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永安伯家的庶子,一个是礼部侍郎的嫡次子,还有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嫡孙。”沈静仪微笑,“不知傅夫觉得如何,这三个
,听说都是京中难得的才俊。”
傅夫微笑不变,心中暗自比较了下,一个庶子她就不想了,不过侍郎家的儿子与国子监祭酒的孙子,倒是不错。
可,这两再不错,与年纪轻轻就是朝中高官,还是世袭罔替的国公府世子的陈煜比起来,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了。
这京中,哪里还能找得到比他更好的贵婿?
瞧见她神色并无多大波动,沈静仪心中明了,道:“怎么,傅夫瞧不上
家?”
“不,不是,”她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只是,这究竟品
如何,还得再看看才是,倒是急不得。”
“哦?傅夫不急么,我以为,夫
该是很急才是。毕竟,傅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又是定过亲事……”
傅夫听她这般说,只得赔笑道:“夫
说的是,可,这婚事也马虎不得,总该要多打算打算才好。”
“是该多打算打算,”沈静仪微微仰着身子,靠在椅背上,目光倏地冷下,“所以,这主意就打算到我上来了?”
傅夫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那道冰冷的目光
在自己身上,她才大惊失色,忙道:“不敢不敢,夫
,哪里,哪里听来的闲话,我,我……怎么敢……”
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原本对那件事就不安,这会儿更是紧张得满冷汗,瑟瑟发抖。
沈静仪眯起眸子,“不敢?都想对我儿子下手了,你傅家还有什么不敢的?或者,连我一并除了,好给你儿让路?”
这会儿傅夫是惊住了,顾不得多少,直接跪下摆手道:“夫
,我,我不敢,不敢有这样的心思,夫
明鉴啊……”
她已经没多余的空子去想沈静仪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的,她只知道,先前的不安到底来自哪里了。
看着她吓得脸色发白,泪水纵横,沈静仪鄙夷地收回目光。
有胆子跟那个野心去做,却没胆子承担后果,真是可笑!
“傅夫不必惊慌,”她看了眼绿拂,后者上前想要扶起傅夫
。
可她哪里敢起来?
“夫、夫……”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将傅夫扶起来坐下。”沈静仪发话道。
绿拂手上使力,硬是托起了她,可傅夫却是不敢再坐,只站着。
“方才不过是与傅夫开的一个玩笑罢了,”沈静仪笑道,不等傅夫
松
气,又道:“再说了,有这个野心的是傅玉珠,又不是夫
你,即便要问罪,也不会牵扯到你,是不是?”
傅夫脚又软了下去,幸好绿拂及时提住她,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世子……夫……您,您……”她真的都知道了。
“傅夫想说什么?”静仪嘴角含笑。
直到现在,傅夫才确定了,沈静仪她是已经知道了,那,那傅家还有活路么?
闭了闭眼,她无力道:“世子夫,我愿意以死谢罪,还请,还请夫
莫要怪罪傅家,老爷跟我儿子,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她想跪,可却跪不下去,只得哀求地看着她。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又怎会如此……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