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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不达年代记(阿里布达年代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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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割肉断骨 滴血认亲 发布地址: wkzw.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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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一没法形容的冰寒刺痛,直刺向我体内的每一根神经,剧痛与奇寒同时到来,我眼前一黑,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骑士的这一场战斗,委实是惊天动地,造成的伤亡也很严重,光是那场流星雨的狂砸,就造成这座城里死伤惨重,无数平民遭受牵连,家亡,妻离子散,当长夜过去,天空回复光亮,城里说看到的尽是一片残景象,像是被军队大屠杀过似的。

天亮之后,这边的况传了出去,震动了格达,那边似乎想不到无骑士可以这么发挥机动优势,一下子夜袭格达,一下子有在其他地方大肆坏,如此一来,整个伊斯塔都笼罩在危险之中。

伊斯塔各地的告急文书都涌向格达,但此时的格达也是兵荒马,没有余力顾及地方。这件事初时没有得到解释,可是时间一长,格达的窘状也瞒不住,传了出去,在与无骑士的连场激斗中,格达也遭到流星雨,漫天蝗虫、遍地蛇蝎毒物的攻击,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诅咒之地,城内还生存的巫师们不是负伤,就是忙到焦烂额,哪有余力顾及地方?很难想像,一个当世大国居然被到这种绝境,如果说明天伊斯塔土崩瓦解,分裂成几十个中小势力,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就是在这种濒临亡国的险状,伊斯塔终于做出了万般艰难的决定,以娜西莎丝为首的巫神学会一派,与南蛮兽达成协议,换取万兽尊者的帮助。

协议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毁灭无骑士之后,伊斯塔将解放境内所有的兽隶,归还他们自由,让他们回到南蛮去。

「解放兽隶」这个看似不可能的任务,就这么达成了,不过真要把这件事付诸实现,还得要先打倒无骑士,这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我苏醒之后得知这一切,立刻就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骑士的那一剑非常要命,虽然剑伤对体伤害有限,但上所蕴含的邪力与尸毒却很恐怖,如果不是术魔法起了不能解释的异样变化,与我共生的四神兽莫名其妙开始活动,抵御了剧毒侵,我应该在中剑瞬间就完蛋了。

不过,真正让我能够存活,并且迅速苏醒的关键,则是「贵相助」,有拼着大损元气,以无比纯的真气为我疗伤,这才险险保住一命,再度从生死边缘中挺过。

昏迷的时间,我脑中出现很多错综复杂的画面,有些是我自己的回忆,但也有一些……好像在看特殊影片一样,出现的们都身穿古装,几百年前的古董款式,说起话来也怪腔怪调,画面既模糊,彼此之间也没有明显分际,非常难懂,我昏迷的三天里,这些难懂的画面搞得我意识错,连发烧都烫了几度。

但我清醒过来,眼中所见是相当熟悉的画面,羽霓、羽虹、白澜熊都在床边,当然更少不了我最疼的阿雪,而在所有之中,阿雪眼中的与担忧,是其他所比不上的。

「未来呢?」

这是我醒来的第一句话。无论好或坏,想要在江湖上存活得久,就要有一点基本道义,我昏迷前,是白澜熊与未来在替我掩护,现在我幸存下来,就得关心一下他们的状况既然白澜熊好端端站在我眼前,那我就关心一下不在场的的那位。

果然,听我这么一问,在场众都露出钦佩的表,阿雪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点点道:「未来伤得不轻,又闹别扭,不愿意接受白大夫的治疗,这几天都在自我疗伤,躲了起来,我们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忍者的脾气果真古怪,这点我算是领教了,但在我再次开前,门被推开,一道影快飞冲,随手推开旁,挤到了我的病床边。

「约翰!你小子醒了吗?」

声若洪钟,我几乎以为是敌寻仇来了,但是看到那双眼睛,不由得一怔,这双眼神中闪烁的关怀之,几乎就与阿雪的眼睛毫无二异。在这世上除了阿雪,、月樱,很少有什么会用这种眼神在看我的,更别说这种目光会来自一个我想不到的……万兽尊者。

眼神笔言语老实,从这种眼神里,我已经看出了许多东西,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是当一切资料在我脑中重新整合,我顿时找到了最合理的答案。

「……抱歉,大家可以先离开吗?我有些事想单独与尊者谈一谈。」

除了白澜熊,所有离去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看我,纳闷我与万兽尊者有什么东西好聊的,会不会几句话一言不合,立刻被万兽尊者给毙了。

一定会死的事我才不做,冒险自然是因为有着胜利把握,当所有都离开这病房,万兽尊者的表也很古怪,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畏惧些什么,这种表实在是很有趣。

「尊者,晚辈冒昧请教您一个问题,若有什么得罪,请勿见怪啊。」

「你有话说就说,在这里畏畏缩缩的,成什么体统?」

「唔,事是关系到您与羽族的密约,我母亲凤凰天……应该是您的儿吧?」

说来很复杂,但也很简单,万兽尊者雄霸南蛮多年,羽族想要在南蛮成就霸业,势必要跨越过这座高山。越过阻碍的方法有两种,羽族的实力不足硬攻,又不愿造成太大的死伤,唯一的方法就只有怀柔,与万兽尊者达成协议。

然而,万兽尊者视天下的如无物,送些给他容易,要他对一群鸟的霸权视而不见,这等颠倒阳的大事,他哪可能忍气吞声?纵使要收买万兽尊者,金银财宝、武功、美、珍兽,这些东西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羽族若想要收买万兽尊者,就只能设法投其所好,这才能够命中要害。

万兽尊者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之前我不敢肯定,但现在已经能够充分明白。

他想要!不是随随便便的美,而是有着优秀体质,能够为他生育后代的美

简单来说,身为当世绝顶高手的万兽尊者,有着和普通类一样的通病,在拥有了成就之后,他极度渴望一个能够传承自己一切的后代。

南蛮各兽族的那些蠢货,只懂得往兽神峰上送美,却不能明白这个老家的真正渴求,直到那一代的凤凰天亲上兽神峰,把自己当成礼物,与万兽尊者缔结了合约。

照时间来算,我母亲应该就是那次合约下的产物,万兽尊者与前代凤凰天儿,这点与万兽尊者的利益不合,他想要的继承不可能是,我想多半时前代凤凰天在约定时使了诈术,答应的是「一个孩子」,不是「一个儿子」吧。

(那也是当然的,如果生了一个儿子,那这个合约就中止了,万兽尊者会辅佐这个儿子成就霸业,羽族随时都会完蛋,可是一个儿就不同了……)

一个儿,不但可以继承凤凰天之位,而且万兽尊者在她背后鼎力相助,羽族将在万兽尊者的暗中支持下,成就空前的霸业,这是前代凤凰天的如意算盘,事实证明,她这算盘是打对了,如果不是凤凰岛遭受莫名奇袭,失踪不见,今羽族仍是牢牢统治南蛮,霸业不可动摇。

知道这个秘密的不是很多,凤凰天也不会对羽族提起,但还是有晓得的。

所以茅延安得知我们遇到万兽尊者后,便火速送来秘密锦囊,告诉卡翠娜,若是我们遭遇不测,发生危机,就在大街小巷写满「约翰·法雷尔是凤凰天之子」的文字。

这是看准了万兽尊者的心病,多年来他一直想要一个继承,想得都快发疯了。

一旦让他知道自己有后,护之唯恐不及,哪可能去伤害这得来不易的心?也因为如此,我偷拐走万兽尊者两名妾的事,可以不论,因为外孙拿外公的两件玩具去,没什么大不了,做外公的本就应该送外孙玩具。

也因为如此,万兽尊者对我的安全非常紧张,当我被无骑士袭击,他第一时间起来救援,为我逐走无骑士,事后又大损元气,为我疗伤。

也因为如此,我们祖孙二会坐在这里,把酒言欢,我听万兽尊者话说当年把之前的事一一道来,证实了我的猜测。前代凤凰天作得够绝,在产下儿后没有多久,就涅槃自焚,让万兽尊者只能接受事实,无法找她兴师问罪,责怪她何以生了个儿出来。

照万兽尊者所言,我的母亲极其聪慧,小小年纪,就开始执掌羽族,而万兽尊者三不五时潜凤凰岛,看看我母亲的生长况,以他的绝世武功,羽族里当然是没察觉,而他辛苦地父兼母职,把这颗掌上明珠照顾得无微不至,送玩具,教武功,给她最好的一切,甚至为了儿的一句话,辛辛苦苦跑出千里之外,就为了带一串露珠还没的荔枝回来。

(报应,真是报应,我这外公一辈子歧视,想不到也会被役,真是现世报来得快。)

我是这么想着,不过看万兽尊者说起我母亲时,眉开眼笑的表,我想这个儿所带给他的,应该是骄傲与欢喜,这时候的他,看来不像什么南蛮武尊,只像是一个为了儿团团忙转的傻父亲。

「唉,外孙啊,你母亲什么都好,聪明绝顶,武学的资质又高,兽王拳只有她一个能得我真传,小小年纪就突第六层,和她相比,那什么白澜熊、黑澜熊的,都是他妈的废柴中废柴,若她还在,南蛮怎么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万兽尊者感慨万千,那张充满霸气的狮子脸,现在却显现出一道一道的皱纹,让倍觉他的衰老。

看得出来,万兽尊者真的很疼这个儿,而这种形落在我的眼中,那种感觉十分奇特,总觉得……很开心,很高兴世上能有个这样喜欢我母亲,因为之前听到别对我母亲的形容,那实在是让身为子的我高兴不起来。

可是,在万兽尊者的述说中,我的母亲也不是什么都好,还是有些缺点,令尊者皱起了眉

「外孙啊,你那个母亲有些地方实在是要不得,她好端端一个儿家,不学家端庄娴淑,居然……唉,连我这作父亲的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万兽尊者视如无物,唯独对儿例外,谁知天道好还,这种态度居然遗传到儿身上。凤凰天遗传了父亲的霸道,视天下男芥,纵,小小年纪便已经达「百斩」记录,之后更成为南蛮首屈一指的王。

儿艳名远播,作老子的当然不是味道,万兽尊者搞遍南蛮各兽族的,现在儿被各兽族的男搞遍,虽然没知道两之间的父关系,但万兽尊者自觉颜面尽失,多次与儿苦劝,始终未果,有没法强儿改过,搞得这位大半生纵横南蛮的武尊帝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每天夜里心中苦苦煎熬,连顶上狮毛都掉了不少。

最后,万兽尊者宣告放弃,向儿提出一个要求,就是早诞下外孙,让他带回兽神峰好好教养,只要能有一个男继承,其余的事他从此不再过问。

这件事让我吃了一惊,奇道:「……难、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有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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