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得胡说!”
见贺景瑜愣然不解,贺景珩仿佛被触及了什么机关,发了疯一般对着他嘶吼道:“是你杀了皇后!是不是你!”
“陛下!”大监和几个内官眼瞅形式不对,连忙上前拉住,丧礼上本肃然一片的场景登时混起来,
们不但畏惧天子怒气,更腹诽其无异言语杀伐的疯魔样。
孙如玉见温郁却只是看着,不解她此时为何又没了主母风度,只得自己上前去。
可她还未来得及上手,忙
之中,刀尖刺
皮
的摩擦声让一切都冷静了下来。
贺景珩缓缓低看去,一把匕首直直捅
自己腹间,素白的衣袍和一小段尚且未尽数
自己体内的银光,没一时都被淌出的鲜红压去了本色。
“护驾!护驾!”
“将宁王押下!”
御前侍卫飞速分离了作一团的
群,押着贺景瑜跪下。
贺景珩面色惨白,由几扶着才堪堪站稳,虚弱地喘息着,不敢置信地看向罪魁祸首,“大...胆...”
可那个自幼胆小怕事的哥哥此刻竟毫无畏惧直视着他。
黑云压境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不光如此,亦忽有铮铮的沉重铁甲声从宝华殿广场的三面宫墙外近。
月台势高,能清晰地望见广场之上乌泱泱跪丧的群被包围过来的黑甲吓得逃窜起来。
正当众都仓皇地四处张望,温郁无事
一般拂了拂袖子后,站定在贺景珩面前,挡住了他势要剜了自己儿子的目光。
她看着他,话却是对着所有在场之高呼。
“皇帝沉迷美色昏庸无度,胡听信后宫
政,不顾纲常全无礼数,只有即刻退位,将
政之
逐出皇室,泯灭世间,才可顺应天道!”
她不仅要他退位,还要他心的
魂飞魄散。
“太后娘娘!”大监怒吼一声,可看了一眼已冲至月台阶前的谋反军,又什么也做不了。
新政的推行伤到了士族根本利益,他们本就积怨不浅,加之曾经有专宠的皇后这样一个活靶子,温郁此言可谓是一呼百应,让局面全然倾覆无法掌控。
贺景珩如何看来都是毫无转机的,所有都这么认为。
他因腹部镇痛而垂下颅,温郁得意地看眼前的落魄之流。
谁料贺景珩蓦地抬眼,其中再无一丝惊惶。
他缓缓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