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并不是什么大美
,但是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恬静,带着书卷气,是很容易令
产生好感的。
起初,王刚会慢悠悠的蹬着他的那辆自行车在孩身边经过。
他是不好意思主动提出让孩坐在后座上,顺路送他回去的。
毕竟,那句“坐在宝马车上哭,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实在太刺耳了。
但他还是不愿放弃。
直到有一次在经过孩身边,炫耀似的伸开双手,似乎想要炫技的时候,不合时宜的“嘭”的一声从车上摔倒之后。
得儿。
不撞不相识。
虽然出了一次糗,但意外的收获是,从那儿之后,他不用在一个蹬着自行车回去了,
孩会坐在他的后面,嘱咐他骑车的时候别松开手,好好骑车。
有时候,王刚会故作沉地给自己点上一支烟。
每到这个时候,孩会拿掉他的烟,掏出两根
糖,一根红色的,一根紫色的,剥开,将红色的塞进了王刚的嘴里,自己留下紫色的。
是的,她最紫色。
后来,他们就好上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孩的英文很
,中文很标准,他们这家跨国公司准备让
孩去美国的总部担任中英文翻译。
从此之后,王刚便又只能一个蹬着自行车回家了。
不过他们经常会在一款跨国聊天软件里联系,偶尔孩也会回来跟他相聚,虽然时间很短暂。
直到一年前,王刚突然听说,孩被美国的另外一家翻译公司高薪挖走了,在往后半年,在那款跨国聊天软件里,
孩的用户名,从此之后,彻底黑掉,不再登录之后。
王刚就意识到了,他似乎已经被遗忘了,被甩了。
很尴尬,也很现实。
王刚觉得他简直是扫把星转世,在被孩放鸽子了的半年之后,又碰到昨天这种
况,简直是给他的
生雪上加霜。
“大师,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拿出一包烟,唉声叹气。
“的确挺可怜的。”
周北平沉默了片刻,摇了摇。
“看,你也这样觉得。”
王刚苦笑了一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然后摸向袋,准备拿出打火机。
可袋里空空落落。
“瞧,我没骗你吧,这该死的打火机又不知道穿越到哪儿去了,我都快忘记了,这是我半年来,买的第几个打火机了。”
王刚显得一脸懊恼,有些无奈,有些尴尬,最后只能将香烟又装进了烟盒里。
周北平挑了挑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王刚的手机响了起来。
悠然?
“接啊。”
周北平示意道。
王刚却有些犹豫。
他今天虽然没去上班,但却去了公司。
他想了很久,还是打算跟悠然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所以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悠然的办公桌上。
现在悠然打电话过来,显然是跟他说这件事的。
他不知道,悠然到底会不会原谅他。
毕竟,昨天发生的那一幕,餐厅里那么多都看到了,实在是有些太糗了。
虽然心中忐忑,但最终他当然还是接了电话
“好吧,王刚,我懂你的意思了。”
从电话里传来的声,显得有些落寞。
王刚一开始还以为张悠然原谅了他,不过很快,他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悠然,你这是……”
“我懂了,你给我的那张传单我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传单?什么传单?”
王刚一脸懵。
“我发到你微信里,你自己慢慢看吧。”
丢下这句话,对方便是挂断了电话。
王刚连忙打开了微信,他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张悠然发送过来的是一张小传单的照片,点开一看,上面的一行大字,让他脸庞通红的同时,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愤怒。
“同友介绍业务,联系
:李先生,联系微信:xxxxxx。”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他的取向绝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可是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mmp,我发誓,这绝对不是我放的,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等等……”
王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今早上在公司楼下的时候,似乎有一个发传单的年轻,递给了他一张传单。
像这种传单,要不是楼盘发售,或者旅游之类的,就是哪个商场又搞促销了,他根本没放在心上,随手就塞到了公文包里。
可是这……
他终于彻底的恼火了。
他疯狂地把全身上下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冲着它们声嘶力竭地呐喊道。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非要把我的生毁
净才甘心吗?”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摊上了你们?”
“你们能不能别来烦我了?”
周北平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空气也是安静的。
真是尴尬,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有个东西在你身边,它能看到你,你却看不到它。
王刚好像平静了一些,挠了挠,然后又去把钱包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