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噙皱起眉，醉醺醺地问：“他刚才说我不想当官了？”
“大
别放在心上，吴大可能只是一时失言。大今
与匈
斡旋，守卫的是边疆太平。吴大再有急事，有大的事重要吗？”
高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匈
子的朱唇余温似乎犹存。可真是一场令难忘的筵席啊。
往年的匈总是盛气凌，去跟匈打
道，要受不少的气。也不知为何，今岁的匈转了
子，不仅为他敬献珠宝玉器，还奉上热辣的匈子。
他这个，不太能拒绝主动的子，几杯酒落肚，手便埋
陪酒的歌舞子裙底。匈子不似汉般娇羞，见他的手伸过来，反而张开腿。他一摸，湿漉漉的，当即把子按在地上，掏出胯下那细小之物，给刺了进去。
匈子愣了半晌，也不知道这汉是否进来，看他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便揉着胸喊了几声，生生地将他喊泄了。
他有滋有味地逮住另一位舞，又摆弄几下。
一场筵席，吃得是尽欢而散。
“有理。”
他正欲躺下，听得吴仁的又一声高喊：“大，你要弃凉州的百姓于不顾吗？”
高噙连忙坐直身子，气道：“我为何孤身去赴匈的筵席，不就是求的凉州安宁。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赶紧把他给我带过来，可不要污了我的清名！”
吴仁已经被抬到刺史府门
。一群闹哄哄地正要把他从台阶上摔下去，听得有过来吩咐了几句，这群又扛着他走回府内。
高噙并未让吴仁进屋，而是由搀扶，披衣站在院子门，脸色
沉地候着吴仁。
远远地看到高噙，吴仁赶紧开：“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腿。”
本是一身狼狈之，落地之后反而清肃许多。他挺直脊背，向高噙走去。他要是自私些，遇到今晚的羞辱，早就该抬腿走。天下纷
，凉州了，对吴地没有什么坏处。但以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眼光来看，若此时让匈剑指长安，汉地子民将饱受摧残。毕竟匈来了，才不会管你是凉州还是吴地。
“你到底有何事？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吗？”高噙眼底全是不耐烦。
吴仁跪地：“此事事关重要，还请大屏退左右。”
“吴仁，你最好说点重要的事
，你自己掂量吧。”
见吴仁色坚定，高噙挥了挥手，下们尽数退去。酒色容易掏空，他身形晃了晃，扶着墙面，这才站稳身形。
“说吧。”高噙压着怒火道。
“下官发现匈的车痕较浅，恐装的不是金银。”
“胡说八道！”高噙指着吴仁道。他今赴宴，收了不少珠玉，全都是真的，他一件件地摸过来。匈这般财大气粗，怎么可能把金银给偷换了？
吴仁仰起首，盯着高噙，朗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箱子中并非金银，轻则天子重罚，重则匈里应外合，铁骑踏平凉州。无论是轻是重，大的仕途也到此为止了。”
高噙默然。吴仁的话虽不好听，但有几分道理。
“大刚从酒宴回来，是何的筵席？大身上有西域的苏合香，是外族舞喜
熏的香。请问大，前年匈将你摔下马的耻辱给忘了吗？”
吴仁一提到此事，高噙就气不打一出来。前年匈纳贡，就抬了小小的几个箱子过来。匈也不进城，非要他骑马相迎。他沉着一张脸，去城外接匈使者，没想到胯下之马失控将他甩下马。匈还嘲笑他的马不行，而他们坐下的都是马王，汉马见了他们的马，便会生出野，不甘雌伏。他被他们羞辱了一路，晚上查马之时，才发现马腿上肿了一块，估摸是被石子打中过。
“怎么能忘呢？本官今天不是找回本了么……”毕竟他今天收受匈两大箱的珠宝，又睡了叁个匈舞姬，这不就是给汉找面子么？
吴仁不知道匈究竟
了什么，不过大约是私相授受之事，哂笑着道：“大可曾想过，前年匈还是此番戏弄你，今又来讨好你，请问大做了什么，让他们如此忌惮？是汉兵打到了他们单于的帐前，还是大你将他们单于掳了去？”
“没有，只是……”
“哦？只是匈倾慕大的丰姿，请问大，匈是那种可以讲雅俗之吗？大在凉州这么多年，该不会不知道匈只看谁的拳
更硬吧？”
吴仁的一句反问，高噙额上沁出了汗，嗫嚅道：“可是他们今天才跟本官说要修两国的秦晋之好……”
“匈戏耍大多年，如今便会与大坦诚相见？怕又是一顿戏耍不成！”
“如果匈要害我，刚才酒宴上为何不下手？”高噙皱着眉问。
吴仁冷嗤：“匈不下手，因为他们所图之大，绝不是一个凉州刺史。”
高噙醍醐灌顶，酒醒大半，后背生起冷汗。他也是昏了，才被匈送上的小恩小惠给诱惑。
“你说的车痕之事，必须要彻查。现在替我宣张永平和崔攀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