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哽咽,柯景政因她的话心里泛起疼。他听见她这样说,竟真生出了愧疚的意思,那么小的,总跟着自己受苦不说,还要时刻担惊受怕,他不敢想,他一言不发就离去的夜里,她是怎么熬过去的……
“好了,不哭,嗯?”
她不吭声,在他怀里生气地掉眼泪。
柯景政又拿下摩挲她的
顶,“以后我一定听珍妮的话……好不好?”
珍妮把他抱的更紧些,恍如真的陷失去他的恐慌中。她不敢想象失去他,那时也许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景政哥,你……”
周珍妮想起那通电话,在和他讲话的片刻,她竟然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电话的事。
“怎么?”柯景政看她的脸,她觉自己的心思无处遁形。
珍妮咬住唇,思索片刻又开,“你是否有台湾的朋友或是家
?今天我接到了一通台湾来的电话……”
珍妮突然顿住,因为她看到柯景政的色一瞬变冷。
于是那种不知为何就出现的恐慌愈发浓烈。
“那说,她要找你……她说的是台湾话,我听不太懂,只是……”
“只是?”
“她要你回台湾一趟。”珍妮看着柯景政严肃的脸一鼓作气,终于说出了电话内容。
她也弄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思。她虽然平被娇纵惯了,可是在大事面前是绝不会耍小
子的。这也与家中长辈行事风格有关。可是不知为何今
,仅仅是一通电话,她讲起来就忸忸怩怩,推三阻四,甚至想瞒过去。最终她还是做不来如此不磊落的事
,可是……
柯景政本来握住她的手一瞬移开,珍妮的心也跟着一落。
她看着柯景政的,严肃得一点不像他平时的样子,他似乎在皱眉思索,那皱起的眉心自她话音落后就不再松开。
“珍妮,你先回家。”柯景政不复刚刚态,面向她平静开。
“那你呢?”她急切地问。
“我会出去的。”他甚至没有说自己会再想想办法,如此肯定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笃定的事实。
可是他现在只是柯景政,柯景政又有什么翻出铁笼的能力呢?
珍妮有些心怯地看柯景政,他的眼已不在自己身上。
她急急地看向那儿,好似要急切地追逐他的眼向的地方。
可是他的面前,她的身后,不过是被严加看管的房门。
珍妮总觉他不再像彼时拥她怀,和她逗趣的柯景政,他平静的外表下,似乎早已掀起滔天的
,要打翻她孤行的舟。
于是,她突然伸手去抓他带着银色手铐的手。
银色的手铐泛着冰冷的寒光,柯景政因她的动作低看向那儿,如镜的金属,映出她迫切要寻求安慰的眼。
如同傲娇的猫儿,为防被伤害毫不掩饰露出的怯。
他愣了良久,回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