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脸庞一路下划的刀痕,我伸出一手抚上他左脸,轻声道:“不懂什麽。”他蹙眉犹豫了一会:“不太懂男女之爱。”抚在他脸庞的手顿了顿,他覆在我手背上,轻声道:“或我方才愤怒地想杀了你,可我做不到,我不懂,这是不是蝶儿说的……”
我愣住了,从前他并非未曾与我说过甜言蜜语,那时总是觉得那般不踏实,不真实。http://www?ltxsdz.cōm?com如今他这般似纠结却又孩子气的疑惑神情,却让我觉得,这是他内心的话。可我苦涩得笑了笑,他的话,我真的已然,不敢再听信。
墨皓空蹙眉捏著我的下巴看著他:“听著,我现在没有骗你的必要。”我看著他的双眼不知所措,他伸手抚著我的眉间,叹息道:“蝶儿,我……从未恋上过任何女子,不懂何为情爱。”我看著他无措的表情,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沈声道:“蝶儿笑甚。”我咬唇摇摇头:“都三十余几了的男子,忽的对十几岁的女子说,他从不知恋上女子是何滋味,有些好笑。”墨皓空将我大力的束缚在他怀中,我的脸颊压在他胸膛处变了形状。
听著他的胸膛犹如雷轰,只闻里头有声音传来:“不欢喜他……可好……”我的心重重跳了起来,拉动了我隐藏在心底的酸涩,我半响不知如何回应,他阴冷声响传来:“无论好与不好,我终会将他灭了,叫你不能继续欢喜。”
我大力抓著他的衣襟努力从他的胸膛中挣脱看著他,我摇摇头:“得了楚王之位不就好了,为何不能放过他?”墨皓空对我沈声道:“怎的,你心疼了不成?”见他一向淡漠的神情裂出了缝隙,我蹙眉,为何明知他会如此还不能控制的这般去说。
我垂眸淡淡道:“没什麽好心疼的,你要杀便杀了罢,我没有异议。”墨皓空嗤笑一声:“蝶儿莫用在我面前耍心思,我看得清楚明白得很!既如此,他更必须死!”我咬唇,寻思他这千回百转的思路到底是怎样形成的,不说什麽不对,说什麽也都不对。
墨皓空放开了我,从床榻起身著鞋,我看著他的背後透露著阴狠戾气,我叹了口气,无奈道:“皓空……”墨皓空顿了顿动作,沈声道:“作甚?”我好笑的从後头环著他的颈脖搂著:“我既是夫君的娘子,自是没有欢喜其他人,皓空怎的非要曲解蝶儿,吃味了?”
墨皓空停顿著动作,叹了口长气,慢慢开口:“谁说我吃味了。”我笑了声,吻了吻他左脸的刀疤:“夫君何时去战场御敌?”墨皓空起身著好长靴,抓过亵衣帮我著起,沈声道:“明日。”我穿过袖口看著他:“我和你一同去罢。”
墨皓空皱眉:“战场之地岂是你们女子能去的地方。”我拉好亵裤,套上外裳:“我不管,反正我要去。”墨皓空没有做声,走去小柜出寻著什麽,我著好外衣後便坐在床沿套起长袜,只见他扔了个甚物在我身旁,我定睛一看,竟是我画的鸳鸯图纸。
我取过图纸轻轻摸著,墨皓空,明明那时有这机会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又为何如今变成这般。墨皓空开口:“蝶儿留在家中绣花便是。”我折好图纸对他笑笑:“待回来,我便绣与你。”墨皓空紧咬著牙关,薄唇吐出:“不……”
我打断道:“我就要去。”墨皓空盯了我一会:“去作甚,要我的命麽。”秋风急急从窗外泄入,吹乱我一头凌乱的发丝,我笑了笑:“夫君帮我梳发罢。”墨皓空沈默的看了我半响,便从小台处取了把木梳子,将我转身背向他。
我撰著手中的图纸,眼窝一酸,多想一生,如此下去,该有多好。墨皓空轻轻道:“未曾替别人梳发,痛了与我说一声。”
我习惯性仰头看著帐顶,轻轻笑了笑:“好,会的。”
第三十六章
见墨皓空眯眼看著我,我对他笑笑便取过旁边的盔甲覆在他身上帮他束著。他淡淡开口:“怎麽肿成这幅模样。”我伸出一手揉了揉眼眶,墨皓空没有与我一同就寝,我知道他是顾及我的身子。
因今日要晨起,昨夜很早入睡,既他不在我身旁,倒是没有装假的必要,我便抱著那棉被,哭到深夜,直到过倦才入睡。墨皓空一把抓著我的手腕,沈声道:“岚蝶,你这次去到底想要得到什麽。”我抬头看著他,除了刚入王爷府那段时日,有多久没再听他唤我全名了。
其实与他相处了这麽许久,大概也摸得清他一成的性子了
,我摇摇头:“那我不去好了。”“你?!”我看著墨皓空蹙眉一脸的无奈,心中看著好笑,我知道他总能摸清人心,可若不按常理出招,反而倒能在他处达成目的。
墨皓空沈吟了一会,抱过桌几上的头盔,拉过我的手:“你昨日不是非要去,想去就去罢。”他常年抓剑的右手带著粗茧,摩擦著我的手心,让我有些痕痒,我大力的反握著他的手,轻声道:“谢过夫君。”
跟在他後头跨过门槛微声道:“蝶儿高兴便是了。>Ltxsdz.€ǒm.com</>”我拉著他的手,顿了顿脚步,他停了下来转头看著我疑惑道:“怎的了?”此刻我的後背汗涔涔的,却不忍细想,我轻声道:“非要当这楚王麽。”
墨皓空看著我,点点头:“非要如此。”我咬唇:“得到了又如何。”墨皓空嗤笑一声:“不如何,只为想瞧瞧一些人,难受痛苦的模样罢了,思来觉得有趣。怎了?”
我拉过他的手掌,细细摩挲了一番,轻声道:“无事,我们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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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液赶程脚,我们来到边城门下,这时才明白为何墨皓空说战场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本就换了身较为便捷的裙装,可还是不可避免的拖地磕碰而刮脏,且关中都是一个个雄壮威武的男儿,一个女子站在他们之中,难免有些心慌。
随著墨皓空上楼,才发现城院中央有许多涔著血的将士,或断手或断脚,而旁边还堆积著尸体。我无助嘴巴不敢置信,曾就念想过墨皓空和墨子渊身上那刀伤肯定来得十分疼痛,如今见来,倒更愈发不敢深想。
我转头看向望著城那头打斗的士兵,只见墨皓空却依旧一脸淡然,我缓了缓气:“可有医治他们伤药?”他淡淡道:“战场体损乃正常之事,两日便好,何须敷药。”我张望了一番左右,见无人靠近,便低声道:“不是皓空与晋国世子之计,何苦连累将士性命。”
墨皓空淡淡转头看向我:“蝶儿,你的话太多了些。”我死死耙住石栏,望著城下的士兵,刀枪入肉,甚能听到利器挑开皮肉的声音。我提起裙摆走了下楼,听见受伤士兵的哀嚎,我去打了盆水,一个个帮他们清洗著伤口。
见到他们皮开肉绽,我的心狠狠跳著,一国为了吞并更多的土地,便让这些本来在家中与妻儿父母天伦的男儿,如今肢体不全,伤痕累累,而他们的将领,却完全丝毫全不顾惜。问军医取药,他只是摇头:“回王妃,取药之事需要王爷的命召……况且需得等五日後还能撑下去的士兵,才能上药,不然是不够的。”
我只好问他取了些纱布,去包扎他们的伤口,奈何竟连纱布也不够用,我只好取出佩剑开始挑破衣裙,帮他们敷束著流血的伤口。尔後所有所带的衣裙都快被我‘分解’,我擦了擦汗,咬咬牙便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著。
“你以为你在做什麽。”墨皓空的声音冷冷在我身後回响,我淡淡看了他一眼,便继续扯著外袄。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够了!”墨皓空一路拉著我到了房内,我大力甩开:“这楚王若由你当!还不知要有多少人心怀仇恨!”
墨皓空捏著我的脸,沈声道:“我是问你,军医的活你忙活什麽?还有,大秋日的你,该死的想衣不蔽体的站在一群男人中间吗?!”我看见他眼中的怒意,余光朝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裙子已经短得提上了膝盖,我弱弱的低下头:“方才蹲著撕的,没觉得……”
墨皓空一把甩开捏我脸的手,背著我喘著粗气。我低著头交叉自己的十指扭拧著,他忽的又沈声起:“你把你的峨眉刺带来作甚。”我头越来越低:“迎敌……”他忽的发狠将我按在墙上,吼道:“你给我回去!”
思来想去了一番,我摇摇头:“不要!”墨皓空刚要说什麽,我抢话道:“没有夫君在身边,蝶儿会害怕。”墨皓空愣了一下,我见他耳尖似泛红,我便趁机抱著他:“待事成,便一同回去。”
墨皓空叹息的搂著我,“换身衣裳罢。”我脸一红:“没……没有了……”墨皓空震了一下,拉开我:“你为了他们,把自己的衣裙都扯了?”我点点头:“军医说纱布不够用……”墨皓空二话不说,便取出自己的衣物,用匕首解开,我吓了一大跳,以为他是负气发狠。
谁知他却开始褪我的衣服,我脸一红:“现在……不要……”弄了半日,才知道墨皓空只是把他的衣物裁成我的尺寸给我穿上,我脸更加烫红,暗骂自己怎的思想这般龌蹉。他拿著被切割多余的布条给我,淡淡开口:“这些先拿去用,我再裁点与你。”
我一愣:“夫君也要……”墨皓空抬起手:“无须多话,拿去用罢,一会给你送去。”我握著布条,半响没有做声,点点头便转身下去继续帮士兵包扎。弄了好久,终於算是把今日的伤兵都包扎完了,直起身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
回到房中,正好见墨皓空放飞手中的大鸟,我凑过去看,只见大鸟飞向敌营。我将用剩的布条放在桌面,轻声道:“夫君可还有衣物可穿?”墨皓空转头看了我一眼:“还有两身。”我笑著点点头:“还有便好。”
墨皓空嗤笑一声:“待到明日,蝶儿便会知自己今日做了何等无用功。”我坐在床沿上轻轻敲捶著自己的腰背,低声说:“没到毫无办法,总应尽力而为的。”墨皓空走到我身後坐下,帮我捶著腰背。
我拉开他的手笑了笑:“我无事。”墨皓空愣了下,放下手去,然後扬手将我抱入怀中躺在床上。他轻声道:“为何对他们这样好。”背舒服的枕靠在他身上,我摇摇头:“他们保国卫家,无法陪伴家人,本就很辛苦了。况且战场无情,他们自也不想枉死。”
墨皓空沈沈笑了声:“一直以为,战场的将领,从来只是国家利用的工具,有需要时让他们上。没需要时,便可弃之不顾,无人顾惜。”我叹息:“果然夫君还是觉得我妇人之仁了。”墨皓空没有做声。
我起身捧著他的脸,轻声道:“那是因为皓空不知,他们家中,还有待他们凯旋的妻儿老母;那是因为皓空不知,兵家之争,有赢必有输,从来没人会是真正赢家。杀戮只……只会招来更多的……恨,不是麽。”作家的话:鞠躬抱歉了~!最近实在太忙了,并不能保证日更,实在太不好意思了……呜呜……可以等个几天再来看什麽的……其实写到这份上,自己好多构思,实在也好想快些写下去,奈何……啊!!---後面的剧情已经想好了,会多加几个角色进去……大家还记的岚蝶姐姐麽(透剧什麽的,踢!根本就还没开始写嘛!)谢谢还有支持,好感动!群抱亲亲……
第三十七章h
墨皓空看了我半响,沈声道:“蝶儿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劝我放弃帝位罢了。”我摇摇头:“并不全然,只是想让皓空知道,除了报仇,活在世上,还有许多旁物。”他伸手将我揽在怀里,摩挲著我的发,低声道:“或是,也并非全然不明白。”
我刚欣喜的看著他,他便继续道:“可我还是不能放弃。”我蹙眉:“得帝位是为了折磨别人?这不该如此……”墨皓空哼笑了声:“每个人想法不同,要的也不同。女人家不应如此多政见,还是早些安睡罢。”
墨皓空抽出身去,下床拂门踏出房间。我叹息了声拂开被单,看向窗外,到处一片篝火与刀剑衣物残骸,抓著窗台指节发出声响,我垂眼瞧著泛白的十指关节。难道仇恨真的那麽重要,复仇真的那麽重要?重要得挑开新的仇恨也无妨麽。
重要得让更多的人国破家亡也无妨麽……更何况,这一场战争根本只是两个人的谋划,甚至,与国体利害都无甚相关!
我的心中随著将临的冬风而逐渐冷寒,那麽多时日过去,还是第一次清晰的回忆起,自己好久都没有勇气去回想的往事。
那时在涵岚府,在……宁国,有我的父母,有许多大小娘,还有姐姐,哥哥们,有叔爷爷。隔壁院子,大宝一家;宁国长年在街市拐角处,说书的那个大爷……
想著想著便心生倦意,倒入被和中,暖了些,便入了梦寐。
迷糊醒来,感觉自己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本能的动了动身子栖近取暖。感觉额头被落下热吻,我缓缓张开眼看见墨皓空的眸子被月光闪印著光,蹭蹭他的胸膛脸一红:“夫君怎的快入冬了都不著亵衣入睡。”
墨皓空张大手臂将我从被中掏入怀抱,用下巴摩挲著我的头顶,感觉他胸膛竟曝露在空气中都如此的炙热,我伸手抵在他胸膛低声道:“夫君你是……”墨皓空忽的翻身压著我,吓得小小抽气呼了声,他便张口含吸住了我的唇舌。
“嗯!”墨皓空的身子如暖炉一般的滚烫,就连身上秋衣的厚实,却还是被他的体温给透过熨著身子,我抵在他胸口的双手被他一把举过自己头顶,连微弱的反抗能力都失去,我浑身顿时敏感不已。他忽然伸出另一手按在我头边的枕上,我被惊了下,便抬眼看著他。
墨皓空忽的开口:“蝶儿,莫要背叛我。”嗓音飒飒沈沈,听得心惊肉跳,我知道自己一向骗人功夫并不甚好,但也不至於这般也能被瞧出什麽来。我垂下眼不敢去看他,他嗤笑一声直接用双腿分开我的,刚一惊呼,便感觉他的炙热粗大抵著我穴口抵著。
我一怔,墨皓空他,这是连亵裤都没有著麽……?我竟能感觉到他欲望前端的热量正直接透过亵裤拂在我穴口处。害羞不已,我不安分的扭动著被他控制住的双手,却换来他下身的顶弄,哼了一声,刚想说什麽便被他吻住。
不是不知道墨皓空一向不顾旁骛的涓狂,此刻还是被他这番举动给吓了一惊。被粗大不停的磨弄著穴口,而交合般的撞击隔著那层薄薄的亵裤却并未真正进入,我咬唇想去抗拒身子本能的反应,奈何全无作用。
墨皓空忽的邪笑一声,“湿了呢。”我别过脸去却不想鼻尖磨蹭到了他撑在我头旁的手腕上,我仰头喘息著,“别!”忽的双脚被他抬起架在他肩上,我双手一被释放就推搡著他抗拒著,墨皓空却一把提起我的亵裤,便直直的顶弄著开始插入。
“啊呀!”从我的角度看了,亵裤好完整的著在自己的腿上,可是下身却又被他完全侵占著,我羞耻的喘息吟叫,虽是湿了,但还并不很动情,还未消肿的甬道内被他的粗大磨著,让我有些难以承受。
我难过的捂著脸,墨皓空这时却更深的进出,将我并在他肩上的腿分开,分别挂在了他的双肩上。一阵狂乱的抽w`ww.w╜kzw.MEe_插後,我难受的呜咽著,觉得下身湿的可以,闻见噗嗤噗嗤之声不绝於耳。穴内被他前端的形状不停的刮著那嫩肉,只觉这个姿势让我太过敏感。
像是不知此刻我有多麽羞人一般,墨皓空一边道:“蝶儿那麽舒服?一直咬个不停。”一边伸手拨开我的亵衣伸手抚弄起了白兔,乳尖儿被他掌心粗茧一刮,我便急急泄了身子,抓著他的手臂抠人他的肉中,狂乱的抽搐了起身,“……停一停……!……”
墨皓空俯下身来,可我此刻腿还在他肩上,便随著他的动作看见自己的大腿压扁了我的胸乳。下身臀儿被这个姿势提离了床榻,墨皓空却不停入得更深,我捂著眼哭泣著,只觉他的粗根已经深入小腹之中,顶开了在我下腹的某处,“啊!”
墨皓空咬著我的耳垂放慢了抽动:“作甚哭了。”我抽泣著,不想告诉他,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很淫荡。不想告诉他不知为何,此刻我脑中竟浮现了那个好看的男人,浮现出他那双厉眼,浮现出他的轮廓,他的狠辣,他的温柔,他的胸膛……
我甩甩头:“皓空入得太深了,有些受不住……”墨皓空听罢一手便将我从床上提起,坐在他的怀里。“嗯……”蹙著眉,一下子便坐入了他几乎整根欲望,我知道自己向来吃不完全他,这下被撞的生疼,快意褪去了些。
他躺了下来,紧紧抓著我的脚踝蹲立在他的下胯处,随著他上挺,我不自觉的抬高自己的臀部,却闻他沈沈笑了声:“蝶儿以为自己能逃去哪儿。”便又快速的向上拍打过来,我皱眉伸手撑著他的腹部,却阻止不了,最後竟被他顶得整个人坐在他的腹部上!
“啊!!---”我整个人就这样狠狠的粘在了他的下胯上,被他顶得悬空了双足去,他放开我的脚踝抓著我的腰腹,我失控的尖叫著,只觉灵魂都被他顶的出窍!
小小一张床,却在每一个角落都被他占著玩遍,我泄了好多次身子,而他却始终不出,我难受只剩下喘息,快一个音都要发不出声。
眼前开始发黑,逐渐冒出星子来。就连墨皓空从我体内抽离,竟也让我疼得萧索了一下,迷糊中手被他牵引著覆上了还带著水意的粗大热根,闻到墨皓空男性气味,我努力撑开眼望著抵在我唇边的紫黑前端,伸出舌舔弄著。
直到听著墨皓空的低吼和唇上传来的烫热感,我才敢慢慢的阖上眼去。
……
蜷缩在被子里,一夜好眠。冬日的降临让我舒服地窝在被里半分都不想动,连耳边刀枪撞击的声响好一会儿才由小变大,我瞪大双眼从被窝里弹起,这都什麽时辰了?!
身子无处不酸痛,而穴竟更是疼痛得每行一步都磨得生疼,好不容易才将自己著好墨皓空昨日改好与我的外衫,然後用昨日用剩的布条抓取一条随意将自己及臀的长发绑成单髻,取过峨眉刺便急急走向城墙。
刚拐过梯道,便被一个中箭的士兵撞倒在地,见他满脸的苦痛,我心一提,连忙将他扶好靠著墙面,然後跑到弓兵旁边往下看。
戎军铁马,战戟刀枪,为首的是他,名震天下的墨皓空。曾无数次在孩儿梦中,出现过他戎装的肃容,无数出出现在梦中,那个十八般武艺的他,使著砍刀和利剑迎向敌人;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番景象。
驭马如云,使戟如风,纵是有千万军马却皆沦为陪衬,茫茫之中,他还是那般耀眼,这样的男儿,竟会是我岚蝶的----
夫君。作家的话:各种鞠躬抱歉+本某人该死之类的~!真的好忙好忙好忙,忙得连追文都木有时间了啊啊啊,更别说码文了(哭!)今晚终於结束了五分之一的手头任务,赶紧来更一章,後头写超过了一点,表示下一章不会更新无期了(希望如此……)下一章终於加了个新角色给小岚蝶了,呜呜。谢谢的话:(排名不分前後!)谢谢宁宁~谢谢蓝儿~谢谢兔子~谢谢柔嘉~超级爱你们的说……一直以来都支持著我,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收到你们的祝福,心领神会……超级开心,抓著逐个亲一口!谢谢看文的你们~谢谢投票的你们~千言万语离不开都是感激的话,太多了~爱你们哟。
第三十八章
四周环绕了一下,发现果然有人悄悄跟著我,便赶紧将揽在胸前的峨眉刺用外袄挡住,缚在了腰侧。踱步回房,看来这关中情景有些棘手,到底该如何出去找墨皓空才是呢,拿出包袱中小镜照了照额角,见已经淡去了许多。
我叹息,‘他’……确是细心。看著镜中淡淡勾唇浅笑的女子,此刻才真实感觉自己是已然真真是芳龄十八的女子了。
走到伤病营,看见有一些昨日还曾与我说过只字片语的士兵已成冰冷尸体,被搬运著去焚烧架上。转过头不忍去看焚烧他们的场景,我心生一计,便一边走一边蹙眉蹲在地上,“唔!”伸手大力在衣袖内狠狠的拧著自己的胳膊内侧,疼痛得沁出冷汗,假意眼窝一湿然後倒在地上。
“王妃?!”我假装喘著小气寻过去声音的来源,看见著一身蓝装的男人,应是刚才墙角闪躲去衣角的那人无疑。我对他苦笑一下:“我好难受……不知怎的了。”他蹙眉瞧了我一会儿,便伸出握拳的臂膀:“王妃搀一下罢,先送您回房,我再去寻军医来。”
我点点头,一脸虚弱的搀扶著他的手臂回房,见军医急急赶了过来,行完礼便执起我手腕,眉头愈发的紧皱。瞧著他一脸凝重的模样,我心一慌,低声道:“如何?”军医摸摸羊须,叹息一声:“王妃您……是否可曾误服过……何毒麽?”
思忆起墨皓空说,曾令我让墨子渊服毒,而我却……自个儿服下了。垂下眼去,我假装须得很努力才能言语的苦痛模样:“我……想见王爷。”余光瞧见蓝衣人微微一抖,我低下头:“他何时,才能回来。”军医‘嗯……’了半响:“为警防敌军突袭,须得在败退敌军十里之内扎营,这……这难测王爷是何时能重返关口之内。”
曾被他逼著读过些兵家书册,自是知道这些的,而这个蓝衣男子,也定然是为了监视我而安插在身侧的。我紧蹙著眉头:“既是败退敌军之地,应然安全才是,我能……去寻王爷麽。”军医转头看著蓝衣人,余光瞧见他微微摇头,军医便满面堆笑道:“王妃身子既有旧时余毒,不如让岸护卫送您回府好生疗养,待王爷凯旋而归,不自可相对。”
我重重叹息一声,假装抚著胳膊,然将方才拧淤之处再大力扭转,双眼朦胧道:“罢了,竟连询问意思都不用做出便可知他不允,果对我不过如此尔……”抽吸著鼻子,一时心慌乱神,倒真是哭了出来。
军医见状赶紧拉过蓝衣男子去一旁说了些甚,男子回身便同意代我递过密函去询问墨皓空意思。一听如此,我马上破涕为笑:“谢谢,岸……”
蓝衣男子鞠躬行礼道:“岸然。”
第三十九章
我点点头,见他们一出门便悄悄拂开条门缝,见军医走远便跟上了岸然。走到他房外的内窗,见岸然果真提笔写著密函,我轻轻走到他身旁低声说:“那个,说我病痛之事勿需太重笔墨,勿要叫王爷担心。”岸然见是我愣了一下,放下笔起身离桌向我行礼。
扫了他密函一眼,我咬咬牙:“既王爷信得过你,我相信岸然功夫必然过人,何不……直接送我过去。”见他双眉紧蹙,我推开小窗看向远处帐营,冬日狂风卷著沙砾涌入,我轻咳一声:“我只不过是想去见他一面罢了,怎岸然一副末世降临的模样,我定然不会让他降罪於你。”风急急的灌入本就宽大得不贴身的衣物内,我颤抖著乞求的望著他。
岸然呆了会儿,便立马越过我关上小窗,嚅嗫道:“王爷之命不可违。”我冻得颤抖的不行,昨日过度欢爱让我双腿一软,我靠著冰冷的墙面支撑著:“求你……就一眼……一眼而已。”岸然踱步取过一件男子外袄走进我,手时举时落,尔後才终将外袄递向我望著地面:“待停战号角响起,便策马赶去罢。”
我笑了笑:“谢谢!”接过外袄赶紧披在身上取暖,走向他床铺坐下,只觉身子似真有半分不适。岸然看著我愣著,我眨眨眼:“怎的了?”他低下头,行礼道:“无事,属下去与王妃倒杯热茶罢。”说罢便转身就要走。
我只怕他这一出去就会与墨皓空私送密函,那时墨皓空自是必会拒绝的。也顾不得不适,我赶紧起身笑道:“我和你一道去罢。”岸然微怔,点点头,我便紧紧跟随著他的脚步。去到水房,便瞧见一群似关中的老百姓著装的人,一脸乌碳黑的劈著柴火滚著热水,我心一抽,不知父母亲他们,是否也在别处过著这般日子……
岸然倒好水後放在掌中换著手拿著,我刚要接,他退後一步:“还烫手。”悬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我笑道:“谢谢你。”转头取过几只瓷杯,便数著人头倒了几杯水,对他们道:“大家夥先歇会儿吧,喝杯茶水。”
大家停下手中动作看向我身後,愣了会儿便开始找巾子擦拭著一张张黑脸,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瞧著他们的汗顺过黑炭留下的水迹,我捂嘴笑了笑,便取过杯子一只只递过去给他们。
大家从拘谨慢慢开始有说有笑起来,我饮著水同他们说话,甚是轻松,似好久都没有这般与人亲近的言谈,倒让我忆起涵岚府的日子来。听到他们说到因战争而损耗的事物,或……失去的亲人时,我双眸一黯,却是不能辩解什麽。皓空,这真是你想要的?
听到震天的号角之声,我立马从柴堆中站起来,放下杯子便走到岸然跟前。他看了我一眼,会意道:“大家继续干活罢,一会便放饭了,有劳各位。”百姓都与我们亲切行礼道别,我笑了笑福了个身,便与岸然走去马厩处。
马蹄哒哒作响,裹著我的外袄也无法阻止无尽灌入的冷风,虽岸然在前头挡著风,可我还是开始有些颤抖得快要掉下去,只好紧紧抓著他身侧的衣物。看著愈发接近的帐营,我心不可避免的急急跳动,“吁!”马儿抬起前蹄,我向後一倒,吓出一身冷汗,岸然这时反过手来扶住我後背。
几乎是滑著从马背上下来,我抚著胸口表情僵硬,嚅嗫道:“谢……谢……”岸然扇动著唇刚要说什麽,便听见墨皓空的声音从我身後响起:“岸然,是不要命了。”我瞧见岸然的双瞳骤然紧缩,立刻一气呵成地後退身子跪下,拳击掌上:“属下罪该万死!”
我赶紧走向前去柔声道:“夫君。”墨皓空嗤笑一声,捏著我的下巴:“就这样便想无事?”说罢甩开我脸,越过我提起岸然一掌击上他的胸膛,“唔!!”转过头去,只见岸然捂著胸口蹙眉,却转瞬之间又立刻恢复正色,闭眼准备接墨皓空举起手的第二掌。
我急急冲过去拉著墨皓空的手臂:“夫君不要!”我一脸担忧的看著他,知道他要甩开我,易如反掌之事罢了。他‘哼’了声便甩开我的双手,却未有要再打岸然的意思。我呼出一口气,墨皓空便冷冷开口:“送她回去。”
岸然缓缓睁眼,垂下眸子行礼道:“是!”墨皓空转过身去便要走,我低声道:“夫君,我身子不适呢。”墨皓空的背影顿下,慢慢转过来看著我道:“有何不适。我提步走到他身後悄声道:“余毒未清。”我知道那句话让他狂怒,因他倏然转过的眼内清清楚楚的写著。
“那是你自己,要服下的毒。”我与他定在狂风之中,半响他便又转身要走,不知死活的我开口又问:“为什麽。”墨皓空忽的发狠,对岸然道:“你先下去!”他抽搐著脸站在我跟前,我抬起头看著他一脸狂怒之气,不知该如何闪躲才是。
墨皓空笑了几声:“为什麽?因为你,背叛过我。”我无辜的瞧著他,摇摇头:“不记得了。”墨皓空忽的扶著我的後脑吻了下来,舌头直直插入我的口腔之中,狂乱搅动著。他狂狠的啃咬的力道让我不稳的向後退著,只好伸手拉著他的衣袖。
“报!……”声音打断了我们的纠缠,我捂著脸转过身去,这时浑身发烫得终是不那麽冰冷了。墨皓空声音响起:“果真被找到了?”那人道:“是!已在侧帐待王爷处置!”墨皓空‘嗯。’了声,便对他道:“让岸然带她回关中。”“是!属下领命!”
“我不要!……”看著墨皓空毫不理会离去的背影,我咬唇跺脚,见那士兵似寻岸然去了,我赶紧追上墨皓空後头跟著。见他进了帐营,我左右瞧了下,见帐门处都是士兵,赶紧绕到後营小帘处掀开一角。
墨皓空一脸冰冷的看著被捆绑的那人,我惊讶捂嘴,只见他已经满头都是血迹。墨皓空一脚将他踢倒,踩在他肩胛处,淡淡开口:“说罢。”那满头是血的人竟一脸认命的侧著头,墨皓空哼笑一声,撩开战袍便抽出长剑,朝他右脸上挑开一块面颊肉,“啊!!---”
我捂著嘴狠狠颤抖著,墨皓空又将剑放在左侧,动作之默然,似毫无被惨状牵动。他淡淡开口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个大概,何必倔强。”那人大力啐了一口:“说不说都是死!何必说!”墨皓空笑了声:“说便让你死得痛快些。”他一脚踩上被挑开肉的侧脸,用靴跟转著。
“啊!!!!!”那人的哀嚎之声几可破天,我吓得泪流入指缝之中,赶紧转过头不敢再去瞧一眼,抬眸却惊讶看见岸然正在我身後,用不知名的眼神看著我,他嘴唇扇动著,却没有声音:走罢。
跟著他轻轻挪动著脚步,远离了那个恐怖的帐房,我停了下来抓紧著身侧的外袄,轻声道:“王爷他,一直是这样的人麽。”岸然停在了我的前头,却不转过身来。
许久他才转身叹息道:“王妃,我们回罢。”
第四十章
轻轻渭了声:“我不走。”岸然对我行礼道:“请回罢。”我伸出手背抹了把眼眶:“就不走。”他叹息一声摇摇头:“王爷从前,也不是这样。”我吸吸鼻子:“多久的从前?”岸然微怔,缓缓道:“四、五年前,都还不是这样的。”
低下头踢著脚下细沙:“那不知岸然跟他多久了。”大风将我画在地上的小圆圈吹平,他的声音缓缓才至:“十数年了。”我抬头望著天空叹息:“那岸然觉不觉得,有那麽个五年,他特别不同。”
岸然很久未作声响,不用去看,我都知道他的表情,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猜想必然是正确的。岸然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或是罢,岸然不过一介下人,怎敢去妄作臆测。”我终是低下头看著他笑道:“虽是下人,可并不代表我们真的贫贱於人。”
岸然摇摇头:“然有些事情,管不了。”乌云散了些,总算是有些暖和的日头盈照了下来,我轻声道:“既是自己在意之人,就应该去阻止他犯错。”从他面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却换上了那样柔柔的神情看著我,“若阻止不了呢。”
我露齿一笑:“总归是有法子的。”岸然也笑了。撇撇嘴,我背手在後:“如何?许我留下否?”他叹息:“不许您留下的,又从不是我。”我捂唇笑笑。
思前想後,我决定先策马离开到一定的距离,待开战鼓声大响,我们再回赶。我只想借机见见晋国世子,顺便劝劝墨皓空,虽不知成效如何,思来也觉得自己幼稚。但如今何法都无
用了,我只想打动於他,只希望能拖得住一个他,便是尽力了。
楚军营扎在平扁山头,就是为进可攻退可守的优势位置,不出百丈,便是楚晋两国的双军对峙。我猜想既是墨皓空和晋国世子的谋计,应打得不是那般较真才是,便也放下心来慢慢靠近去瞧。随著战争擂鼓响起,两边黑压压的军队开始互相冲击向前,地动瞬间犹如雷震,牵动著我全身毛发。
看著那些人皮骨肉前一刻还在挥动刀枪,却在後一刻肉体被刺入寒光之时了无生气的样子,让我心痛窒息。血腥味开始飘散,岸然看了我一眼:“王妃您可还好。”我摇摇头:“战事怎会如此……”如此激烈,如此,不仁。这难道不是谋计……麽……
看向岸然只见他紧拧双眉沈声道:“前些日子也确实还非如此。”我笑了声:“怎不敢说是‘王爷来前还非如此’?”岸然看著眼前战事眯著双眼,我转过头去,只见墨皓空发髻被长矛挑开,而他今日亦换去了长戟,成了轮枪刀。
在他周围的士兵不分楚是晋,都被他甩枪大力的砍割,这时有个人闪过他长枪突击之势,蹲下来正要向他刺去。我惊呼一声,墨皓空的弱点向来就是腰胯部,正要站起向他冲去,墨皓空双手抓抢柄轮转半圈将他踢倒,抽出腿腹小刀一把刺入他颈脖,血喷溅满面。
我吓得提起的一口气这才能放下,回蹲在短灌後,却似被人发现了!只见他们几人提著长刀向我们冲来,我颤抖著取著一直藏在腰腹间的峨眉刺,却勾住了衣物,怎都抽不出来,岸然这时从灌木处冲出将他们放倒,便对我喊道:“王妃先回帐营!”
我点点头,正要往回赶,这时想起来,似乎每一次发生任何事,我都是只懂逃走。我这样下去,还有什麽自信和勇气能阻止墨皓空他继续犯错呢……
心一横,一把取出峨眉刺,赶紧冲到岸然身後将他侧边的晋兵的腿脖上划刺下去,他应痛倒地,见岸然正要结果他,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要了!他都没反抗能力了,不要了……”岸然刚转过来的眸子还带著戾气,眨了几次眼才呼著气淡去。
岸然此刻顾不上其他,赶紧拉著我的手臂一边开路一边往回走,这时我忽感背後一痛,呜咽了一声,岸然一回头便将一个晋国士兵了结。我喘息著觉得背後拉著疼,死死抓著岸然的衣袖,“好疼……”
“该死!属下失礼了!”岸然一把将我抱起,我在他怀内颠颠簸簸的回到帐营放在垫上。“你们都先退下!”他对帐中看顾吼道,瞧见他怀内有血,我喘息道:“岸然你……受伤了?”他不停的在帐内翻来翻去,扶起我将纱布开始隔著衣物缠著。
见他额头青筋跳动得厉害,我笑了笑:“完蛋了,岸然,你快先逃跑。”岸然喘著粗气开始流汗,我摇摇头:“我……我自己来就好,隔著……衣物包不到……伤口……你先……逃跑……”眼前开始发黑,我蹙眉推著岸然:“我……认真的……在王爷回来前……快些……走!”
岸然慌张道:“王妃撑著!不要再言语了!勿要睡著!”见他这样,我只好轻声说:“隔著衣物……真的……包不到……”岸然吼了一声,死死握紧拳头。体内热量开始在寒冷空气中愈发冰凉,岸然突然开始拉扯我的衣物,我拒绝道:“不……要……”
他紧蹙双眉将我转过身去,拉下我的衣物,只剩下肚兜。我此刻竟顾不上晕倒疼痛,只觉害羞非常,他拉著纱布的手每次绕道前头都隔开一段距离,而我却能感到他手臂散发的热量。我紧闭双眼尽力不去思考,包好後他拢起我的衣物,轻声道:“我们回关中吧,帐营没有只有急备,方圆万里只有军医医术了得。”
岸然并没有理会我的回答,一把将我抱起冲向马匹。刚被扶上马,他正跨坐上了,便听到一声暴怒的狂吼:“你们该死的都给我下来!!!”我一怔,认命的闭上双眼,墨皓空将我一把从马上拽了下来,此刻背後拉疼得犹如撕裂,在怀里感觉他愣怔後便迅速动作了番。迷糊中听到岸然的闷哼,墨皓空冷冷开口道:“今日我便要在关中挂起你的项上人头!”
我睁开眼看见嘴角还挂著血丝的岸然跌坐在地皱眉抚著胸口。我喘息道:“不关岸然的事,是我……是我求他让我留下的……”墨皓空将我扶上马,他坐在我後背便开始策马狂奔向关中。一路上寒风冷冽,我昏昏欲睡,墨皓空吼道:“你要是敢睡著了,何止区区一个岸然!我还要血洗关中!”
我一怔努力清醒著:“我的……夫君……怎麽会是这样的人……”墨皓空嗤笑一声,大力策马,我被颠簸得背後愈发疼痛难忍,只觉这路颠了好久,才终到关中。被他放在床上,墨皓空一把拉开了我的衣裳,我刚想阻止却太迟。
墨皓空顿住之後便喘著粗气,背过身去怒喊一声一把捶裂了甚物。听到墨皓空继而走向外头不知对谁吼道:“取岸然狗命来!提头来见!”“是!属下遵命!”
我喘息著,只觉胸口能呼吸的空气愈发稀薄,睁开眼看著军医把药箱放在地上,对刚进门向我走来的墨皓空行礼後,便退身出去了。作家的话:我是存稿~今天我其实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