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似锦刚进来就看见公子着急上火的模样,反应过来赶忙说:“主子收在枕下面了。”
看到长命锁完好无损,卫安怀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回怀中,皱眉问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主子大中午就回来了,抱着公子睡了一下午呢。”繁花年纪最小,不谙世事,一些话大大咧咧地就说出来了,似锦阻止不及,抬眼偷瞧,果不其然,公子听到这话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抱了他一下午,卫安怀全身都膈应了起来,大白天的他俩在书房呆了这么久,她不要脸他还要脸呢,如今满院子的下都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编排出什么脏的臭的来。
正房里,沉云之刚吩咐摆好晚膳就看见卫安怀进来,面色黑沉沉的,心里纳闷,
她没惹他啊,等到他回房换了衣服出来就忍不住发问了。
“怎么了,宝贝,谁惹你了?”不知觉的,拿出了她以前哄的语气来,成功换来卫安怀的一记冷眼。
沉云之摸了摸鼻子,苦哈哈地说:“吃饭吃饭。”卫安怀正闹心着,本不想理,又恐她借机生事,一句没胃敷衍了回去。
“哦,好啊,等我吃完了我亲自喂你,嘴对嘴的那种。”后半句沉云之特意说得语气暧昧,直勾勾地盯着他血色不足的嘴唇,跃跃欲试。
卫安怀脸登时飞起了红霞,他环顾左右侍立的婢仆,难堪到了极点,又羞又气。
“你...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是是是,我不知羞耻,你要再这么坐着,我还会更不知羞耻。”
卫安怀为她的无遮拦感到震惊,整个
哑
无言,愣了一会,回过来对上了沉云之的目光。
笑吟吟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她是真做得出来,卫安怀读懂了,他不甘心闭上了嘴,再争这舌之利,说不定吃亏的就是他了,沉云之贯会找借
行龌龊之事。
卫安怀硬着皮做到沉云之的身边,就两个凳子,沉云之还勾住了凳子脚不让他挪,卫安怀心
更差了,一顿饭吃得是食不知味,偏沉云之这个始作俑者一派自然,食欲好极了。卫安怀不自在不舒服极了,
吃了个半饱,就想离开了。
沉云之眨眨眼看着他厌恶不耐的色,知道他不愿和她同桌而食,也不强求,任他起身,顺手地将他的剩菜剩饭一并吞下肚去。
卫安怀刚站起来就看到她这种举动,僵得立在原地,脸彻底红了:“你做什么?”
“吃饭啊,在北越,费粮食是可耻的,再说了咱俩什么关系,同碗而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沉云之一脸无辜。
“住嘴,想你也是公侯之,行事如此不讲究,不怕惹
耻笑。”卫安怀脸都要冒烟了,纵目睽睽之下为何非要就着他的碗吃,简直不堪
目。他伸手想夺回他的饭碗,沉云之哪能让他得逞,反扣住他的手,近观其绝伦之容,羞怒都自有一番动
风采,更无粗鄙之语,沉云之为他美风仪所摄,
不自禁道:“宝贝,你知道你脸红起来有多迷
吗,国色天香,不外如此,真想
不离你左右,便是死在你身上也值了。”语气缠绵,
外露。
卫安怀猝不及防被她抓住了手,吓了一跳,见她痴迷之态,满嘴放肆之语,心跳如鼓,以为她又要拉他行那荒之事,惊慌之下奋力挣扎,双手却始终被牢牢钳住,心中压抑的
绪再也忍不住,目含怒气,恨恨道:“相鼠有皮,胜你远矣,若非国
岁凶,四方扰攘,你这狼心狗行之辈,岂能滚滚当道,天下之
,皆愿生愿啖你
!”
听到心上骂她比老鼠还要没有脸皮,沉云之心里不舒服,下意识横眉怒目起来,不过在看到卫安怀强自镇定的气势下是隐隐的惧怕,冷硬的心瞬间塌了一角,柔软起来,面上一下子和缓了,如果每次争吵都是她以强权压迫为结局,那她的
路就不是坎坷而是无望了。
卫安怀见她松了手,立即后退了三四步,警惕疑惑地审视着沉云之,眉紧促,不明白为何她一下子熄了怒气。
“早点歇息,我等会还要去公署,今晚不回来了,对了,我明天让送几份州报过来,你可看看解闷。”沉云之了解到这两天他总是一个
坐着皱眉发呆,
状态并不好,长此以往可怎么的了。
说完,卫安怀仍毫无反应,杵在那里,沉云之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他还盯着饭碗呢,眼里满是不赞同,却是不敢上前一步了。沉云之见此能是什么反应,自然是直接端起来
掉了。
“你......”卫安怀眉心皱的更了,胸膛起伏不定,欲言又止,见她一脸无所顾忌的模样,着实气
也丢
。
“无耻。”他狠狠地一甩袖出门往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