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ndropov
20/09/28
第二十章 凤火熙宁
宁长久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踏上了赵国皇城的土地,找了个茶馆坐住,先思考一下。
虽然他在柳珺琸面前表现的云淡风轻,但是真的到了襄儿面前,还是有点怕的,哪怕他还没见到她。
“襄儿应该不会介意…吧。”宁长久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想着买点什么,好好哄襄儿。
可是襄儿是间至尊的
帝陛下,天上至伟的羲和
神,能看得上什么呢?宁长久苦恼地抓了抓
发。
在宁长久看不见的楼上,黑裙少漠然注视着下面的少年。
“姐姐,要我下去招他上来吗?”一身淡紫衣衫的师雨站在赵襄儿身边,好奇地道。她的身躯与赵襄儿同样娇小,而如果有大修士在此,就能看到她那漆黑秀发的末梢,隐约勾着金色的雷电,那些雷电激得她长发无声而,更将她的后背照得明艳,宛若生有双雷电之翼。
在赵襄儿的另一侧,同样有一位身材娇小的少,那位少
自然是雪鸢。赵国此刻的天不冷,可她的身上披着厚厚的貂皮绒衣,衣袂之间飘着雪花,那一双眸子更似坚冰打磨而成的,澄净剔透,泛着经久不散的寒霜之气。
雪鸢闻言,好奇地望着楼下的少年。
那就是降服了赵襄儿的家伙?传闻中的帝俊转生之?
“不必管他,真晦气啊,微服私访一趟也能碰见不想看到的。”赵襄儿语气如她的眼神一样冷漠。
呃,也不知是谁昼夜守着水镜和星盘,就算着他过来的子。然后今天一早就拉
一起出门,都在这坐了大半天了,那眼神跟望夫石似的,生怕把
看错看漏了。
家微服私访到处走到处看,您微服私访找个茶馆坐一上午……
师雨与雪鸢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师雨战战兢兢地道,“咳,姐姐,姐夫他可能是花心了一点,但是他心里肯定还是姐姐的。我觉得吧,你们俩到底是夫妻,用
间的话来说,床
吵架床尾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都没必要闹这么僵吧。”
“是啊,我觉得那个男应该也有诚心悔过嘛。正所谓,夫妻吵架狗不理。”雪鸢斟酌着语句,慢慢道。毕竟她和赵襄儿不如师雨熟。
赵襄儿淡淡道,“你们俩收了他的好处了?”
“绝对没有。”师雨和雪鸢异同声地道。
“走吧。”
赵襄儿撂下一锭银子,拂袖而去。
师雨和雪鸢也只能同地看了宁长久一眼,然后紧跟赵襄儿的步伐。
宁长久并不知道楼上的这一番事,他依旧在苦苦思索。
最终,宁长久决定开摆,无非就是被襄儿打一顿。
……
“咦?你们俩不是那时候的…”
宁长久走到赵襄儿的寝宫,却发现一对少在殿中对弈,而这两位
孩他也认识,应当算是赵襄儿的便宜妹妹?
一个如冰雪,一个如雷电。
两见了宁长久,连忙起身行礼。
“蒙姐姐不弃,让我们在赵国安居。”师雨回答道。
“嗯,挺好的。”宁长久笑了笑,“你们姐姐呢?怎么不在这里?”
“她此刻大概在尚书房批阅奏折。”雪鸢道。
宁长久看了雪鸢一眼,不由想起当年这冰雪少是何等盛气凌
。
雪鸢似乎能看出宁长久在想什么,低眉顺眼道,“雪鸢当年对公子和姐姐多有得罪,实在抱歉。姐姐已经原谅我了,宁公子若心怀旧怨,亦可处置雪鸢。”
“襄儿怎么原谅你的?”宁长久好奇道。
冰雪般的少闻言却是俏脸一片通红,支支吾吾,一言不发。
“襄儿姐姐把雪鸢按在膝上,狠狠抽了一顿,她的都被打肿了,好几天下不了床。”师雨替雪鸢回答了,她对赵襄儿此举是很赞同的。因为当年在雷国,雪鸢曾“杀”了她。
“咳,还真是…”宁长久咳,赵襄儿这做法肯定是和他学的。
“那我去找襄儿了。”
“等等,”师雨叫停了宁长久,她认真地说,“姐姐虽然表面上生气,但心里还是着你的。你若见了姐姐,一定要好言好语抚慰,切不可与她冲突。”
“多谢师雨姑娘告诫。”
“嗯…”师雨的脸却有些红,她轻声道,“你与姐姐,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
宁长久不禁轻笑,觉得这小姑娘有点憨,很可。他又对雪鸢说,“当年之事,罪在朱雀。既然襄儿已经原谅你了,我也不会放在心上。你们两个都是襄儿的妹妹,那我们就是一家
。”
雪鸢的脸更红了,弱弱地点。
宁长久不再和这两个少搭话,转身去尚书房找赵襄儿。
“姐夫真是个好男。”师雨感慨道。
……
“襄儿真是勤政。”
宁长久看着尚书房门这一大堆堆积如山的奏折,颇为震惊。
“陛下实为赵国之幸。”正在门指挥侍
搬运奏折的唐雨发现了宁长久,含笑道。
她是赵襄儿的心腹侍从,也是认识宁长久的。
“陛下就在里面,她刚看完今的奏折,正在休憩。您可以进去,小声一点。”
“明白了。”
“那我就先告退了。”唐雨对宁长久拱手行礼。
赵襄儿是她的主上,宁长久是赵襄儿的夫君,主上的夫君也是主上。
“辛苦您了。”宁长久很有礼貌。
两别过,宁长久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进了尚书房。
披着黑色绣金龙袍的娇小少正毫无形象地趴在案上睡觉,呼吸均匀,不时发出可
的鼻音。
宁长久悄悄坐在赵襄儿身边,盯着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心中怜宠溺之
泛起。他解下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少
的身上。
虽然羲和神转世、执掌永燃之火的襄儿基本不可能风寒
体,但他还是想这样做。
赵襄儿是间的尊贵
帝,也是天上的神圣
神。但是在宁长久这里,她首先是自己的正宫娇妻。
尚书房中一片寂静,唯有宁长久与赵襄儿。
少年望着少安详可
的睡颜,秀发因睡姿难免散
,一时间忍不住伸手,轻轻卷起她柔顺青丝。
……
赵襄儿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在梦里,她还是赵国的公主,只不过变成了一个温良贤淑的乖乖。母后说给她定了一门婚事,对家是世外宗门的嫡传弟子,模样俊俏,品行端正,堪称良配。
既然母后说是良配,那肯定不能差。
怀春的少开始期待是什么样的男子,连小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直到对方要退婚的消息传来。
母后满脸歉意地安慰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公主。
赵襄儿在宫殿中冷眼旁观这一切,她看的分明,这是宁长久曾经说过的世界线。
“哭什么呀,真不争气,这哪是我。”赵襄儿气鼓鼓地看着哭哭啼啼的华服少,心想道,“倘若是我,肯定要努力修行,改
打上那什么宗门,叫他知道自己有眼无珠。”
黑裙幽艳的少看了许久,又想起自己曾把宁长久按在身下狠揍了一顿,不禁露出由衷的微笑。
……
在书房里,宁长久守着沉眠的赵襄儿,百无聊赖地翻阅着皇宫藏书。
“唔啊~”赵襄儿伸了个懒腰,发出诱的声音。
“襄儿这一觉可真久,天都黑了。”
“嗯?你怎么在这?剑阁阁主到我赵国有何贵?”赵襄儿奇道。
果然在生气……宁长久笑道,“宁某在剑阁是剑阁阁主,在赵国是赵国皇夫。”
“哦,皇夫,”赵襄儿撇嘴,一把抓住了宁长久的衣襟,淡淡道,“朕问你,你前世为何要退婚?”
“前世的事,我哪记得?”宁长久疑惑道,“襄儿
嘛问这个啊?”
赵襄儿当然不会解释梦里被退婚的她哭的梨花带雨,只是道,“突然想起来而已,心中不平,有问题?”
“我那时觉得,赵国公主艳名与贤名誉满天下,我一个修道的山野闲,哪里配得上呢?”宁长久一本正经地道。
“还算句话。”赵襄儿双手抱胸,睥睨道,“所以你来赵国
嘛?不陪你的大小柳
侠?”
“陪完了啊,现在来陪襄儿。”
赵襄儿哑然失笑,“你这还有行程安排是吧?”
“其实我没生气,真的。”帝陛下轻声道,“你心里有我,这就很好了。”
宁长久默然,然后道,“以后,不会了。”
“看你说的,我可不愿意被说是善妒的恶
。”赵襄儿摇
道,“你聪明一些,别让我看见就行。”
两个都有些
动,赵襄儿媚眼迷离,她许久未与宁长久同房了,这一番
心,竟有些难以自持。赵襄儿又想到那个被未婚夫退婚后抱着母后哭哭啼啼的小公主,不知道她是孤老
宫了呢,还是努力修行、打上不可观了?其实大概也没那么多戏,肯定是被朱雀杀掉了。
赵襄儿吐气如兰,媚声道,“抱我。”
宁长久拥着绝美帝,笑道,“如果我前世知道,襄儿这么漂亮,绝对不会退婚了。”
“哼哼,但我可不愿意让你看见那么丢脸的样子。”
那百依百顺、小鸟依的样子,哪里是赵襄儿呀?
“襄儿说什么?”宁长久疑惑不解。
“没事,天晚了,睡觉吧。”
……
第二天,书房。
赵襄儿舒展身体,昨晚在宁长久怀里睡的很好,她又元气满满了。
宁长久看着赵襄儿神十足的样子,也感到高兴,提议道,“我们今
出去玩吧?”
少心
很好,“好呀,去哪儿?”
“嗯…先等一下。”宁长久颔首,从虚空中取出一套怪异的衣服。那并不是传统的男服饰,可事实上,
间根本没有这种衣服。裙摆很短,长度恰好延到大腿中间,胸
大开,尺度露出半球甚至更多。丝质的发饰倒还算好看,那墨染的御邪冰丝薄袜大概是最正常的了。
“想看我穿这个?”赵襄儿看着那稀奇古怪的衣服,问道。
宁长久认真地道,“是。”
“先告诉我是哪来的,不然我就让你自己穿上。”赵襄儿摆出帝的架势,威严地道。
她很怀疑这是宁长久从合欢宗里搞出来的玩意儿,尽管她不懂,但是与宁长久相处久了,趣与
露还是能看出来的。
“是九幽殿衣橱中的收藏啊,我顺手都拿走了。”少年竭力让自己表现的没有邪念。嗯,为小娇妻找衣服,当然没有邪念。他不会告诉赵襄儿,在比诸神更古老的类年代,这样的衣服被称为
仆装。以赵襄儿的自尊心,一听这个,别说穿了,搞不好会直接把他踹出去。
“那还行。”赵襄儿顿了顿,道,“穿给你看就是了。”
眼见天真无邪的少上钩,转身去换衣服,宁长久心中欣喜,另一方面却有点担忧要是襄儿知道了“
仆装”的事
怎么办。
嗯,可以旁敲侧击一下。宁长久念转动,已经有了主意。这时候,赵襄儿已经换好了衣服。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谋啊?我果然还是觉得这衣服不对劲。”赵襄儿绝色的仙颜淡红,那份端着的清冷高傲与她现在
露的衣饰合在一起有一种反差的可
。
“很好看啊。”宁长久轻笑一声,然后道,“从现在开始,襄儿要叫我主,自称
仆,明白吗?”
骄傲的帝闻言大怒,“宁长久,我对你太好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不是?”
“咳…”
这个反应,应该说果然是襄儿么?宁长久庆幸没有一开始就和盘托出,现在还可以语言引导一下。
“襄儿呀,你看,我们整天都是在玩帝与面首的角色扮演,夫君一直都是弱势,今天就不能反转一下吗?”
“唔……”赵襄儿一下子就被宁长久问住了。仔细想一想,他说的好像没错,自己确实一直是强势的那一方。赵襄儿自幼接受赵国的宫廷教育,对子所谓“三从四德”并不陌生。虽然生
桀骜的她从来没当回事,登基以后也三令五申废除这东西,但她也觉得,妻子和丈夫相敬如宾是应该的。
的确是宁长久一直在迁就自己…赵襄儿抿嘴,目光闪烁。
少年见状,便知道帝陛下已经动摇了,当即趁热打铁地道,“襄儿就满足一下夫君的小小心愿,好不好?”
心软的帝不自知地落
了宁长久的陷阱,但她还是有些疑惑。
“为什么非得是主和
仆?皇帝和妃子、剑侠和侍
不也可以吗?这更适合你我吧。”
宁长久一本正经地胡扯,“这种和常生活一样的角色扮演没什么意思呀。”
“好吧…仅限今天。”
少年非常高兴,“那襄儿今天就是主的小
仆了?”
赵襄儿尽管心里觉得怪异,但仍旧服从约定。学着她身边的侍,弯腰低
,温声道,“是,主
。”
少却不知道,她这一弯腰,饱满光滑的上半球与迷
幽
的沟壑完全展露在了宁长久眼前。
宁长久心跳加速,欲火中烧,很想现在就把这可又
感的
仆装娇妻就地正法。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一天时间,可以慢慢玩。
“襄儿,坐到主身边来。”宁长久命令道。
骄傲的少对这称呼很抵触,她不
不愿地在宁长久身边坐下。
宁长久在案上展开了一副地图,指指点点,“我选了几个地方,今天我们可以一起去玩。”
赵襄儿凑过去看那地图…谕剑天宗,断界城,古灵宗,剑阁,不可观…少
撅起嘴,“怎么都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呀?你打什么主意?”
“不是还有皇城、白骨城和西国吗?”
“这三个地方我比你熟,没什么好玩的。”
“那襄儿到底想要什么呢?”
赵襄儿眨眼,“问你呀,小仆当然都听主
的。”
“主想去襄儿峰和襄儿谷。”
“那是什么地方?名字和我一样?”少愣了愣,俏脸羞红,大怒道,“你怎么不去死?天天想着
七八糟的东西。”
“襄儿舍得让夫君死?”宁长久握着赵襄儿的手,笑道,“况且,为赵国传宗接代,这也是国之大事嘛。”
“我想,我们这几天哪都不去,就在皇宫里面玩。”
赵襄儿柳眉倒竖,“那你装模作样地拿地图什么?”
“这是让襄儿选嘛。”
“你还真好啊。”
帝陛下冷笑道。
“所以襄儿是想和夫君一起待在皇宫造,还是出去玩?”
少撇撇嘴,不
不愿地道,“那还是去不可观吧。”
“襄儿和师尊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要你管?”
宁长久笑了笑,牵着娇妻仆的手走到门外。他对赵襄儿说,“我们坐马车过去。”
“你是不是傻了?马车得多久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九匹披着黄金铠甲、金光灿灿的骏马嘶吼着从遥远的天空飞下,他们拖着一辆通体黄金的战车。
“这不是…”赵襄儿喃喃自语。
随着宁长久越发强大,帝俊的力量在逐渐复苏。这骏马与战车都是帝俊长明权柄的具象化。身为羲和转世的赵襄儿当然很清楚这一点。
“你看,有他们代步,我们还能欣赏一路风景。”
“听你的。”傲娇的少难得没有出言反对。
嗯,这是因为她还不知道宁长久准备在车上什么。
……
骏马奔腾,牵着战车呼啸而过,在天空中划出一道漫长的光线。
宁长久又道,“襄儿,你看,路途遥远,我们要不找点乐子?”
赵襄儿防备道,“你欲如何?”
“让夫君抱抱。”
“不行。”
“我可是你的主,你忘了自己今天的身份吗?”
少迟疑了一下,“那就…让你抱抱。”
宁长久的手慢慢换住赵襄儿纤细小腰,练武的少腰肢手感很好,他时常抓着这纤腰向少
花心大力冲刺。宁长久将风华绝代的少
抱在怀里,由于姿势原因,赵襄儿不得不岔开双腿,坐在宁长久腿上。这个姿势让她联想到某些不好的事
,羞恼不已,感觉自己又上了宁长久的当。
宁长久却很幸福,香香软软的美少让他满怀温柔迷醉,那对富有压迫感的雪玉
球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脸上,哪怕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销魂的弹
与柔软。
“襄儿,闷。”
“闷死你算了,贼。”赵襄儿反而抱住了宁长久的
,狠狠地将少年的
揉进胸
双峰。
宁长久在赵襄儿怀中含糊不清地道,“小仆怎么顶撞主
啊?”
“少嘴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赵襄儿也懒得与这登徒子扯,任他在胸蹭。少年温热的气息扑在胸
露的肌肤上,其实还挺舒服的。
只是,久而久之,赵襄儿感到了些许不对。因为某那根火热坚硬的粗壮玩意儿,正顶在她的肚子上。
“你想嘛?!”
帝陛下气呼呼地质问道。
宁长久厚颜无耻道,“襄儿,你说我们从赵国到不可观,来不来得及做一次?”
赵襄儿抿嘴,想着自己等一下见到叶婵宫的时候,腿心还夹着宁长久的,肯定会被叶婵宫发现的,那可太丢
了。
她的前世羲和神,可是宁长久的前世帝俊的正宫妻子,一直在防备帝俊出去寻花问柳,当然这防备没什么用…但对羲和来说,她的底线就是帝俊不准去找桓娥仙君,也就是叶婵宫。
此世她和宁长久都被叶婵宫安排成了不可观的第二代弟子,与叶婵宫名义上是师徒。但其实赵襄儿心底是存了一些不服气的,这可能是遗传了羲和的绪。总而言之,她绝不肯在叶婵宫面前落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