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霖话说得体面，做事也到位，把冰雾抱下马时小心翼翼地，半点儿也没震到她被踢断的肋骨，又为她垫上
叶，脱下自己的外袍铺在上面让她躺下休息，简直把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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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冰雾却不肯躺，红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吗？我是大夫，你告诉我无妨，不必避忌。”心细的关霖认真问她。
“我……我想小解。”
“哦，这有什么好羞的。”关大夫莞尔一笑，“我带你去稍远点的树后面，然后走开不看你，你好了再叫我。”
他如他所言，将冰雾送到后远远避开，背着她耐心等待，没有半点不规矩，连声音也不去听她的，十分正君子，总算让小冰雾的火气消了大半。
她躺在他的衣服上，他在她身旁抱膝而坐，一同望着星空，各怀心事。
“你的姐姐是什么？”冰雾忽然出声，打
了黑夜的静谧。
“她是徐国夫的丫鬟，后来被徐家收了做妾。”
“二爷说要抄家，若抄了家，你的姐姐会怎样？”
“不是株连杀
流徙，就是充教坊司，我救不了她。”
关霖说话的声音像一潭死水，小冰雾在明府繁花似锦的热闹中长大，不曾见过这样的清冷孤寂，他没有抱怨，没有焦躁，没有恐惧，也没哭，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哀痛，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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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自己呢？”
回答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这是最后一个夜晚，到了明天一切都会天翻地覆，她回到原来衣食无忧的
子，而他则成了逃犯，分道扬镳，生死不见。
其实他是个好，为什么好落不到好下场？冰雾的胸闷闷的，没来由地刺痛，大概是内脏的伤，或是折断的肋骨。
关霖似乎是想安慰她，侧朝她浅浅一笑，扯开了话题。
“你的那个姐儿、夏夫，她很疼你，我给她治伤时，她千方百计想要保住你们，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把你当自己家，而不是一个
才。”
“那是，我家姐儿心肠软，又好脾气，平里都是我护着她，就怕她吃亏……等等，你说你给她治伤？那你是不是也……也……也轻薄她了？！”
“怎么可能！”关霖收起笑容，脸色一紧，“你把我当什么了！我从不
这种事！”
“哈？你不这种事，那是谁摸我胸的？死摸的啊？！”
“……”
某一念之差，这辈子别想抬了，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
“我那是……那只是一时激愤，了傻事，我没想要轻薄你。”
“一时激愤？你抓了多久你自个儿说，抓的时候还捏……还捏……捏那里，一时激愤你就去捏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