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位佟统领,那可是大清国的开国功臣,太祖**哈赤十三副盔甲起兵时,他家是辽东巨富,在不知太祖能否成事的况下,就依附了太祖,并把家产大部分
给太祖作为军资,此后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被太祖封为汉军正蓝旗统领。如今统领之子承袭了爵位,与夫
镇守边关,老夫
与老爷子留在盛京安享晚年。同时把独生
儿锦绣也留在二老身边,以解寂寞。这位老夫
是太祖**哈赤的堂妹,是位格格,论辈分是福佑的姑
,那么绣儿也算是他的表妹了,血缘关系倒不是很近。
回宫的路上,赵侍卫把这个况介绍给了福佑,还告诉福佑,佟小姐可是相当出色的
,不但
长的漂亮,十分贤惠,还是一位鼎鼎有名的才
。她懂音律,会谱曲,那古筝、琵琶都弹绝了。因有绝色之美而有一个“赛玉环”的雅号。其他的棋艺、针黹都很出色。多少权贵之家的公子求聘,都被佟老夫
拒之门外。因为大汗有令,佟锦绣的婚姻必须由他做主,看样子大汗早就有这个打算。叨咕了半天不见阿哥回音,赵侍卫问:
“主子,这样的姑娘您还不满意?”
福佑说:“不是我不满意,是怕家不满意。我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一个和尚。”
“您说什么呀?您现在是阿哥,最尊贵的了!如果您的功业特别大,将来被册封为郡王、亲王,甚至继承汗位也未可知呢!”
福佑说:“这样的话再不许说了!我回来真的是不得已,和尚当得好好儿的,回来受罪呢。要不是正明长老说他和父汗约定好的,我到十八岁就还俗,我是根本没想过进宫当什么阿哥的。你不知道出家有多自在!什么愁事都没有。现在好,弄个花容月貌的姑娘给我做媳
,真的不知……”
赵侍卫笑起来:“您这个主子可跟别不一样,
家见到美
就乐疯了,您可好,还发愁了。”
“不是啊,你看那位锦绣姑娘,准是读过书的,又是统领的孙,典型的大家闺秀呢。我是什么?和你说,我是一天书都没读过的粗
,认得几个字都是经书上的,离开经书就不认得了。除了会个三拳两脚的还会什么?岂不是荼毒了
家的姑娘?”
“别怪属下驳您的话,您就再粗也是大汗的儿子二阿哥,他家出身再高也是臣子。什么叫荼毒啊?您能喜欢她就是她的造化了。千万别小瞧了自己,您是阿哥!”
“阿哥怎么了?不也是肩膀上扛一个脑袋?脑袋上边有一张嘴,又没什么本事。父汗怎么这么着急啊?我刚刚回来,连规矩还没学好呢,娶什么媳啊?
家能看得起我吗?”
“您这可怪了,到现在还没明白自己的身份。您是天可汗的儿子,别的阿哥十五六岁就娶亲了,您都十八岁了,大汗能不着急吗?您就不怕佟姑娘被别
娶了去?前些时候属下还听
家说,大将军鳌拜请求大汗给他指婚佟小姐,被大汗给挡了回去,这就是大汗给您留着呢。说不定咱们回去就好准备办喜事了,属下可得认真地喝您的喜酒了。”
“你说的也太快了吧?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喝喜酒了,真是的。”
“主子害羞了?大男的还像个姑娘似的脸红了?”赵侍卫开心地跟主子开起了玩笑。
“我不跟你说了,原以为你一本正经的,说起成亲喜酒的,一不碍。”
“您这个好奇怪哦,成亲喝喜酒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碍
?属下也是成过亲的
,成亲是
生四大乐趣之一呢。”
“生出来就是吃苦的,生老病死都是苦,哪里还有四大乐事?你说说看。”
“这四大乐事就是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金榜题名时。”
“我看未必,房花烛是很热闹,可就是万一看见新娘或者新郎在新房里看见对方是个自己不如意的
,就不是乐事了。还有那个金榜题名也不算是乐事,就是当时高兴了,榜上有名了。可是要经过十年的寒窗苦读,
的一辈子总共才有几个十年?金榜题名就是有当官的机会了,可是当了官以后烦恼就多了。当清官吧没油水,当贪官随时都有扛枷的可能。要辛苦审案、要批阅公文,还要到现场视察、还有和同僚之间的明争暗斗,太累了,还叫什么功名前程。可不是
都能功成名就、
都有前程的。就是没有犯罪也可能被什么
给拖下水。”
赵永哈哈大笑:“主子,您可真行,您这出过家的对世事看得比属下都明白。”
“我是不在其中啊。有句话说叫做旁观者清,我是出家多年,也不是和尘俗没有一联系。比方说我们经常出去化缘,就是要饭啊,什么碰不见?和什么
不打
道?”
“您的这些说辞可真是另类了,但是属下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您可千万别拒绝大汗的指婚,那是圣旨,抗旨可是杀之罪。别看您是阿哥,也不能抗旨。再说了,那么好的姑娘您拒绝了不是太可惜了?”
福佑很无语。他知道赵永说的对,自己已经脱离空门,对父汗的安排不能违抗的。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婚姻是个笼络大臣的筹码,佟统领是开国元勋,和他家的联姻必须是大汗的儿子,以示重视。皇太极可能早就有这个安排了,没有答应大将军鳌拜的请求,当然就是这个原因,用自己的儿子和大臣联姻,这位大臣就会更忠心地为自己卖命,这个道理福佑是根本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