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起得太早,秦既南眉梢眼角间都是困意,动作格外懒散,坐下之后就往她面前放了个m记早餐的纸袋子。
叶蓁看了他一眼,合上单词书,未吃完的三明治装回袋子里,收拾好帆布包起身:“让一下。”
男生斜身撑额,拦住她去路:“你去哪?”
“你不是来上课了吗?”
“嗯。”
叶蓁皱眉与他对视:“你自己已经来了,我还留在这
什么?”
秦既南懒洋洋地揉了揉额,一副回忆模样:“我记得我昨晚没说我不来上课。”
……
他的确没说他不会来,只说了让自己来。
叶蓁觉得自己的容忍度一再提高,她垂眼:“让开。”
秦既南抬眸看她,廓分明,五官清绝,是一种介于青涩少年与成熟男
之间的帅气。
叶蓁想学校里的当真是错认,比起她,眼前
这幅皮囊才更值得
心悸。
他就那么看着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长腿屈着,毫无让路之意。
教室里的渐渐多了起来,秦既南在哪儿都是焦点,叶蓁并不想成为焦点,只能坐了下来,继续翻开单词书,吃三明治。
m记早餐袋被她扔回秦既南那一边。
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拆开早餐袋,豆浆推给她。
温热外壁,飘着甜香。
叶蓁早餐很喝甜豆浆,刚才来时不巧,便利店豆浆还未打出来,所以她没买。
顿了片刻,她没客气,接过来一边捂手一边喝。
秦既南余光里,少身上裹着羽绒服和围巾,双手都缩在长袖毛衣里,抱着豆浆,垂睫轻轻吹气。
天冷,冻得她肌肤白玉般剔透,唇色被纸杯冒出来的热气熏成湿漉漉的艳红,颜色对比油画般强烈。
她是真的怕冷。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一张小脸。
七点五十五分,不大的教室里逐渐满为患,冬天的早晨,大家都没什么
,有几个男生耷拉着眉眼坐到他们前面的位置,和秦既南打招呼。
叶蓁戴着罩围巾,靠墙坐,垂眸背单词,从前方看过去,只能窥见一抹如画细眉和雪白指尖。
即便如此,她还是吸引了不少注意。
前座几个男生视线时不时飘过去,跟秦既南开玩笑:“南哥,朋友?”
秦既南笑了笑,不算否认也不算承认。
“不是吧,这是哪姑娘啊,是咱们院的吗?”有压低声音笑问,“护得够好的呀,南哥。”
“不是。”秦既南曲指轻点桌面,“别看了。”
那几个男生立刻哄笑一片,说他护短,视线却也从叶蓁身上离开。
叶蓁垂眼听了半晌,在他们转过身之后,她偏,漂亮的眼睛盯着秦既南。
她眼睛是狐狸形状,乌黑瞳孔,清透晶莹,让极易陷进去。
她色不开心地盯了他几秒,陡然开:“为什么不否认?”
“否认什么?”
叶蓁抿唇。
二位置相邻,靠得极近,嗓音低下来,像在说悄悄话,片刻,秦极南像是反应过来,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指,他们说你是不是我
朋友?”
他长指搭在桌面,离她的胳膊毫厘之距。叶蓁不说话,把胳膊往里挪了挪。
“哪有这么诬陷的。”秦既南也把手收回去,支着下颌,“我明明说了不是。”
只不过一个不是,同时否认了两条而已。
叶蓁皱眉:“秦既南。”
“嗯?”
他看着她,长指洁白,一副坦然无辜模样。
叶蓁脆闭上嘴
,不再和他讲话。
广播打起铃声,教授抱着书进门,教室内顷刻间安静下来,到底是顶级学府的学子,知何时该认真专注。
来上课的是一位教授,文雅有气质,教战略级案例分析,趁ppt打开的时间开始点名。
她是随机抽点,点了二十个左右,没有点到秦既南。
点名结束,叶蓁手里的豆浆也见底,她放到一边,有捏着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生气了?”
她不想搭理秦既南,用手里拿着的单词书把他的手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