过不少大奖,在珠宝设计领域算是闯出了些名声。
某次领奖,她还意外因美貌登上热搜,吸了一群颜。
还有不少影视经纪公司想要把她签下来,不惜一再放宽签约条件和分成比例。
可康玉仪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当艺就毫无隐私可言,她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生活。
年前她还新注册了间私工作室,偶尔接些高端珠宝定制单,平时则继续
造学习。
李元珩本科毕业后倒是没再继续读研,而是直接进北晟总部从中层做起。
值得一提的是,他当初私下独立创办的投资公司经过三融资也已经顺利上市。
因他名下资产翻了几翻,近期新出的年轻富豪榜里,他稳居第一。
求婚仪式前夕,得知康玉仪即将前往意大利,李元珩心底猛地一沉。
“元珩哥,你说巧不巧,当初刚穿来现代的时候李叔叔还说要送我出国留学呢,现在我真要出国学习了!”
“不过意大利语真的好难哦,也不知道在那边能不能适应……”
康玉仪依偎在他怀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神采奕奕。
一场激烈事才刚结束,两
汗津津贴在一起,就连下体都还互相嵌合着。
他们正式同居也有一两年了,还是在这个主卧全是大耳狗的悦澜府里。
李元珩不忍心扫她的兴,提前准备半年的求婚仪式也只能暂时作罢。
他一手轻抚着少光滑白皙的后背,另一手肆意揉玩着她绵软饱满的
团。
“别怕,北晟在欧洲那边也有分公司,我想办法调任过去,陪你一起适应。”
“真的吗?那太好了!”康玉仪眼眸蓦地发亮,“元珩哥你真好!”
李元珩轻滚喉结,“刚才不是有别的称呼吗?怎么不叫了,嗯?”
闻言,康玉仪脸颊微微发烫。
刚才他总吊着她不肯用力,她才脱而出喊了他一声“老公”撒娇。
可就喊了那么一次,他怎么被记住了呢?
当天夜里,她又娇喘着被迫喊了无数声“老公”……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