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俩
潜了不知多久，远远望见一朵莲花闪着无暇的白光。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地址
这里是执剑湖底，莲花的白光将所有湖水都隔绝在外。
白莲的莲茎上生着两瓣方圆五丈许的莲叶，根须却倒卷而上，直
白光之外，
汲取着剑湖之水。
穿过白光，洛芸茵取出葫芦打开，将离宗时带走的剑湖之水滴回莲心上。
又咬
指尖，滴出一滴
血。
莲心九孔，将这粒血水滴分而吞没，顿时白莲变得流光溢彩，美
美奂。
洛芸茵肃立在旁，剑湖中名剑通灵，剑湖之水记载了这一回出山斗法时的点
点滴滴。
莲心会重现斗法的每一刻，正是绝佳的拾遗补缺，参悟功法的机遇。
往
滴回湖水，莲心便会酝酿剑意，将一招一式都重现出来。
可今白莲吸
水滴，竟沉默了许久，忽然泛出金色的光华，前所未见。
母俩正吃惊，白光界内频频震动。
洛湘瑶惊疑不定，将
拉在身旁，目光锐利地四下扫视。
洛芸茵被这一拉吓了一跳，立足未稳，湖底居然亦传来震动，整个湖底亦颤
动起来，引得整座执剑湖水
滔天。
「娘，这是怎么了？」站稳身形，洛芸茵好奇地打量周遭的一切。
地底的震动让湖波汹涌，被剑莲的白光挡住，如惊涛拍岸。
黑沉沉的湖水如噬
的猛兽，又让少惊慌不已。
「不知道。」
洛湘瑶淡淡一笑，安抚了的慌
，道：「娘都从没见过，且看一看。」
正在此时，莲心中央
出一道淡淡的金光，照得四面一团漆黑现下如金阳盈
耀，灿烂辉煌。
金光如雾气氤氲升腾，聚散不定，湖底震动更大，母俩不得不离地飞腾而
起。
「这是……这是……」
洛芸茵瞪大了星目，两弯寒烟眉频频震动，道：「金色！这是他的功法残留
下的真元吗？」
「这个功法……」洛湘瑶飞身趋前，伸指想去触摸金光。
莲心却出一道光华将她阻止，洛湘瑶万分惊诧，这又是前所未有之事。
她想了想道：「茵儿，你来。」
洛芸茵靠近母亲身边，依着示意向金光摸去，这一回白莲未再阻止，任由少
触碰金光。龙腾小说.coM
那道金光顺着纤纤玉指向少的娇躯描延，直将她勾勒得金光裹体。
「娘。」少惊疑不定，想抽出手指，可却感应到冥冥之中莲心似将她的柔
荑一握。
洛芸茵平举着的藕臂，金光柔和，一身暖融融的，察觉不出任何不妥，正不
知该如何是好。
「别动。」洛湘瑶猛地回身，一双清波媚目猛地睁圆。
湖底忽然一下剧震，轰然大响，似有什么巨兽从撕碎了地底穿出。
那剧震由远及近，向莲心飞来。
「什么来了？」洛芸茵不明就里，凝神｀l｀t｀xs｀fb.c｀o｀m戒备。
这一下再不顾白莲欲抽回柔荑，可金光一闪将她紧紧握住。
少惊讶回
，见金光忽明忽暗，像低声细语，又像在呼唤着什么。
剧震越近越轻，远处飞来七片玉色光点，穿过白莲光华，停在洛芸茵身边。
母俩定睛一看，竟是七片碎裂的剑刃。
洛芸茵忽有感应，抬看去，碎刃之上一只剑柄悬空，仿佛盯着少打量。
「这是……碎玉璇玑？」
洛湘瑶见七片碎刃之上各有一颗小星，剑柄古朴，分明一手可握，却如一座
高山不可攀。
剑柄护手两侧各出一道毫光，与描绘洛芸茵的金光融为一体。
碎刃上的小星各洒下星光点点，绕着少赤
的胴体旋转，如梦幻般美丽。
「它要认主？」洛芸茵心中激动万分。
同辈的师兄妹们每一位都有了自己的天命之剑，唯独她两手空空，每一回出
山都要借用一滴剑心。
可少虽激动，却并不惊喜，这柄剑碎成了八瓣，这样的剑，要来何用？
「茵儿，放开心神｀l｀t｀xs｀fb.c｀o｀m。」
洛湘瑶面上满是犹豫之色，仍是道：「准备血。」
「是。」少感受到母亲惊骇与彷徨之外的决心始下，忙放开心神｀l｀t｀xs｀fb.c｀o｀m。
莲心中出的金光立刻变得黯淡，片刻后消散于虚无，连缭绕着洛芸茵的光
华以消失不见。
洛芸茵心中清楚，这
残留的金色真元被宝剑尽数吸去。
只是一点点真元，她却能感受到宝剑的欢腾与喜悦。
剑柄轻颤，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欢呼，又像在啜泣。
空
的剑锷出金光，七片碎刃悬空浮起借助金光黏连在一起，成了一把
残剑。
洛芸茵吸一
气，咬指尖挤出血，伸手握住剑柄，旋即面色一白。
宝剑饱饮血，连连闪过血色光华，终于黯淡下来，只留下连接碎刃的淡淡
金光，仿佛通灵的剑意又已沉睡，静悄悄地让洛芸茵握在手里。
那白莲亦恢复如初，只用白光撑开剑湖之水。
「娘，这就是我的天命之剑？」
「或许，真的是天意？」洛湘瑶伸出手去抚摸剑身，忽又如被毒蛇噬咬猛然
缩回。
甩了甩螓首道：「我们先出去。」
湖底出现这么大的震动，宗门立刻就要来，母俩赤身体，不好见。
回到湖边，母俩穿戴整齐，洛湘瑶吩咐道：「你赶紧先回屋等候。今之
事，暂且不要与任何说。」
「可这柄剑，怎生瞒得住？」
洛湘瑶抿了抿唇，道：「先不要说，遇问起，只说你归还剑心回屋之后，
湖底才生震动。」
剑风空之声从四面传来，洛湘瑶散去云雾，凝视着湖水发怔……
「七师妹，生了什么变故？」剑光落下，俊朗的中年蓄着长须，身形笔挺
如剑。
「茵儿湖底归还剑心，出来之后湖底震动，我赶到这里已恢复平静，不知
发生了什么。」
洛湘瑶凝立湖岸，湖风吹过，掠起衣带凌风，思绪亦像衣带般飘忽不定，淡
淡道：「是不是下去看一看？」
「等掌教师兄定夺。」
中年正欲张望，空中一道剑光如雷掠来，剑上一道：「七师妹，掌教师
兄命你与茵儿一同到剑湖宫谒见。」
「是，小妹唤茵儿即刻久来，二师兄请先回复掌教师兄。」洛湘瑶淡定转身，
御剑光朝南面山峰飞去。
洛城已了夜。
城池里正是夜晚闲暇时光。
街灯如昼，往来行如织，尤其是各家酒肆里觥筹
错，猜枚行令之声此起
彼伏，喧天般地热闹。
齐开阳终于有了实在世间的第一个仙籍，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门派，但
有柳霜绫作保，在洛城自然一呼百应。
间冯家设的宴亦有官府的修者在场，亲眼见到了一切，洛城没有愿意去
招惹这个小煞星。
散修六仙不例外，柳霜绫作保，一同进了洛城。
听说冯雨涛被救回之后不久醒来，可是痴痴呆呆，角流涎，像个半岁大的
孩子无异。
冯家老祖冯元业只字不提，回府后再未现身，甚至连吟哦二子，刘仲明等贵
客他都未去送行。
猜测之下，估摸着是赶着闭关
疗伤。
世事令唏嘘。
洛城里原本柳冯二家相辉映，柳高阳身故，冯元业却在不声不响中窥天
机。
东天池会收冯雨涛门下，多半是看中了冯元业晋升天机，藉此之故拉拢。
——天机高世所罕有，四大天池谁都不嫌多。
眼看冯家将一飞冲天，风云翻覆，冯雨涛不知被谁打成了痴呆，冯元业一声
不敢吭。
东天池像对待条路边的野狗，视若无睹，一句公道话都不曾说过。
想而可知，今在洛城外发生的事
，不久后就会传遍天下，成为各家宗门
里最大的谈资。
齐开阳与柳霜绫坐在柳府中央五层主屋的屋顶上，观星赏月，再看间烟火。
齐开阳未曾来过大的城池，对一切都很是好奇。
看街巷的喧闹，看喝醉的醉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看士子之间为了争抢姑娘
而大骂，还有路边可怜的乞儿只想有东西能填饱空
的肚子。
纵然不全都是好的，但这就是间，就是生活。
齐开阳与柳霜绫坐在柳府中央五层主屋的屋顶上，观星赏月，再看间烟火。
齐开阳未曾来过大的城池，对一切都很是好奇。
看街巷的喧闹，看喝醉的醉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看士子之间为了争抢姑娘
而大骂，还有路边可怜的乞儿只想有东西能填饱空的肚子。
纵然不全都是好的，但这就是间，就是生活。
「那里怎么啦？」
已了夜，却仍有一支长长的车队正向城门行去。
十余辆大车，装载着沉重的货物，黑布蒙盖。
还有一辆车上却是满载着，俱是妙龄子。
另有一队士兵押送着百余名青壮男子。
「多半是朝中又下了什么旨意吧？这才要连夜赶路。」
柳霜绫道：「又是搜刮民脂民膏。子多半是宫，男子就不知道了……押
去投军的？」
「你们宋国的皇帝这般奢靡么？」
连夜押送民脂民膏，搜罗民间美，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已有衰败之相。
「不大清楚，好像说早年挺贤明的，宋国一直国泰民安，国力强盛。」
柳霜绫偏着回忆，道：「好像是说五六年前新纳了个皇后，这个皇后却是
个祸水红颜，将皇帝迷得神｀l｀t｀xs｀fb.c｀o｀m魂颠倒，从此倒行逆施。这些年来诸国战事频仍，宋
国连吃了好几场大败仗，国家衰弱了许多，皇帝做起事来就更加荒诞。」
「国之将亡，必有妖孽。」齐开阳看了一阵，兴致已过。
柳霜绫一颗芳心都在他身上，察言观色已明少年心意，道：「走，我带你去
个地方。」
两携手跳下屋顶，穿过后院界门。
柳兴杓等一行正在等候，柳霜绫不理不睬，携着齐开阳的大手，道：「这
里是我们柳家的后院，有根脚能修行的族中子弟才能进。」
「带我来这里
什么？」
「若不是你，这里现下已然不姓柳了。」柳霜绫寒声道。
齐开阳虽见识不多，不太通世间世故，闻言亦知柳霜绫此话是说给那些
族中长辈听的。
今柳霜绫败阵之时，满身泥污，这些族中长辈只顾着担心自己的后路，柳
霜绫无问津，齐开阳早心中有气，遂一挺腰板道：「那，你是柳家家主，又是
我的
，今后我想进就进。若是府上有谁不听话，我想揍就揍，没错吧？」
「没错！」
柳霜绫回眸，贝齿咬着唇瓣，轻哼一声，又道：「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只有那片灵玉矿算是好地方。
唉，一直到方才，我才知晓老祖一直暗中与北天池有来往。
每年出产的矿石，有三成要分给北天池。
洛姑娘当奉命，倒是好心。」
「原来如此。」柳家的灵玉矿在仙界里同样让垂涎，光凭柳高阳一个凝丹
修士可守不下来。
平安无事那么些年，还得有北天池在背后撑腰，直到柳高阳身故。
齐开阳想了想，道：「冯家那片矿，是不是和东天池有关？」
「我猜也是，否则，这一回东天池不会出那么大的力。」
柳霜绫冷冷道：「这些事，一直到我前些子回府都不知。」
这句话，自然还是说给身后的听的。
柳霜绫回府承家主之位，族老们却将这些事隐瞒不报，大体是存了将柳霜绫
推出去当挡箭牌的心思。
今一战后，眼看柳霜绫在洛城已无可撼动，这才和盘托出。
言谈之间，两来到一处法阵，柳霜绫回身道：「跟着什么？都散了吧。
这几用心伺候好六位仙长，有谁敢怠慢，决不轻饶！」
言罢启动法阵，一袭灵光闪过，两消失在法阵中。
「你刚才还真有点家主的威势在。」
矿甬道延伸至远方，不时闪出碧油油的光芒，传来叮叮叮的掘石之声。
齐开阳吸了一气，这里灵气浓郁，产出的矿石当大半都是上品。
「别嗅啦，你在曲寒山长大，哪看得上这里。」
柳霜绫拉着齐开阳向矿处走去。
地面崎岖不平，开的一段灵玉矿已几乎采空，只剩些许品质不佳的懒得挖
取，留在石壁上照明之用。
柳霜绫道：「前面有族中子弟在采掘，我们不去见了吧？」
「不见。」柳霜绫在家中受了欺负，齐开阳还在气上。
「从这里走。」
前方现出两条岔路，一条通向远方，畅通无阻，采掘的叮叮声正从这一条穿
出。
另一条却被法阵封闭，看不清内里。
柳霜绫抹开法阵，进后重又封闭。
只见前方有一道石门，打开之后，灵气扑面而来，正是一处开凿好的石室。
只是一间小小的石室，却布置得很是考究。
地面与墙壁用一块块大小相同的灵玉砖筑就，天顶却是大块大块水晶般的巨
型灵玉，有些如倒提的宝剑，有些如飞流而下的瀑布，有些又如撑开的晶伞。
「这里是？」齐开阳踩了踩地面，灵玉砖之下亦布有法阵。
他修习，对真元流动感知灵敏，顿时察觉这处法阵是用来聚合
灵力之用。
在本就灵气浓郁的灵玉矿里聚合灵力，当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是老祖闭关修行的地方。」
柳霜绫携着齐开阳来到室内唯一的家俬，一张玉床旁。
玉床亦用挑细选的上品灵玉矿铸就，柳霜绫将上方的铺被卷好收起，又从
法囊里取出崭新的一套铺好。
郎坐在床沿，藕臂环着齐开阳的腰杆，脸颊贴在小腹上，呢喃般道：「我
现在还在后怕，若不是你……」
「别怕。」齐开阳察觉小腹上的温热，舒适非常，让他呼吸一窒，颤抖着伸
出手，搂住郎的背脊。
一搂之下，触手之处亦是一阵颤抖，小腹上的触感忽然冰冷，片刻后更加热
了起来。
少年牙关咯咯打颤着道：「你要来这里闭关？」
「嗯。」郎的声音几难听清。
「那我……我是不是该出去了……」
齐开阳朦胧地觉得有一说不清道不明的愫正在内心处土而出，难以
抑制。
「不要，闭关不是现在。」
柳霜绫抬起凝望着少年，道：「开阳，你要记得。曲寒山暂不便展露世间，
除了曲寒山，这里就是你在世俗的家。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
齐开阳颤了颤，柳霜绫的双眸亦有波光闪动，鼻翼翕合，环着齐开阳的藕臂
软绵绵的，无力到几乎搂不住腰杆。
一瞬之间，齐开阳想起在安村苦战邪魔，柳霜绫束紧了腰肢时的惊艳。
在曲寒山，恩师剥落柳霜绫的簪花百褶裙，那惊鸿一瞥的妩媚。
绮念纷纷，浮想联翩。
他虽未经事，但有些事不需要去教，一样知道怎么做。
可对一个窦初开的少年，在终于要经历生第一次之前，心中的五味杂陈，
甚至都抵不过身体紧张得发僵的手足无措。
柳霜绫同样紧张非常。
感觉到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还有起起伏伏的小腹，郎又有些难言的思绪。
这位今震惊天下的少年，竟然会和自己一起完成生的第一次。
回想三月时光，一切如同梦境。
柳霜绫抚齐开阳坐下，螓首倚在少年肩，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请主
陪同修炼一篇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