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们都异
同声地喊了一句，随后便散会了，大家都是很热烈地讨论起来。曹大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怀疑燕姐已经有五个大
物，自然是加上那把假的黑木梳，否则不会急着与东方光撕
脸皮。”
我心里难免有点紧张，问接下来如何。
他苦笑道：“能怎么的？那时候他伤得躺在床上手指
都没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自己刚出生半年的儿子被恶鬼拖走。他媳
跪在地上求着村民们帮忙，没愿意伸出援手。这个热心肠了一辈子的在那天彻底被击垮，没过几天，老婆也离婚走了，他孤身一，也许是觉得孤独，也许是觉得愧疚，收养了我们三个做他的孩子……”
“不是他懒得给我们起名，是他没法忘记亲生儿子出生那天，没多少文化的他抱着本字典好不容易找到几个认识的字凑在一起为儿子起名的场景。曹志华，很简单的名字，没知道这是一个文盲老唯一认识的几个字里较为好听的。都说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老家这辈子都在为儿子的命奔波游走，也没见大罗神仙让他随了心愿。收集这么多物是为了啥？不是想超度儿子，他只是想烧给那个叫曹志华的夭折婴儿，想告诉他，在地下看到哥哥姐姐们有吃有穿的，千万别觉得妒忌和难过……”
讲到这里，曹大已经通红了眼睛，他猛灌一酒，声音也有些呜咽：“你做他的徒弟不久，可他特心疼你。经常还与我说，要是当年那些也跟你一样，愿意救下一个孩子，估摸着年纪也差不多大了。我想集齐六大物，不是为了一步登天，也不为实现任何野心，我就想让那强到我不敢想象的鬼
帮个忙，让一个老亲跟儿子说声对不起■养子的，不求给他养老送终，这点心里的遗憾，就是再苦再累，也想帮他完成。”
我点燃烟，看着飘散在空中的烟雾，透过层层烟雾，忽然感觉看到一个场景。
老拖着疲惫的身体，颤颤巍巍地走在村里的大街小巷，将一叠叠血汗钱
出去，用满是泥
和老茧的手紧握着收购来的物，嘴上是满足的微笑。
“老先生，我与你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你与那婴儿无亲无故，为何又要帮他？”
这段对话，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刻在骨子里了。