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也好,踩他也好,只要她气消了就好。
只要她别再那么冷漠地看着他,他做什么都可以。
即便只是在二楼,因为一楼足足有近九米的挑高,二楼的高度已经达到了普通楼房里四楼的层高。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庄园的下一任主会在后半夜如做贼般偷偷从阳台翻到另一个房间去。
时延爬上阳台栏杆,扶着两个房间外墙之间装饰的浮雕,高处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让他清醒了一瞬,很快便确认他确实是疯了。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跨过十米多的高空,踩在相隔不远的少房间围栏,有些狼狈地落在露台上。
时延轻轻将阳台门推开,进到房间里去。
西式纱幔大床上,少躺在柔软的床榻间睡得正好,乌黑的发丝散落在真丝床单上,面颊
白,月光恍恍下,像童话里陷
沉睡后的公主。
时延生怕吵醒少,将窗帘重新拉上,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些。
他半跪下来,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许久,终于忍不住将少垂落的指尖轻轻握在手心。
再等一会。
再等一会他就回去。
或许是察觉到身边有,原本睡得安稳的少
将手抽了出来,有些不安地翻了个身,侧身背对着他重新沉沉睡去。
细白伶仃的手臂落在薄被外,色的痕迹连同着后颈肩背处的一起,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
时延空落落的手还停在原处,再看向床的安全套时,脸色却控制不住地变得有些白,紧紧咬着牙。
该死,时远他是狗吗?
时延起身,轻手轻脚翻出药箱,对着窗帘缝隙间透出的一点月光研究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活血化瘀的药膏,小心翼翼地给少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