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原主的下场,姜棠心尖狠狠一颤,有些惶恐。
她惜命得很,还不想死。
姜棠吸一
气,抑制住胡
跳动的心脏。
不能慌,现在只是被秦初阳撞见,还没有酿成大祸,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捏了捏手上的布包,没有犹豫的把它递到秦初阳面前,弯下腰眼眸与小家伙持平,脸上勉强换上和暖的笑,“初……初阳,我没有要偷钱哦,只是想拿点钱去给初阳买好吃的。”
秦初阳怀疑的望着眼前的坏嫂嫂,又盯着她递过来的钱钱,拨鼓一样晃着大脑袋,“你就是偷钱,这些钱是锅锅的。”
姜棠的声音愈发轻柔,“我和你哥哥是一家对不对,那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拿家里的钱不算偷。”
秦初阳被她的说法惊得瞪大眼睛,就在姜棠以为自己说服对方之后,小家伙伸出黑黑的小爪子攥上姜棠手上的布包。
“才不是,锅锅说了,钱是我饿肚子的时候用来请婶婶帮忙照顾我的,不许你拿!”
姜棠无语凝噎,这小家伙倒是把自家哥哥的话记得牢牢的,她哄都不好哄。
怕自己一不小心推到这小黑孩子就不妥了,没办法只得先松开手。
秦初阳弓着小身子紧紧的把布包攥进怀里,防备的看着姜棠。
“你先出去。”
姜棠没忍住笑出声,又在小家伙警告的眼中敛住笑意,主动离开房间。
转看着小家伙捻手捻脚的关上门,姜棠无奈的摇摇
。
随后看了看自己所在的院子,除了院子墙边有一个老旧的水缸之外,一片荒芜,空的。
92年的老旧房屋,还是大片黑瓦石砖墙,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从院子往外望过去,近处几颗树屹立在院门外,远处环着山,碧绿的一片。
夏晨间的微风吹过,姜棠呆愣片刻,缓步往一旁的伙房里走去。
伙房空间足够大,她木木的站在灶台前,眼睛在伙房里转了一圈,房间大得空的,什么吃的也没有。
只有陈旧的锅灶,飘着灰的老式碗柜,最上层的网纱还了
,顶棚乌漆麻黑的是被低下烧火烟熏的痕迹。
姜棠泄气的叹了
气,她是想回村盖乡野小别墅,好好享受生活。
现在这状况,很乡野,但是没有钱更没有别墅。
姜棠的生按部就班,心绪变动不大,即使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但索
还活着,已经是万幸。
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在嘛!”
兀然的声音吓得姜棠浑身一抖。
转身就看见那小家伙藏完钱,现在正一脸提防的瞅着她。
姜棠身形一松,有些拘谨,她实在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尤其还是攻击这么强的小孩子。
也不是怵对方,这小孩子实在是太过瘦弱,全身上下都黑不溜秋的,只一双眼睛跟野狼似的。
她怕对方一不小心撞上自己给撞出问题了,她可受不住秦宵的报复。
“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吃的,初阳你不饿吗?”
话音刚落,静谧的空间里突兀的传出咕噜声。
姜棠望过去,小家伙一张黑红黑红的脸,小脏爪子还窘迫的捂着肚皮。
实在让有些忍俊不禁,她试图和小孩打个商量,“初阳,你把钱拿出来,我带你去县城买好吃的好不好。”
小家伙还没答应,院外传来的喊声,是个中年
的声音。
“初阳,给婶婶开门,婶儿给你送早饭来了。”
姜棠有些好,转脸往门外看去,身边的小家伙重重的对她哼了一声,小跑出去。
姜棠也跟出去,小家伙给开了院门,门外是一个黑瘦的,
上裹着花布
巾,手里挎着篮子,正慈
的摸着小家伙的脑袋。
注意到姜棠的时候,脸上的笑停住,声音冷淡,“姜棠同志,我来给你和初阳送饭了。”
和对秦初阳和蔼的态度天差地别。
索姜棠不在意她的态度,恍然的点点
,这个
原主记忆里有,前些
子秦宵离家去砖厂做苦力之后,对方每天都会来给她和秦初阳送饭。
应该是秦宵托她照顾秦初阳,而自己只是顺带。
田婶儿挎着篮子进屋,把篮子放在桌面上,仔细的把带过来的饭菜端出来。
一碗不见油水的小炒青菜,两碗玉米粥。
小家伙仰着脑袋看着田婶儿,“婶婶,窝去给你拿钱。”
姜棠就看到刚才一脸防备的小崽子快速跑回房间,然后拿着两张小票子出来,踮着脚颠
颠的递给田婶。
田婶也习以为常的笑着收下,仔细的揣进衣服内兜里。
姜棠注意到,这一顿早饭花了两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