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仇恨着申小容。
申小容忽然停止了回忆，发出了一声叹息。
“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他忽然老泪纵横，“是我想得太简单。我以为说出一切，整个家族的
就会齐心协力，会更注重彼此的亲
。我积累的财富，能给你们带来更好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
申小容说得真意切。
那些鬼一动不动。
申小容现在一脸老态，扔掉拐杖，佝偻的身体缓缓跪在了地上。
“原谅我……原谅我吧……请你们安息……现在，我们都不可能投胎了。放弃那些，就我们，我们是一家。”申小容磕了一个
，抬看向这些鬼，露出了期盼的眼。
我看不到申小容的内心了。
他的回忆已经停止，绪也停止了，毫无感上的波动。
这让我有些疑惑。
那些鬼因为申小容的话，有了些骚动。
趴在地上的一个
婴率先有了动作，伸出小手，缓缓爬向了申小容。
申小容的身体激动震颤了一下，“妹妹……”
这应该就是被摔死的那一个双胞胎婴了。
婴爬到了申小容面前，伸出手，好像要申小容抱。
申小容颤巍巍地弯下腰，抱住了婴的腋下，将她举起来。
这场景，看起来像是爷爷抱起了小孙。
两对视着。
突然，婴的面部狰狞扭曲。
她的身体一下子膨胀开来。
站在原地的鬼消失了，从婴的身体中炸出来，都面容凶狠，张嘴扑向了申小容。
申小容脸上的温全部消失，手一甩，狠狠将婴砸在了地上。
婴发出了巨大的尖叫声。
那些鬼像是一团面
，都被摔散了。
申小容抓起了刚才扔在地上的拐杖，用力一跺。
我瞪大眼睛，看到婴小小的身体被扎穿，鲜血流了出来。
那些消失了的鬼从婴的伤
缝隙中挤出来，都痛苦地哭嚎着。
他们出现又消失，如此反复。
随着婴流淌出来的鲜血，他们的模样越来越模糊。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申小容的脚。
申小容咳嗽了两声，忽然说道：“年轻，你也不帮帮我这个老家，这个潜在的合作对象吗？”
我没动，只是看着申小容。
婴的气息微
，但还睁着眼睛。
“申小容……申小容……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她发出了怪的声音，声线似男又似，分不清老幼。
随着那话音远去，婴的身体
瘪，和自己流淌出来的鲜血一块儿消失了。
申小容呼了气，笑了一声，转对我道：“你看，鬼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你比他们强，你就能轻易杀死他们。相比起来，才是可怕。”
他抓着拐杖，站立起来，定定看着我，“就像你。你到底有什么能力，我都不知道。你肯定能轻易杀掉我吧？你没必要怕我。即使我能杀死你的
体，你的灵魂也会变成比我更强大的鬼。所以说，我刚才开的条件，很不错吧？你想要找谁，我都可以为你找到。相信我。”
我皱起眉，忽然感觉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
申小容脸上还挂着亲和的笑容。那笑容定格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身体变成了末，刹那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