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骤然缩了一秒。
在他母亲墓前,摆着一束同他怀中一模一样的芦苇,坟墓也被维护得净整洁。
这十年他为了不露还活着,没回国扫墓,也
没公墓管理费,母亲是孤
,没有亲
会来看她,也无
知道她喜
芦苇。
只有一个。
“原来阿姨喜欢芦苇啊!”少年抢着付钱,“你钱留着吃饭!你妈就是我妈,我付钱天经地义!”
“别一副欠我的表……”
“那么想感谢我,高考完送我支钢笔,要最贵的牌子!”
他当时很认真地回,“好!”
徐回周眼眸恢复平静,他蹲下拿开那束快枯的芦苇,放下新鲜的芦苇,徒手清理着地面的碎屑。
阳光照到冰凉的墓碑上,“徐夏晚”三个字仿佛有了温度。
清理净地面,徐回周抬眸望着妈妈的名字,眸底漾开柔软的笑意。
“妈,我回来了。”
只一句没再开,静静待到下午才离开。
他带走了那束枯芦苇,路过垃圾桶,扬手丢了进去。
——
同一时间,临州第九医院心理科室。
新来的小护士频频望向问诊室,突然门打开了,瞧见那道颀长的身影,她心跳顿时漏了好几拍。
这时那往她这边走来。
小护士心跳如擂鼓,两侧脸颊涨得通红,赶快低攥着文件一角。
脚步声走近,竟是在她面前停了。
她差点刮文件,
呼吸着,指尖颤抖着抬
,“您、您有事吗?”
男嗓音温柔,“我办公桌的黑色钢笔你有看见吗?”
第一次谈,小护士很是错愕,竟然询问一支钢笔?
她回忆片刻,猛点,“有!”拉开抽屉翻找,“我看见没墨帮您灌了,送回去碰到有病
就先放到了护士站。”
她找到了钢笔。
通体黑色,保养得像新笔一样,牌子是不便宜,可……还是一支普通钢笔啊。
小护士红着脸递给男,“给您。”
男接过笔,轻别在白大褂的胸
袋上,嗓音一如既往磁
温柔,“谢谢。以后别碰这支笔。”
小护士愣住,呆呆点了点。
*
徐回周接到霍右礼电话时,正在南郊渡的面馆吃面。
烟花秀十点开始,这片区域下午提前进行了管制,早不让进了,还是
山
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