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殿下...”
楚门寻思自己管不住裤裆,确实有过错,但奈何不是自己不做人,而是魔女太迷人啊。
“明明如此滥情,为何...为何还要来勾引我,让我相信你?你这家伙...真是坏透了!恶徒!罪人!”
艾拉薇儿咬牙说着,把平生所有的贬义词语都说了出来,眼睛里有湿润的光潋滟,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像是不想让楚门看见一样。
楚门看着那泪光,嘴里就是有千般狡辩的话术都说不出来了,愣愣得垂下了脑袋,就像是一个听候发落的罪犯。
不知过去了多久,艾拉薇儿似乎下定了决心,眼帘垂下,扭过头去,从喉咙深处吐出一句话来:“你...把戒指还给我。”
这句话一出,周遭的气氛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我靠完啦,退还彩礼了这是...楚门懵逼,想不到这次情况居然这么严重,殿下还真不要他了不成?
但那无限戒指并不理会他的震惊,径直地飞离了这个负心汉的手中,回到了它的主人怀里。发^.^新^ Ltxsdz.€ǒm.^地^.^址 wWwLtXSFb…℃〇M
“诶诶,殿下,您要不再让我洗洗?我寻思这还能用啊。”
楚门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但艾拉薇儿却转过身去,腰后的羽翼轻轻悠扬,看向天边缓缓升起的那轮皎月,微微叹息道:“这月亮,似乎也没有那么好看啊...”
轰!
一发暴击几乎给楚门血槽打空了,让他心裂开了八瓣,脑海里剧震——这次是真的好感度清零了,自己辛辛苦苦养的号啊!
偷情一时爽,查房泪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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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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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这样离去,他也会追上来吗?”
在楚门离去后,塞妮娅独立在峰峦上的长亭中,莫名地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她又摇了摇头,并不理会这杂乱的思绪。
追求永恒是天使要做的事,自己只需要把握此刻燃烧的火焰即可。
也就在她眺望远方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清冽的女声,其音缥缈,悠扬而轻快:“道友,中土的风光如何?可比得上你们联邦?”
塞妮娅转身看去,来人正是驾临泰山的玉皇,她正巧笑嫣然,招呼着那位漆黑魔女来石凳上坐下,亲手为其斟茶。
然而塞妮娅却并没有喝茶的意味,而是从虚无中取来一杯威士忌,一边品味一边玩味地笑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先去见了那位金丝雀殿下了吧?中土的权谋之道传承已久,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要借楚门,来掌控联邦吗?”
“权谋?非也。我们中土最讲求的是一个礼字,朋友来了有酒肉,而豺狼来了只有猎枪,道友,联邦的那位殿下已是我的朋友,你也想与我交好吗?”
苏幕遮并未在乎她的失礼,自顾自地品茶起来,但气势上的压迫感让塞妮娅也不禁动容。
“哦?这是胁迫吗?”
“只是一次询问罢了,顺带一提,上一次我探访深渊的时候,尚且还是雅各执政,是我送了他最后一程。”
苏幕遮的话很简单,但透露出的信息量可是巨大。
雅各!是第一代背负愤怒的原罪魔王,是深渊的首位主宰,是旧日都市的缔造者,也是与荣耀主天使亚伯拉罕坠落在混沌里的魔主!
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有所不同?并非是亚伯拉罕杀死了他,而是这位来自远东的玉皇出手!
塞妮娅眼神`l`t`xs`fb.c`o`m凌厉,她要介入联邦神`l`t`xs`fb.c`o`m话不成?不,或许早就已经在介入了,诸国的神`l`t`xs`fb.c`o`m话都有她的影子!
仙子依旧悠哉地吹着茶上的轻沫,随即抿唇喝下,全然不在意塞妮娅心里的波涛——与聪明人的对话有时会很复杂,但有时候又会很简单。
面对那位不谙世事的天使,她还需要运用话术,晓以情理来动摇她,而对于这位成熟许多的深渊魔女,以绝对的大势压过去即可。
毕竟她对这尊人类对立面的魔王可没什么好感,哪怕她或许称不上万恶,但苏幕遮也不介意同她一战。
不知过去了多久,魔女手中的高脚杯化作了点滴碎光消散,转而端起了桌上另一杯尚未冷却的清茶,优雅慵懒道:“荣幸之至,谁又会嫌朋友多呢?”
话虽如此,但她的心中却在想着,若是这一位不可一世的玉皇也能成为自家宝贝的胯下之奴,该是多么的让人愉悦啊?
“呼噜噜~”
随着清茶一饮而尽后,塞妮娅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抿唇说道:“真是,奇怪的饮品...”
嗯?苏幕遮蹙眉,这茶明明由她当年亲手栽种的良涧古茶叶泡的,味道醇厚,很是浓郁啊?难不成自己与她们有代沟....
...............
溪谷里,伴随着楚门离去的落寞背影,艾拉薇儿几次有些动摇,但还是停住了脚步。
是不是自己说的太过分了?万一他不找自己了怎么办?!
但随即她又轻咬贝齿,恨恨想着,这是这个坏家伙应得的!该给点教训才行!
青山燃绿,流水潺潺而动,落石落在树梢间,叮当作响。
许久之后,艾拉薇儿感应到他已经离开,这才鬼鬼祟祟地翻开了孙女兵法,一直到二百多页才停了下来,只见上面就赫然写着一行字:
御男三十六计里的愧疚法,伐兵为下,攻心为上,吾辈女子,切记切记。
而后面还跟着一行小字:注意,此法只对有良心的男人有用。
嗯?这个刚刚没看到啊...艾拉薇儿惊讶了一下,心里开始犯难,那个恶徒真的有良心吗?
...............
楚门有良心吗?答案是自然的。
他现在的心情可是糟糕透顶,艾拉薇儿收回戒指的这一行为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以至于让他这个渣男也破天荒地反思起自己来。
他寻思自己不就干了几个小女奴,爆肏了几位仙娥,和一只小吸血鬼不清不楚,同骑士紫罗兰时常偷情,时不时觊觎玉皇,还跟美艳动人的御姐魔王上床颠鸾倒凤了嘛,这很过分吗?
啧,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有点过分,不过那也不至于闹得要分开吧?楚门闷闷不乐,平常心大的他也终究很是难过,乃至于苏幕遮重新君临泰山,他也没注意到。
那道如谪仙子般的身影从云海里落下,脚踏八卦,在烟波里卷起千堆雪,就这样立在了楚门的身前,猛的吓了他一跳,差点没撞到苏幕遮身上。
“首席!您回来了啊!”
清丽秀美的苏幕遮颔首,拈花一笑道:“嗯,不过小事,昨日已了,我自然就回来了。”
豁,东海对峙,神`l`t`xs`fb.c`o`m话出世,诸国至尊施压的事情还能是小事吗?楚门总觉得苏幕遮实在是有些太风轻云淡了点,仿佛在她眼中就没有什么难事一般。
面前的女子动辄执掌数万万人的生死,却依旧轻松自得,乍一下子就衬得满脑子情情爱爱的楚门小家子气了。
楚门勉强回过神`l`t`xs`fb.c`o`m来,这才发现苏幕遮又换了一袭青衫,素净清新,看上去颇有现代风格,不变的依旧是腰间的玉笛,与发后的剑簪,她那水墨发丝披在肩头,很是有气质。
楚门总感觉苏幕遮的衣服倒是比其他神`l`t`xs`fb.c`o`m话强者丰富多了,或许因为他们都需要贴近自己在史诗中的形象的原因,才不会随意更改服饰,而苏幕遮不同,由凡人踏足神`l`t`xs`fb.c`o`m话领域的她,变化都随她心意。
“我们今日便前往京都,蟠桃盛宴在三日后举办,而后卦选也会开启,楚门,你可准备好了?”
苏幕遮似乎没注意到楚门的落寞,微笑着问道。
准备?楚门回忆这两天除了上床啥事没干,还跟天使闹掰了,这能叫准备吗?
不过他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很是自信道:“我准备得那叫一个充分,就等着到时候买点拜师礼了,首席您就瞧好吧!”
考试不管会不会,哪怕是交白卷,也得先喊出来气势才行啊!常年吊车尾的楚门如是想到——虽然他在前世常被自家小妹嘲讽,还老是说他脑袋笨脖子粗,一遇考试就咋咋呼呼。最╜新↑网?址∷ wWw.ltxsba.Me
当然事后总是会老老实实地陪他补习就是了。
毕竟是中土玉皇的邀约,无论是艾拉薇儿,还是塞妮娅,总是需要一起去往京都赴宴的,这也让楚门心中一动,寻思着估计能有点转机,因此当即启程跟随着苏幕遮踏上了这游历中土的最后一程。
而就在楚门跟随苏幕遮离开仙道祖庭的一个时辰后——
“终于...赶到了...差点热死我惹!”
某位四处以教廷的名义惹事,被各路商会联合追杀的吸血鬼终于也在这天以传说生物的脚程来到了泰山下。
白天一路晒着太阳溜达的血族恐怕世上找不到第二个了,她风尘仆仆,得到消息后跨越了半个中土来到了这里。
“喂!有人吗?杂鱼楚在不在!”
莉莉丝迫不及待地喊山,声音震动大千,引来诸多强者围观后,这才得知楚门早就已经离开前往京都了。
这让她险些没有气昏过去:“怎么只有我这么倒霉啊...啊啊!真是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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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京都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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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其他国度的人如何骄傲,也必须承认中土在这个时代的确是世间最鼎盛的国度,哪怕是联邦与合盟也无法与之匹敌。
它在四百年前新纪开篇时就已建立起来,随着天庭被立下,百废重铸而兴起。而其他国度那时尚且还处在旧时代的废墟里,与各路狰狞的幻想种搏斗,挣扎求生。
因此,严格意义上来说,中土与天庭的开辟,就是新纪的唯一起点,毫无争议。
作为中土的首都,京都远比丰都、滨都来得要繁华,甚至连饱受动乱的圣城都远远无法与之比拟。
高天上云雾缭绕,一座座浮游天宫矗立,华阙交错而生,几乎成为了京都的另外一半影子都市。
而在京都市区内,有道桩一座座,符箓仿佛流云,又有机巧大厦林立,炼金人偶如游织,放眼望去,集结了各方国度的最先进技术和体系,那是如今人类巅峰的创造。
而楚门此刻正晃晃悠悠地坐在一架翠绿小轿里,同苏幕遮一起搭乘着这怪异的工具前往京都天
台。
其实楚门本来是想跟塞妮娅一块走的,但问起来的时候苏幕遮却告知她,艾拉薇儿和塞妮娅已经启程赶往京都了,因此也只好跟着她一块来。
说起来这集合了炼金工艺和仙道符文的小轿子倒是不需要人力,自己就能动作,听苏幕遮说这玩意由天庭工部的匠师们打造,品牌就叫做奔驰,实在是让楚门不能不怀疑就是她自己取的名字。
楚门透过小轿的窗户向外看去,入目所见都是各路的游人,合盟,联邦乃至于印伽的大和尚也都在此,此外还有雅利埃的白袍人,甚至上身赤裸,下半身由兽皮包裹的部落子民都能看得见!
“啥人都有啊!”
楚门有些惊叹,不过转念一想,蟠桃盛宴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宴会了,利益和机遇无数,指不定就有人能在此一飞冲天,如此一来,汇聚了各国的来客倒也很是合理。
“到了。”
就在他思考时,一直在他对面闭目小憩的苏幕遮也睁开了水墨般的眼睛,为楚门打开了另一侧的帘子。
他放眼望去,只见自己已然在京都中央的大天台上了,万千气流涌动,将一座座怪异的交通工具托向上苍,就仿佛步入了南天门一样!
这是来天庭觐见了?楚门第一回被这种景象震撼,万千如华贵的座驾如同旧史里的热气球,升腾起来,最后看着京都大地在自己的下方变小,而他们也来到了浮游天宫里。
“在京都,有大道法阵,哪怕是传说层次的修士,也不能随意飞行,甚至道行也被压制,因此自然要通过这种方式来进入天宫。”
苏幕遮挥手开了轿门,引着楚门向外走去,一边温和地解释道。
“凡人也可来此,在蟠桃盛宴上,无论是修士亦或是凡夫俗子,都能一观。”
果然,在这浩渺宏伟的宫殿群落里,既有仙气飘飘的修士,也有如楚门这样的凡人,都在这琼楼玉宇间行走,或参观,或上朝,人流如蚁。
流云七彩而凝实,玉树琼花玲珑,楚门以为仙道祖庭已经够夸张了,但没想到还有高手!
楚门走路都有点小心翼翼,都不敢随便放屁,生怕污染了这里的仙气。
苏幕遮挺秀而立,看向有些拘谨的楚门,安抚道:“不必紧张,习惯即可。我领你去客房,稍后你可以在这自己先转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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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
直到躺在朝元居的桃木床上的时候,楚门才终于开始整理自己杂乱的思绪。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不多,但带给他的影响却不小,尤其是艾拉薇儿的态度,着实让他很愧疚。
殿下她应该已经知道我来了吧?是不是该去再找找她?楚门有些犹豫,又觉得艾拉薇儿八成还没消气,应该还是得再等段时间。
唉,没想到我居然也会像个娘们一样优柔寡断,海王之名毁于一旦啊!楚门悲从中来,又狠狠地啃了一口灵麦馒头,发泄心中的憋屈。
直到馒头被啃了个干净,楚门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自然知道艾拉薇儿没有断情绝欲的意思,她只是想要个回答。
想要和好如初很简单,但必须要保证是自己以后专一忠贞,再也不去拈花惹草。
但对于一个励志成为大种马的小黄文男主来说,为了一棵树放弃森林也忒难为他了,塞妮娅,紫罗兰,莉莉丝甚至以后或许会有的各路美人...他都得放弃吗?这可比挖他的肉还难受!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像以往那样脸不红心不跳地扯个谎,但他已经让殿下伤心过好几次了,确实有些良心不安啊,而且这种信任可不是无限的...
“唉,殿下您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虽然现在是难得的清净,但楚门又是个闲不住的主,心烦意乱之下,干脆就走出了客卿的房间,在天庭里散散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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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门又一次在这巨大的天宫里遇见熟人的时候,顿时就感觉这个世界简直太小了,哪哪都能看见老相识。
瞧瞧来人是谁?
正是龙虎山的一代天师,张清虚!而在他身后跟随着的也正是当初想和楚门抢女人的慕容轩。
张清虚一如既往地清俊儒雅,手握拂尘,给人以亲近感,而在他身旁,年轻的慕容轩也是如当初一样俊秀,龙行虎步,倒是没了之前在楚门面前的傲气,看起来更加的谦逊了。
“楚门冕下,未曾想到你也来到中土了?”
楚门正想上去打个招呼,没想到张清虚倒是先迎了上来,客气寒暄道。
楚门没有理会他身后慕容轩那震惊的目光,也是点了点头笑道:“张天师,好久不见,上次圣城一别,已经有几月了吧?”
虽然他也很意外慕容轩居然似乎是天师的弟子,不过他倒也不甚在意,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再者说一个年轻的传说强者的人脉,够干很多事了,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天师颔首,又准备把自己的弟子引见给楚门,结果回首一看,自家的徒儿竟然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楚门,嘴大的能塞下鸡蛋,似乎有什么隐秘。
“哦?轩儿,你莫非认识楚门冕下吗?”
慕容轩半晌才回过神`l`t`xs`fb.c`o`m来,瞳孔剧烈震动道:“啊...先前在丰都时,见过楚...楚兄一面,未曾想到已经成为了联邦的圣徒。”
这让慕容轩怎么回答呢?我和这位圣徒冕下还抢过女人,最后被羞辱到吐血三升,导致自己有了心魔?
天底下离谱的事情很多,但从未有过一件事能比得上一个丰都的贫民眨眼间成为了十字教廷的圣徒一样诡异,这让慕容轩的修养再好也绝对无法理解,心中天雷滚滚,这才愣住了半晌。
除非,其实楚门早就是圣徒了!不过是在中土融入羔羊群里,隐居在贫民窟中,阅尽世间百态,只是恰好被自己遇见了罢了!慕容轩想到这里,有些后怕,又有些庆幸。
成为强者的第一需求就是脑补能力强,这点上慕容轩已经很合格了,他甚至还想到了当初的那位绝色少女恐怕就是陪伴这位圣徒历练的某位大修女,是自己不识趣,才撞上了枪口。
慕容轩脑补出了完全错误的事实,但反而能自圆其说,还比真实的版本合理的多!毕竟谁能想得到后面这段离谱到扯淡的发展呢?
楚门闻言,也没反驳,拍了拍慕容公子的肩膀笑道:“没毛病,我俩也算是老相识了,小伙汁好好干,很有前途啊。”
楚门生来小气,当初既然被慕容轩以势压人,那这会可得以长辈的姿态压回来才舒服。
慕容轩现在倒是懂事的很,连忙承了下来,谦逊道:“多谢楚兄夸奖,我一定倍加勤勉,刻苦修行。”
哪怕联邦如今势微,但依旧是除却中土外最强大的国度之一了,甚至有两尊神`l`t`xs`fb.c`o`m话级强者,而十字教会的圣徒足以与中土大道场的祖师谈笑风生,绝不是慕容轩这种小卡米拉能比拟的了。
..................
交谈了一会后,张天师倒是收到了礼部的密函,邀他去天宫商议即将开启的蟠桃盛宴之事,因此在略表歉意后,便匆匆离去了。
而慕容轩本也想借此机会离开这尴尬的是非之地,结果未曾想到被楚门逮住了,很是热情的攀谈起来,这让他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一咬牙,饱含歉意道:
“楚前辈,先前是我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才冒犯了您,还望您海涵...”
“诶,我既为圣徒,又岂会在意这等小事。更何况我也并无损失,对吧。”
楚门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顺带又咳嗽了两声,状似无意地问道:“听天师所言,你将在蟠桃盛宴后参加天庭卦选?”
慕容轩起初以为楚门要为难自己,现在总算是勉强放下心来,点头回道:“没错,中土各道场早有传闻,此番卦选意在选取玉皇的弟子,是诸圣地的头等大事,我也有幸参选其中。”
看着这慕容公子一如当初傻狍子一般的样子,楚门倒是怀疑这卦选应该是不卡智商的,毕竟以这家伙的脑子,换做是个女人,自己能给他骗上床八回。
楚门眼珠子咕溜溜一转,又摆起了前辈的谱子,笑呵呵道:“前途无量啊小伙子,不知你可有信心在这卦选里夺魁?”
慕容轩果然上套了,犹豫了一会,又想到楚门是联邦的大能,与中土并无太大利益纠葛。
虽然自己看不出修为,但他定然是先行者,或许能给自己些许指点,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回前辈,这卦选中,属天山圣地的道子,和仙道祖庭年轻一代翘楚二人最有机会夺魁,不过我也有着手段,近日悟出剑九式,化无剑为有剑,到时以念汇成一剑,或许可以出奇制胜。”
说起来这还是从当初那位绝世独立的纯白少女眼中悟出的剑法,慕容轩一想到这里就一阵胆寒,不敢再回忆下去。
有点小聪明,但不多...楚门看着面前的年轻公子眼中有些期盼的神`l`t`xs`fb.c`o`m采,就知道他这是想空手套白狼了,但这家伙绝对想不到会把自己的底裤漏了出来,惹得楚门差点绷不住高手姿态。
编故事楚门拿手,尤其是这种似是而非的道理,在圣城就练的炉火纯青了,正当楚门险些把慕容轩忽悠瘸了的时候,长廊的尽头又走来了一批年轻人。
楚门余光一扫,发现这竟然又是他相识的人,这让楚门疑惑自己是不是扎到熟人窝里去了?
“诸位道友,好久不见。”
仙气缥缈间,一位位仙家子弟踏足到此,领头者正是当初在关岭有一面之缘的项陌,他依旧是那般冷漠,英武非凡,恍若是古代的少年大将。
而在队伍最后的也是祖庭的小道姑,她现在倒是没穿姮娥的服饰,而是一身藏青色的道袍,身后背着个半人高的红葫芦,倒是显得迷糊可爱。
这一行人气度非凡,周遭的行人也不敢与之同伍,只敢远远观望。不过这也很正常,如果说天庭是蟠桃盛宴的主办方的话,那仙道祖庭就能算是最大的赞助商了,无论是各项典仪,还是蟠桃,亦或是姮娥与仙官的选拔,都由他们负责。
这一来二去,有点特权是相当正常的。
“诶?!”
肖瑶看见楚门的时候猛地吓了一跳,脸色绯红,既有些害怕也有些好奇,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在经历了蟠桃园的那天后,几个姮娥前辈都忘记了那件事,除却做梦时会有些潮红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对于肖瑶来说,那日的经历几乎可以说是为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尤其是各位美仙娥被干到高潮迭起,一脸的无比满足时,她的心理是相当的怪异的,毕竟未经人事的她无法理解那种感觉。
后来,在知道了园中蟠桃一个没少,且楚门其实具有碾压她们的力量后,她便知道,先前确实是师姐们冤枉了他,让他直到忍无可忍才纵兴报复。
这不免让肖瑶对楚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坏人还是好人,来自何方,那种怪异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不得不说,男人的神`l`t`xs`fb.c`o`m秘感是最好的化妆,神`l`t`xs`fb.c`o`m秘莫测才有魅力嘛。
直到前两天有一位白发红瞳的异邦少女来到山门下,大肆找人后,她这才知道,原来楚门真的是玉皇带来的贵客,只是暂居在祖庭而已,甚至他或许要参与此番卦选,争夺魁首的位置!
这更是让肖瑶愈发好奇了,这小道姑恐怕也是第一次有这样在意的男人。
“大叔?”
在此重遇,肖瑶正想开口,结果在队伍前端的项陌却迎了上来,迈步间风雷涌动,正对着前方的两个年轻人拱手作揖道:“楚门阁下,慕容公子,此番卦选,我很期待与你们的交手。”
不知道是不是楚门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少年似乎比当初成熟了许多,当初他能感觉到这家伙身上有一种孩子般的稚气,对他的冷漠也只是怄气的表现。
而如今却是骨子里的淡漠,让人胆寒。
不过他倒也知礼数,笑着回敬道:“交手算不上,只是来见见世面而已。”
而慕容轩却一脸疑惑,挠头道:“嗯?你说与我们的交手,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项陌,又看了看楚门,意思很明显。
项陌饶有趣味道:“哦?慕容公子尚且不知吗?先前天庭张榜,此次卦选的名单上,就有楚门兄弟在列。”
“........”
慕容轩心里一万匹草泥马跑过,不可置信地看向楚门,而对方的表情却没了那高人风范,而是如当初的丰都里一样贱兮
兮,似乎是在说“我既是联邦人,也是中土人,参加个卦选很合理吧?”
这位傻狍子般的公子一脸便秘,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竞争对手前把底牌泄露了出去,恨不得给自己来两个巴掌。
他的心魔更加严重了...
正当慕容轩气的又要吐血时,肖瑶却借着在队伍最后的优势,悄悄迈着小步伐走了过来,身后的红葫芦摇摆,她偷偷打量着楚门,脸颊飞上霞光,犹豫了半晌才轻声道:
“大叔...你要小心我的师兄啊,我感觉他好像不太对劲。”
..................
第二十一章金风玉露一相逢
..................
楚门原本还想着问问啥情况,但小道姑像是有什么顾虑,再加上她的同伴在催促,也只好径直离开了。
楚门回忆了一下先前,倒也没觉得项陌有啥问题,毕竟身在祖庭,传说强者众多,外加京都有玉皇坐镇,想来不会有啥问题。
比起这个,不如想想远方的艾拉薇儿该怎么办吧~
楚门继续漫无目的地散着步,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不知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处华美金贵的大殿前,这才停下了脚步。
“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他懵逼地抬头望去,只见这里飞檐挂翠,锦绣为毯,殿内宏伟得不可思议,一根根撑天般的支柱陈列,穹顶瑞兽争鸣,四周沉香木窗透过阳光,映射着仙气缭绕,宛如天上的神`l`t`xs`fb.c`o`m宫!
显然这是天庭的重地,他不知道咋晃悠到这里的。
而就在这大殿的正前方,那是一副巨大的壁画,名曰列仙图,上绘了天庭广开盛宴,召来众仙的场景。二十八宿,五方揭谛,诸天星斗,四御五老皆在列,影影绰绰,显得很是雄奇祥和。
“楚门,来我中央天阙,可是有什么事?”
如今的玉皇,天庭之主,镇魔司首席苏幕遮正端坐在上方的蒲团上,一道光从她身前打来,将这道超然的身影刻在列仙图上面。
苏幕遮缓缓睁开眼睛,墨色眸子看向了下方的楚门,恍若真仙在俯瞰众生,楚门也不由得被震撼到了。
不过好在苏幕遮的神`l`t`xs`fb.c`o`m情并不像身后壁画上的仙人一样威严淡漠,而是独有的潇洒温和,这让他感觉好了不少。
这么巧吗?我就随便走走都能到天庭总部?楚门有些尴尬,实话实说道:“害,也没啥,就是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
虽然只是相处了一个多月,但苏幕遮在他心里却有一种聪慧亲切的长辈的感觉,能让他倾诉不少烦恼——虽然这样说她绝对会生气就是了。
苏幕遮闻言,颔首道:“众生之苦,在于欲盛而力微也。欲壑难填,力有不逮,烦恼自然就来了,楚门,若是有苦恼,便多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吧?”
苏幕遮歪了歪脑袋,又轻笑道:“而且莫要苦着一张脸,毕竟于事无补。”
楚门总有一种错觉,那就是首席在现在常常刻意地表现得自己年轻,虽然她确实看起来年纪小又秀美就是了。
只见她眨巴了下眼睛,又娓娓道来:“我记得我当年立下天庭后,曾经在中央天阙的池中养过一只小灵龟,它生来就长着一张苦脸,终日在水里吐着泡泡,苦恼着自己连这池子都游得费劲,将来如何遨游四海?
“那时我看得它,心里欢喜得紧,现在想来,它倒是与你如今的神`l`t`xs`fb.c`o`m情有些相似。”
呦,那岂不是现在看着我也很欢喜?楚门苦中作乐,却也没心思去想这些,随口问道:“首席,那后来呢?”
“后来啊,多年后它就被我熬死了...唉~这般不经活...”
现在轮到苏幕遮神`l`t`xs`fb.c`o`m色黯淡了,不得不说坏情绪是会传染的,哪怕是玉皇也不例外。
额,好惨一乌龟,怎么做到又可怜又让人想笑的....楚门汗颜,怕自己也落得这么一个结局,而且总觉得首席又一次暴露了自己的年龄,而他却不敢提醒。
又过了一会,楚门挠挠头道:“首席啊,我又想起来你说的那个摘花的故事了,我总觉得一个人的手太小了,怕是摘不完呐...”
虽然不谙此道,但苏幕遮依旧思索了片刻,回答道:“花与人终究不同,花只会静静地等待采撷,而人却不同,根蒂相连,若是真的爱你,或许会主动盛开在你的身上。”
首席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不过不能只是等着殿下开口,我也该做点什么才对,楚门长舒了一口气,念头通达了些许,不过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抬头拍了拍胸脯,腆着老脸道:
“首席您说错了,其实那是我的朋友问的,不是我!”
他的神`l`t`xs`fb.c`o`m色正经又严肃,仿佛真是在为某个朋友排忧解难。
“.....”
苏幕遮的养气功夫很是到家,神`l`t`xs`fb.c`o`m情一如既往地悠然平静,但她的眼神`l`t`xs`fb.c`o`m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一定非“呵呵”二字莫属。
这家伙的脸皮,确实厚的足够当她的法宝了。
“那个...首席,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啊?”
楚门灵光乍现,学着苍蝇搓搓手,贱贱地迎了上去,求他这位天上地下无敌的准师尊帮忙。
.................
天庭的一角,各部的天官正在商讨国之大事——蟠桃到底该怎么分...
“以我之见,此次盛宴共有蟠桃八十一枚,除却各路神`l`t`xs`fb.c`o`m话强者,与传说大能外,还剩余二十七枚,以我之见,不若分发给天庭贡献杰出者,如工部劳动模范?”
有工部的老总管颔首,一本正经地提出意见。
“欸,你这怎能彰显我大国风范,不若交由我们礼部,与诸国使者共享,方才有万国来朝的光彩。”
礼部天官中,一位儒雅的修士起身,羽扇纶巾的打扮,很是潇洒。
“我淦你这吃里扒外的老鬼,天天编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现在还想着分桃,不如回家念经去!我呸!”
另一位工部大佬直言不讳,看来是与礼部长期不对付,语气还夹杂着些西北口音,活像是个喷气的大烟囱。
“诶诶!不愧是工部的大老粗,言辞粗鄙,不当人子!”
礼部天官气的够呛,涨红着脸力争。
“斗部巡游天下,斩妖除魔,若是没有蟠桃,难以服众啊!”
“我们户部...”
其余户部,斗部等天官也齐齐参与进来,争吵声不绝,毕竟这蟠桃可不止是表面的资源,背后牵扯的利益巨大,谦让不得,于是一时间大殿内好不热闹。
所以说再高大上的地方也有其接地气之处,世界终究是由人组成的,哪有那么多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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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央天阙出来以后,楚门肉眼可见的疲惫了许多,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他的眼睛倒是闪闪发亮的,自从念头通达以后,他就知道了自己该干什么,而不是一直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
他踏上汉白玉石阶,走过沉香木长廊,最后在宫廷内围的园林中停了下来,看那假山嶙峋,地涌清泉,楚门倒是难得的感到了精神`l`t`xs`fb.c`o`m放松,毕竟这两天属实有点折磨了。
心情舒畅了,好事也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楚门走着走着,却莫名地问道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并非是草木花香,更像是一个他相当熟悉的女孩的香气。
是谁?
池中风荷上的露珠轻轻晃动,将要落下,时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留给楚门回忆思考。
突然,也就在这时,一双纤巧又雪白的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耳畔还传来风铃般的笑声:“嘿嘿,猜猜我是谁?”
莉莉丝?何时来的?是了,我也很想你口牙!
严格来说,在第一秒楚门就已经认出了自己身后的人是谁,不过也存心想逗逗她,佯装思索了片刻道:“嘶,声音有些耳熟啊,是艾拉薇儿吗?”
果然身后那个娇小的少女顿时就生气了,拉扯着他的耳朵左右摇摆道:“杂鱼楚!你是不是耳朵坏掉了,连我都听不出来!”
见到莉莉丝吃瘪,楚门心情舒畅了不少,大手向后伸去,抓起莉莉丝的白腻大腿就抄上了手弯,将背后的少女轻巧地背了起来。
而莉莉丝自然是不听话,愤愤地捶着他的脊背,像是只不听话的小羊,扑腾个不停。
楚门没办法,只好把她放了下来,转身正想再打趣她一下,没想到这才发现莉莉丝的瞳孔很是鲜红,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诶不至于吧,这还哭了?楚门有些慌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见她扭过头低低道:“亏人家还找了你好久,结果已经把我给忘了,哼,找你的天使去吧!”
最近的女孩都好难哄,就这一次啊...楚门无奈地捧起她的小脸,让她与自己对视,温柔道:“那你猜猜我是谁?”
兴许是太久太久没见了,再度面对楚门时,莉莉丝不可避免地软弱了下来,脑袋低低的,任由他把自己拉进了怀里。
莉莉丝用脑袋抵住楚门的胸口,声线里滚动着压抑的情感:“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楚门忍不住戳戳她有点可爱的脑门,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笑道:
“不认识那也没关系,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哥,名哥,你也可以叫我莉莉丝的兄长,血族真祖的爱人,或者是城堡里小吸血鬼任劳任怨的大牛马~”
莉莉丝噗嗤一声就破涕为笑,挥起拳头锤击楚门的肚子,哼哼唧唧道:“你谁都不是,你就是我的杂鱼楚!叫你不找我,叫你离开我!”
“好好好,我是杂鱼...诶呦!”
楚门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脖子又一痛,显然是莉莉丝已经用一对尖利的犬齿咬了上来。
嘿,许久不见,这就嘬上了?
楚门能感受到这次相较于以往更大的力度,却也没抗拒,只是揉了揉莉莉丝柔顺的脑袋,把她的身躯抱起,仿佛揽起了个洋娃娃。
“啪叽啪叽~”
终于,莉莉丝报复般地吸完了甜甜的血,又有些心疼地舔了舔那小小的孔洞,活像是一只闹别扭的布偶猫,她抬起头来,嘟囔道:
“这些天,我走了很多路,才找到你的...”
莉莉丝哪里会不委屈呢?从联邦到中土,从东海到泰山,在这陌生的大地上奔波,只为找到自己的兄长,天父的诅咒无时无刻不在灼烧她,饶是她再强大又坚定,在穿越荆棘的时候也依旧会痛。
“嘿,那我就算是你取到的真经了,现在你还真有西行精神`l`t`xs`fb.c`o`m了哈~”
楚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听得出莉莉丝话里的酸楚,轻松的打趣道,又把莉莉丝揽得更加紧了。
“本来就有好不好!我前天还特地在你们中土的五指山下救了一只猴子呢!”
“我去!真有大圣?话说山底下哪里来的猴子?”
“额....我放进去的。”
“给猴子道歉啊...那五指山呢?”
“哈哈,我捏的!!”
“麻烦你不要说的这么骄傲好不好!”
“...哥,再亲口我!”
“脑门可以,亲嘴不行。”
“那我就咬到你亲为止!看招看招!”
时光似乎停驻了下来,又像是一场大轮回,恍惚间让楚门似乎又回到了在深渊里插科打诨的日子。
春季的梨花树簌簌作响,摇曳出淡淡的粉尘,似乎在落下金色的星辰。
它曾经在四百年前就绽放,而今亦如此,这颗树见证过这座古老城池的毁灭与新生,也见证过凡人的生离死别,哪怕在这个神`l`t`xs`fb.c`o`m话般的时代,有些东西仍然未变,就比如时间还是那样的无情。
不过好消息是,今天它降下的梨花雨帘中,正在演绎的却不是一出悲剧,毕竟男人和女孩再度重逢的故事,过去多少年都是这样能让人会心一笑。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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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爱与欲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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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天庭的另外一角里,一位落寞的纯白女孩正在四合院中蜷缩着,头顶的琉璃光环忽明忽暗,像是在昭示她心情的复杂。
四合院里风起,吹动屋里书桌上的诗经,上面字迹蜿蜒,流淌在粗糙斑驳的宣纸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已经好几天了,他怎么还不来找我...是我说的太过分了吗?艾拉薇儿轻咬嘴唇,有些纠结,又有些恼怒。
明明是那家伙犯的错,结果折磨的却是自己,艾拉薇儿觉得自己一定是无药可救了,好好的一个天使,神`l`t`xs`fb.c`o`m的使徒,众生的审判者,怎么会沦落到被凡人拿捏呢?
都怪那个勾引我的恶徒!
正当她咬牙切齿时,空气里却突然传来了让她不悦的气味!
“金丝雀殿下,是在想我家的宝贝吗?”
恍惚间像是有红浪拍岸,古老的渊海在大地间起伏,送来了那道绝世魅影,塞妮娅正缓步走入这小小的庭院,迎向自己的宿敌:“别误会,这一次我可不是来跟你一战的哦~”
“然而,你早就在对我宣战了,不是吗?”
艾拉薇儿的眼神`l`t`xs`fb.c`o`m冷冽又愤怒,她这一刻的状态像是一束活着的闪电,几乎是蓄势待发。
面对这恶毒的盗火者,哪怕是身在中土的天庭,她也不惜一战!
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楚门,勾引他诱惑他,犯下了罪孽,这让艾拉薇儿恨不得将其永远挂在十字架上,遭受雷霆的洗礼。
而塞妮娅像是完全没有在意艾拉薇儿的敌意,自顾自妩媚地扭腰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笑道:“小殿下又怎么能怪我,毕竟男人总是喜欢偷来的欢愉,中土有句古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殿下可知道?”
她可不否认自己与楚门偷情的事实,毕竟那是自己的天性与本能,也是她愉悦的来源。
“你为何要这么做!只是为了让我露出破绽吗?还是说为了你那肮脏的欲望?”
天使的声音带着满腔的怒火,斥责着这位魔鬼的无耻行径。
但塞妮娅却在这吹拂而过的春风里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
“因为我爱他。”
什么?艾拉薇儿原以为她会说,偷走天使的宝藏让她如何兴奋,亦或是把教廷的圣徒勾引到地狱是多么大的壮举之类的话,但没有想到她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短短的几个字,比她用来蛊惑众生的演讲要更加让她震撼。
艾拉薇儿沉默了一会,眯着眼睛冷漠道:“哦?恶魔也配谈爱吗?”
“既然圣洁的天使殿下也有在床上浪叫的一天,那我为何不能有在意的人呢?”
塞妮娅反唇相讥,直指艾拉薇儿的痛处。
艾拉薇儿心中羞恼,心想这八成是楚门告诉她的,但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一时间,庭院里陷入了沉默,艾拉薇儿并不愿意相信这是这魔鬼的真心话,或者说,魔鬼能拥有爱,本身就是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
也就在此时,塞妮娅却又先开口了,她扭头看向庭院里正在盛开的花卉,温和道:“小殿下,瞧,这花是中土的稀品,它是多么的美丽?”
艾拉薇儿并未去细看,但也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她却又见塞妮娅则将手一招,扎根在土里的那株花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带着泥土的味道,与花的芬芳。
牡丹花得很是烂漫,但根系却是扎根在阴湿的土壤里,十分得不堪,上半部分娇艳,下半部分却是很肮脏。
“小殿下,有时候,赏花的人无需去在意它的反面,只要欣赏它此刻的美丽就行了,不是吗?”
塞妮娅玩弄着牡丹的根须,状似无意地问道。
艾拉薇儿沉默着,但心中倒是有些感同身受,在联邦,亿万信徒也只是看见了她高居于圣城之巅,礼赞赐福的完美姿态,却从来没有人看见过她在床上的痴态...
“人就如这花,既有高贵的爱,也有罪恶的欲望,为何一定要将其分离呢?若是你愿意,以后花瓣归你,根脉归我,如何?”
塞妮娅启唇,眨了眨碧绿的眼睛道。
楚门倒是绝不会想到,在他苦恼如何摘花的时候,女人们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分花了。
“呵,说的倒是很动听,不愧是蛊惑人心的魔鬼。”
艾拉薇儿瞥了她一眼,目光沉凝:“你家那只以鲜血为食的小怪物,会抛弃对他的感情,不想着参与进来吗?”
“教廷的人还是这样古板呢...所谓的契约对我们而言不过是纸空文,重要的是你是否有维系它的能力,对吧?”
塞妮娅感知到了艾拉薇儿心中的一丝松动,又撩起一汪池水,在空气里流淌下来,显现出了其中的景象:
那正是京都中,莉莉丝此刻和楚门相遇重逢的场景,白发红瞳的娇俏少女正被男人背在身后,在京都的夜晚慢慢走着,还用脑袋蹭着楚门的脖颈,嘴里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而楚门则是无奈地塞给了她一根棒棒糖,才让她消停下来。
不过饶是如此,血族真祖那白皙的小腿依旧在空中晃晃悠悠,轻打向他的腰侧,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发泄不满。
“.......”
艾拉薇儿怔住了,第一时间她想到的居然并不是楚门背着她又找了一个恶魔——虽然这确实让她在意——而是那小吸血鬼的脸上确实有着一种她熟悉的神`l`t`xs`fb.c`o`m情,那是名为爱的笑容...
“金丝雀殿下,你想想,哪怕现在让我们与她分开,就能抹去他心里的痕迹吗?或许某一日他午夜梦回,依旧会想起我们来,你能保证守住他一辈子吗?”
塞妮娅的言辞句句在理,而这一切的最大前提就是艾拉薇儿依旧爱着楚门,而这一点显然不用怀疑了,在她看见神`l`t`xs`fb.c`o`m的伊甸世界里梦幻般的婚礼教堂时,就已经笃信了。
剩下的,就只不过是话术而已。
艾拉薇儿的琥珀眸子忽闪,咬牙道:“你真以为我会妥协?或许...”
“或许楚门会来给予你一个承诺?”
塞妮娅啧了一声,有些嘲弄道:“男人的承诺,可是比魔鬼的话来的更不可信呢。更何况....将鸟儿束缚得太紧,你就真不怕它有朝一日彻底飞走,再也不见?”
魔鬼不会去想着独占他,因此可以拥有他,而天使越是要束缚他,就越是可能失去他。
轰!
艾拉薇儿心中仿佛有一处脆弱的堤坝被击中了,被魔鬼彻底的瓦解,她努力地不去被塞妮娅的话语影响,像是有些落荒而逃般离开了这四合院。
而塞妮娅却在院子里轻轻晃着修长玉腿,轻笑道:“真是可爱呢小天使,难怪宝贝那样喜欢你...”
.................
事实上,楚门和莉莉丝相处的时光哪里有那么温馨,就在他不得已买了根棒棒糖堵住她的嘴以后,红瞳少女才没有继续给他魔音贯耳,还给了他一点清净。
不过这片刻的安宁却没有持续多久,就见到几位执法的修士飞跃过长街,直奔他们而来,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凶神`l`t`xs`fb.c`o`m恶煞,像是遇见了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
他们嘴里还喊着:“抓住她,别让她跑了!”的话语。
楚门一开始还疑惑京都也有这样恶劣的罪犯,需要修士去抓捕吗?结果他背上的莉莉丝反应倒是相当之迅速,像一只小猫一样骤然绷紧了身子。
她唰的一下就从楚门的背上跳了下来,又扭过身子,倒反天罡地把楚门背了起来,然后脚底抹油,很是熟练地一溜烟跑了起来!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楚门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少女背着在京都里逃亡了起来。
“呼呼呼~”
莉莉丝的白色秀发被风吹起,险些没让她背上的楚门窒息,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来:“哎呦老妹,你哥我要被颠死了,他们抓的是罪犯,你个恶魔好歹是受邀来的,别应激啊!”
“我哪里应激了,他们抓的就是我好不好!”
莉莉丝看起来很是尴尬,犹豫着要不要跟自家老哥坦白她这两天以教会的名义招摇撞骗,吃霸王餐,偷古董,外加悄悄挖仙家祖坟的事情。
这本来一切是很顺利的,直到几个传说大能合力定位出了她的位置,这才到了全天下得而诛之的地步。
身后的人群里隐约能听见抓住白发女飞贼的叫喊,楚门不由得汗流浃背,心想着莉莉丝到底干了啥事才惹得这么大麻烦。
不行,他转念一想,自家妹妹有难,他必须出手了!
“等等!他们抓的是你,倒是把我放下来啊!”
楚门危难之时见真情,大义凛然地吼道。
“哼,现在我相信你是我亲哥了!自己去快活?想都不要想!”
莉莉丝溜得飞快,只在身后留下一道血红的残影。
..................
跟莉莉丝玩了一通京都酷跑的楚门被颠的够呛,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移位了,最后也总算是顶着一头被吹得向后扬起的前卫头发,回到了天庭的朝元居,也就是所谓的客房里。
当然了,还有莉莉丝,她为了逃避追捕——其实主要是是害怕玉皇发现然后把自己驱逐出境——从而藏在了楚门的血液里,毕竟那玉牌让她可受到了不少的限制,至少不能随意隐匿了。
此刻莉莉丝也总算是累了,不光是今天的满城疯跑,还有这两天的辛苦奔波也着实折磨的够呛,方才楚门都能看见她秀背上隐隐的灼伤,可想而知这两天她是怎么过来的。
“唔,哥...大坏蛋!不要走...”
楚门割开自己的胳膊,把莉莉丝从字面意义上“流”了出来,让她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楚门看向她有些疲惫的精致容颜,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一口,随即缓缓拂过她的伤口,试图让她好受些起来。
“傻不傻,老老实实等在京都就好了啊,还能少受罪呢...”
楚门捏了捏她的脸蛋,轻叹一声。
月光很明亮,直挺挺地照进屋里,像是一挂银色的瀑布,知更鸟的歌声也就在此刻流淌进来,
恍惚间,他又想到自己的前世,他初中有一次顽皮,偷了他妈的钱去偷偷上网吧,最后自然是被老爹逮住,铜头皮带一顿乱抽,气的他当场就离家出走了。
很多事情他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天气真的很冷,雪花成堆,寒风如刀,自己出门还啥都没带,又怄气不肯回去,迷迷糊糊差点睡死在垃圾桶旁边,结果最后居然是自己尚且还在上小学时的小妹找到了他。
“哥哥!”
那双稚嫩的小手上长着新生的冻疮,显然受了不少的苦头,但她的眼神`l`t`xs`fb.c`o`m倒是亮晶晶的,一边喊着找到哥哥了,一边拉着他往回走。而楚门一开始是执拗得不想服输的,但一摸到她那冻僵了的手掌,就沉默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时的小妹,嘴里也是念叨着哥哥不要走的话,如今一想,与莉莉丝现在的样子倒是很相似。
往昔如梦,沉淀在他的脑海里,不知不觉,这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楚门甩了甩头,把这些思绪都先放到了一边,为莉莉丝盖好被子以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
“吱呀~”
好在莉莉丝恐怕是唯一一个需要睡觉的传说生物,否则楚门还真得想想怎么脱身才行。
...................
黎明时分,一夜未睡的楚门顶着被莉莉丝摧残过的鸡窝头,缓步来到了天使栖身的居所。
“怕个啥,没出息的东西,总是要面对的!奥利给!”
楚门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有些颤抖的大腿,信步走进了大门里。
这是正确的时间,也是正确的地点,命中注定的两人就在这里再度相遇,既没有超时,也没有错过,是正正好好的缘分,让他们的眼神`l`t`xs`fb.c`o`m就在此处交汇了。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春风里杨柳抽枝,楚门看向了晨星疏落间的那尊矜贵秀美的天使,她那夹杂着三分余怒,五分惊讶,两分纠结,外加九十分欣喜的眼神`l`t`xs`fb.c`o`m也灌注在他身上。
豁,感觉我再不来您就要变成重女了啊殿下...楚门也是被艾拉薇儿那如扇形统计图般包含人情味的眼神`l`t`xs`fb.c`o`m吓了一跳,不过随即立马绷紧了表情,学着紫罗兰的骑士姿态般缓步走向她。
艾拉薇儿也就在此时收回了目光,挺秀的睫毛垂下,扭过头去,有些落寞地瘪嘴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楚门嘿嘿一笑,曲起膝盖,蹲了下来,从下面直视艾拉薇儿的眸子,清清嗓子正色道:“我来正是为了还殿下您的戒指啊。”
艾拉薇儿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蹙眉道:“戒指?它不是....”
话音未落,却见
到楚门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戒指,闪闪发亮,就映在了天使的眼中,不知道是戒指的光,还是眼睛里的光。
楚门不知何时已经把姿势改成了单膝下跪,迎面正对着艾拉薇儿,他挠挠头道:
“殿下...其实这戒指我本来是想自己用黄金造一个算了,但想到您给我的戒指那样贵重,所以只好去找了玉皇,求她用给我造了一个一样的。”
而代价是跟她唠了半天的磕,深入挖掘了一下当初咱攻略您的经历,哎呦这玉皇咋这么坏呢,年纪大就是喜欢八卦...楚门的表情很是真挚,轻轻说道:
“殿下,先前的事...我不求您原谅我,只求您别忘记我。”
艾拉薇儿微微颤抖着,将纤白的右手伸了出来,捏起了那一枚黄金浇铸的戒指,她看得出来,这是由太阳火精熔炼而成的,与自己送他的那枚月华戒指相对,而戒指内壁上也刻着“薇儿&楚门”的字样。
“这些天我想了很久,既然殿下您不喜欢月亮的话,那我就送殿下个太阳好了。”
爱既不是等待,也不是一味的追寻,而是两厢情愿,彼此奔赴。
所以楚门其实也很担心艾拉薇儿不接受,毕竟就是自己再用心,殿下不收也没有任何意义。
艾拉薇儿抿唇,掩饰住自己隐秘的抽泣,她又怎么能忘记他呢?哪怕自己的生命干涸,哪怕天上的星辰尽数熄灭,她也再不会忘记这个男人了。
她终于泄了那股心中莫名不安与焦灼的闷气,轻哼了一声道:“若是我不收,是不是又要送给别的女人?”
“诶殿下,您别冤枉我啊,这两天我可是恪守夫道,一件对不起您的事情都没干啊!”
就连莉莉丝软磨硬泡了半天,他都没亲人家嘴!对这一点楚门可是相当自豪,当然这就苦了小吸血鬼了,怨气重得如女鬼,给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又一口。
楚门连忙补充:“殿下,如果您不收,那这戒指我只好永远收藏了,因为除了您,我也想不到第二个能送的人了!”
终于说了!
艾拉薇儿努力抑制住自己要翘起来的嘴角,指尖捏的紧,兴奋得有些摇晃,她扬起灿金色的发丝,状似勉为其难地嘟嘴道:“既然如此,只好由我收下了,毕竟教廷圣徒有这样贵重的珍宝,该由我来亲自保管才对。”
诶有戏!楚门正感受到艾拉薇儿语气里的欢喜,又看见她将金色戒指还给了自己。
“诶,殿下您这咋还退货呢!本店一旦出手,概不退换嗷!”
楚门慌得一批,还以为又出什么变故了。
但艾拉薇儿却又摇了摇头,从虚无中取出了她那枚无限戒指,有些羞涩道:“楚门,这种珍宝的交接仪式需得慎重,你...你来为我戴上。”
艾拉薇儿的洁白羽翼不受控制地轻轻晃动,而楚门自然是义不容辞,就在这熹微的晨光下,两人为彼此戴上了那戒指。
就在艾拉薇儿的手指戴上戒指的瞬间,楚门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起绝美的天使,揽在怀里,一边嘿嘿地比对着两人带着戒指的手指,像是个向世界炫耀纸飞机的小孩。
艾拉薇儿眼中也泛过光亮,紧靠在楚门怀里,与他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碰撞间,日月相叩,恍若风铃作响。
“楚门,这戒指以后只能我一个人有,明白了吗?否则...我就再也不戴了!”
艾拉薇儿又戳了戳楚门久违的肚腩,在他怀里很是威严道。
“没问题殿下!无论是您的圣徒楚门,还是爱人楚门,都遵从您的意志!”
这不还有玉佩,项链,镯子啥的能送别人嘛,殿下您就是太注重形式主义了...楚门吐槽,不过脸上倒是真诚无比。
两个人就在这初生的晨星里,久违地腻歪了半天,像是化作了一株古老的并蒂莲,等到霞光升起,红日腾霄,也没舍得分开,日月相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永恒?
“哪怕圣典里写了一千遍的神`l`t`xs`fb.c`o`m爱世人,但我现在,却只想作为艾拉薇儿来爱楚门...”
..................
过了许久,艾拉薇儿终于抬起头来,用目光描摹起自己爱人的眉眼,他看上去倒是普普通通,却能让殿下的心扑通扑通...
唉,或许那万恶的魔鬼有着千般谎言,但有一句话似乎并没有错,绑的太紧,真的才会让手中的鸟儿飞走。
但是,莫非真的要与那些魔鬼们分享...
终于,艾拉薇儿又开口了,她的话语轻柔得像是一朵蒲公英:“楚门,从今往后,我只会审判我眼前的罪恶.....”
“啊?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楚门懵逼,什么叫眼前的罪恶?
“无论是那些恶魔,还是别人,以后都不要带到我面前来。与我在一起的时候,你的眼中只应有我,好吗?”
艾拉薇儿微微叹息,但语气里却有着白杨般的坚韧,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如此这般,我便不去在意你的根系了...”
楚门心中猛然抽动了一下,他明白艾拉薇儿的意思了——她也知道楚门的烂人本性,但终究还是包容了他,愿意让他去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发泄欲望,就像是花草在土壤里的根茎。
只要花的芬芳仍然属于赏花者就足够了,不是吗?
楚门先是欣喜若狂,随后是席卷而来的心疼,他把看起来有些委屈的艾拉薇儿揽在怀里,不停地亲吻舔舐她的眉眼,惹得小天使扭头躲避。
“讨好我吗?”艾拉薇儿哼了一声,似乎还是有些生气。
“只是为了让殿下开心啊!”
“它们两个又有什么区别?”
楚门一本正经解释道:“讨好殿下,是为了我好。让殿下开心,就只是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现在你一定在心里窃喜对吧?滥情的恶徒!犯了欲罪的坏家伙!”
艾拉薇儿掐了掐楚门的腰,痛得他连忙呲牙咧嘴解释道:“怎么会,殿下为我牺牲,我都心疼得快要哭了,诶呦!您看眼泪都出来了!”
或许很多事情磨合还需要时间,但至少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在楚门怀里,艾拉薇儿心中微叹,默默想到:神`l`t`xs`fb.c`o`m来到这世间,祂会包容羔羊们所有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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