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俩都不自觉发出一声喟叹,嫣昭昭更是难耐地扭着身躯,下意识夹紧
道。许是适应了的缘由,刚刚那涨疼难受之感竟缓缓变成了酸麻,那宛如棍子般粗硬的孽物每一寸都紧贴在她的
之中,她只觉得满足,舒爽。
她尝试着扭着腰动了一下,却不知哪儿的敏感点被给戳弄到,一阵酸软的感觉袭来,她瞬间双腿一软,娇吟ww?w.ltx?sfb.€し○`??出声。
“娘娘看来很喜欢?”他缓缓抽动着孽物,似在摸索着什么。“这就自己摆着腰肢动起来了。”
“哼嗯……嗯啊……”他动得极缓,嫣昭昭却逐渐不满于此,她好想再感觉一次刚才那酸软酥麻至极的感觉。花处好似有什么在泛着一阵麻痒之意,似空虚,又似被什么东西啃咬般,好难受。
可谢辞衍却仍旧在隔靴搔痒般,不给她个痛快。“谢辞衍……你、你快动呀——”
谢辞衍挑眉,“娘娘想要我如何动?”他蓦然将孽物抽至,“是想要这样么?”他桎梏着嫣昭昭的腰肢,猛地狠狠一个
,
碾磨而过那
处的敏感点,直达花心。
“嗯啊——”她长吟一声,他刚刚得极
,好似还碰到了她那能让她浑身酸软的点,那
处骚痒的感觉终于被抚到,身体舒爽极了。
既已步红尘,便要享受这红尘中的极乐。
“哈啊……嗯、嗯啊……要这样……动……”
嫣昭昭毫不犹豫表达出自己的喜,意识混沌又清醒,脑袋一麻的感觉像那引
上瘾的罂粟般着迷,却又无法自拔,只能不断沦陷沉浸在这极乐之中。
谢辞衍没忍住轻笑出声,“好。”他挺动腰身,单手捏住她的柳腰,力道一下中共一下,粗长的茎不断在她柔
的花
内进进出出,棍身还染上了些她的闺阁之血。“那便依娘娘所言。”
(9)云巅(h)
“哼嗯……啊、嗯哈……”
谢辞衍抽的动作如她所愿地既凶又猛,挺腰迅猛有力,
茎每每抽出时,棍身皆沾黏着丝丝黏腻
靡的春水,
中
的软
亦会因他抽出的动作而纷纷往外翻着,这无疑是一副上好的旖旎图。
他俯下身,胸膛贴在她光洁的背上。大掌握起她撑在塌边的纤细手腕,而后将其覆在小腹,比她大上好多的掌心摁在她手背上。谢辞衍摁得用力,她更是卖力,柔
的掌心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孽物每一下的抽动,那力道重得好似连她的手心都在微微泛麻。
谢辞衍滚热的吐息落在她耳畔,话出的嗓音极哑,带着他独有的感,震得她耳畔微麻。“娘娘可感受到了?”他蓦然
,挺腰重重碾磨而过又至花心,即便隔了一层皮肤,嫣昭昭好似真的能感受到来自那根孽物的滚热,她心尖似被细针给戳了般,不疼,却密密麻麻地泛着一
麻意。“这根东西在
你。”
他似忽而化身成为学堂中的太傅先生那般,在教导他的学生关于男欢
的实践知识。“这儿,便是娘娘最为敏感之地。”他谢辞衍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藏般,带着她的手往上移了一些,“只要本王一戳……”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那极为敏感之地猛然被狠狠碾磨而过。
“嗯啊啊——”那酸软快意来得猝不及防,嫣昭昭一时并未设防,那阵激烈的酸麻之感瞬间猛窜上脑袋,好似连神智都被麻痹了。“嗯唔……好、好麻——”
谢辞衍晦涩的眸中闪过一丝欲色,嗓音更哑,“没错,就像这样。”男压抑的低喘落在她耳畔,一下重过一下,“娘娘花
便会将那根孽物夹得紧紧的,还会不断流水,将我那根孽物浸湿,浸透。”
他用着极哑的嗓音说着如此靡下流的话,嫣昭昭虽背对着男
,看不见他说着话时的神
,可脑海中却不自觉浮现出谢辞衍用那清冷如谪仙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不知因何,心跳猛然加速,心尖微微颤动,花
处却因他那让
悸动的脸而淌出一
淙淙流水。
这男……怎么可以用那张清冷的脸说出如此
靡的话。
实在是……太犯规了啊。
“本、本宫竟不知……每都在指点江山的摄政王殿下……会说出如此荒
之语。”
谢辞衍哑然,桎梏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粗长的孽根在那润泽的进进出出。“本王亦未曾料想……”他故意似的用
狠狠戳弄着那敏感点,闻见她自喉间泄出的那难抑的长吟,才继续道:“平
里端庄的皇后娘娘
动时竟如此,诱
。”
提到她皇后的身份,嫣昭昭耳尖微红,不知是因为刺激还是羞耻。眼尖的谢辞衍看见那染上绯意的耳缘,不住往前凑近,舌尖轻舔。
“哼嗯……”被温热的舌尖包覆着,耳尖更红。
谢辞衍忽而触上她微凉的脸颊,让其侧过脸来,令嫣昭昭不得不偏。似舔弄耳尖已然不能满足于他,谢辞衍舌尖舔过她的唇
,一点点顺着她漂亮的唇形描绘着,唇吮着她的。嫣昭昭自是不甘于让他掌控她的一切,在他舔着她的唇时,忽而微微张嘴将他那一小节湿滑的舌给吮住,又似担心他会缩回去,她吮得有些用力,连脸颊都微微凹陷下去。
继而,她那丁香小舌席卷而上他的舌,先是一下接着一下似是挑逗般的舔弄,而后灵活的小舌卷上谢辞衍的舌,互渡津。
他是第一回有如此感觉,舌尖、中被嫣昭昭独有的合欢花香给彻底侵略。那被幽香所包裹在其中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心尖微颤,那是一种明知不可为,可却无法制止住自己脚步只能为之的感觉。
痛苦么?
痛苦。
但更多的却是那不可自拔坠落红尘的欲念。
谢辞衍神色一晃,那孽根顶端的马眼竟悄然微张,缓缓张合着,满腔的动已然达到了极致。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不甘示弱地狠狠吸吮着她香甜的唇,
舌相互追逐着,半点不知疲倦。在这寂寥夜色中,尽是
体相撞的
合声与唇舌激烈亲吻的汨汨水声,其中还夹杂着俩
沉重的喘息声与唇畔相触相离时呼之欲出的呻咛,既
靡又慌
。
饶是佛祖座前最为虔诚的信徒看见此景,都会忍不住为之驻足,那颗修行的菩提心也会染上一丝红尘欲念。
既了心,纯净菩提心也会多了一丝凡尘
丝。
他动作蓦然变得更加猛烈,原本还是她为主导反攻谢辞衍一回,可却不知在何时主导位置又转变成他,被不停歇的吻亲得脑袋有些发晕,就连合抽
的动作亦比刚才激烈了不少,一下又一下地往她最
处顶弄着。
“唔……我、我不行了……”在二亲吻呼吸间隙,嫣昭昭颤颤巍巍地开
,满是娇媚之色。
谢辞衍往那湿滑泛滥的花心重重一顶,抽出时又轻轻擦过那敏感点,“怎么不行?”他舔唇,似在回味着她留在唇畔的残余合欢花香。“娘娘明明身下水流不断。”
敏感的地方不断被他刺激着,花处拂起一阵酥麻的快意,嫣昭昭舒爽得浑身颤栗,软
好一阵吸吮收缩,将甬道中的那根孽物紧紧包覆着,春水汨汨不断。“嗯……哈啊、重……重些……”
谢辞衍挑眉,故意放慢了弄的动作,却在那敏感之地轻轻磨着,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娘娘不是说不行么?怎么还要重点?”
“唔嗯……”嫣昭昭便知道这就是故意的。
他又开问询,语气装得好似真关心她那般。“娘娘可还行?”
嫣昭昭咬牙,却又不得不臣服在这极致的快意之中。“……行。”她怎么不行。
谢辞衍顶腰一弄,花中又是一阵翻云覆雨。“娘娘可舒爽?”
“唔嗯——”那酸麻满涨的快意不断在身体内堆积,那将达极限的敏感处又忽而被狠狠一顶,嫣昭昭再忍不住,娇软的身躯连连打颤,几欲登至极乐。
见她不作声,谢辞衍低眉,缓缓将那孽物抽出。
嫣昭昭猛地夹紧,中软
也都在紧紧挽留着,似不想此物离去。发布?╒地★址╗页w\wW.4v4v4v.us“舒、舒爽……”她娇媚着呜咽,“你别走……”
谢辞衍下腹登时升起一邪火,孽物胀痛
25-04-17
不已,心忽而闪过一丝想将身下
哭的冲动。thys2?c`om美
极乐垂泪,大约是这世上最为旖旎的景色。
他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大掌紧紧扣住她的腰,弄的力道比此前的都还要重些,惹得嫣昭昭娇喘连连,语不成调。
“娘娘喜欢这样么?”
“唔嗯……喜、喜欢……”嫣昭昭浑身直颤,眼前忽而闪过一道白光,似刚刚那般能让大脑麻痹的快意好似又要临至,好似比刚才还要再激烈些,花心处不断传来酥酥软软的麻意,被他碾磨而过的敏感点又酸又胀。“嗯、嗯啊……好、好麻……好爽……又、又要来了啊——”
谢辞衍下颚紧收,咬住牙关,往花处用力挺腰耸动几下,在双眸已然迷离的嫣昭昭耳畔哑声道:“娘娘,一起登上极乐。”
他闷哼一声,一激流直
嫣昭昭花心
处,烫得她吟喊出声。“嗯啊——”
那快意如巨大的般将她完全掩盖在其中,大脑如通电般,绽放着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火,双眸白眼直往后翻,浑身上下哪一处都好似全线崩塌了般,花
一阵阵收缩,翕动,淅淅沥沥淌出一汪洋的春水,顺着腿根儿淌落。
登至云巅之上后,嫣昭昭便双腿一软瘫倒在软榻上,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不断砰砰直跳的心跳声,好似连皮肤底下都装上了心脏般,每一处毛孔、感官都在微微跳动,痉挛着。
谢辞衍将略有些疲软的孽物尽数抽出,视线却能清楚看见微微张开的花软
正张张合合翕动收缩着,他
的
白色浊
夹杂着缕缕血丝一并溢流了出来,
的花
尽数染上了他的浊
,实在荒
。
他喉结滚动,身下那根孽物又一次不受控地硬挺肿胀起来。
(10)欲念(h)
眸中欲色翻涌,那被她中软
紧紧吸附的感觉犹如已然刻在他的身体里般。浊
尽数倾
而出的那刻,好似欲将灵魂都尽数
,神智一麻,如登九重天之上,神魂颠倒,就连天上神仙都会为之动欲。
谢辞衍眸光幽,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半晌,他还是竭力克制着,强压下自己想继续将她摁在身下
的欲望。
他垂落眸子,舌尖抵住牙关,压抑着微沉的呼吸,一遍遍调整着气息。她才刚了身,若是再来一次,不知她是否能撑得住。
谢辞衍虽是极力抑止住了心不然燃烧蔓延的欲火,可身下孽物却不听他使唤,仍旧直挺挺地站立着,胀成紫红色的
似在与他宣战那般,微微轻颤,马眼一阵酥痒,好想再一次
她的花蕊之中。
他呼出一浊气,正欲弯下腰捡起那散落满地的外衫时,尾指却忽而被勾住。
“摄政王这是要走了?”嫣昭昭呼吸有些紊,半遮半掩的雪白酥胸上下起伏不断,许是刚经过男
欲之事,那双潋滟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属于
的媚意,就连右眼角那颗泪痣亦被衬得多了几分妩媚风
。
谢辞衍心尖一颤,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欲望又隐隐冒起来。他别过
,却也没有甩开她的手指。“夜色已
,娘娘再不回去不会惹
生疑么?”
嫣昭昭垂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如玉的皮肤似染上了菡萏的花汁般,透着淡淡的,轻轻弯起的红唇又如多汁的果子般娇艳欲滴。“今夜,还很漫长。”她纤长的食指在他略有些薄茧的掌心处轻轻打转,“摄政王不想留下来么?”
掌心微痒,像是被猫挠似的,那痒意却沿着掌心下的脉络一路痒到了心尖处,眸中欲色更重。
见男不动,嫣昭昭索
将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外袍给抽掉,又扔至地上,而后猛然一把将他给拉下。谢辞衍虽始料未及,却还是在转瞬之间稳住了身形。而后,顺着她的手坐回到软榻之上。
似是担心他反抗,嫣昭昭双手霍然撑在他的肩,旋即跨坐在谢辞衍腿上。
似是怕她摔落下去,大掌先他脑子一步扶在了嫣昭昭后腰,又在反应过来后捏紧了她的腰肢。“娘娘这是何意?”
“何意?摄政王殿下看不出来么?”她微微抬起丰盈白的小
,那春水泛滥成灾的花
轻轻在那尚硬挺至极的孽根上来回蹭着,她搂紧谢辞衍的脖颈,唇畔在他耳缘上落下轻柔一吻,“自是……还想与你再共赴这让
极乐的巫山。”
嫣昭昭自小便恣意妄为,从不受德所束,只在
了这波谲云诡的
宫之后,才有所收敛。自成为这皇后以来,
子枯燥乏味至极,连一点能让她开心起来的事物都无。
往前她只听闻这男欢
之事能让
其乐无比,可这种快乐她却一点也不想在那皇帝身上得到,哪怕与他靠近一些,她都觉得无比恶心。如今,她终尝到了那
牌所说的极乐滋味,往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登一次这极乐巫山,便在这一夜都尝了吧,彻底放纵一回。
指尖沿着他的脊骨蜿蜒向下,柔软的红唇落在他的唇边,独属于她的合欢花香萦绕在鼻息间,眸色魅色满溢漾,每一个举动无时不刻都在勾引着面前的男
,牵动着他的神经。“你难道不想么?”
本是想顾着她身子才一再极力忍耐。可此刻,饶是定力再高的佛子亦再无法清心半分。谢辞衍掌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理智那根弦断了又断,在嫣昭昭面前,他好似毫无理智可言。
他桎梏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起了些,薄唇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红唇,“娘娘既盛邀约,本王岂有不赴之理。”
嫣昭昭脸上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正欲享受之际,又听他道:“那就劳烦娘娘自行将这孽物进去。”
她一愣,竟是未料想到谢辞衍竟让她自己来。嫣昭昭亦未有什么羞耻之感,反倒升起一阵新鲜之意,从前那牌就曾给她看过
露至极的避火图,其中就有他们如今这个姿势。
正好,今就来一尝这滋味。
嫣昭昭撑起身子凭着感觉将那微微启合的花对准了那挺立的孽物,她一点点沉腰,那孽根却在她使力时悄然滑开,一连试了好几次皆是如此,她
不进去。
正要求助于眼前男,刚一抬
就对上了他满是戏谑的眸色。她咬牙,陡然升起了一
胜负欲,软弱无骨的手掌蓦然一把扶住那孽物,而后又凭着感觉在花
处蹭了蹭,在
对准了那圆润的
后,便开始缓缓往下沉。
这一次,轻而易举地
了
。仅仅只是戳进了一个
,嫣昭昭便有些难耐地轻吟出声,后腰一软,潋滟的双眸微眯,微微扬起下颚,柔软的腰肢继续往下沉着。
此前谢辞衍的浊
与她的花
形成了极好的润滑作用,几乎不费什么力气,花
便一点一点将那粗长的
茎给尽根吃了进去。“嗯啊——”嫣昭昭娇喘声不断,哼哼唧唧似舒爽又透着难耐。“好、好
啊——”
自己动得了趣的嫣昭昭双手更用力抱住了他的脖颈,摆弄着腰将玉微抬,又狠狠沉下腰去,
重重地撞上了花心,一阵酸麻的感觉自四肢百骸蔓延。“哼嗯……”
她半眯着眼,下搁在谢辞衍肩
,腰
摆动的速度愈发快了起来,沉腰的动作又狠又重,可她却沉溺在如此快感之中,不得自拔。
谢辞衍爽得皮发麻,置于两旁的掌心微微攥紧软榻上的被褥,呼吸也粗重了不少。嫣昭昭不知道,她每将花
抽出时,
中软
都会紧紧吸附着他的棍身上,不断绞紧。而后又在她沉腰之时,顶端的
撞上柔软的花心,好似千万张小嘴正舔弄吸吮着他的孽物般,苏爽地令
后腰泛麻。
好涨好麻……
好舒服……
“嗯啊——好、好……顶、顶到了……哈啊——”整根孽物全数在她的花
中吞吞吐吐,花
最
处还源源不断传来又酸又软的感觉,连腰肢都在发颤。
谢辞衍双手桎梏在她的腰上,给她借力提起身子让茎可以
得更
。“顶到哪了,嗯?”他爽得直喘着粗气,不住咬牙。“说出来。”
嫣昭昭身体轻颤,每一处都好似有电流似的流连而过,又酥又麻,身下流水淙淙,娇声吟喊不断。“嗯、哼……顶、顶……顶到那……最痒的地方了啊——”
“哪儿痒?”他似失了控似的,在她沉下腰来时蓦然挺腰,直抵花心。“是这儿么?”
“嗯、嗯嗯……好、好爽……呜啊——”那硬得发烫的用力顶上来的瞬间,酥麻酸胀的感觉在她体内猛然炸开,整个身体都在轻轻发抖,那快意强烈得仿佛她下一秒便会窒息。
谢辞衍蓦然抱着她的腰肢站起身,将主导权夺了回来,将大半茎抽出,只余下
仍埋在花
处磨着,而后他蓦然挺腰,尽数将那粗长的孽物全然
进了花
中。“那本王就给你好好止痒。”
“啊……哈啊、好……就、就是……那儿啊啊——”嫣昭昭如遭雷击,浑身一抖。“呜……唔、不……不行……”
谢辞衍恍若未闻,双眸浸满了浓重的欲色,似是忍耐许久的狼在见到可猎物就在眼前时的急不可耐,擒住她细腰不断挺腰耸动,一下比一下更迅猛有力地抽
着,发出激烈的
体碰撞声。
“唔、别……别动……好、好奇怪……”攀在谢辞衍肩上的指甲一点点嵌
,留下清晰的指甲印,想以此让他停下,可他却好似受到什么鼓舞般,动作更狠更快。那奇怪似是要如厕的感觉汹涌席卷而来,她有些慌
,终于在此时翻涌起丝丝羞意。
她脸颊酡红,几乎是无意识地吟喊,“别、不……不要、我、我……要如厕……”
嫣昭昭并不知晓那是身体快乐到极致的感觉,可谢辞衍懂。他带着一狠劲,又重重
了她花
处,里面的软
不断吸吮着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马眼不自觉微张,又有了
意。“娘娘受累,本王帮你在此如厕。”
闻言,嫣昭昭不断摇着拒绝,不仅十指紧紧攥着,就连脚趾
也仅仅蜷缩在一块,眼尾红得厉害,身体软得厉害。“唔啊、不……不不、不要……嗯啊——”
谢辞衍朝着最处的花心
捣了几下,马眼再忍受不住这柔软至极的强烈快意,微微张合翕动,在她花
处又
出一
浊
。
出来时候的那种酥麻瞬间直窜上后脑,他难耐闷哼,发出极低的喘息。
“嗯啊、来……来了……啊啊啊——”嫣昭昭被烫得浑身一麻,红唇微张,长吟出声,浑身如抽出般痉挛,小`l`t`x`s`f`b`.c`o`m花枝
颤着。再忍受不住这灭顶的快意,春水肆意横流,一
透明的
水猛地
洒出来,淅淅沥沥全浇在谢辞衍的孽物上,还有些洒在了他身上,泛着些许波光粼粼。
嫣昭昭此时是连一根手指都无力抬起,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却又疲软得厉害,说不出声,终是忍受不住,眼前一黑瘫倒在谢辞衍的怀里昏沉地睡了过去。
(11)陌路
碧空如洗,光芒刺目。
嫣昭昭侧躺于榻,脑子浑浊,思绪微,她略有些疲软地睁开了眼皮,看见熟悉的床顶时先是一愣,而后微微张嘴轻喊了声“碧落……”话一出
,却发觉嗓音沙哑,喉咙也火辣辣的疼。
一直候在外的碧落闻见自家娘娘的声音,忙推开内室的门走到床榻旁将嫣昭昭给扶了起来,给她倒了一盏茶供她润润嗓子。
嫣昭昭只觉浑身都酸软得不行,就连坐起身都费了好一番力气。喝了点茶水,稍稍清醒后,脑海中忽而闪回昨晚一夜荒唐的画面,她轻轻勾唇,而后又升起一疑惑。“昨晚……”
闻见这话的碧落脸色微变,紧咬着下唇,而后猛然跪在床榻旁。“昨夜摄政王将婢唤了进去,让
婢去打些水来,摄政王接过水后便让
婢先行回来将在寝殿当差的宫
太监都给屏退,之后是摄政王将您给抱回来。”
她眸中露出一丝怯意,微微抬眸似是有话想问,却又不知该不该、能不能问。
嫣昭昭轻叹一气,“你是本宫身边亲近之
,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碧落闻言瞬间变问出了压在她心上最大的疑虑,她压低嗓音,声音极轻,似是担心隔墙有耳。“娘娘昨夜与摄政王……是、是否……”最后那几个字她开
张张合合还是没能将其说出
。
“是。”嫣昭昭岂会不晓得她要问什么,她昨晚没有屏退碧落,反倒让她守在院子附近,便就没想过要瞒着她,即使事的走向与她所想的偏差了不少,可她在这宫里最信任之
仍是碧落,她亦同样相信碧落不会出卖于她。“本宫与摄政王昨夜在那院子里行了不轨之事。”
碧落双腿一软,瘫倒在榻旁,双眸呆滞。虽她心中已然隐隐有了猜测,可当自家娘娘亲承认时,她才背脊一凉,一阵后怕。“娘娘……”她眼底氤氲些水光,嗓音有些哽咽。“您……您糊涂呀。”
她并不怕死,她的命本来就是嫣昭昭被嫣昭昭所救。她只是心疼于娘娘,一旦东窗事发,一向好面子的皇帝与太后根本不会放过嫣昭昭,届时她便要早早地香消玉殒。
“那是眼下唯一的希望。”嫣昭昭将她给扶起,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喃,“碧落,本宫不后悔。”
碧落虽纯善,可一直跟在嫣昭昭身边,也不是那蠢笨之。她岂会不知娘娘的意思,东窗事发是死,和亲亦是死,嫣昭昭无论选哪一条路都有死的风险。可比起那整
乐的皇上,摄政王却更为可靠,起码他自己也并不会将此事给捅出去。
她作辑,朝嫣昭昭郑重行了一礼。“娘娘请放心,婢一定会守好这件事,保护好您。”
嫣昭昭轻笑,眼底多了几分暖意。“我自是相信你。”
吃过午膳后,嫣昭昭又回到内室寝殿补了会眠。再醒过来时,已是未时。碧落面带喜色匆匆行到她身旁,语气是掩盖不住的欣喜。“娘娘,天大的好消息!敌国已经退兵离开我朝了,您无需再去和亲了!”
虽已有预料,可真正闻见这个消息时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松了一气,一直悬在她脑袋上的利刃终于被撤走。“怎会如此快?”她以为敌军起码还得待上几
向皇帝要些什么条件或是金银珠宝才肯罢休。
“是摄政王!”碧落神色更亮,眸中还有对那个男的些许崇拜之色。“
婢听闻摄政王亲自去拜访了那领军队而来的将军,不知摄政王给他们许诺了什么。仅短短一刻钟,摄政王便带着
回到了皇宫,不久他们便退兵了!”
嫣昭昭知道谢辞衍极有手腕,可却未料想到竟厉害至此。敌国派来的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朝中上下也正因忌惮于那位将军才欲派摄政王杀敌,可却丝毫未曾料想,谢辞衍竟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甚至不用将她送予和亲,便击退了敌军。
如此物,却要屈居于皇帝之下,实在屈辱。
“还不止呢,娘娘。”她微微倾身,在嫣昭昭耳旁道:“方才太后那儿也送来了些珍品给娘娘,还说上次所言之事让娘娘只当没听过。”
碧落喜上眉梢,“恭喜娘娘!”
嫣昭昭闻言自也高兴,终是由衷地笑开,呼出积压在心已久的浊气。
同时,她亦觉庆幸。她明白自己能安然无事所靠不过谢辞衍,若不是因为他,今这个时候,她或许已然踏上了赴死的路上,了却此生,死得不
不愿,终成一缕冤魂。
可她与他,终究不是一条道上的。他是前朝摄政王,而她是后宫之主,若不是因为此事,她想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
集。现下,一切危机已然解决,他们二
便只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从此各不相
,即便在宫宴上匆匆一面,也只剩礼仪敬酒,再无其他。
她与谢辞衍一别昨晚,终成陌路。
可惜了。
(12)寺庙
几后,太后身边的毓敏姑姑亲自来到凤仪宫,带来了太后欲携她一块到龙居寺住上数
祈福的
谕。
太后说此番逃此大难,实乃菩萨庇佑我朝,便决定带着嫣昭昭到长安香火最为鼎盛的龙居寺祈福诵经。这消息却不知怎的被后宫的嫔妃们知道了,纷纷求到了太后面前,请太后带着嫔妃们一块去。一些位份较低的的嫔妃见不着太后,便在皇上面前表露出一副为国祈福的虔诚之心,皇上大为高兴,果然请太后多带几位嫔妃一块去。
皇上沉迷于美色,丝毫没看出来这些嫔妃们只是拿祈福当作托词,实则她们是想借此机会多在太后面前露露脸,希望能成为太后看重的嫔妃,往后在宫中的地位也就有了一分保障。皇帝虽看不出来,可太后却是了然于心,她不想诵经时还多了群麻烦,便让皇帝也一起随行,这样那些个嫔妃心思也就会落回到皇帝身上。
即是太后开,皇帝自也不好拒绝,便应承下来,在内侍监递来的随行名单上勾了几位他近来宠
的嫔妃们,而后又因耐不住几位美
的软磨硬泡,又加上几
。原本简单不过的祈福到最后演变成浩浩
出行,出宫的近侍、随从、宫
与太监竟一眼望不到尽
,出皇城的马车更是一辆接着一辆络绎不绝。
到了龙居寺,便由皇帝身边的内侍监分配厢房住所。太后自不必说,住持已然准备好了幽静清雅的厢房供太后一居住,而皇帝则住在东边的院子里,那些一同来的嫔妃们全住到与皇帝相近的厢房中,唯独皇后嫣昭昭,因皇帝十分不待见她,便让内侍监将其打发到离他远一些的地方去住。
皇帝虽是如此说,可嫣昭昭毕竟是一国之母,住的地方自不能太差,但又有皇帝的嘱咐在前,便将她分配到距离东厢房甚远的西厢房。
25-04-17
嫣昭昭知道后,也并没有不悦的神色,似乎还对内侍监的安排十分满意,走时还命碧落给了他一袋赏钱。
皇帝不待见她,嫣昭昭亦然,连看他一眼都觉恶心,她不得离皇帝越远越好。
劳累一,太后便让众
今夜早些休息,明
一早再随住持诵经祈福。
这一夜,嫣昭昭这儿早早便在西厢房灭烛安歇,东厢房却通屋皆燃起烛火,娇笑声不断,直至夜半。
翌,天色尚朦亮之时。
嫣昭昭早已在前一让碧落打听好寺中僧
们的作息,今
便早早地起来稍作些素净的打扮,连
上也仅仅
了几支银簪与一支皇后的凤钗,而后便带着碧落行至住持给他们摆早膳的内室。
她刚坐下不久,毓敏姑姑便搀着太后到了内室。看见嫣昭昭竟比她还早端坐在此吃着僧们准备的早膳,暗自点点
,心中看她更是愈发顺眼,连凌厉的眸色也暖了几分。
“臣妾请母后安。”嫣昭昭上前福身请安。
太后抬手轻碰了碰她的手,“起来吧。”抬眸看见除她二外并无其他
的内室,更凸显她的难得,只可惜却是个不得宠的。“你有心了。”
嫣昭昭瞬间了然太后所言何意,嫣然浅笑,尽显谦卑。“这是臣妾该做之事。”
太后更加满意,坐在她身旁用起了早膳。
在太后背过身后,嫣昭昭便瞬间敛起那点笑意。在太后眼中看来,她是个懂事的,可唯有她自己知晓,这是她在后宫中生存一点安身立命的手段而已,她若不是一直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处事,这后宫早便容不下她。
吃过早膳,其余妃嫔仍旧没有出现,甚至连皇帝亦不见影。太后心中有气,便让僧
把早膳全撤了,只留下皇帝那份。
直至住持做早课欲诵经之时,一众心打扮过的嫔妃们才姗姗来迟,巧笑嫣然地向太后见礼。太后虽有微词,可在菩萨面前只得收敛,强压下心
那恼怒之意。
待齐了之后,嫣昭昭抬眸看了眼周围,却见另一侧端坐在皇帝身旁的那抹
影竟是摄政王,谢辞衍。她微楞,谢辞衍怎么也在此处,她可没听说他也要一同来祈福。
她思绪微,正晃神之时,住持洪亮和善的嗓音忽而将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端坐在最前
的空善大师与他们讲述了佛家的前世因果之说。嫣昭昭正听得
神,后
忽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大师讲经的声音正巧在此时停顿,让嫣昭昭清楚地闻见后
一名嫔妃说话的声音。
“这皇后当得也太落魄了些,竟打扮得如此素净,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面都没有,真是可悲可叹啊。”那嫔妃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丝毫没有察觉住持的声音已然停下。
住持嗓音洪亮,有他讲经的声音作为掩盖,前面的便听不真切后
的在说些什么,可不巧的是,住持已然停下,而跪在嫣昭昭身旁的太后也将那嫔妃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侧过看了眼那妃嫔,有些面生,应是最近才册封的新
。许是正值得宠之时,身上所穿所戴皆是十足十的名贵,似是恨不得把皇上赏赐的那些个东西全戴在
上彰显她正值盛宠,是皇上最为宠
的
。
仅看了一眼,嫣昭昭便收回了视线,心中不由得暗道一声愚蠢,真不愧是那昏聩皇帝能看上的,仅有漂亮可言,那脑子却是个无用的摆设。
太后却将嫣昭昭如此表现看在眼里,愈发觉得她识大体。有了她珠玉在前,太后看身后那妃嫔更是不顺眼,低声喊来了毓敏让她将后面那妃嫔给拉出去,别污了这大殿。
那妃嫔被拉出去时还一脸茫然,显然根本不知道自己所犯何错。
用过午膳后,嫣昭昭便在厢房中午睡了片刻。醒来不久,便有宫前来请她到太后厢房中,说是太后要与她闲聊几句。
嫣昭昭不疑有他,稍微收拾了自己便携着碧落往太后的院子走去。途径一处风雅无的长桥,一抹熟悉的身影亦正迎面朝她走来。
碧落也瞧见了对面桥的那抹
影,扶着嫣昭昭的手微紧了些。
相比起碧落的紧张,嫣昭昭则泰然自若地停驻脚步,稍弯了弯身子朝男见了一礼。“见过摄政王。”那连一丝错处都挑不出来的端庄与礼仪让谢辞衍不禁眉尾轻挑,与那晚春宵完全不一样。好似只要她想,她可以妩媚多
,也可以淡漠无
。
以嫣昭昭那夜的兴致来看,谢辞衍以为经过那一晚之后,她会有所变化,甚至隐隐期待她会借此来赖上他,可那一晚荒唐就宛若一场梦似的,消失在了嫣昭昭的脑中,她依旧是地位尊崇的皇后。
他眸底闪过一抹嘲意。想起这两天欲将她纳进自己计划中所做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可笑。
谢辞衍在瞬息间便将这些绪给尽数敛起,朝她作辑回了一礼,“见过娘娘。”嗓音低沉清冷,但说出的话好似比往常还要冷上几分。
嫣昭昭自是听得出来,红唇微启,话正欲出时又忽而止在喉
。罢了,她要以什么身份开
问出这句话?现下这样不正是她所想看到的么?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各不相
。
谢辞衍亦好似一副没有话要与她说的模样,见过礼后,便侧身越过她往前走去。清风微微拂过,他身上冷冽的雪松香沁她的鼻间,她思绪瞬间便回到那一晚紧拥着他的时候。
嫣昭昭蓦然转身,男脚步快,已然离她好几步远,咬牙犹豫再三,她还是轻轻喊了他一声,“摄政王。”
男脚步微顿,置于身侧的双手蓦然紧握成拳。闻见她声音时有过一瞬的愣神,但也仅仅只是一瞬。他在瞬息间回过神来,似对她的叫唤仿若未闻,继续向前走。谢辞衍垂眸,轻轻呼出一
浊气,将刚才因看见嫣昭昭而升起的思绪尽数压下。
风轻轻拂过他垂落在肩的发,好似这阵风吹
的不仅仅是他的发,还有他那颗沉寂的心。
“娘娘……”
嫣昭昭自是知晓他是故意装作听不见,想来是担心自己会因那晚之事纠缠于他吧。
罢了,这样也没什不好的。
“走吧。”她回过身,走下了那座桥。
那座清雅的石桥又恢复了往那般寂寥的模样,仿佛那俩
从未来过。
(13)争宠
寺中虽比不上宫里,可太后所居住的这间厢房依旧用了心思。
房内宽敞,周围清净,还设有一座小佛堂以供太后随时参拜,案桌上燃着熏香,闻着像那供佛的檀香,能让感到平静。
“皇后进宫已有三载了吧?”太后端坐在主位上,一手置于案桌,一手捻着佛珠,神看起来并无异样,好似真是让她来闲话几句而已。
嫣昭昭闻见这种问题,心中忽而升起一不太好的预感,但面上还是装着恭敬的模样。“是。”
果然,下一秒便听太后道:“三载了,皇后如今膝下仍旧没有子嗣。”她轻叹一气,“想必你也知晓我们盛朝一直流传下来的规矩。盛朝的皇位只传嫡系子嗣,现今唯有你才能诞下盛朝的下一位君主,可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太后语气多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皇上依旧一次都没在凤仪宫留宿过,平里你从不主动邀约皇帝到你宫里,如此下去,皇后莫不是欲要我大盛朝江山后继无
?!”
嫣昭昭忙跪下,一副为难至极的语气,“母后,皇上厌臣妾至此,臣妾又何必出现在皇上面前惹他心烦呢。”进宫三载,太后却在今提起此事,想来是在谋划些什么。
可嫣昭昭厌恶皇帝至如此地步,莫说争宠,哪怕只是与他待在同一个地方,她都会感到烦躁厌恶,更遑论要与他行那等云雨之事。
闻见皇帝厌恶嫣昭昭之事,太后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稍纵即逝。转瞬间又恢复成平时那般模样,“皇帝喜好美色,皇后又生得如此动,只要你加以心思,皇上眼里终会看见你的。”
见她低不语,太后以为嫣昭昭这是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便继续道:“后宫
何其多,可唯有你一
是这后宫之主,无论皇帝再宠
谁,也不会越过你去。哪怕那些个妃嫔怀上了子嗣,也绝不可能被立为太子,而你只需争点气生下皇子便可母凭子贵,荣华一世。”
“你可知这是多少贵梦寐以求的机会,你可要珍惜。”
嫣昭昭置于腰侧的手越攥越紧,垂下的眸中亦是怨恨与不甘之意。
生下皇子便可荣华一世?
多少贵梦寐以求的机会?
可有问过她嫣昭昭想不想要这样的狗
机会?!
一如当初,她所谓的亲为了利益将她强嫁给了皇帝,亦从未有
问过她是否愿意。亲
,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皇后,你可听明白了哀家今所言?”
嫣昭昭阖上双眸,紧咬着下唇,半晌才缓道,“臣妾明白。”
太后侧,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毓敏。她立即会意,快步走到嫣昭昭身旁悄摸地从衣兜中取出了一个陶瓷瓶递给了她。
坐在上首的太后再次发话,“这东西你拿着。”
嫣昭昭虽不愿,可还是伸出手将陶瓷瓶接过来仔细端详一番。外表看起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陶瓷瓶,轻轻摇晃时,瓶内并没有传来物体相撞的清脆声响,想来应是药一类。
她心中还在隐隐猜测,下一秒太后的嗓音便在耳畔响起,“这东西能助兴。”
嫣昭昭眸色一凛,猛然捏紧了手中陶瓷瓶。太后恍然未觉,一心只想她去向皇帝邀宠。“只要你主动些,还有了这东西帮助,你还怕皇帝会不宠幸你吗?”
话至最后,太后甚至觉得自己为她碎了心。“好了,哀家已经倾尽所有来帮你了,希望皇后不要辜负了哀家的一片好意。”
她紧攥成拳的手隐隐有些微颤,朝太后行了一礼。“臣妾,谢过母后。”
从太后厢房出来,夕阳橙黄的落霞映照在嫣昭昭身上。此时应是温热的才是,可她却只觉浑身冰凉,冷汗嗖嗖,似是刚从冰窖里被捞上来那般,连齿关都在微微打颤。
她将手中瓷瓶塞碧落手中,旋即便抽出自己的绣帕不断擦拭着自己白
的手心,好似那上面染上了什么腌臜之物般,擦到手心微红她依旧没有停下。
碧落见状,心中一疼。忙上前去摁住了嫣昭昭的手,“娘娘,咱们先回去吧。”她视线往身后看了看,嫣昭昭瞬间会意,强力压下心中那像被毒蛇爬上后背的
冷恶心感,扶着碧落的手脚步匆匆地便离开了太后厢房。
“水、水……”回到西苑,嫣昭昭似终忍不住似的,忙喊碧落去打水。“快打水给本宫净手!”
碧落自是不敢耽误,忙打了盆水取来净的帕子细细地给自家娘娘擦手。
见碧落动作有些轻柔,她不住皱眉,“擦净些。”
“娘娘,这已经红了呀……”碧落眼眶有些微热,她又如何不知晓娘娘觉得脏的并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想起那污秽的记忆。
别兴许不晓得,可她却是最为清楚的,自家娘娘此生最厌恶的便是那腌臜至极的媚药,只要触之便会想起那痛苦的回忆。
手心传来的刺疼缓缓将嫣昭昭从那些可怖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她看了眼身旁一脸担忧模样的碧落,心中便稍稍安定了些。碧落的存在大约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温暖了,那些她最为艰难的时刻,皆是碧落一路陪着她熬过来的,从前是,现今了皇宫亦是。
“我没事。”
见她脸色不似刚才那般苍白没血色,碧落那悬着的心才终于稍落了些。“娘娘别担心,婢会将那东西给烧了个
净,绝不污了您的眼。”
“别烧,那东西还有用处。”那令窒息的感觉散去后,她好似又将自己给掩藏在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里,而后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不让任何
看见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嫣昭昭。
碧落不解,“这如此腌臜的东西还能有什么用啊?”
她呼出一浊气,对太后今
之为倒也明白了几分。“平
里太后便不
手后宫之事,她大约也是今
才真正第一回了解到这大盛朝的后宫里究竟住了什么样的
。然,如她所见,正是一群空有美貌却没有一点脑子的
。”
见碧落还是皱眉一脸苦大仇的模样,她便继续解释,“皇帝风流,只贪新鲜。只要是容貌稍微姣好些的,都会被宠幸,可这样空有美貌的
都不过是沦为了皇帝的玩物罢了,等过两天新鲜劲过去了,皇帝便会将那
抛之脑后,再也想不起来这号
物。”
“也正因为如此,太后才有了今这一出。后宫这么多
,只有本宫才是后宫之主,且在太后眼中,本宫极好掌控,既有家世,有容貌,更有地位。以皇帝换
的速度而言,要重新培养一位听话的皇后太费时间了,还不如就趁手拿现成的皇后勾住皇帝的心。”
嫣昭昭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更重要的是,现在皇帝膝下无子,太后担心有一皇帝有个什么意外,皇位便要拱手与
了。”
身在皇宫,这权力的漩涡中。
皆为互相利用,根本毫无感
可言。
甚至,对他们来说,感不过也是他们随时可以出卖丢弃的东西罢了。
哪怕亲如母子,也逃不过算计。
比起儿子,太后更的是权力,是掌控。
碧落还是一脸似懂非懂的模样,嫣昭昭不禁笑了一声,心总算是好了些。
“娘娘,那、那瓶子该如何处置才好?”
嫣昭昭忽而一笑,眸中却散着些许冷凝之意。“你收着便是。”她原本着不犯我,我不犯
的宗旨,可现下这已然算计到她
上来了,她若再不回击便成了
皆可捏的软柿子了。
“收了如此大礼,本宫该回以重礼答谢一番才是。”
(14)请罪
之后那几,嫣昭昭一如往常地安守分本与太后一起跟随着住持诵经,
子还算相安无事。
可今,做完早课回来打算午睡的嫣昭昭房里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从没来拜见过她的悦嫔今竟带着宫
来给她请安。嫣昭昭眉
轻蹙着,一时没想起来悦嫔是哪一位。碧落在耳侧轻言提醒,她才霍然晓得这悦嫔就是那
嚼她舌根子被太后给拉出佛堂大殿的那位宠妃。
既来请安,她断然没有让
回去的道理。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悦嫔向她行了个标准的见礼,瞧她恭顺的眉眼,还真一时无法将她与那骄纵跋扈的宠妃看作一
。
“起来吧,赐座。”见她落座,嫣昭昭也不屑与她废话寒暄,在皇宫那会儿悦嫔也不曾到凤仪宫请过安,今来想必也不会单纯地只是请安如此简单。“妹妹今
怎的突然想起过来本宫这了?”
悦嫔闻言,莞尔一笑,纤细的指尖轻轻抚上发髻。“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之前是嫔妾失了礼数,故今特来向您请罪。”
嫣昭昭闻言不禁挑起了眉尾,似是有些诧异。先不说那已然过去了几天,单说她这幅态度便绝非是来请罪。悦嫔身上穿的是现下最时兴的烟罗裙,发髻上全是华贵的宝石簪子,更有做工致的步摇垂挂在发髻两侧,尽显贵气。比起装扮素净的她,此刻的悦嫔更像是雍容华贵的皇后。
悦嫔好似也知晓她心中所想,眉眼间忽而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来,唇角的笑意也微微收敛,一副苦恼的模样,可语气却略带着雀跃。“嫔妾其实早就想来向娘娘赔不是,可皇上连着几晚都召幸嫔妾侍寝。”她垂下眼帘,双颊染上一点羞红,执着帕子的手捂在唇角,满是羞赧之色。“这、这才……耽误了些时,还望娘娘不要见怪。”
话至此,嫣昭昭岂会不知眼前不是真心请罪,而是出了丑心生不忿以一身的荣宠故意来碍她的眼。
既如此,她也不必客气对待眼前此。
嫣昭昭正欲开,却又听她悦嫔话锋一转,一改刚才那娇羞之意,忽而故作神秘地压低嗓音,“嫔妾昨
侍寝时,皇上他……提起了娘娘。”她故意停顿不语,像放下了钩子等着鱼儿来咬她下落的诱饵。
她轻笑,倒是来了几分兴致,也不介意顺势咬下悦嫔那技巧拙劣又难吃的鱼饵。“皇上说什么了?”
悦嫔故意支支吾吾半晌,装模作样地演绎为难后,才缓缓轻道:“皇上他说……娘娘德、德不配位,早想废后。还、还说……娘娘一点都不小意温柔,比不上嫔妾这般妥帖。”
说完这话,她便垂下脑袋,一副似受了委屈的模样,可那双眼中却满是得意之色。她便是要这只空有虚名的皇后难堪,那她被当众拖拽出去,罚跪不止还被太后给训话一顿,甚至还名言自己比不上皇后那般懂事。她今
就是要看看这皇后究竟有多懂事,她故意子虚乌有皇上床第间所说的话,便是要皇后发难,如此她便可以让皇上给她做主。
25-04-17
悦嫔还在垂首等着皇后大发雷霆继而责罚,可等来的却是皇后轻描淡写的一抹笑意。“皇上这话倒也没错,本宫确没有悦嫔这般体贴。”
见她居然承认,悦嫔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眸底满是不可置信,和她所设想的全然不一样。一时,她张合着嘴,却发不出来半点声响。
“知道为何本宫不在意么?”嫣昭昭也不等她回答,便径直继续道:“因为无论本宫在皇上中有多不堪,本宫依旧是这后宫之主,仍旧是这中宫皇后。”
“那么你呢?为了什么坐在此处?”
悦嫔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皇后这话不明摆着在告诉她,无论自己做什么、使什么谋诡计,终究不能撼动其半分,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知道本宫为何从不参与你们的后宫争斗么?”嫣昭昭眸底闪过一丝讽意,“后宫的花期都太短了,今
还是嫔位的妃子明
就可能被打
冷宫,再无被皇上记起的机会。皇上喜好美
,这宫中美
更是多如牛毛,皇上又能记得多久?你们争抢再多,留不住皇上的心,下场终究也只会是老死宫中,无
问津。”
“不可能!”悦嫔下意识反驳,“皇上不会这么待我的,皇上很宠我,一连几晚都召我侍寝,绝不可能是一时兴起!”
嫣昭昭浅笑嫣然,只是那抹笑中的嘲讽之意更,“本宫依稀记得好几个月前皇上亦十分宠
一位贵
,一连好几晚都召她侍寝,直至天亮都不愿去上朝,你可知那位贵
现今如何?”
“如何?”她实在耐不住好奇,却未意识到落下诱饵的已然变成了嫣昭昭,而她则成为了那个上勾的鱼儿。
嫣昭昭笑意更,“她因为一连侍奉几晚,床第间却没有能留住皇上的本事,皇上心生厌烦,便将此
打
了冷宫中。”
悦嫔此时的脸色一寸寸变得苍白,双腿有些软,脑海中却不禁回想起来,这几天皇上虽然都召她侍寝,可却不如一开始那般热。一席话下来,她已然有些慌
,可转瞬间又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又咬咬牙强装镇定,脸上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娘娘不必担心,嫔妾与那位弃妃不同,皇上是真的宠
嫔妾。”
嫣昭昭也没有反驳,只轻声道:“那便祝妹妹的花期能盛放得长一些。”
“一定。”悦嫔猛然站起,略为敷衍地福了福身,“时候不早了,皇上今大约还是召嫔妾侍寝,嫔妾该回去准备了。”
嫣昭昭额首,“去吧。”
悦嫔怒气冲冲地走了,全然没有了来时那般从容得意。悦嫔的计划失败,更是没料想到皇后心机竟如此沉,她一个不慎,便被皇后给绕进去了,不仅没能找到机会让皇帝责罚于她,现还让自己陷
了这样惶恐不安的
绪中。
而一旦有了惶恐与不安这两种
绪,便会容易失去大脑的控制,做出些看似自我保护的举动。
可实则,却是在自我毁灭。
“碧落,去跟着她,看看她会不会做出本宫预想的那种事。”嫣昭昭示意碧落取出那太后给她的瓷瓶,“若会,你便去膳房做一味点心将此物给加进去,而后以本宫的名义送予皇上品尝。”
这样好的回礼,自是少不了皇帝。
(15)媚药
悦嫔离开西苑后,先是行色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里拿出带来的一小包玫红色的末。而后她让膳房准备了些酒菜过来,说是今晚皇上会到她这儿用膳。
圣心难测,她也不能保证今晚自己一定会被翻牌子。若放在平里,皇上不召幸她也就罢了,可许是听了皇后的那些话,她却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今晚皇上不来,那大约以后都不会再唤她侍寝了。
所以悦嫔只好故技重施,叫来送绿牌的太监而后给了他一袋银钱,让他将自己的绿
牌放在中间最为当眼的位置。而
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生物,双眼牵连着大脑,眼睛看见什么便会先被吸引住视线,继而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与此
相关是事物。
她在宫中便是用此方法来让皇上一连召幸了好几天,只是宛似皇后所说的那般,皇上好似真的有些厌倦自己了。以往的皇上兴致极高花样也多,现下就像是为了完成任务般随意泄了龙,之后便让
打水歇息,
了事。
悦嫔越想越慌,心中更是肯定了今晚定要用这玩意笼络住皇上心思的想法。此物烈,只要用上些许便能让男
欲望连连,雄伟硬挺整夜,最是容易勾住男
的心。
有了此物,她就无需再害怕会失宠,最终只能在冷宫中了却残生。
一切虽已安排妥当,可悦嫔却无端没由来地感到心慌。
也不知今夜……皇上究竟会翻谁的牌子。
而此时,东苑厢房中,皇帝手上正拿着一本奏折看得直紧皱眉。
内侍太监忽而敲门内恭敬地朝皇帝福了福身,“皇上,皇后娘娘命
给您送来了一盘点心,您可要尝尝?”
闻言,皇帝将手中奏折垂落下来,不可置信反问,“你说谁?!”
太监闻言又重复了一遍,“回皇上,是皇后娘娘。”
这一回,不仅皇帝听清了,就连坐在身旁的摄政王谢辞衍也闻见了。他喝茶的动作一顿,握住杯沿的手紧了紧。
皇帝轻嗤,脸上的神色却多了几分轻蔑。“可真是稀罕,这还是第一回皇后给朕送东西来吧。怎的,终于认清了自己的位置,讨好朕来了么?”他瞥了一眼还跪着的内侍太监,又徐徐开,“让
把东西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话落,他再不愿多分一眼给予那低贱的太监,转而又将视线投在那份奏折上。
太监正要应声,却有比他先上一步开了
。“皇上,可否听
婢一言?”一直站在身后给二
看茶的大宫
锦绣忽而走上前来福身跪下。
皇帝双眸微眯,往下睥睨余光看了她一眼,他记得此之前是太后宫中的宫
之一。他先前宠幸了身边的大宫
之后将其晋了位份,太后便将身边的宫
给了他,想来这也是太后放在他身边的线眼之一。
他沉吟半晌,终还是开应允。“说。”
“谢皇上。”锦绣微垂下眼帘,心中记着太后给她的任务,缓道:“皇上心中虽对皇后有所不满,可这面子上却还是要过得去。皇后毕竟是我大盛朝的一国之母,如果连送吃食这点小事都要驳了皇后的面子,朝臣们恐有微词啊。”
皇帝轻呵,神色更不满了几分。可旋即又想到了此乃太后身边之
,今
这般替嫣昭昭说话,想来也是太后的意思。“那便拿进来吧。”
不过就是一盘点心,即便收下也不能代表什么,嫣昭昭那个若是想以此来邀宠的话,那可真是让
失望。
当年在她身上所受的屈辱,他一定要取回来!
内侍太监依言将那盘点心给取了进来置于皇帝手边的案桌上。皇帝随意地撇了一眼,是一盘造型致的桃花酥。皇帝眉
微微皱起,他并不喜欢吃这些甜腻腻的点心,可一想到这许是太后所授意,不得不给太后一个面子,便随手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他喝了一大盏茶将那甜味给尽数压了下去,旋即微微侧朝坐在身旁的谢辞衍道,“摄政王也尝尝吧。”
皇帝金已开,谢辞衍自然没有不尝的道理,他随手拿起一块径直放进了嘴里,直至皇帝亲眼看见他将那点心给咽下去后,才移开了视线。
谢辞衍作辑,朝皇帝额首,“多谢皇兄赏赐。”
皇帝轻笑,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随即又道:“摄政王若是喜欢,不若就赏给你了,如何?”
谢辞衍了解他的所思所想,他生自私多疑,又怎会把东西轻易转送他
,哪怕那是他不要的垃圾。“这乃是皇后娘娘送予皇兄之物,臣弟又岂会觊觎这一份心意,还是留着给皇兄慢慢品尝吧。”
皇帝郎朗笑开,眉尾轻扬起,似是意有所指般意味长地说了句,“如此,甚好。”
此时,敬事房太监缓步走了进来跪在皇帝脚侧,而后将手中放置妃嫔们绿牌的沉香木盘高举起,“请皇上翻牌子。”
皇上闻言立马来了兴致,视线首先便被置于最中央的悦嫔绿牌所吸引,垂眸沉吟半晌,还是抬手翻了悦嫔的牌子。
见皇帝翻了牌子,敬事房太监便去通知了悦嫔,让其准备侍寝事宜。
而闻见消息的悦嫔喜出望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拿来温好的酒,从怀中拿出那包嫣红色的末,尽数倒
了酒内,
末遇水即化,混杂在酒中却无色无味。
沐浴更衣后,悦嫔一改之前保守的风格,换上了一件白色单薄的纱裙,将她整个衬得更是梨花带雨般动
。
她端坐在椅子上,心中略有些不安又有些紧张,不断转看向门外寻找着皇帝那抹身影。
悦嫔在等皇帝,而嫣昭昭同样也在等。
可她等的却是皇帝吃下那么多媚药以后做出有失颜面之事来的时候。
自那她拿到太后所给的媚药以后,心中便已浮现出计划。可她亦
知皇上如此厌恶于她,自不会多吃她所送的吃食,自不会有多大效果,顶多只能让
更有兴致罢了。可如今再加上悦嫔所下的媚药,今夜的皇帝定会做出些令
惊喜的举动来。
夜愈发了起来。
正值炎夏,就连夜里吹来的风也都带着闷热,容易让心生烦躁之感。她让碧落留在西苑,自己则到外面透透气。他们所住的院落皆为宫中
,就连僧
也不会靠近,所以碧落自然也安下心没有跟上。
嫣昭昭提着宫灯走着走着,不知怎的走到那座寂寥的石桥上。这桥好似废弃了般,即便夜里也没有燃上几盏灯供过桥。四周万籁寂静,唯有虫鸣与树叶摇曳时的沙沙作响。
她正欲转身回去,手臂却忽而被拽住往后一扯。事发突然,嫣昭昭丝毫没有防备,手上宫灯戛然摔落在地。她落了一个男
的怀抱中,滚热的手掌抵在她腰间,嫣昭昭大惊失色,张嘴便想大喊,可却被男
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
男将她拥得极紧,好似要将她给揉
怀中,灼热的气息尽数落在她的脖颈处。她不断挣扎着,失去宫灯的嫣昭昭也看不清眼前男
是何模样,只是本能地推开他。
下一秒,她便听见那熟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低哑,又好似喝醉时那般的迷离,“娘娘在那盘点心中放了什么。”
(16)失控
嫣昭昭瞳孔猛然一缩,一时连挣扎都忘了,脑海中只剩下谢辞衍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难道……他也吃了那盘点心?
可为何?她明明是送予皇帝,为何点心却让他给吃了?
“你……为何……”
谢辞衍却蓦然攥紧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得更近一些,近得嫣昭昭连他眸底中的狠厉都瞧得一清二楚。“你告诉我,你做点心送给皇帝是否动了想要争宠的心思?!”不等她回答,又似担心她的答案并不是他想听的,便径直继续开道:“甚至不惜在里面放媚药!”
他蓦然抬起眼,狭长黑眸中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冷之色,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看穿嫣昭昭的内心处究竟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你想从皇帝身上得到什么?”谢辞衍理智好似已然被那媚药给尽数吞噬,做出些与他完全不符的事
来,可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欲将心中所想尽数说出。“荣宠?金银珠宝?还是那皇帝的心?!”
“都不是,你先放开我!”嫣昭昭挣扎无果,想解释可奈何眼前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只一味地自说自话。“谢辞衍!”
被她忽然一喝,谢辞衍理智这才稍稍回笼,可他双眸却逐渐愈发迷离起来,又将给揽
怀中,却不似刚才那般用力,“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
嫣昭昭一愣,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又听他道:“我给你……”
“你别去向皇帝邀宠……”
不知怎的,闻见这话的嫣昭昭心中某一块忽而塌陷下来。她亲淡薄,虽生在名门,自小享尽荣华,可他们亦会为了这样的荣华而牺牲亲
。为名、为权可以不惜一切,而她亦是父母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牺牲了她的一生。
宫后,那有着血脉相连的亲
让她去争宠,族
为了自己的前程利益让她去夺得皇帝的宠
,就连太后也要她笼络住皇上的心。她虽尊为皇后,可却也不过是他们这些
手中的棋子,他们要她去争,她便要去,却从没有一个
问过她是否愿意。
可现在,眼前这个男却是唯一一个让她别去争宠之
。他虽神志不清,不知道说的是实话还是胡话,可她这辈子能听见有这么一个
对她说这般的话,便也心满意足了。
现下这般况,她得找个地方将谢辞衍给先行安置下来,不若以他们现下这般,要是被
给瞧见,怕是都难逃腰斩之刑。
嫣昭昭有些费力地将谢辞衍连拖带扶地过了那石桥,继而就近随意推开了一扇外面无看守的门。
了内殿,她这才恍然发现这儿竟是一座佛殿,映
眼帘便是一尊庞大宏伟的的菩萨像,手执甘露,双眸半开,嘴角微扬,仿佛正在沉睡之中,却又给
无比神圣、高贵庄严而不可侵犯之感。
她看了一眼,暗道一声得罪,便移开视线将谢辞衍放置在一旁让他靠在柱子上。可他却是一点都不安分,那只滚热的指尖不断桎梏着她的手腕,连一步都不让她离开。“摄政王,你先放手可好?”
谢辞衍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暗哑的眸色里满是侵略,也不知晓他是清醒了过来还是仍被媚药所影响。“放手?娘娘这是又要去寻皇上邀宠么?”
嫣昭昭无奈,呼出一浊气又耐着
子与他再解释一遍,“摄政王误会,本宫还做不出来向皇上邀宠之事,还望摄政王别再自我揣测。”
闻言,谢辞衍眸中狠厉稍褪去了些,终是恢复了从前那般的沉着冷静。“莫非送给皇上的那盘点心并不是出于你宫里?”
嫣昭昭摇,“不,点心确出自我宫里,媚药也是本宫命
所放。”她行下这等事,原该是无论如何都要咬死自己是清白之身,可许是有了他方才的那般话,她竟下意识就说了出来,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男
兴许可信。“只是本宫并非邀宠,不过是还礼罢了。”
谢辞衍眉轻蹙,“何意?”
她抬眸看他,想来今这事若是不解释清楚的话,谢辞衍大约不会善罢甘休。她简单地与他说了那
太后之言,与她今
的计划,说完后她又问:“本宫唯一不解的是,为何是你吃下了那盘点心?”
谢辞衍眸中浮起几分嘲意,“正巧本王因朝堂上之事前去拜见,皇上赏了一块点心给本王。”
嫣昭昭眸色了几分。美其名曰赏赐,可实则又是疑心重的帝王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皇帝那时候想的大概是如若她真的有别样的心思欲毒害于他,便是死也要将谢辞衍给拖下去,何其自私。
她对上了谢辞衍的视线,眸光微微闪烁,宛若屋外的星辰。“此事连累了摄政王,是本宫疏忽所致。倘若往后摄政王有任何需要本宫帮忙的地方,本宫定……”
嫣昭昭话尚未说完,便再次被谢辞衍给打断,“娘娘与本王在这宫中皆身似浮萍,生死皆掌握在别手中,又何能保证你我还尚会有以后。”他侧身,双手抵在硕大的柱子上,将她圈在其中,“而现在,本王就有一事需要娘娘帮助。”
她下意识问,“什么忙?”
谢辞衍凑近了些,让她看清自己眸底蕴藏的欲色。“娘娘种下的因,是否也该由你来结下这果?”
“你疯了?!”嫣昭昭抵住他结实又熟悉的胸怀,“这、这儿是佛殿。”
不是拒绝他,而是不想在这种地方。
意识到这儿,谢辞衍唇角微勾,“正巧,本王也想尝一尝亵渎神灵的滋味。”他这话,似将嫣昭昭给比作神灵,又似神志不清之语,让着实看不真切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谢辞衍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曾知晓。他明明满腹谋略,脑子也比其他要聪慧不少,可这些才智却都在看见嫣昭昭的那一刻后尽数消失,仿若从未存在。
他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般,似是中了她下的毒,控制不住地去在意她,哪怕只是听见她的名讳,他都会下意识顿足。在东苑那会儿,听见她给皇帝送来点心之时,他好似就逐渐失去了理智。
更在察觉自己中了媚药之后,不知缘由发了疯似的出来寻她。他怕,她下媚药给皇帝邀宠。他怕,她委身于皇帝。而在看见她的那瞬间,他所有的理智便已然尽数崩裂,说出了些他自己掩藏在内心极之处的真心话。
他会武,更擅武。体内的这点媚药只需用内力就可以平复,可这一刻,他虽神智清醒却还是会被她所迷,体内媚药消散了,可身下的欲念却没有丝毫减退。
他和嫣昭昭,都是没有以后的。
那便逃吧,逃避一切。
让他也自私一回,以媚药作为借,将她留在身边最后一晚。
最后一次。 [ 本章完 ]
25-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