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咱家啦贫难度,
我因此上撇家、撇业、撇父、撇母、撇子又撇妻,
在前堂辞了别呀高堂的母啊,
在后堂辞了别呀咱的妻,
夫妻们分别大门里,
她看我这个我看她,
滴滴点点,点点滴滴,这么那个泪悲啼,
大丈夫岂能无志气,
战死在两军阵是又能怎么的。
都只为番邦造了反,
我耳听得那战鼓儿不住的——”
这段唱因带着山东方言,唱腔自然变得幽默诙谐引发笑,尤是后
“嘟儿咚儿啊嘟儿咚儿啊,哒哒嘀,嘀哒哒嘀哒哒,哒哒啦嘀哒,嘟啦哒嘀哒哒,三国战将勇,首推赵子龙,长坂坡前逞威风,这咿哒咿啊哒起呔啊,咿哒咿啊哒起呔啊,呔呔咿呔咿呔呔,呔呔咿呔咿铿镪,咚哏儿隆咚一战叫贼命归西,”学这战鼓的声音,更是要看表演的
嘴里利索不利索,真要是张嘴便咬了自己的舌
,那就闹个大笑话。陈卿言自然是能耐够的,只是他这台上的“战鼓”响了,没成想到台下的战鼓也响了!
只听“咣当”一声大响,庆园外倚门的长凳就被
一脚踹进屋里,正砸在最后一桌的客
身上,这
正端着茶碗,冷不丁挨了一下沾了一脸的茶叶沫子,
怒着回身骂了一句:“谁他妈这么没长眼!”可还没看清楚进门的是谁,就迎面接了一个脆响的大耳瓜子,鼻血横流!
真横!没见过这么横的!
茶馆这就沸了锅了。
从大门走进了十几个横眉立目身着短褂的来,黑压压的站了一片。有怕事儿的客
瞧着
况不对赶紧趁机溜了,这可把陈友利急坏了:他的茶钱可还没付呢!这可怎么是好?
“大爷!大爷!有话好商量!我这客……”陈友利找准了一位领
的说着好话。
“不耽误陈老板您做生意,我们是来找的!”这
生的虎背熊腰,一脸的麻子,要
十分生厌,本是皮笑
不笑的样子,这会拿眼往台上一扫,却是咧嘴问道:“
呢!”
“后台!我这就给您叫去!”
“师哥?!”
陈卿言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戴春安竟然同这伙认识,他顾不得别的也并来不及再想些别的,只知道伸手一把攥住了戴春安的后襟,大声质问道:
“师哥,你要什么?”
“白老爷的生辰,点名要万笙儿去唱大鼓!”那麻子拔亮了嗓门,尤是“白老爷”这三个字说的格外响亮,生怕别不知道他是替白武玺办事儿的一样,“这会儿还磨磨蹭蹭的!”
可陈卿言就算抓着戴春安亦是无济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