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像荷包蛋一样悬在天边,仿佛还飘散着热腾腾的诱香气。
炎罗望着天边的红,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蠕动,右手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两枚一元钱的硬币,无奈地摇摇
,喃喃自语道:“昨天送报纸的工钱就剩这么点了。”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咬牙:“先去买个面包填填肚子吧,中午的伙食费中午再想办法了,也只好这样了。”
炎罗自懂事那天起,就已经在孤儿院生活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面包牛的味道。
孤儿院里,几个小男孩仗着身体强壮,便开始拉帮结伙,专门欺负像炎罗这样瘦小老实的孩童,还经常抢他们的食物吃。因为炎罗每次都是把闷气往肚子里吞,那些孩子也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刚开始他们还会畏惧孤儿院里的老师和管理
员,后来看到老师知道后也只是
上教训几句后就没事了,于是,他们对炎罗的欺辱就开始变本加厉。
经历了无数的心酸和煎熬,炎罗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在一个乌云遮月的夜里,趁着所有都熟睡后,他借着围墙旁的一棵大树翻墙逃离了孤儿院,从此过着漂泊流
的
子。可以说,孤儿院留给他的,只是无尽的委屈。
终于有一天,在流岁月里颠簸的炎罗实在支撑不住了,饿昏在一家跆拳道馆门
,被跆拳道馆的馆主收留,因此,炎罗才捡回了一条命。经过一些时
的相处,馆主见炎罗为
不错,又无去处,便收炎罗做了义子,更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炎罗对这个义父也是充满了感动。
可是,跆拳道馆因为资金的缺乏和学生益减少,终于在三年前宣布关门,而炎罗的义父也随之回了遥远的北方老家。
这三年来,炎罗一直住在租来的废弃仓库二楼,他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学费和房租,还有最基本的生活费,虽然辛苦,却也过得充实。
炎罗撕开了刚从街边便利店买来的面包的包装袋,咬了两,正当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望见街道一旁的花圃下趴着一只白色的狗,全身雪白的毛蓬松柔顺,一看就是大户
家养的。只是这狗为何一副无
打采的模样?狗的主
呢?
炎罗踱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子,感叹道:“好漂亮的萨摩耶!不知是谁家的?”
萨摩耶此时也扬起望着炎罗,可当它看到炎罗手中的面包时,顿时眼睛一亮,嘴里“嗷嗷”了两声又再次将
趴在地上,恢复了方才那颓废的模样。
炎罗微微一笑,递过手中已经咬了两的面包,放在萨摩耶的嘴边:“既然饿了,就吃吧,不用客气。”
萨摩耶顿时一扫先前颓废的模样,看了炎罗一眼,炎罗再次冲它微微一笑,点了点。
萨摩耶又是“嗷嗷”两声,这才低下开始享用眼前的美食。
“不用谢啦!”炎罗望着萨摩耶享用面包时的香甜模样,喉结又不由自主地蠕动了两下,问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和主走散了吧?”
萨摩耶闻言,停下了嘴上的动作,失落地说道:“我和主走散了……”忽然,萨摩耶的眼睛瞪得滚圆,不可思议地问道:“你……你听得懂我的语言?”不可否认,这只萨摩耶的声音在狗类当中算是非常甜美的了。
炎罗莞尔一笑,点点道:“我天生就有听懂动物语言的能力。”
曾几何时,大概是在很早很早的孩童时期,当炎罗发现自己拥有这项能力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甚至害怕,后来慢慢适应了以后就习以为常了,但他不敢公开这个秘密,先不说有没有会相信,到时候被抓去当科学白老鼠就惨了。
萨摩耶不可思议地望着炎罗:“你……你是类吗?”
“废话!”炎罗苦笑道:“难不成我还是外星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打趣道:“你该不会是看上哪只公狗了,被
家的甜言蜜语骗来之后又被甩了吧?”
“哪有这回事!”萨摩耶反驳道:“只是主牵着我到菜市场买菜时,项圈断了,我被拥挤的
群挤散了而已!”
望着萨摩耶幽怨的双眼,炎罗被逗乐了,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好了,我该去上课了,不然要迟到了,你呆在这里别跑,不然你主
可能会找不到你了。”说完,右手拽着单肩背包的背带往学校方向远去了。
炎罗刚踏进教室门,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全班各就各位,拿出课本开始了晨读。
炎罗暗自松了气,总算有惊无险,如果因为迟到被执勤
员扣了七项评比的分数,那就有的自己受了,想起班主任那怒目金刚般的面孔和九天雷般的金嗓,还有那只堪比熊掌般威力的右手,炎罗不禁打了个冷颤。他开始郁闷自己为何哪班不好去,偏偏被分到了高一6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