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涵微微一笑没说话，虎牙带着几分忐忑问道：“叶排，杀
……什么感觉？”
“杀啊！”叶涵摇了摇
，“感觉很不好，心里堵得慌，晚上做噩梦，有些还想吐吃不下饭。”
虎牙的目光在叶涵身上转来转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叶涵笑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没反应？”
虎牙连忙点。
“这杀跟杀猪其实差不多少，杀多就习惯了。”叶涵平静地说。
老兵傻傻地盯着叶涵：“啥叫杀习惯了？”
“喔，我上过战场。”叶涵说，“在战场上，你想不起来那么多，要么杀要么被杀，没有第三种选择。”
虎牙脸上浮现几分热切：“叶排，你以前是
什么的？听说你是从特种部队里出来的！”
叶涵被虎牙的表
逗笑了：“勉强算特种兵吧，但不是电影电视里那种，更不是小说里那种万能的超。”
“叶排，你杀过很多吗？”虎牙好奇地问。
叶涵沉默片刻：“有一些，实话告诉你们，杀的感觉很不好，我很不喜欢杀的感觉，可又总是身不由己……劝你们一句，不管什么时候，手上千万别沾命。”
就在几天前，部队接到了上级下发的紧急状态命令，命令中将蚁占区和蝗占区统称为虫泛区，并对虫泛区全面实施军管，军发现严重违法犯罪的况下，拥有抓捕嫌疑的权力，嫌疑武力对抗等特殊况下，军方可以当场击毙嫌疑。
叶涵若不是被赵宏伟激怒，也不会开枪打断手枪男的腿。
按说这事儿必须负一定的法律责任，只是在这个
七八糟的节骨眼儿上，绝对不会有为了个死有余辜的杀犯找叶涵的麻烦。
老兵和虎牙同时沉默下来，过了一小会儿老兵才问：“叶排，咱们现在怎么办？”
叶涵捡起那把缴获的手枪，抽出弹匣一看，顿时瞳孔
缩，豁然抬惊道：“空尖弹？这枪到底是哪儿来的？”
几个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空尖弹是最近才装备部队的新式弹药，参与对抗巨蝗的部队优先换装，就是说，这支枪来自于参战部队。
可究竟是丢枪，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才让这支枪落到赵宏伟的手里呢？
叶涵焦躁地报怨：“早不坏晚不坏，非得这个时候坏，真他.娘.的！”若是电台还能和上面联系上，只要查一查枪号，就能知道这枪到底出了什么事。
“叶排，用不用回去看看那些……”
“回去看看也好。”叶涵叹了
气，“求个心安吧。”
空尖弹的空腔效应极强，中弹后若是立即得到求治，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可是那几个中弹已经有一会儿了，生还的可能
极低。
而且他们三个根本不懂医术，只懂一点急救，那一点急救知识，最多就是给四肢止个血，想把中枪的从死亡线上拉回来，根本就是做梦。
退回村之后，叶涵仔细检查一番，果然不出所料，没有任何一个幸运生还，为了避免曝尸荒野，三个合力将几具陌生的遗体扔进熊熊燃烧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