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问的话卡在嘴边最后也不了了之。
忽然觉得没这个必要。
再怎么说,她是自己的婢,他花了两千两银子买来的,在没放她走之前,她只属于自己一
,从这一点上,他对汪琼有绝对的掌控权,生杀予夺都是他说了算。
汪琼也有这个自知之明。
看了半个时辰的账本后,汪沉便让汪琼给自己梳洗了一番,去床上休息。
幽州这边了夜气温骤降,即使紧闭了门窗,外面的凉风还是会透过不知何处的缝钻进来,从腿心向底往上窜,整个
像是被封在冰湖里面。
在姐姐家住时他们还会烧炭,只是为了节俭,烧得不多。未曾想汪沉竟是个更节俭的,汪琼在房间的角落都望了个遍,就是没看见火盆。
“在看什么?”汪沉望向她,看有些心虚的色,语气不善:“这一月未见,你竟连我的住处都不熟悉了?”
“……
婢是怕这边太冷了,大
夜里会着凉,想找个火盆来烧些炭给大
暖和暖和,也怪我眼拙,没找到火盆在哪.......”
汪琼低着,语气柔和谦卑,话里句句表达的都是为汪沉着想,实则更多是为了自己。
汪沉睡下之后她会在外间找处地窝着,之前在姐姐家哪怕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褥,也会因为身体发凉而睡不着,何况是在这里。
怪不得刚才青芽与柳身上的衣服穿得极厚,她可真害怕这一夜过去,汪沉明早都叫不醒自己,她要冻死在外间了。
谁曾料到男却道:“不必费心了,我不冷。”
汪琼:“……”
他约莫是真的不怕冷吧。
气温极低的冬,他将身上的外套袍子尽数脱去,还是如平
一般的中衣,稍微加了些绒,也不见得有多厚。
他还是如之前坐在床上,连床被子也不披,也不知道了夜,他会不会也被冻死。
汪琼实在搞不懂这男,也不想搞懂,把汪沉的床铺好之后就要退下去外间睡,结果汪沉又叫住她。
“到床上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