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别白费心机了,”詹佑青拍拍她的肩膀,“换个别喜欢,好不好?”
后来冯宛白在河边哭了半个小时,伤心欲绝。詹佑青这个罪魁祸首只能在旁边陪着。
等她终于缓过来,想通了,又抽噎着问詹佑青:“你什么时候见的你未来嫂嫂?怎么现在才和我说。”
“嫂嫂”两个字,莫名刺得詹佑青浑身难受。
她拧紧眉:“一下给忘了。”
冯宛白鼻子出一个鼻涕泡,垂着脑袋:“确实,佑津哥怎么会看得上像我们这样的小丫
片子。”
闻言,詹佑青心里更郁闷,苦涩从心起,蔓延到舌尖。
张了张嘴,竟一个字说不出。
这一难受,便难受到了傍晚。
门传来声响,她筷子一撂,急匆匆往外跑。
佑津回来了!
可他身后,竟然真的跟着一个长卷发、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成熟美。
詹佑青彻底愣住。
佑津还对着她微笑,温柔地道别。
鼻子一酸,几颗泪珠刹时便从眼角滚落。
甚至还没有看到佑津脑袋上的纱布,她便浑浑噩噩地转身就跑。
方才,詹佑津在卫生站开了消炎药,包扎好额。路途不近,卫生站新来的医生怕他脑震
,在路上昏厥,恰逢换班,
脆陪着詹佑津回家。
“谢谢医生。”詹佑津再次道别。
进门时,詹甫源吓了一跳,詹佑津只解释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脑袋磕到石上。
安抚过父亲,詹佑津想到屋里的妹妹,又开始剧痛。
一道道白光闪过,思都有片刻的恍惚。
走至门边,她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佑青。”开,竟万分苦涩。
最熟悉亲近的妹妹,此刻他竟不敢靠近,连她的名字仿佛都成为禁忌。
不该再叫出。
可她竟然在哭,一开始只是微不可闻的啜泣,到后来竟是嚎啕大哭。
他心慌意,快步上前,将她转过来。
掌大的一张小脸,布满泪水,眼睛通红。哭得无法呼吸,只能张着嘴不断喘气。
詹佑青看到他额上的纱布,心里一惊,正要问出
,心
又瞬间被苦楚与酸涩笼罩,泪更汹涌地往外淌。
反正以后,也有嫂嫂关心佑津了。
佑津不需要她了。
詹佑津疼发作得厉害,可妹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更是心如刀绞。
“小祖宗,谁又惹你了?”
回应他的,只有妹妹愈发惨烈的哭声。
“别哭了,告诉哥哥,是谁欺负你,哥哥帮你出气。”
她仍不肯转过身来,只颤抖着肩膀,一抽一抽的,十分可怜。
詹佑津明知不可为,拳攥紧又无力地松开,可仍不自觉靠近,掌心轻抚她的后脑勺。
“佑青,求求你,告诉哥哥。”
“看到你哭成这样,哥哥特别难受。”
却不料,小姑娘忽然便弹起来,一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松开,她落下几颗豆大的泪珠,眼悲伤而怨怼,失魂落魄地呢喃:
“佑津,我不要嫂嫂,我不准你有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