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没必要,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饭而已,不需要那么隆重,也不需要跑到更远的,更昂贵的超市去买食材。”
“我只是想对你好。”
“但你的好,是讨好,讨好别不会乐在其中,只会感到疲惫。”应如是看向温知新,“我打个比方,你现在很像为了留住丈夫,使出浑身解数的妻子。”
温知新简直不知道该吵还是该笑。
“这样的景并不感
,比起感动,我更悲哀。”
四下陷沉默,温知新藏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扣弄被烫伤的皮肤。
“我会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温知新,我希望你永远是温知新,而不是变成我的附属品。”
在生那天,温知新说要努力做到合格,不出错。在星城时,他说要抹去所有的缺点。
第一次听很感动,第二次听觉得怪,第叁次,应如是终于察觉问题出在哪里。
他在自己成为一个符合她标准的
,像在扮演另一个
,感
不应该是这样。
“别开玩笑了应如是。”温知新笑意渐收,“你接受不了我真实的样子,你的也从来不是我,是我伪装出来的
设,体贴、温和、风趣……那些美好的形容词从不是我。”
“我在床上是疯狂的,对待感是病态的,真实的我,与你希望的背道而驰。”
“如果我不继续维持下去,你觉得我们走得下去吗?”
那些无意间透露出来的癖好,那些不自觉流露出的掌控欲,随时都能摧毁这段感。
“……你难道能演一辈子吗?”
“可以。”温知新淡漠,“我父母能演二十多年,我相信我能比他们更久。”
“你会累。”
“……不会。”
应如是摇,“就算你愿意演,不会累,我也不希望你这样。”
“那我们就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了。”温知新微笑,“你接受不了真实的我,我们只能分手。”
两无声对峙着,空气里有焦灼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接受不了你真实的样子?”
应如是的眼睛固执而坚定,温知新一时不知道,她是太过投这段感
,还是太过倔强。
“你想试试吗?我们从最简单的开始。”温知新视线落在应如是手腕,“我在送你的手镯里装了定位。”
“什么?”
“我有极强的控制欲,必须时时刻刻掌握你的行踪,所以,到你死,你都不能摘下。”
温知新微抬下颚,“可以做到吗?”
他仿佛在给鸟儿上一道道枷锁,剥夺它飞翔的能力。
“可以吗?”
“可以。”
温知新指节一顿,略感诧异。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应如是,“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