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面的苟德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把手机递了过来，手机上已经点开了某度地图，上面标记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圆点，后面还拖着一根蓝色的线。
什么都不用说，照着开车就是了，这年
一切都变得那样方便。
五多分钟之后，这辆
车停在了一家小茶馆旁边。
那家茶馆也就两层楼，全木结构，涂的漆斑驳杂
，有些地方明显颜色不同，而且有的是大漆，有的是油漆，这地方应该有些念了，不是清末就是民国初年造的。
“这边。”一个
瘦老从二楼的窗户探出身子，朝着底下扬了扬手。
苟德生当先走了上去，江宁锁好车门，把肥猫外表的果子狸捧在手里，也跟了上去。
楼上是包厢，总共八个，正好围拢成一圈，中间是天井，也是楼梯，老式的茶馆基本都是这个结构，以前还有说书的，现在除了旅游城市，已经很少见到了，因为现在快要到中午了，里面的
倒是很多，不过大部分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来吃饭的。
江宁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的老家也是一座小城市，也有茶馆，也和这里一样快变成餐馆了。
进了包厢，他终于看清了那个老。
老五十多岁，长着一张瘦削的长脸，颧骨很高，满脸的皱纹，发像染过的，黑得没有一点油光，老穿着一件有些旧了的衬衫，像是麻的，领
衣角皱得厉害，下面是一条老式的西裤，
“鄙姓杨，在市委后勤处工作，胡市长打过电话给我，让我配合你们。”姓杨的老伸出手来。
江宁猜测老十有八九是羊变的，而且是一山羊，没想到妖怪的势力这么大，不但到处都有他们的踪影，还安
到了市委这样的地方，而且看老的模样，很可能还是个小。
另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就是那个姓胡的市长。
在X市，分管
通和治安的副市长就姓胡，难道这样的也是妖怪？原形又是什么？是狐？还是虎？
江宁在那里胡思想，苟德生和杨老已经聊了起来。
“乐石下面总共有九个县，十二个镇，按照你们提供的资料，最符合的应该是青冈镇，那里比较偏僻，路不太好走，周围都是山，当地年轻的都跑出去打工了，留下的大多是老年，镇上有几家厂，其中就有一家酒厂，那是半年前开的，出的酒主要供应给本地。”
“青冈……”苟德生一边念着，一边在手机地图上查找起来：“距离倒是不远，顶多半个小时就能到。”
“去那里的路可不好走，当地的治安也不太好，留在镇上的年轻多是那种不想工作的，只想着靠山吃山，外进去肯定会引发冲突，而且当地还有些排外，一个不好很容易闹出事来。”杨老一本正经地说道，完全是领导部的腔调。
“放心，我们不会惊动任何。”苟德生根本没打算去镇上，他的目标是果子狸提到的那座山，为什么那里会生长出
芝？
“还是不要鲁莽为好，这里不是X市，乐石很小的，万一闹出什么动静，住在城里的我们也难免受到牵连，所以胡市长打电话过来之后，我就做了些安排，告诉那边会有两个开发商过去，想要在他们那里搞旅游开发，可能还要取点水土样本。”
“开发商？”江宁看了看苟德生，又看了看自己，这位老兄一黄毛，带着耳环，挂着链子，相信他是开发商的，智商应该是负数吧？他自己就更不用说了，能让相信他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已经不错了。
苟德生也是一脸懵
，事实上不只是他，杨老也是一脸吃了苍蝇的神
。
“得，只能明天去了。”苟德生很是无奈，他站起身就走。
“接下来什么？”江宁连忙问。
“还能什么？先去商场买衣服，然后去理发，还得租一辆好车，事多着呢。”苟德生用力抓了抓发，他有一种预感，这次恐怕不会很顺，还没开就碰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