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燃笑：“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你太小看你的影响力了，这两年队里多少小孩就是冲着你来的，一队的宴淮清，二队跟青训那就更不用数了，你退役……”
“暂时退役。”程星燃纠正。
“……”教练滞住。
过了几秒，他叹气：“我说这些也不是想给你压力，但这件事肯定是不能现在
出去的。”
程星燃没接话。
教练看了看他搭在扶手上的胳膊，问：“你手怎么样？要不要我跟合作方说一下，把直播改成一个小时。”
反正对他来说，直播的那点收益根本无足轻重。
但程星燃垂下眼睫，眉眼没太多
绪：“没必要。”
“……那行，反正你自己注意，千万别勉强。”教练忽然想起什么，“找圈外陪练的事……”
程星燃淡淡：“不急，我亲自来挑。”
说完站起身。
教练也察觉直播的时间快到了，连忙迅速说：“那我这段时间先把招聘信息放出去，等名单整理好了再给你。”
他“嗯”了一声，将队服穿好，推门离开。
-
晚上九点整。
临海市的某间公寓里传出惊
尖叫。
“啊啊啊啊——”
“小清清，妈妈
你！！”
沙发上的两个
生一抱一部手机，茶几上还支着平板。
三个屏幕里都是同样的画面——
pubg绝地求生分区，职业选手fre的直播间。
直播间出现画面的瞬间，镜
前一晃而过另一个影。
“哥，我拉你了。”男生长相很
，看着像个高中生，皮肤水灵得不像话，睫毛尤其长，“先双排吗？”
这位就是让沙发上的生发出尖叫的根源，og战队的突
位，宴淮清，游戏d是qg。
他话音落下，直播间的主角总算出现。
“嗯，双排。”男戴着无线耳机，拉过电竞椅落座，点了接受组队申请，“抱歉，接了杯水，来晚了。”
他说完，伸手调节镜。
似乎按错了什么，像突然放大，占了满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晚不晚，老公再近点！】
【镜再近点镜再近点！！！】
【就这样直播吧，不要缩小像啊啊啊啊qq】
【颜
差不多得了啊，这他妈是游戏分区ok？】
【fre开直播了？过年了？】
弹幕立刻炸了。
密密麻麻的特效和文字把屏幕上的脸和游戏画面全部挡了个严实。
江晚赶紧坐直，想去点屏蔽弹幕的按钮。
结果不断有刷礼物，动画一个接一个，还刚好挡在屏蔽键前面，完全点不着。
“哎……”江晚着急，抱着手机连戳屏幕。
终于，在她不知道点了多少下以后，弹幕和特效全部消失。
还好，fre还没把像画面缩小。
镜对准他的正脸，屏幕里的男垂着眸子，灯光从上方打下来，更显得他五官
刻。
不知是距离太近还是镜太高清，她甚至能看清他眉骨下的细小绒毛，以及眼皮间一颗很小很小的痣，褐色的。
下一秒，fre抬眸。
江晚隔着屏幕和他目光碰撞。
“！！！”
她大脑当即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