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了片刻之后，关山一回
，轻声问了句：“在现场这里，就连个有用的指纹都没找到吗？”
罗川知道，关山这是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于是马上鼓起劲说：“一大部分的指纹还在做比对，但都是从卧室采集的。凭我的直觉，那些应该都是被害
的指纹。因为这个凶手在杀之后，把所有有可能沾染他指纹的地方都清理了一遍，嗯…还顺带消了毒。”
“消毒？”关山挑眉看了一眼罗川笑着说：“这种行为不是洁癖就是完美犯罪者。我更倾向于后者。”
“嗯。他把这一切都做的
净利落，很像是职业杀手。但是他留下的话你也看了，又不像是一个以杀谋生的。”罗川轻皱着眉，思索着那些不合乎
理的细节。
关山点点说：“你对现场还原和痕迹鉴证的本领我是知道的，如果连你都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蛛丝马迹，那恐怕警方也不会再有能够找到了。现场血腥，但却不凌
。这证明凶手杀的过程简直就是顺风顺水，没有争吵、没有撕扯、没有逃脱，被害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被做成了几个音符。既然这样，被害应该也是根本就没有沾到凶手的边儿。指甲中能提取凶手DNA皮肤组织的可能
几乎为零。完美犯罪，也不过如此了。我觉得……这只是故事的开篇，这个凶手不会那么容易被你我找到。还是尽快找出死者真正身份吧，至少我们可以推理出他下一个被害的目标，或者排查一下嫌疑。”
说来也巧，就在关山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罗川就接到了他派出去调查死者的警员电话。
将近两分钟的电话，罗川始终一言不发，面色
郁。直到挂了电话，他的表依然是那样的严肃沉。
“怎么，这个死者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
商？”关山试探着询问。
罗川努力平复了一下绪回道：“他何止是商那么简单！死者身份基本已经清楚了，男死者名叫刘雄，是个‘慈善家’。早期是以造
蛋和地沟油起的家，之后造假过护肤品、
红、整容产品，就在他这事业发展期之间，致死亡毁容的事件不止发生过一次！但最后都因为他花钱疏通，找顶罪，蒙混过关了。现如今，他算是家大业大，也不再那些偷摸狗的营生了，转而投身慈善行业。一边帮助黑官洗钱，一边捐献一些豆腐渣当希望工程。就在五天之前，他新盖成的一所山区小学因为质量问题坍塌了，见面有十几个等着上课孩子都死了……”说到这里，罗川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让自己恢复平
的理智客观。但只要一想起这个的累累罪行，他还是气愤难平。
关山很理解的轻拍了两下罗川的肩，然后异常冷静，声音和缓的说道：“从……正义的角度来说，你可以愤怒，毕竟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死了也算是大快心。但是罗川，你是警察，不是侠客。你代表法律，不代表正义。你要做的，是找到杀害刘雄的凶手，而不是计较他曾经犯下过多少罪恶……”
关山的话听起来好像理的吓，客观的甚至有些冷漠。但是这话里的每一个字，却又无一不说进了罗川的心里。罗川他全都明白，也知道关山说的是对的。如果因为死者是个恶就绪化，那他还有什么资格代表法律。
呼吸之后，罗川终于放慢了语速，稍稍平静了一下说：“另外两名
死者，是刘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